經過美化的泡泡一一被戳破,沒有之一。
到底還有多少政府單位可以不這麼兩光的?他們是代表台灣參加奧運的選手,不是去日本東京省東省西自助旅行團耶!
總統不是承諾商務艙?結果變成經濟艙;不是奧運選手的住宿經費從6000元~2萬元嗎?目的不就是要提供選手一個舒適的環境,好讓他們可以無後顧之憂,養精蓄銳的睡眠對每一個選手都很重要。
他們花了人生最精華的時間準備四年一度的奧運,說穿了,證明那些腦殘的官員們一點同理心都沒有,奧運國手不該被這樣粗糙的對待!
他們是台灣之光,你們是台灣兩光!
睡眠艙東京 在 凱子凱の日本旅行大補帖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希望您願意花個幾分鐘看我寫很久的內心話
#告訴您台灣跟日本的防疫有何不同
我從去年疫情一開始就相當關注日本的疫情,甚至全球疫情的變化。但發現很多人因為阿中部長團隊先前把台灣保護得太好了,在之前那段國內疫情控制良好的時間並不懂得惜福,似乎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很多人只顧著開心地在國內旅遊或者炒股炒房地產,並不知道還有那麼多的國家深受變種病毒危害,每天染疫造成重症與死亡數激增,無數個家庭就這樣無辜地破碎了。
現在台灣本土疫情竄升,大家開始慌張了、開始把東怪西怪政府、言論太過於自由,媒體跟名嘴在那邊扯後腿、帶風向、挑釁民眾引起憤怒,台灣人民過去一直自豪著自己是全球防疫模範生,該有的道德水準跟氣度難道就只有這樣而已嗎!?現在是全民應該團結起來共同抗疫的時刻,而不是相互對立。今天記者會可以感受到阿中部長的火氣非常大,嚴厲斥責那些假訊息跟扯後腿這些對國家疫情沒幫助的行為。
病毒不分藍綠,請大家先不要過於慌張,重點要您我都能配合,並有著正確的醫學知識,對於那些搗亂或不戴口罩的害群之馬,請發揮正義感、站出來嚴厲地檢舉他。雖然目前本土個案還是每天兩三百在增加,但我們人民一定要有信心,我們一定可以斷掉這傳染鏈。現階段就是請大家要團結一心,有共同的信念,一起努力打敗這個討厭的病毒,再次把「防疫優等生」(日本媒體這樣稱台灣)的招牌宣示給全世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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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這幾天有沒有認真收看「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的直播內容?我把自己觀看的心得跟日本長久以來的疫情對策做個比較,相信您更能懂得台灣為什麼要這樣做!而不是憑著自我意識恣意批評指責!要動怒之前,請您先冷靜想一下,這樣對台灣疫情是否真的有幫助? 阿中部長團隊真的已經很努力,做得很棒了!
【1. 為什麼不升「第四級防疫警戒」?】
媒體很愛帶風向,於是很多不懂的民眾就開始擔憂了起來,這樣算下來每天都超過100人確診,連續七天了啊,為什麼還不升第四級警戒?在前幾天的記者會,阿中部長就說這個設計是有兩個條件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今天又有記者一開始就重複問了這個問題。升第四級警戒必須符合若連續14天平均每天新增100名本土案例 且一半以上感染源不明。卡雙重條件這樣的設計是有意義的,在疫情剛開始爆發的階段,集中在某些危險區域的多件群聚事件本來就很有可能會造成確診人數快速地飆高,不能光是只看數字的增長,若是可以掌握其感染源,逐漸切掉這幾條感染鏈,那疫情是可以期待被控制住的。
如果確診者超過一半以上找不到感染路徑,那就會進入嚴重的社區感染,就會比較麻煩了,這時候才有升第四級警戒的必要。如果指揮中心可以更明確地公布更多確診者的統計資訊,那會讓民眾更好釐清目前台灣的疫情狀況,而從阿中部長的口吻可以知道目前感染源不明的人數並未多到超過一半以上,看起來還在指揮中心可掌控的範圍內,至少不是變成可怕的指數型飆升。
如果您了解日本政府掌控疫情的情況,您會明白那才是一個笑話。東京都的感染路徑不明人數早就是超過一半以上,但三次的緊急事態宣言下來,讓民眾對防疫感到越來越疲憊、對政府越來越沒有信任感,5月初的黃金週各旅遊地點人潮湧現,造成黃金週過後到現在快5月底了,緊急事態宣言形同幌子,政府官員只會站上台呼口號而沒有推出任何強而有力的新防疫政策,更不願意去修法去改變,一堆店都撐不下去快倒閉了,每天確診人數還是停留在平均5000人上下在跑。這就是阿中部長說的,管制強度不是越強越好,不能一下子就把強度拉到最強,這樣撐不久就會防疫疲乏,會導致反效果的發生。
「封城」大家都會喊,但如果就這樣直接封一兩個月,您會願意嗎?我看到我家附近很多飲食店家直接自發性地關門休息了,有營業的餐飲店也都把店內的椅子搬到桌子上來不准內用了,我覺得大多數的台灣人民都很願意配合,都有決心要共同渡過這次難關了!台灣真的很棒了!
相對來說,日本現在民心反彈、內閣支持率低到不行,不就是活生生那個失敗的教科書嗎?台灣很多電視跟網路媒體真的很亂,我們應該都是讀過書的人,是應該稍微判斷篩選一下,內心不要跟隨著起鬨,把良好的示範正確地教育給我們下一代,而不是每天憤世忌俗地大發脾氣,封城絕對是最後非常不得已的一步,會影響到很大的經濟層面。像我們新竹科學園區半導體廠內的機器都是24小時在運轉的,對於空調、溫調、超純水都有極度嚴厲的管控,溫度的控制精密到差個攝氏0.01度就會影響到好幾奈米defocus,只要一停機,斷水斷電的就會造成非常大的經濟損傷,每年的歲休都是廠內工程師們的一場惡夢,一切沒有您想的那麼容易。
【2. 為什麼COVID-19感染者還會跟家人同住?】
您必須先了解感染COVID-19,並不代表您一定就需要住院治療。本貼文分享這幾天疫情指揮中心比較重要的幾張圖,相信大家在衛福部跟疾管家的LINE@也都有看過了,真的希望大家可以花點時間閱讀裡面的內容。從中的資訊您可以知道,大部分感染COVID-19的患者是屬於症狀輕微,自行休養後是很有可能自行康復的,並不是感染了就一定會變成重症,請大家先不要對這個疾病產生這麼大的恐懼。
因為先前台灣幾乎都是境外移入個案為主,短時間國內疫情竄升那麼快,人民一開始肯定會對這個疾病相當恐懼。但好在台灣政府真的是很努力幫人民守護一年多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拉長,有著國外那麼多醫學資訊相互傳遞,人類更加了解這個疾病了,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解藥出現,但至少醫學專家已經更知道如何幫助患者快速恢復健康。因此,我們並不需要把它當作感染之後"人生就是黑白的"這種怪病,而是要先懂得保護好自己,知道現在變種病毒有著更高的傳染力,與任何人接觸都要提高警覺,即使同住有家人確診,也要知道該注意哪些事情?
您不覺得台灣的CDC一整個做得很棒嗎!? 日本政府有這樣用圖文宣導給他們人民知道嗎? 沒有喔!東京都政府人員只會在街上拿大聲公、舉著牌子呼籲大家不要外出!如果日本大部分的人民聽得下去這些話,現在日本就不會那麼慘了!我覺得台灣人民反而應該是要惜福的!而不是在那邊搗亂扯後腿!我們人民可以鞭策政府不洽當的政策,但防疫方面看起來目前的執行力都相當迅速果決,很明確地知道可以怎麼做會最好,而不是像日本現在那樣只能等待疫苗、其它就完全束手無策。沒有一個政府可以做到絕對完美,完全滿足所有人民的需求,阿中部長團隊已經夠辛苦、夠操煩、夠拼命付出了,當我們晚上還睡得覺的時候,他們團隊可能還在煩惱明天又有哪些新的難題,然後馬上就要早起面對媒體了,看到周志浩組長一整個變的非常憔悴、但還是得打起精神來。基本上還是請大家多鼓勵、少責備。
事實上,如果您跟我一樣長期有在關注日本的疫情變化,就知道很多COVID-19輕症狀的感染者本來就是在家休養了,不僅只有台灣是這樣。不可能所有陽性的患者都被送到醫院去治療,哪個國家能有這麼多病床?也不可能有這麼多負壓隔離病床!您有這方面的疑慮,應該是您不知道COVID-19感染者很多可能是無症狀、或者是上呼吸道感染,實際上會嚴重真正變成"肺炎"的患者比例並不高。
因此現階段我們應該是加強自己的抵抗力,有著充足的睡眠、保持好心情、多吃健康衛生的食物,而不是一直恐懼於確診者的足跡經過哪些場所。與其擔心那些有的沒有的,不如先顧好自己最重要!把醫療資源留給那些需要緊急治療的重症患者,我們真的要體諒這段時間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是超級辛苦的,每天活在汗水、淚水以及各種壓力之下,他們也是人、也會害怕,是該大家一起站出來團結守護這個家園的時候了!不是嗎?
或許您會質疑我所講的,但我說的這些日本新聞您都可以查得到,您也可以翻翻我粉絲團這一年來關於日本疫情的報導。就以日劇女王「石原聰美」來說好了,之前她被八卦周刊拍到陽性確診,有一段時間是待在家療養休息,她甚至很驚訝自己竟然也染疫了,看起來也是屬於無症狀患者,後來恢復之後,最近又看到她在棒球場上嶄露美麗的笑容擔任開球貴賓。日本職棒也有多位明星球員染疫過,包括大家都較為熟悉的巨人隊王牌游擊手坂本勇人,近期集體染疫的日本火腿隊西川遙輝選手也在恢復的第一場比賽就敲出安打,以及昨天廣島鯉魚隊主砲鈴木誠也等一堆主力球員都確診,這些球員可能因為身體健壯,靠著自身抵抗力就可以對抗病毒。由此更能明確知道,與其擔心您自己有一天不小心被感染了,那不如趁這段時間想辦法快點提高自己的免疫力,是有效防止自己成為重症患者的最好方式。
當民眾看到為什麼確診家人還要跟自己同住時,或許會有些生氣,然後就有一堆人吵著說要蓋方艙醫院什麼的。疫情數字快速飆升時,醫療資源當然就是留給迫切有需要的患者,更何況除了新冠病毒之外,平常醫院就有很多病情急迫的患者(癌症化療、開刀...),輕症狀跟無症狀患者就只能先居家隔離觀察狀況,也得拜託同住家人多多配合,平常我們可能也要在家備一些退燒藥或者之前帶回的那種止痛藥之類的。
不只是台灣這樣,日本早就是這樣了!!重點是,日本的法律不得限制人民移動的自由,於是很多陽性患者亂跑出去趴趴走,日本政府也無法可管,造成日本一堆感染源不明的患者,這就是讓日本社區感染擴大的重要原因之一。台灣或許能利用手機GPS監控、可能還有里長會每天打電話詢問身體狀況,確診者亂移動也肯定會祭出嚴厲的罰金,甚至網友們會當起鍵盤柯南指責撻伐這些不對的行為,我相信這些管控已經讓日本網友相當羨慕了!我們真的要有信心,台灣的疫情在短期間之內一定可以獲得控制的!
理解日本疫情為何控制不了的原因,您會更珍惜台灣現在的環境。又看著每天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出來開記者會,阿中部長頭髮都白了,張上淳教授專業地宣導衛教觀念,每天都會因應疫情,適時地變動各項規定與罰責。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大勝「日本各地方政府每天在那邊跟中央"請求"進入緊急事態宣言,然後菅首相就出來開記者會宣布預計哪天開始哪些地區要進入緊急事態宣言、哪些地區又要進入防止蔓延等重點措施....這種相當官僚又提不出任何新的防疫對策」好上太多了!每天看日本地方官員在那邊請求,然後中央首長又出來開記者會,先給民眾有心理準備哪天要開始怎樣怎樣的.....這戲碼演了一年多,看得大家都很膩了,阿是不會馬上就宣布隔天要緊急宣言嗎?乾脆直接宣布緊急事態宣言到年底好了,反正民眾也都覺得無力又無奈了!
您知道目前東京的電車上還有民眾不戴口罩、然後政府也對他沒輒嗎?台灣馬上就下令八大行業停業,您知道在緊急事態宣言下的日本還有非常多的風俗店家還公開營業著嗎?他們也沒有錯啊,他們又不是飲食店!日本政府這一年來最愛打飲食店了!您不覺得這極度諷刺嗎?如果日本民眾知道台灣馬上就做出超商實名制簡訊系統、如果日本民眾知道台灣飲食店並沒有補助的狀態下就自動配合防疫關店、如果日本民眾知道台灣政府馬上下令學校停課,我想他們應該羨慕死了!
昨天去一間很小的麵包店,看到店家已經放著QR CODE要求簡訊發送實名制登記了。這很小的舉動,都宣誓著我們全民要一起度過這個疫情難關的決心!同意的話,真的拜託發揮我們的良知,有著共同抗疫的共識,不要亂開疫苗跟患者足跡的玩笑,國家一定會重罰假訊息。拿出您正面幫助這個社會的愛心,而不是讓撒旦控制您崩壞的內心。
【3. 非密切關係接觸者請勿驚慌】
很多人看到確診患者去過的足跡就開始恐慌了!並不是您心裡感到害怕,然後就急著要去篩檢,現在是要珍惜各種醫療資源的時候,請把更多的醫療資源留給真正有需要的人。疫情指揮中心也有告訴大家若有相關活動接觸史、暫時無症狀時又該怎麼做?這幾張圖的重點都整理得很好,大家有看了嗎!?就把它當作SOP,萬一發生了,我們就知道暫時可以怎樣處理!
事實上,阿中部長也一直強調,如果您跟確診患者沒有密切關係接觸,那並不需要太過於驚慌的。假設您是同時間內有去某賣場,跟某位患者有擦身接觸過,但後續您並沒有任何徵狀發生,那就自行觀察14天啊!除非您跟確診者可能同在密閉空間內面對面講話,或者去唱KTV,或者同桌用餐....這種有濃厚密切接觸的行為,才有高度的危險性。不然,真的不要太過度恐慌,不要看到足跡就高潮好嗎!?
如果都沒密切接觸就被傳染了,那整個東京人潮那麼多、上下班電車那麼滿,不就整個東京都陽性了嗎?把口罩標準戴好,跟他人接觸隨時提高警戒心,才是我們每個人最該做的。
5/18新竹縣有兩位確診者,Ct值分別是36跟37,其中有一位住在竹北的韓國人離我住家社區還蠻近的,前一晚就在臉書群組聽到消息了。後來縣政府把兩位的足跡合在一起公布,有段純貞牛肉麵、好事多、大潤發、寶雅、全聯福利中心等地區....當天消息一出來,我發覺絕大數的網友恐慌到不行。但是我看到這兩位Ct值這麼高,34~40之間的話幾乎都沒傳染力了,而且大家去賣場也不太可能跟陌生人密切接觸,當下我就覺得還好吧!就再觀察即可啊!大家幹嘛那麼恐慌?難道全世界疫情拖這麼久了,大家一點基本的醫學常識跟判斷能力都沒有嗎?同一天5/18新竹市那位阿伯Ct值16,有兩天去過茶藝館,又有去園區工作,這位才是真正令人比較擔憂的!(後續5/20新竹縣也公告這兩位二次採檢為陰性,已被排除感染,相關接觸者也被陸續解除隔離。因此證明大家真的不要看到足跡或數字就自我恐慌了,是否有找出感染源、或者由Ct值的數據才是判斷疫情是否會繼續蔓延的參考指標。另外這一點也跟大家宣導了所有檢測工具皆有偽陽性跟偽陰性之可能。)
Ct值越低就代表病毒可能載量越高,可能傳播出去的病毒就越多。在5/19的記者會上面,張上淳教授也有回答說Ct值高於28基本上就培養不出病毒了,因應目前疫情升溫,專家小組也有針對解隔離的條件作一個較大的寬限調整,Ct值大於30以上就算是比較安全的了。這也可以回答說為什麼會將已經沒什麼傳染力的病人又送回到社區當中去隔離,因為目前病房的需求量較多,並無法將所有患者都持續留置在醫院裡面,後續再進行一個禮拜的自主健康管理即可,不然您是想留在醫院住幾天啦!畢竟目前台灣每天都還有許多新的確診者出現,絕對要避免醫療崩壞的情況發生。
2020年疫情初期的重症患者比例約3~5%,後續變種病毒的出現,除了讓傳染力變得更強之外,也讓重症患者比例是增高的。依美國CDC公布的住院患者數據對照看來,需要住院治療的患者比例大約拉高到10%左右。台灣目前總共3139人確診當中,有15人死亡,死亡率算起來還不到0.5%,全球目前致死率2.08%,這其中可能還要考慮一些比較落後國家因為嚴重資療資源不足而造成大量死亡的狀況,因此我們真的不要太過於恐慌,而是可以把重點擺在千萬不要讓國家的醫療崩潰,像日本現在每天都新增五千人左右的確診人數,醫院滿到沒病床、拒收新病患的這種狀況,就會相當麻煩。
再把它數字化,可能會讓大家更有感,假設100位COVID-19的感染者當中,很有可能有七成以上是無症狀或者極輕症狀的感染者,很多可能就只是上呼吸道感染,靠著自身免疫力或者基本藥物治療就可以恢復。而可能會有10位左右是重症病患(血氧濃度下降就算,所以今天記者會才會說要發血氧偵測儀給民眾,可以自行測量回報),最後死亡人數可能就2位之內。當然,年紀較大的長者或者本身有些慢性疾病的患者抵抗力會比較差,相對地引發重症的機率也會越高。新冠病毒疫情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大家或許早就聽過無數次這樣的資訊,那正確的衛教觀念不就是趁這段時間快點把自己的身體弄健康一點才對嗎!?
這也可以說明為什麼一堆日本年輕人在疫情初期時都會說這是老年人才會得的病,年輕人得了可能就像感冒一樣,很快就會自我痊癒!於是他們開始放縱,下了班繼續在居酒屋聚餐喝酒,政府不給允許飲食店賣酒,他們就直接在街上喝,不知道現在新的變種病毒已經變化到可以讓年輕人也趨向重症化!我覺得這個疫情來處罰這些狂妄到不遵守社會規矩的人剛剛好,深不知變種病毒再繼續突變下去,印度的雙突變病毒株傳入到日本社區,再次擴大恐怕真的會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前面或許我都是在跟大家說不要過於恐慌,不要看到數字就擔心好像世界末日那樣。如果疫情指揮中心還可以掌握大部分的感染源,而不是像日本現在那樣"走到哪被感染都不意外",那台灣的疫情一定可以被壓下去的,況且台灣人民又這麼願意自主性的封城,我們要對自己有信心!
但假使有一天我們真的被感染了,每個人身體的抵抗力都不一樣,並不能保證您就是那安全無症狀的70%,我們不知道病毒會對自己的身體有怎樣的危害,或許讓您身體很不舒服、發燒幾天、吃些治療的藥就好了;也有可能因為您的年紀跟免疫力不足而變成重症化,造成您一輩子的傷害,請不要拿自己的健康當作一個實驗品當賭注。我們都不知道明天將如何,不知道全世界的疫情會演變成怎樣,唯有保守自己的內心,更在乎自己的健康,在疫情期間外出隨時保護好自己與家人,配合政府防疫團隊的政策,勿亂傳假訊息、不去做那些對全體人民沒益處的行為,戴好您的口罩、勤洗手多消毒,唯有全民有共識的團結起來,我們才能夠更加快速地將疫情給壓下去,早日回到正常生活的那一天!
#自肅
#注意任何三密接觸的行為
#不要不急的外出
#StayHome
#盡量避免跨縣市的移動
這些日本人沒有做很好的示範,我們台灣人一起努力表演給全世界看!台灣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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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看完我這麼長的一篇貼文,但我覺得以上句句重點。
下面就是我個人的碎碎唸時間,僅提供參考。
我是誰?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我只希望用我一點點小小的影響力可以幫助我自己的國家,希望大家可以一起努力度過難關而已。
過去上天給我很好的機運,在很短的幾年時間內,跟日本很多廠商合作都有著很理想的業績,有兩年的時間很多日本地方政府或媒體公司都願意找我在觀光推廣上的合作,然後拿了微不足道的部落格獎項,我很感謝那段時間所有粉絲讀者的支持,以及上天的眷顧,讓我有著那段美好的回憶。
現在哪裡都不能飛,頓時間我發現我原來什麼都不是,我很辛苦地想撐過這段時間,卻發現很多努力最後都變成感到更加無能為力,我學習放下自己內心所有的驕傲,很感謝身旁很多人的幫助讓我內心在這段時間依舊能感到平安,才讓我感受到原來人生並不是比成就比賺錢多寡而已,一隻微小的病毒就可以帶走您生命所有的一切,包括健康、包括地位,更多的時候我們是應該把時間留給自己心愛的家人。所以現在的我更加想知道自己生命的意義在哪裡?我又如何能夠用生命分享自己故事,把想要保留正面價值觀留給下一代?
大家都希望平安無事,但人一輩子不可能永遠都"無事",而在"有事"當中,您是否也能感到平安呢?我覺得這或許是比較重要的。
老婆鼓勵我把這些病毒與防疫知識分享給其他人,我並沒有很厲害、也沒有很專業,只是我也算是很認真觀察日本疫情有好一段時間了,相互比較之下,真的覺得台灣疫情指揮中心的應變很值得讚賞鼓勵,雖然現在台灣的本土疫情還很嚴峻、數字還在增長,但我們國人應當是要站出來支持對的事情、對的行為!阿中部長團隊以及所有還在醫院奮鬥的醫療人員,謝謝您們,辛苦了!
在還未爭取到足夠數量疫苗之前,台灣國人真的就只能團結起來自救,不要讓那些長期壓迫我們的國家瞧不起。如果可以,希望您也能把這些正確的訊息與觀念,傳遞給身旁的親友,我們一起守護台灣!我們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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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艙東京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燒倉房的怪癖】
前陣子看了之前的一部韓國電影《燃燒烈愛》,後來在找相關討論時,才發現是由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燒倉房〉改編。
以村上的風格來說,這部短篇小說的隱喻算是比較明顯的。雖然最後還是留下懸念,但讀者大都能猜到,故事的最後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發生了什麼呢?來看看這部〈燒倉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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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倉房 / 村上春樹
三年前,我和她在一個熟人的婚禮上相遇,要好起來。年紀我和她幾乎相差一輪,她20,我31。但這不算什麼大問題。當時我傷腦筋的事除此之外多的是。老實說,也沒工夫一一考慮什麼年齡之類。她一開始就壓根兒沒把年齡放在心上。我已結婚,這也不在話下。什麼年齡、家庭、收入,在她看來,都和腳的尺寸聲音的高低指甲的形狀一樣,純屬先天產物。總之,不是考慮便能有對策那種性質的東西。
她一邊跟一位有名的某某老師學默劇,一邊為了生計當廣告模特。不過,因她嫌麻煩,時常把代理人交待的工作一推了之,所以收入實在微乎其微。不足部分似乎主要靠幾個男人好意接濟。當然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只是根據她的語氣猜想大概如此。
話雖這麼說,可我並非暗示她為錢而同男人睡覺什麼的。偶爾或許有類似情況。即使真有,也不是本質性問題。本質上恐怕單純得多。也正是這種無遮無掩不拘一格的單純吸引了某一類型的人。在她的單純面前,他們不由想把自己心中盤根錯節的感情投放到她身上去。解釋固然解釋不好,總之我想是這麼回事。依她的說法,她是在這種單純的支撐下生活的。
當然,如此效用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這同「剝橘皮」是同一道理。
就講一下「剝橘皮」好了。
最初認識她時,她告訴我她在學默劇。
我「哦」了一聲,沒怎麼吃驚。最近的女孩都在搞什麼名堂。而且看上去她也不像是一心一意磨練自己才能的那種類型。
而後她開始「剝橘皮」。如字面所示,「剝橘皮」就是剝橘子的皮。她左邊有個小山般滿滿裝著橘子的玻璃盆,右邊應該裝橘皮的盆—這是假設,其實什麼也沒有。她拿起一個想像中的橘子,慢慢剝皮,一瓣一瓣放入口中把渣吐出。吃罷一個,把渣歸攏一起用橘皮包好放入右邊的盆。如此反復不止。用語言說來,自然算不了什麼事。然而實際在眼前看十分、二十分鐘—我和她在酒吧高臺前閒聊時間裡她一直邊說邊幾乎下意識地如此「剝橘皮」—我漸漸覺得現實感被從自己周圍吮吸掉。這實在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情。過去艾科曼在被送上以色列法庭時,有人建議最合適的刑法是將其關進密封室後一點點將空氣抽去。究竟遭遇怎樣的死法,詳情我不清楚,只是驀然記起這麼回事。
「你好像滿有才能嘛。」我說。
「哎喲,這還不簡單,哪裡談得上才能!總之不是以為這裡有橘子,而只要忘掉這裡沒橘子就行了嘛,非常簡單。」
「簡直是說禪。」
我因此中意了她。
我和她也不是常常見面。一般每月一回,頂多兩回。我打電話給她,約她出去玩。我們一起吃飯,或去酒吧喝酒,很起勁地說話。我聽她說,她聽我說。儘管兩人之間幾乎不存在共同話題,但這無所謂。可以說,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吃喝錢當然全由我付。有時她也打電話給我,基本是她沒錢餓肚子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確吃很多,多得叫人難以置信。
和她一起,我得以徹底放鬆下來。什麼不情願幹的工作啦,什麼弄不出頭緒的雞毛蒜皮小事啦,什麼莫名其妙之人的莫名其妙的思想啦,得以統統忘卻腦後。她像是有這麼一種本事。她所說的話沒有什麼正正經經的含義,有時我甚至只是哼哈作答而幾乎沒聽。而每當側耳傾聽,便仿佛在望遠方的流雲,有一股悠悠然的溫馨。
我有跟她說了不少。從私人事情到泛泛之論,都可以暢所欲言。或者她也可能同我一樣半聽不聽而僅僅隨口符合。果真如此我也不在乎。我希求的是某種心緒,至少不是理解和同情。
兩年前的春天她父親心臟病死了,一筆稍微湊整的現金歸她所有。至少據她說來是這樣。她說想用這筆錢去北非一段時間。何苦去北非我不清楚,正好我認識一個在阿爾及利亞駐京使館工作的女孩,遂介紹給她。於是她去了阿爾及利亞。也是因勢之所趨,我到機場送她。她只拎一個塞有替換衣服的寒傖的波士頓旅行包。外表看去,覺得她與其說去北非,不如說是回北非。
「真的返回日本?」我開玩笑問道。
「當然返回呀!」她說。
三個月後她返回日本。比走時還瘦了三公斤,曬得黑漆漆的,並領回一個新戀人,說兩人是在阿爾及利亞一家餐館相識的。阿爾及利亞日本人不多,兩人很快親密起來,不久成了戀人。據我所知,此人對她是第一個較為正規的戀人。
他二十七八歲,高個子,衣著得體,說話斯斯文文。表情雖不夠豐富,但長相基本算是漂亮那類,給人的感覺也不壞。手大,指很長。
所以瞭解這麼詳細,是因為我去機場接兩人來著。突然有電報從貝魯特打來,上面只有日期和飛機航班。意思像是要我接機。飛機一落地—其實由於天氣不好飛機誤點四小時之久,我在咖啡屋看了四本週刊—兩人便從艙門挽手走出,儼然一對和和美美的小夫妻。她將男方介紹給我。我們幾乎條件反射地握手。一如在外國長期生活之人,他握得很有力。之後我們走進餐館。她說她橫豎得吃蓋澆飯,我和他喝啤酒。
他說他在搞貿易。什麼貿易卻沒說。至於是不大喜歡談自己的工作,還是怕談七來只能使我無聊故而客氣不談,情由我不得而知。不過老實說,對於貿易我也不是很想聽,就沒特意打聽。由於沒什麼好談的,他講起貝魯特治安情況和突尼斯的上水道。看來他對北非到中東的局勢相當熟悉。
吃罷蓋澆飯,她大大打個哈欠,說困了,樣子簡直像當場就能睡著似的。忘說了,她的毛病就是不管什麼場所都困。她提出用計程車送我回家,我說電車快自己坐電車回去。搞不清自己是為什麼特意來的機場。
「能見到你真高興。」他懷有歉意似的對我說。
「幸會幸會。」我也回道。
其後同他見了幾次。每當我在哪裡同她邂逅,旁邊肯定有他。我和她約會,他甚至開車把她送到約會地點。他開一輛通體閃光的銀色德國賽車。對車我幾乎一無所知,具體無法介紹,只覺得很像費裡尼黑白電影中的車,不是普通工薪人員所能擁有的。
「肯定錢多得不得了。」一次我試探她。
「是的。」她不大感興趣似的說,「肯定是的,或許。」
「搞貿易能賺那麼多?」
「搞貿易?」
「他那麼說的,說是搞貿易工作。」
「那麼就是那樣的吧。不過……我可不太清楚的。因為看上去他也不像怎麼做事的樣子,總是見人,打電話。」
這簡直成了菲茨傑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我想。做什麼不知意,反正就是有錢,謎一樣的小夥子。
十月間一個周日下午,她打來電話。妻一清早就去親戚家了,只我自己在家。那是個天氣晴好的愜意的周日,我邊望院子裡樟樹邊吃蘋果。僅那一天我就吃了七個蘋果。我不時有這種情況,想吃蘋果想得發瘋。也許是一種什麼預兆。
「就在離你家不遠的地方,兩個人馬上去你那裡玩好麼?」她說。
「兩個人?」我反問。
「我和他呀。」
「可以,當然可以。」我回答。
「那好,30分鐘後到。」言畢,她掛斷電話。
我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去浴室沖淋浴刮鬍子。等身體風乾時間摳了摳耳朵。也思忖是不是該理一下房間,終於還是作罷。因為統統理好妥當時間不夠用,而若不能統統理好妥當就莫如乾脆不動為好。房間裡,書籍雜誌信件唱片鉛筆毛衣到處扔得亂七八糟,但並不覺得怎麼不乾淨。剛結束一件工作,沒心思做什麼。我坐在沙發上,又看著樟樹吃個蘋果。
兩點多時兩人來了。房間傳來賽車刹車聲。出門一看,見那輛有印象的銀色賽車停在路上。她從車窗探出臉招手。我把車領到後院停車位那裡。
「來了。」她笑吟吟地說。她穿一件薄得足已窺清楚乳峰形狀的短衫,下面一條橄欖綠超短裙。
他穿一件藏青色輕便西服,覺得與以前見面時印象多少有所不同—至少是因為他長出兩天左右的鬍鬚。雖說沒刮鬍鬚,但在他全然沒有邋遢感,不過陰翳約略變濃一點罷了。下了車,他馬上摘下太陽鏡,塞進胸袋。
「您正休息突然打擾,實在抱歉。」他說。「哪裡,無所謂。每天都算休息,再說正一個人閑得無聊呢。」我應道。
「飯食帶來了。」說著,他從車座後面拿出一個大白紙袋。
「飯食?」
「也沒什麼東西。只是覺得星期天突然來訪,還是帶點吃的合適。」他說。
「那太謝謝了。從早上起就光吃蘋果了。」
進了門,我們把食物攤在桌子上。東西相當可觀:烤牛肉三明治、沙拉、熏鮭魚、藍漿果冰淇淋,而且量也足夠。她把東西移往盤子時間裡,我從冰箱取出白葡萄酒拔出軟塞。儼然小型宴會。
「好了,好吧,肚子餓壞了。」以久饑腸轆轆的她說。
我們嚼三明治,吃沙拉,抓熏鮭魚。葡萄酒喝光後,又從冰箱拿啤酒來喝。我家冰箱惟獨啤酒總是塞得滿滿的。一個朋友開一家小公司,應酬用的啤酒券剩下來就低價格分給我。
他怎麼喝臉都毫不改色。我也算是相當能喝啤酒的。她也陪著喝了幾瓶。結果不到一個小時空啤酒罐就成排成行擺滿桌面。喝得相當可以。她從唱片架上挑出幾張,放在自動轉換唱片的唱機上。邁爾斯·迪巴思的《空氣精靈》傳到耳畔。
「自動轉換唱片的唱機—你還真有近來少見的東西。」他說。
我解釋說自己是自動轉換唱機迷。告訴他物色好的這類唱機相當不易。他彬彬有禮儀地聽著,邊聽邊附和。
談了一會唱機後,他沉默片刻。然後說:「有煙草葉,不吸點兒?」
我有點猶豫。因為一個月前我剛戒煙,正是微妙時期,我不清楚這時吸大麻葉對戒煙有怎樣的作用。但終歸還是決定吸了。他從紙袋底部掏出包在錫紙裡的黑煙葉,放在捲煙紙上迅速卷起,邊角那兒用舌頭舔了舔。隨即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幾口確認火著好後轉給我。大麻葉品質實在是好。好半天我們一聲不響,一人一口輪流吸著。邁爾斯·迪巴思終了,換上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集。搭配莫名其妙,不過不壞。
吸罷一支,她說困了。原本睡眠不足,又喝了三瓶啤酒吸了大麻的緣故,她確實說困就困。我把她領上二樓,讓她在床上躺下。她說想借T恤。我把T恤遞給她。她三兩下脫去衣服只剩內衣,從頭頂一下子套進T恤躺下。我問冷不冷時,她已經噝噝睡了過去。我搖頭下樓。
客廳裡她的戀人已卷好第二支大麻。小子真是厲害。說起來我也很想鑽到她旁邊猛猛睡上一覺。卻又不能。我們吸第二支大麻。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仍在繼續。不知為何,我竟想起小學文藝匯演上演的劇來。我演得是手套店裡的老伯,小狐狸來店找老伯買手套。但小狐狸帶來的錢不夠。
「那可不夠買手套噢。」我說。角色有店不地道。
「可我媽媽冷得不得了,都紅紅的凍裂了。求求您了。」小狐狸說。
「不成,不行啊。攢夠錢再來。那樣……」
「……時常燒倉房。」他說。
「失禮?」我正有點心不在焉,恍惚自己聽錯了。
「時常燒倉房。」他重複道。
我看著他。他用指尖摩挲打火機花紋,爾後將大麻狠狠吸入肺裡憋10秒鐘,再徐徐吐出。煙圈宛如actoplasm(心靈科學上假設由靈媒釋放出的一種物質)從他口這飄散出來。他把大麻轉遞給我。
「東西很不錯吧?」他問。
我點頭。
「從印度帶來的,只選特別好的。吸這玩藝兒,會莫名其妙想起好些事來。而且都是光和氣味方面的。記憶的質……」說到這裡,他悠悠停了一會,尋找確切字眼似的輕打幾個響指。「好像整個變了。你不這麼認為?」
「那麼認為。」我說。我也恰好想起文藝匯演時舞臺的嘈雜和做背景用的厚紙板上塗的顏料味兒。
「想聽你講講倉房。」我說。
他看我一眼。臉上依然是沒有堪稱表情的表情。
「講可以麼?」他問。
「當然。」
「其實很簡單。澆上汽油,扔上擦燃的火柴,看它忽地起火—這就完事了。燒完15分鐘都花不上。」
「那麼,」我銜住煙在口,竟找不出下一個詞來。「幹嗎燒倉房呢?」
「反常?」
「不明白。你燒倉房,我不燒倉房。可以說這裡有顯而易見的差別。作為我,較之是否反常,更想弄清這差別是怎麼個東西。再說,倉房是你先說出口的。」
「是啊,」他說,「的確如你所說。對了,可有拉比·沙卡爾的唱片?」
沒有,我說。
他愣怔了一會。其意識仿佛拉不斷扯不開的橡膠泥。抑或拉不斷扯不開是我的意識也未可知。
「大約兩個月燒一處倉房。」他說,繼而打個響指,「我覺得這個進度最合適不過。當然我指的是對我來說。」
我不置可否地點下頭。進度?
「燒自家倉房不成?」我問。
他以費解的眼神看我的臉。「我何苦非燒自家倉房不可呢?你為什麼以為我會有幾處倉房?」
「那麼就是說,」我說,「是燒別人的倉房嘍?」
「是的,」他應道,「當然是的,別人的倉房。所以一句話,這是犯罪行為。如你我在這裡吸大門,同屬犯罪行為。」
我臂肘拄在椅子扶手上不做聲。
「就是說,我是擅自放火燒所以的別人的倉房。當然選擇不至於發展成嚴重火災 來燒。畢竟我並非存心捅出一場火災。作為我,僅僅是想燒倉房。」
我點下頭,碾死吸短的大麻。「可一旦給逮住就是問題喲。到底是放火,弄不好可能吃刑罰的。」
「哪裡逮得住!」他很自若地說,「潑上汽油,擦燃火柴,轉身就跑,從遠處用望遠鏡慢慢欣賞。根本逮不住。何況燒的不過是小得不成樣子的倉房,員警沒那麼輕易出動。」
其言或許不差,我想。再說,任何人都不至於想道如此衣冠楚楚的開外國車的小夥子會到處燒人家倉房。
「這事她可知道?」我指著二樓問。
「一無所知。說實話,這事除你,沒對任何人講過。畢竟不是可以對誰都講的那類事。」
「為什麼講給我聽呢?」
他筆直伸出左手指,蹭了蹭自己的臉頰,發出長鬍鬚沙沙作響那種乾澀的聲音,如小蟲子爬在繃得緊緊的薄紙上。「你是寫小說的,可能對人的行動模式之類懷有興趣,我想。並且猜想小說家那種人在對某一事物做出判斷之前能夠先原封不動地加以賞玩。如果賞玩措辭不合適,說全盤接受也未嘗不可。所以講給了你。也很想講的,作為我。」
我點頭。但坦率地說,我還真不曉得如何算是全盤接受。
「這麼說也許奇怪,」他在我面前攤開雙手,又慢慢合在一起,「我覺得世上好像有很多很多倉房,都在等我點火去燒。海邊孤零零的倉房,田地中間的倉房……反正各種各樣的倉房。只消15分鐘就燒得一乾二淨,簡直像壓根兒不存在那玩藝兒。誰都不傷心。只是—消失而已,忽地。」
「但倉房是不是已沒用,該由你判斷吧?」
「我不做什麼判斷。那東西等人去燒,我只是接受下來罷了。明白?僅僅是接受那裡存在的東西。和下雨一樣。下雨,河水上漲,有什麼被沖跑—雨難道做什麼判斷?跟你說,我並非專門想幹有違道德的事。我也還是擁護道德規範的。那對人的存在乃是誒廠重要的力量。沒有道德規範,人就無法存在。而我覺得所謂道德規範,恐怕指的是同時存在的一種均衡。」
「同時存在?」
「就是說,我在這裡,又在這裡。我在東京,同時又在突尼斯。予以譴責的是我,加以寬恕的是我。打比方就是這樣,就是有這麼一種均衡。如果沒有這種均衡,我想我們就會散架,徹底七零八落。正因為有它,我們的同時存在才成為可能。」
「那就是說,你燒倉房屬於符合道德規範的行為。不過,道德規範最好還是忘掉。在這裡它不是本質性的。我想說的是:世界上有許許多多那樣的倉房。我有我的倉房,你有你的倉房,不騙你。世界上大致所以地方我都去了,所以事都經歷了。好幾次差點兒沒命。非我自吹自擂。不過算了,不說了。平時我不怎麼開口,可一喝酒就喋喋不休。」
我們像要要驅暑降溫似的,就那樣一動不動沉默良久。我不知說什麼好。感覺上就好像坐在列車上觀望窗外連連出現又連連消失的奇妙風景。身體鬆弛,把握不准細部動作。但可以作為觀念真切感覺出我身體的存在。的確未嘗不可以稱之為同時存在。一個我在思考,一個我在凝視思考的我。時間極為精確地燒錄著多重節奏。
「喝啤酒?」稍頃,我問。
「謝謝,那就不客氣了?」
我從廚房拿來四罐啤酒,卡門貝乾酪也一起拿來。我們各喝兩罐啤酒,吃著乾酪。
「上次燒倉房是什麼時候?」我試著問。
「是啊,」他輕輕握著空啤酒罐略一沉吟,「夏天,八月末。」
「下次什麼時候燒呢?」
「不知道,又不是排了日程表往日曆上做記號等著。心血來潮就去燒。」
「可並不是想燒的時候就正好有合適的倉房吧?」
「那當然。」他沉靜地說,「所以,要事先選好適合燒的才行。」
「做庫存記錄嘍?」
「是那麼回事。」
「再問一點好麼?」
「請。」
「下次燒的倉房已經定了?」
他眉間聚起皺紋,然後「噝」一聲從鼻孔深吸口氣。「是啊,已經定了。」
我再沒說什麼,一小口一小口啜著剩下的啤酒。
「那倉房好得很,好久沒碰上這麼值得燒的倉房了。其實今天也是來做事先調查的。」
「那就是說離這兒不遠嘍?」
「就在附近。」他說。
於是倉房談道此為止。
五點,他叫起戀人,就突然來訪表示歉意。雖然啤酒喝得相當夠量,臉色卻絲毫沒變。他從後院開出賽車。
「倉房的事當心點!」分手時我說。
「是啊。」他說,「反正就這附近。」
「倉房?什麼倉房?」她問。
「男人間的話。」他說。
「得得。」她道。
隨即兩人消失。
我返回客廳,倒在沙發上。茶几上所以東西都零亂不堪。我拾起掉第的雙排扣風衣,蒙在頭上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時房間一片漆黑。七點。
藍幽幽的夜色和大麻嗆人的煙味壅蔽著房間。夜色黑得很不均勻,不均勻得出奇。我倒在沙發上不動,試圖接著回想文藝匯演時那場戲,卻已記不真切。小狐狸莫非把手套弄到手了?
我從沙發起身,開窗調換房間空氣。之後去廚房煮咖啡喝了。
翌日我去書店買一本我所在街區的地圖回來。兩萬分之一的白色地圖,連小胡同都標在上面。我手拿地圖在我家周圍一帶繞來轉去,用鉛筆往有倉庫的位置打X。三天走了方圓四公里,無一遺漏。我家位於郊區,四周還有很多農舍,所以倉房也不在少數:一共16處。
他要燒的倉房必是其中一處。根據他說「就在附近」時的語氣,我堅信不至於離我家遠出多少。
我對16處倉房的現狀一一仔細查看一遍。首先把離住宅太近或緊挨塑膠棚的除外。其次把裡邊堆放農具以至農藥等物尚可充分利用的也去掉。因我想他決不想燒什麼農具農藥。
結果只剩五處,五處該燒的倉房,或者是說五處燒也無妨的倉房—15分鐘即可燒垮也無人為之遺憾的倉房。至於他要燒其中哪一處我則難以確定。因為再往下只是喜好問題。但作為我仍想知道五處之中他選何處。
我攤開地圖,留下五處倉房,其餘把X號擦掉。準備好直角規、曲線規和分線規,出門圍五處倉房轉一圈,設定折身回家的最短路線。道路爬坡沿河,曲曲彎彎,因此這項作業頗費工夫。最後測定路線距離為7.2公里。反復測量了幾次,可以說幾乎沒有誤差。
翌晨六時,我穿上運動服,登上輕便鞋,沿此路線跑去。反正每天早晨都跑6公里,增加1公里也沒什麼痛苦。風景不壞。雖說途中有兩個鐵路道口,但很少停下等車。
出門首先繞著附近的大學運動場兜了一圈,接著沿河邊沒人走動的土路跑3公里。中途遇第一處倉房。然後穿過樹林,爬徐緩的坡路。又遇一處倉房。稍往前有一座賽馬用的馬廄。馬看見火也許多少會嘶鬧。但如此而已,別無實際損害。
第三處倉房和第四處倉房酷似又老又醜的雙胞胎,相距也不過200米。哪個都那麼陳舊那麼髒汙,甚至叫人覺得要燒索性一起燒掉算了。
最後一處倉房在鐵道口旁邊,位於6公里處。已完全被棄置不管。朝鐵路那邊釘已塊百事可樂鐵皮招牌。建築物—我不知能否稱其為建築物—幾乎已開始解體。的確如他所說,看上去果真像在靜等誰來點上一把火。
我在最後一處倉房前稍站一會,做幾次深呼吸,之後穿過鐵道口回家。跑步所需時間為31分30秒。跑完沖淋浴吃早餐。吃完歪在沙發聽一張唱片,聽完開始工作。
一個月時間裡每天早上我都跑這同一路線。然後倉房沒燒。
我不時掠過一念:他會不會叫我燒倉房呢?就是說,他往我腦袋裡輸入燒倉房這一圖像,之後像往自行車打氣一樣使之迅速膨脹。不錯,有時我的確心想,與其靜等他燒,莫如自己擦火柴燒乾淨來得痛快。畢竟只是個破破爛爛的小倉房。
但這恐怕還是我想過頭了。作為實際問題,我並沒有燒什麼倉房。無論我腦袋裡火燒倉房圖像如何擴張,我都不是實際給倉房放火那一類型的人。燒倉房的不是我,是他。也可能他換了該燒的倉房。或者過於繁忙而找不出燒倉房時間亦未可知。她那邊也杳無音信。
十二月來臨,秋天完結,早晨的空氣開始砭人肌膚了。倉房依然故我。白色的霜落在倉房頂上。冬季的鳥們在冰冷的樹林裡啪啦啪啦傳出很大的振翅聲。世界照舊運轉不休。
再次見到他,已是去年的十二月中旬了,耶誕節前夕。到處都在放聖誕讚歌。我上街給各種各樣的人買各種各樣的聖誕禮物。在乃木阪一帶走時,發現了他的車。無疑是他那輛銀色賽車。品川編號,左車頭燈旁邊有道輕傷。車停在一家咖啡館停車場內。當然車沒以前見過那麼神氣活現閃閃發光。也許我神經過敏,銀色看上去多少有些黯然。不過很可能是我的錯覺。我有一種把自己記憶篡改得于子有利的傾向。我果斷走入咖啡館。
咖啡館裡黑麻麻的,一股濃郁的咖啡味兒。幾乎停不到人語,巴羅克音樂靜靜流淌。我很快找到了他。他一個人靠窗邊坐著喝牛奶咖啡。儘管房間熱得足以使眼鏡完全變白,但他仍穿開司米斜紋呢大衣,圍巾也沒解下。
我略一遲疑,決定還是打招呼。但沒有說在外面發現他的車—無論如何我是偶然進入這家咖啡館,偶然見到他的。
「坐坐可以?」我問。
「當然。請。」他說。
隨後我們不鹹不淡聊起閒話。聊不起來。原本就沒什麼共同話題,加之他好像在考慮別但是們。雖說如此,又不像對我和他同坐覺得不便。他提起突尼斯的港口,講在那裡如何捉蝦。不是出於應酬地講,講得滿認真。然而話如此細涓滲入沙地倏然中止,再無下文。
他揚手叫來男侍,要了第二杯奶油咖啡。
「對了,倉房的事怎麼樣了?」我一咬牙問道。
他唇角泌出一絲笑意,「啊,你倒還記得,」說著,他從衣袋掏出手帕,擦下嘴角又裝回去,「當然燒了,燒得一乾二淨,一如講定的那樣。」
「就在我家附近?」
「是的,真就在附近。」
「什麼時候?」
「上次去你家大約10天後。」
我告訴他自己把倉房位置標進地圖,每天都在那前面轉圈跑步。「所以不可能看漏。」我說。
「真夠周密的。」他一副開心的樣子,「周密,合乎邏輯,但肯定看漏了。那種情況是一定。由於過於切近而疏忽看漏。」
「不大明白。」
他重新打好領帶,覷了眼表。「太近了。」他說,「可我這就得走了。這個下次再慢慢談好麼?對不起,叫人等著呢。」
我沒理由勸阻他。他站起身,把煙和打火機放進衣袋。
「對了,那以後可見她了?」他問。
「沒有,沒見。你呢?」
「也沒見。聯繫不上。宿舍房間沒有,電話打不通,默劇班她也一直沒去。」
「說不定一忽兒去了哪裡,以前有過幾次的。」
他雙手插衣袋站著,定定注視桌面。「身無分文,又一個半月之久!在維持生存這方面她腦袋可是不太夠用的喲!」他在衣袋裡打幾個響指。「我十分清楚,她的的確確身無分文。像樣的朋友也沒有。通訊錄上倒是排得滿滿的,那只不過是人名罷了。那孩子沒有靠得住的朋友。不過她信賴你來著。這不是什麼社交辭令。我想你對她屬於特殊存在。我都有點嫉妒,真的。以前我這人幾乎沒嫉妒過誰。」他輕嘆口氣,再次覷了眼表,「我得走了,在哪裡再見面吧!」
我點下頭,話竟未順利出口。總是這樣。在這小子面前語句難以道出。
其後我給她打了好多次電話。電話因未付電話費已被切斷。我不由擔心起來,去宿舍找她。她房間的門關得嚴嚴的,直達郵件成捆插在信箱裡。哪裡也不見到管理人,連她是否仍住在這裡都無從確認。我從手冊撕下一頁,寫個留言條:「請跟我聯繫」,寫下名字投進信箱。但沒有聯繫。
第二次去那宿舍時,門已掛上別的入居者名牌。敲門也沒人出來。管理人依然不見影。
於是我放棄努力。事情差不多過去一年了。
她消失了。
每天早上我仍在五處倉房前跑步。我家周圍的倉房依然一個也沒被燒掉。也沒聽說哪裡倉房給燒了。又一個十二月轉來,冬鳥從頭頂掠過。我的年齡繼續遞增。
夜色昏黑中,我不時考慮將被燒毀的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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