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來了
哩個天氣行山真的不是開玩笑,少點準備都分分鐘中暑。由於自己不怎塗防曬,因此選擇穿著透氣快乾的長袖衫褲以免曬傷;路線選擇有點或較多林蔭的路線;也帶備傘子在中午時份擋擋烈陽,比起直曬體感至少降溫 2、3度。還帶備了特別多水和冰水嚴陣以待 💦 個人大汗因此也帶備多一套替換衣服行山後更換,以免出入冷氣地方著涼。
鳳凰徑第九段是條好路線,路況容易,海景怡人,也有林蔭路段避暑。最重要是人少垃圾少,走起來心情特別愉快。路上碰到只約十人,有幾個都是獨行,我想在這盛夏天氣要找行山伴也不容易吧?!慶幸朋友都經得起溫度的考驗 💪🏻 假如你身邊都有這種耐熱朋友,千萬要珍惜他們,才能一起欣賞這種賞心悅目的盛夏高清美景!
這條路雖然少垃圾,但當中不少卻是口罩 😷 估計天熱大家出汗後就隨手丟了?!口罩佈滿細菌,記得要自己帶走,假如並非去高危地方建議改用可洗可重用的口罩啊。
這個天氣應該讓行山露營人潮驟降,希望乘機讓大自然休養生息一下吧(但也需要一定雨水呢)💚
昨天「收獲」:
蚊香貼 1
膠袋 2
紙巾 5
膠樽 4 (部份太大執不走已舉報)
食品包裝 7
便溺廁紙 1
口罩 6
煙頭 6
每次行山多帶一個鉗個袋就可以一起 #一人一袋和你執 啦~ 切記勿破壞環境及生態,支持 #山野無痕!做個負責任嘅山友!
現在為了讓這些數據變得有價值,我會「執山」後把資料輸入給 Trailwatch徑‧香港 http://bit.ly/trailwatchform 和 我的山海日誌 My Nature Diary http://bit.ly/mynaturediaryform ,他們會把數據整合後用作教育工作之用,大家如果也有行山順手執垃圾的習慣的話,也可以把數據集中給他們統計啊!
#鳳凰徑 第九段
#石壁水塘 > #石欖洲 > #籮箕灣 > #水口
路線記錄: https://bit.ly/3tVRCUd
#便溺廁紙自己帶走 : https://bit.ly/takeawaytoiletpaper
#走正路,減慢山徑退化: https://bit.ly/3eSVAsT
#果皮謬誤: https://bit.ly/3c7SsaK
#勿留火種: https://bit.ly/314cnBe
請謹記郊野公園已移除所有垃圾桶,記得 #自己垃圾自己帶走,包括充滿細菌的口罩垃圾;#勿留火種;最好 #源頭減廢,#自己垃圾自己負責!
#當你享受大自然
#保育就成了責任
#源頭減廢
#自己垃圾自己負責
#無痕山野
#自己垃圾自己帶走
#香港山女
#mountaingirlhk
FB/IG/MeWe: mountaingirlhk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moto1h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與其說今次介紹的德國Safeman是頭盔鎖,應該說成是多用途威也鎖更貼切,因為它除了能夠鎖住兩個頭盔之外,並且可以鎖單車、滑雪用品、行李箱等等,而且體積細小,只有140克重量,能夠收納在褲袋內。 好多騎士並不喜歡裝尾箱,部份車子也不設鎖頭盔的孔位,泊車後入餐廳食飯就必須要將頭盔跟身,要是餐廳面積細...
破褲大石壁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穿牆記】
今天分享的短篇小說,是法國作家馬塞爾・埃梅的〈穿牆記〉。
內容提到主人公在一次停電的意外後,發現自己有了穿牆的本領。
儘管一開始沒太在意,但在某次使用後,卻讓他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一起來看看這部有點意思的短篇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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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牆記 / 馬塞爾・埃梅
從前,有一個異人,名叫杜蒂耶爾,住在蒙馬特爾區奧爾尚街七十五號乙公寓的四層樓上,他有不費吹灰之力穿牆過壁的奇能。此公留著一個撮黑山羊胡,架著一副夾鼻眼鏡,在登記局當個三等小職員。冬天,他乘公共汽車上班,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他就頭戴瓜皮小帽,步行往返。
杜蒂耶爾發現他的穿牆本領時,正年交四十三歲。一天晚上,他在單身漢住的那種小單元的過廳裡,不巧停了一會兒電,他只好摸黑走動,等重新來電一瞧,自己竟然在四樓的樓道裡。房門在裡面是上了鎖的,這件意外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儘管心裡明知道這種事很荒唐,他還是決定照原樣回屋,就是說穿牆而入。看來,對這種奇異的本領,他不但派不了什麼用場,還感到有些不快。第二天是星期六,他趁下午公休無事,去瞧住在同區的一位醫生,談了自己的症狀。醫生相信他講的是實話,經過診斷,發現他在甲狀腺患了螺旋性硬化症,便給他開了處方:應做大運動量活動,並服用長效比雷特粉與米粉及半人半馬激素合劑,每年服兩片。
杜蒂耶爾吃了一片,便將藥往抽屜裡一扔,就把這事丟置腦後,大運動量的活動更談不上。他當小職員,按部就班,已成習慣,不適應做任何劇烈活動。工作之餘,他也只限於看看報,搞搞集郵,沒有一樣是費力氣的事。一年過後,他穿牆的本領依然如故。不過,除非是偶然疏忽,他從來不施展這種本領。他這個人不好冒險,也不好想入非非,就是下班回家,他也是規規矩矩地轉鎖開門,從門走進去,根本不想變個花樣回屋。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事件,突然攪亂他的生活,他也許會安分守己一輩子,老死也想不到檢驗一下他天生的異能。
他的頂頭上司,辦公室副主任穆龍先生調任離去,接任的是萊居葉先生,此人說話生硬,留的鬍子像一把刷子。新來的副主任上任頭一天,見杜蒂耶爾那副夾鼻眼鏡、那撮黑山羊胡,就看不順眼,於是端著架子,把他當成一個礙事、邋遢的老東西。最要命的是新主任別出心裁對公事做出重大改變,成心要打擾他下屬的清淨。二十年來,杜蒂耶爾起草函件,抬頭總是用這樣的格式:「根據某月某日的貴函,並參照雙方來往信件,我容幸地通知您……」萊居葉先生則硬要改用一種更富於美國味的格式:「您某月某日來信受悉,先答覆如下……」杜蒂耶爾用不慣這種書信格式,總是不由自主地回到老套子上。對他這種頑固態度,副主任越來越惱火。杜蒂耶爾在登記局感到很受壓抑。早晨,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班,晚上躺在床上,往往要想上一刻鐘以後才能入睡。
杜蒂耶爾墨守成規的冥頑態度,妨礙改革的順利進行,萊居葉忍無可忍,便把他打發到辦公室隔壁的一件小黑屋裡。小黑屋對著走廊,們又矮又窄,下面寫著幾個大字:雜物堆放室。杜蒂耶爾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只好逆來順受。不過,他在家裡看報時,讀到社會新聞欄裡一則有關兇殺案的報導,猛然發覺自己竟暗暗盼望,遭到不測的是萊居葉先生。
一天,副主任突然闖進小黑屋,手裡揮動一封信,大聲吼道:
「這封信,寫得不像樣子,給我重新寫一封!這種信,稱它什麼好,真給辦公室丟臉!給我重寫一封!」
杜蒂耶爾正想申辯,萊居葉先生卻不容他開口,雷鳴般地大吼一聲,罵他是因循守舊的老蟑螂,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團,照他臉上一摔,轉身就走。杜蒂耶爾雖然地位卑微,自尊心卻很強。他獨自呆在小屋裡,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突然,他計上心來,離開座位,鑽進小屋與副主任辦公室的隔壁中間。不過,他鑽進去時十分小心,只有腦袋從牆的那邊露出來。萊居葉先生正伏案審閱一個職員起草的公文,手不停地搖著筆桿,移動一個逗號的位置,這時他突然聽到辦公室裡有人咳嗽,抬頭一看,嚇得他魂都掉了,只見杜蒂耶爾的腦袋懸在牆上,就像獵獲回來的獸頭一樣。而且,這個腦袋居然是活的,一雙眼睛透過鏡片正對他怒目而視。這不還算,這個腦袋竟開口說話了:
「先生,你這流氓,混蛋,無賴!」
萊居葉先生驚呆了,眼睛被這個幽靈定住不動了,他死命地掙扎一下身子,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躥到走廊,一直沖進小黑屋。杜蒂耶爾坐在那裡,跟平時一樣,手握筆桿,一聲不響地埋頭工作。副主任打量他好久,結結巴巴地講了幾句話,這才回辦公室去。可是,沒等他的屁股坐穩,那個腦袋又在牆上出現。
「先生,你這流氓,混蛋,無賴!」
僅僅這一天工夫,駭人的腦袋就在牆上出現了二十三次,以後天天如此。杜蒂耶爾對這套把戲,已經得心應手,然而他覺得光是罵罵副主任還不過癮,於是便裝神弄鬼,忽而鬼哭狼嗥,忽而發出惡魔般狂笑,聽了叫人毛骨悚然:「嘎魯—嘎魯!」
可憐的副主任越聽越怕,只見他面如土色,氣喘吁吁,毛髮倒豎,汗流浹背,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第一天,他就掉了一斤分量。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他的身體明顯地消瘦了,這且不說,他又添了兩種毛病:吃飯時用叉子喝湯,見著員警就行軍禮。剛到第二個星期,家裡人就叫來一輛救護車,把他送進療養院。
杜蒂耶爾可算擺脫了專橫的萊居葉了,可以重新使用他那寶貴的格式:根據某月某日的貴函,並參照雙方來往信件,我榮幸地通知您……」然而,他還覺得意猶未足,又有一種新的無法可知的欲望在他身上作祟,他一心想再施展施展穿牆的本領。當然,要穿牆好辦,在自己家裡就可以穿來穿去,再說,牆壁也不是稀罕之物,到處都有。可是,一個本領高超的人,老搞這類把戲,絕不會感到滿足。況且,穿牆過牆壁這種事,本身也談不上是一種目的,只能說是冒險的開始,接下去要有一系列作為,還要幹得轟轟烈烈,總而言之,必須得到報償。杜蒂耶爾對此十分清楚。他感覺需要大顯身手,日益嚮往一鳴驚人,及早實現他的願望;同時,他還有一種感覺,就仿佛牆後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可惜的是他缺乏目標。他想從報紙上找點東西,激發激發靈感。他特別注意政治欄與體育欄,覺得這兩類活動都是令人尊敬的。但是,他最後明白過來,在這些方面,能穿牆而過的人沒有什麼用武之地,而社會新聞最能啟發人,他就把注意力轉到這個欄裡。
杜蒂耶爾首次作案,是盜竊塞納河右岸的一家大信貸銀行。他穿過十二三道牆壁,鑽進各式各樣的保險櫃裡,兜裡塞滿了鈔票,臨走還用紅粉筆留下他的化名:嘎魯—嘎魯,簽名下邊還畫了一道,筆體顯得非常瀟灑。第二天,各家報紙都刊登了他的簽名。一周之後,嘎魯—嘎魯名聲大振。這位神奇的大盜深得人心,警方被他作弄得暈頭轉向。每天夜間,他都有驚人之舉,引起轟動,不是洗劫銀行,就是盜竊珠寶店,再不就叫一個闊佬倒楣。從巴黎到外省,凡是多少有點想入非非的女人,無不渴望將自己的身心奉獻給可怕的嘎魯—嘎魯。
在一個星期內,他連續作案,盜走布迪卡拉名鑽石,席捲市銀行,使群情振奮到了極點。內政部長被迫辭職,登記局長也跟著下了台。可是,杜蒂耶爾雖然成了巴黎的巨富,每天卻按時上班,有人議論說,應該授予他一級教育勳章。每天早晨,同事們一上班,就在局裡評論他夜間所作的奇案,他在聽著十分開心。只聽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這個嘎魯—嘎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是個超人,是個天才。」聽到這樣的讚揚,杜蒂耶爾窘得滿臉通紅,在眼鏡後面閃爍著友好感激的目光。有一天,這種眾望所歸的氣氛,消除了他的一切顧慮,他覺得再也不能隱瞞下去了。他的同事正圍著一份報紙,爭看報道法蘭西銀行盜竊案的經過,他顯得有點羞怯,打量一下同事們,接著語氣謙虛地宣佈:「要知道,嘎魯—嘎魯,就是我呀。」全場頓時譁然,杜蒂耶爾的一句交心話,惹得全體大笑不止。從此,大家一見面就逗他,叫他嘎魯—嘎魯。傍晚臨下班時,同事們都拿他開心,嘲笑起來沒完沒了,他覺得生活並不那麼美滿了。
幾天之後,嘎魯—嘎魯在和平街的一家珠寶店作案,讓夜間巡邏隊當場拿獲。當時,他作完案,在銷售點上留了名,高唱一支飲酒歌,還揮舞一隻金杯子,敲碎好多玻璃。對他來說,往牆裡一鑽,避開巡邏隊,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事情的經過表明,他是自投羅網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恐怕只有一個,就是使他的同事們啞口無言,因為他們不相信他的話,搞得他十分難堪。第二天,各報的頭版刊登了杜蒂耶爾的照片,他們果然大吃一驚,一個個後悔不迭,自恨有眼無珠,沒認出他們這個同事是個奇才。大家於是效法他,紛紛留起小山羊鬍子,以表示對他的崇敬。其中有些人,懊惱與欽佩的心情格外強烈,甚至看到他們朋友熟人家的錢包手錶,也躍躍欲試,想伸手去摸。
不用說,人們會覺得,僅僅為了讓幾個同事大吃一驚,他就俯首就擒,此舉未免過於輕率,不是奇志能人之所為。其實,在下這種決心時,表面的意願是無足輕重的。杜蒂耶爾放棄自由,本意是要挽回面子,可是實際上,他不過是在命運的斜坡上往下滑。對於一個有穿牆本領的人來說,一生當中,若不嘗一嘗監獄牆壁的滋味,那他的生涯也就沒有什麼可稱道的了。杜蒂耶爾進了監獄,反而感到自己是個幸運兒。監獄的牆壁厚厚實實,他穿一穿的確過癮。就在他被捕入獄的第二天,查監的看守發現犯人杜蒂耶爾在牆面上釘了釘,把典獄長的金表掛在上面,他們一個個都傻了眼。表是怎樣讓他搞到手的,他不能透露,也不肯透露。表歸還了原主。可是第二天,在嘎魯—嘎魯的床頭上,又發現了那塊表,還有從典監獄長書房里弄來的《三劍客》第一卷。這下子可把監獄的上上下下搞得焦頭爛額。看守們叫苦連天,說是有人踢他們的屁股,又說不清腳是從哪兒飛來的。看來不是隔牆有耳,而是隔牆有腳了。嘎魯—嘎魯入監一周左右,有一天早上,典獄長走進辦公室,發現桌子上這樣一封信:
典獄長先生台鑒:根據咱們在本月十七日的談話,並參照您在去年五月十月日發佈的通常訓令,我榮幸地通知閣下:我剛看完《三劍客》第二卷,並擬於今夜十一點二十五分至三十五分之間越獄。
典獄長先生,瑾致以崇高的敬意。
嘎魯—嘎魯
這天夜裡,杜蒂耶爾雖然受到嚴密的監視,還是在十一點半逃之夭夭了。第二天早晨,消息一傳開,大家都興高采烈。接著他又作了一次案,使他的聲望達到了頂峰。看樣子他並不躲躲藏藏,而是滿不在乎,照舊大搖大擺,在蒙馬特爾大街閒逛。越獄三天後,接近正午時分,杜蒂耶爾再次被捕。當時,他科蘭古街的幻夢咖啡館裡,正同幾個朋友喝檸檬白酒。
他又被押回監獄,關進一間上了三道鎖的黑牢。當天晚上,嘎魯—嘎魯就溜之大吉,跑到典獄長家的客房裡過夜。第二天早晨,快到九點鐘的時候,他按鈴叫來女佣人,說他要用早餐。幾個看守聞訊趕來,把他從床上拉走,他未作絲毫反抗。典獄長惱羞成怒,在杜蒂耶爾的牢門前增設一道崗,還罰他啃乾麵包。中午時分,犯人溜到監獄附近的一家飯館用餐,喝完咖啡,給典獄長掛了個:
「喂!典獄長先生萬分抱歉,剛才出來的時候,忘記把您的錢包帶上,結果被扣在飯館裡了。勞您大駕派個人來,把飯錢付清好嗎?」
典監長親自跑了去,對他大發雷霆,破口大駡。杜蒂耶爾覺得人格受到侮辱,於是當晚越獄,從此一去不再返回。這一回,他多了一分小心,掛掉黑山羊胡,扔掉夾鼻眼鏡,換上玳瑁眼鏡,再扣上一頂鴨舌帽,穿上大花格上衣、高爾夫球運動褲,這樣一打扮,模樣完全變了。他住在朱諾街的一個小公寓裡,早在他第一次被捕之前,他就把部分傢俱和貴重物品搬到那裡。他對赫赫名聲日覺厭倦,對於穿牆過壁的樂趣,也有些膩煩。此時在他眼中,最厚實最高大的牆壁,也不過是毫不足道的屏風,他嚮往穿行巨大的金字塔中心。他一面考慮埃及之行,一面過著極其安閒的生活,整天搞搞集郵,看看電影,逛逛馬路,在蒙馬特爾區一逛就是幾個小時。他的下巴頦刮得精光,又佩戴一副玳瑁邊眼鏡,跟過去簡直判若兩人,即使最知己的朋友同他擦肩而過,也認不出來。只有畫家讓·保爾的眼睛厲害,他明察秋毫,區裡的老戶哪個相貌有一點變化,都別想逃過他的眼睛。他終於認出杜蒂耶爾的真正身份。一天,在阿布勒瓦街口,他迎面碰上杜蒂耶爾,禁不住用粗俗的黑話對他說:
「喂,甭裝樣了,瞧你油頭粉面的,想混過便衣怎麼著。」拿大眾化來說,大意是:看得出來,你喬裝改扮,穿得筆挺,無非是要蒙蔽警探。
「哦!你認出我來啦!」杜蒂耶爾小聲說道路。
他一時心煩意亂,決定非儘早動身去埃及不可。然而,就在當天下午,他在勒比克街散步,在一刻鐘的間隔裡,兩次碰見一位金髮女郎,叫他一見傾心。什麼集郵,埃及之行,金字塔,一下子都拋到九霄雲外。而且,那位金髮女郎也似有意,向他送來幾個秋波。在當今的年輕女人眼中,有什麼比穿高爾夫球運動褲、戴一副玳瑁邊眼鏡的男子更叫人傾倒的呢?這種打扮有電影明星的派頭,還能令人想起雞尾酒會、加利福尼亞之夜。可惜的是,杜蒂耶爾從讓·保爾那裡打聽到,那個美人嫁給了一個醋罐子。丈夫非常粗暴,生性好猜疑,可他自己卻偷雞摸狗,嫖妓宿娼,每天從晚間十點到凌晨四點之間,經常一個人跑到外面鬼魂,把老婆丟在家中。不過,他臨走時,總是把他老婆關在屋裡,房門上了兩道鎖,每扇百葉窗也加一把大鎖,戒備森嚴。白天,他照樣把老婆看得緊緊的,連老婆逛蒙馬特爾街,他也要跟蹤盯梢。
「一刻也不放鬆,守得嚴著呢。一副十足的無賴相,誰也甭想到窩裡偷油。」
然而,讓·保爾的這一警告,只能使杜蒂耶爾的欲火更旺。次日,在多羅柴大街,他又遇見那少婦,便不顧一切地跟她進了一家乳品店。在她等候買東西的時候,杜蒂耶爾向她傾訴了愛慕之情,說他對她的遭遇完全清楚:丈夫兇神惡煞房門上鎖,百葉窗關嚴等等,可這沒關係,他當天晚上一定要到她的臥室去。金髮女郎滿臉緋紅,手中的奶罐不住地抖動,一時感情衝動,不覺眼圈有些濕潤,歎了口氣,說道:「唉!先生,這不可能呀。」
這天,杜蒂耶爾精神煥發,到了晚上,將近十點鐘時,他便去守候在諾爾萬街上,眼睛緊盯著一道厚實的圍牆。圍牆裡有一坐小房,他只望得見房頂上的風信旗和煙囪。不大會兒工夫,圍牆的一扇門打開,出來一條漢子,只見他仔細把門鎖好,然後朝朱諾街走去。杜蒂耶爾始終盯著他,等他走遠,一直等到他拐彎不見後,又數了十個數,這才拔腿猛衝過去,以矯健的步伐穿牆過壁,順順當當地一頭紮進被囚的美人臥室。美人如醉如癡,張開雙臂迎接他;直至深夜,兩人有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第二天的情況有些不順,頭疼得厲害。這無足掛齒,他才不會為了一點頭疼腦熱就失約呢。不過,他翻抽屜時,無意中發現幾片藥,於是上午服了一片,下午又服了一片。到了晚上,頭疼就能挺住,況且,人逢喜事精神爽,病痛也就忘了。那位少婦還纏綿在昨夜的情景中,急不可耐地盼他去幽會。這一次,兩個情人溫存一夜,難捨難分,直到凌晨三點鐘才分手。杜蒂耶爾在穿越房屋牆壁時,覺得與往常不同,腰部與雙肩有摩擦感。不過,他認為不必介意。可是,當他要通過院牆時,明顯地感到有阻力,就仿佛在一種流動的物質中行動,而且,這種物質越變越稠。他越是用力掙扎,周圍物質的稠度就越大。最後,他的身體總算鑽到牆心,可發覺再也無法移動了。他心中一驚,猛然想起白天吃的兩片藥,原以為是阿司匹林,哪知道卻是醫生去年給他開的長效比雷特合劑。藥力加上過量的體力消耗,頓時見效。
杜蒂耶爾好像鑄在牆心裡。直到今天,他的軀體與石牆依然化為一體。待巴黎街頭的鬧聲止息,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夜遊者來到諾爾萬街,便能聽到一種仿佛發自墳墓的低沉聲音,他們還錯當風吹過布特街十字路口發出的嘶鳴。其實不然,那是嘎魯—嘎魯—杜蒂耶爾在傾訴他的一腔幽怨,哀歎他顯赫的生涯已經斷送,追悔那猶如朝露的愛情。在漫漫的冬夜,畫家讓·保爾帶上吉他,壯著膽子走到僻靜冷落、呼呼作響的諾爾萬街,彈上一曲,以安慰那囚在石壁中的可憐人。從畫家凍僵的手指飄出的一聲聲弦音,宛如一束束月光,瀉入石隙壁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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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真是告別的月份啊~轉眼間Killer老師的《闇之國的小紅帽》也要完結了,這一集的封面很有冰雪奇緣的感覺耶~有沒有最後一集封面都會特別豪華的八卦XDDD 歡迎大家支持老師的作品喔~
《小紅帽第四集試閱》要完結了,好捨不得T_T(新增:6/13上巿哦!)
害羞的問一聲,可以請好心的北鼻們替我分享嗎?
在結束之前,要是可以讓更多人認識亞芮跟格蘭就好了/////
是說才剛出場就被狂吃豆腐,格蘭德爾你到底是.....=口=
※※※
第一章 我們一家都不是人
人生第一次出遠門,是在他七歲的時候,到漢諾威拜訪親戚。
父母帶著他和幾個隨從,坐了好久的馬車,終於來到那個美麗的大城,住進豪華的宅邸。
他們在那裏待了短短幾天,讓他跟可愛的表妹訂下婚約,然後就打道回府了。
第二次出遠門是十五歲的時候,到法蘭克福訂做新衣,準備在婚禮的時候穿。
結果婚禮沒有舉行,只有一場接一場的葬禮。從此他就再也沒出過遠門了。
為了不再為別人帶來災禍,他守在破敗的城堡裏,從窗戶望著四周越來越陰暗的森林,發誓絕不踏出森林半步。
這座森林變成他唯一的容身之處,他的囚牢,他的墳墓。
他對未來唯一的期待就是死亡,死亡卻偏偏不來。
戰爭還要再過幾年才開始,夢想中的光榮犧牲離他非常遙遠;而年輕力壯的身體也不可能重病暴斃。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越來越焦躁,越來越等不下去。
啊啊,乾脆一把火把森林跟自己都燒掉算了!
然後那個人來了。
彷彿受到滿月的召喚,那個人踏著輕盈的腳步闖入他的囚牢,火焰般豔紅的斗篷在風中飄揚,似乎要將漆黑的森林和他的苦悶一併燒盡……
※
這是個巨大的水下洞窟。格蘭德爾帶著亞芮和班傑明在水下潛了二十公尺,游進一條陰暗的地下水道才來到這裏。
洞窟悶熱潮濕,靠著石壁上的磷光照明,非常陰暗,還有一股讓格蘭德爾毛骨悚然的氣味。死亡的氣味。
這洞窟的主人,就是金髮的水精,羅列萊。
她的另一個身分,是格蘭德爾的遠房表妹,以及在年幼時訂婚的未婚妻。
之前在美因河畔,羅列萊忽然出現,歡天喜地黏在格蘭德爾身上。
「格蘭第!格蘭第!」
她又哭又笑,翻來覆去只會說這幾個字,豐滿柔軟的身體在格蘭德爾身上磨蹭著,讓他漲紅了臉,手忙腳亂試著推開她。
「羅列萊,羅列萊妳先等一下……」
看到亞芮震驚的表情,他的舌頭更不靈光了。
「呃,那個,本來我十五歲那年要跟她舉行葬禮,不是,婚禮,結果……妳別亂摸啊!」最後一句當然是對羅列萊說的。
亞芮想起以前在諾瑪鎮聽到的傳言。
「結果她在婚禮前一天忽然跳樓自殺了,對吧?」
「對,但我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他努力阻擋羅列萊隨時會吻過來的嘴唇,「而且還變成水精……妳克制一點行不行啊!」
「老大,你千萬別相信她。她絕對不是真正的羅列萊,只是故意變成她的樣子來騙你的!」
班傑明在格蘭德爾頭頂上轉著圈,氣沖沖地說著。
由於在加洛林王宮內差點送命,讓原本有些疏遠的格蘭德爾和亞芮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格蘭德爾打消了把亞芮送回人間的念頭,承諾跟她一直在一起。
就在兩人快要互許終身,氣氛正好的時候,這位「表妹」卻莫名其妙從水裏冒出來,跟格蘭德爾糾纏不清,真是氣死人了!
眼看羅列萊的嘴唇快要貼到格蘭德爾臉上,班傑明再也按捺不住,俯衝下去啄她的腦袋。
「不要臉的妖怪!走開!」
羅列萊抬頭瞪著小鴿子,美麗的臉頓時變形:皮膚變成泥漿色,頭髮變得灰白,雙眼化為紅色的蛇眼,縮成一線的瞳孔射出兇惡的光芒。
她咧開嘴,露出一大排尖牙,朝著班傑明嘶聲恐嚇。
「老大你看到沒?她是怪物!」
「是啊,跟我一樣。」
格蘭德爾苦笑著。說真的,羅列萊變身的樣子跟他挺像的哩。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亞芮妳別發呆,一起說說老大啊。」
亞芮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黏在一起的格蘭德爾和羅列萊。
格蘭德爾原本就不曉得該怎麼處理這種離譜的狀況,再看到亞芮的表情,心中叫苦。
跟亞芮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快要有點進展了,卻在這時突然冒出個未婚妻,簡直不是普通的尷尬啊!
「格蘭第,來,來。」
羅列萊扯著格蘭德爾的手臂,要他跟她走。
「老大,不能去啊!一旦跟著水精走,就會被她吃掉的!」
格蘭德爾也知道這一去鐵定沒好事,但是他總不能對羅列萊置之不理,至少得搞清楚狀況。
這就是他們進入水精洞窟的由來。
羅列萊興高采烈地把格蘭德爾拉到洞窟中央,把一團黑乎乎黏答答的東西拉到他面前,在上面拍了幾下。格蘭德爾莫名其妙。
「那大概是座墊吧?她要你坐下。」亞芮說。
「我坐地上就好……」格蘭德爾的臉快要比石壁還綠了。
羅列萊在一塊大石後面找了半天,拿出一樣足以讓格蘭德爾中風的東西。
一隻人手。
肌肉發達的粗壯手臂,顯然屬於男人。顏色發黑,氣味也很差,已經有點腐壞了。
羅列萊一使勁,將手臂扯成了兩半〈班傑明差點吐出來〉,然後她笑容滿面地將半隻手臂遞給格蘭德爾。
「不用了,我不餓!」
羅列萊猶豫了一下,轉身將手臂遞給亞芮。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您真是太客氣了。可是我爺爺臨終前有交代,叫我不可以吃人肉,因為可能會得傳染病……」
她絞盡腦汁想用最委婉的方式拒絕,格蘭德爾毫不委婉地打斷。
「她也不餓,不用給她食物。」
羅列萊聳肩,朝著人手張嘴吸了一口氣。人手化為一團黑煙,進入她口中。
亞芮佩服不已,「哇,原來水精是這樣吃東西的,不用剝皮也不用啃骨頭,真方便耶!她還會儲備糧食,真是勤儉!」
「妳……非要在這種時候發表感言不可嗎?」
格蘭德爾覺得自己隨時會噴眼淚,或是噴腦漿。
羅列萊「用餐」完畢,又撲到格蘭德爾身邊,拉起他的手臂。
「老大小心,她還沒吃飽!」
但是羅列萊注意的並不是格蘭德爾的手臂,而是他衣袖上的裂痕。
「哎呀格蘭,你的衣服破了耶。真可惜,馬理公爵特地送的。」
因為格蘭德爾長期奔波還不停戰鬥,外套已經爛得差不多了,加洛林的馬理公爵特地從自己滿櫃子的花俏外套中挑了一件最素的送給他。
高級的衣料經不住餐風露宿的生活,沒兩天就裂了一條縫。
羅列萊拉著格蘭德爾往洞窟深處走去,洞窟盡頭堆滿了人類的衣物,大部分是男裝。
襯衫、長褲、靴子、外套,應有盡有,還有許多的配件和飾品,像垃圾一樣丟得滿地都是。
「所以,這些就是被她吃掉的……」
「不要說了!」
格蘭德爾打斷亞芮,他的聲音在顫抖,手也在抖。
他向來認為吃人的魔物是最該死的東西,一旦遇到絕對殺無赦。結果自己的表妹居然吃掉這麼多人,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羅列萊在衣物堆中翻找,挖出一件華麗的織錦外套。她滿意地把外套在格蘭德爾身上比劃。
格蘭德爾火速後退。
「我不要這種東西,拿開!」
羅列萊大大的藍眼變得通紅,蓄滿了眼淚。
「格蘭,不要這麼兇啦。」亞芮輕扯著他的袖子。
格蘭德爾只好接下那件不祥的衣服。
「我是說,等重要的場合再穿。謝謝妳。」
羅列萊擦乾眼淚,滿足地笑了。
班傑明停在亞芮肩上,沒好氣地說。
「好了,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她家,接受了她的熱情款待,接下來怎麼辦?」
沒人知道該怎麼辦,但有些問題還是非問不可。
「羅列萊,妳是什麼時候到魔境來的?」
羅列萊完全沒回答問題,只是眨巴眨巴著藍色的大眼睛,對著他傻笑。
「老大,我看她根本聽不懂你的話。」班傑明觀察入微地說。
「對,就跟你一樣,完全聽不懂人話!」
格蘭德爾嗆了自己跟班之後,繼續擠出耐心面對他的水精表妹。
「妳一到這裏,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嗎?」
「格蘭第!」
羅列萊又說出這一百零一句話,再度撲進他懷裏。格蘭德爾腦中忽然浮現人被大章魚纏住的畫面。
「看來她是認為美女的笑容可以解答一切問題。」亞芮苦笑。
班傑明氣炸了。
「亞芮,妳怎麼還這麼冷靜啊?老大被下流的狐狸精纏上,妳居然一句話都沒說?」
「班傑明,她是水精,不是狐狸精耶。」
「妳……就只有這句話可說嗎?」
外面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所有人都衝了出去。
洞窟並沒有異狀,水面仍然漆黑平靜,石壁仍然發著綠光,「座墊」也靜靜地躺在原地。
然而──
一道黑影從水裏竄出,朝著羅列萊撒出發著銀光的網子。
羅列萊厲聲尖叫,被網子牢牢綑住。撒網的人用力一扯,羅列萊連人帶網被拉起,像個布娃娃似地掛在那人身後。
格蘭德爾怒吼著拔劍衝過去,入侵者朝水面一指,水裏立刻射出無數水箭,朝其他人撲來。格蘭德爾擋在亞芮前面,在千鈞一髮之際揮舞烏爾坎特把水箭一一擋開。
「好身手,了不起!」
入侵者居然還有時間為格蘭德爾鼓掌叫好,實在頗囂張。
他是個年輕男子,他的臉頰兩旁長著銀色的魚鱗,手指中間也長著蹼。雖然剛從水裏出來,他身上仍然是乾的。
「你是混血精靈,對吧?」
「正是。在下魔物獵人沃爾夫,此次特來捉拿美因河的食人水精,請多指教。」
格蘭德爾心裏發涼。羅列萊確實是食人水精,魔物獵人抓她也是合情合理。但是看著自己親人困在網裏掙扎尖叫,他總不能袖手旁觀。
「你要帶她去哪裏?」
「在下身受王命委託,要帶魔物回多利安城堡覆命。不過閣下應該是想問這水精下場如何吧?自然是依照慣例──用聖火燒死嘍。」
「好殘忍!」亞芮驚呼。
「殘忍?小姐,這水精在美因河裏橫行了四五年,吃了無數路人,難道就不殘忍?剛才如果不是在下及時趕到,你們兩位跟那隻鴨子早就變成她的晚餐了。」
「我是天鵝啦!」班傑明抗議。
「您誤會了,她是請我們來她家作客,還招待我們吃飯呢。雖然我們不敢吃,但是她真的是個好人啊!」亞芮解釋著。
沃爾夫張嘴又閉上的樣子,還真的挺像一條魚。
「好吧,她是隻熱情待客慷慨大方的食人水精,所以就應該放任她把路人拿來當迎賓晚宴的食材嗎?」
「呃……我只是覺得會熱心請人吃飯的人應該不是壞人……」
格蘭德爾打斷了兩人關於待客之道的爭執。
「打個商量吧?我付你一筆錢,你放她一條生路,拿她一條手臂跟頭髮回去向國王覆命說水精死了,相信他還是會付你酬勞。我保證看好她,從此再也不讓她吃人。」
雖然他口袋裏沒幾個錢,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要砍她手臂?」亞芮花容失色。
「總比被燒死好。」格蘭德爾苦澀地說。
然而這沈重的提議在沃爾夫耳中只是笑話。
「關於您的提議,在下有一事不明:您說再也不讓她吃人,莫非是想讓她活活餓死?」
看到格蘭德爾臉色鐵青,他歎了口氣。
「閣下,世上有許多像您一樣的痴情男子,一迷戀上水精就無法自拔,自認可以用愛情的力量拯救她,改變她吃人的本性,結果都只是平白送命。在下奉勸您,回頭是岸吧。水精無法改變,也不需要拯救。」
「請您幫個忙。」格蘭德爾緊握拳頭。
「閣下,如果是普通的生意,看在您對水精如此深情,連美麗的夫人都幫忙說話的份上,在下也願意給您個面子。偏偏這回水精惹錯了人,在下也無能為力。」
「真謝謝您稱讚我美麗,不過我知道是客套話,而且我真的不是夫人,實在是愧不敢當,雖然如此還是一樣感謝您。所以說她到底惹到誰了?」
這種轉換話題的奇妙方式讓兩個男人和一隻鳥都呆了一下。
「那件外套。請看看上面的紋章。」
羅列萊送給格蘭德爾的外套胸口繡著一個紋章,圖案是海上的巨大漩渦,醜惡的海流把萬物粉碎捲進海底,只有一座城堡傲然屹立在漩渦邊緣,不動如山。
「那是多利安王室的紋章。」
「她吃了王室成員?」格蘭德爾大驚。
「正是。衣服的主人乃多利安王弟崔斯坦殿下,他原本要前往美因茲王國跟公主成婚,並繼承美因茲王位,不料在半路上遇到水精,就此一命嗚呼。因此這水精乃是多利安和美因茲的共同敵人,想救她的人,可得有跟兩大王國為敵的心理準備。」
格蘭德爾想到在剛才的「衣物間」裏,還堆著很多看起來像是御林軍的制服,顯然王弟跟部下們全都死在羅列萊手上,這下事情可麻煩了。
「如何,閣下?還想救這水精嗎?」
格蘭德爾長歎一聲,把烏爾坎特收回劍鞘。
「明智的抉擇。祝閣下和夫人永保安康!」
沃爾夫背著羅列萊跳進了水裏,只剩下羅列萊的尖叫聲在空中迴盪。
「格蘭第──!」
※
夜深了,格蘭德爾坐在河邊,望著滾滾的河水出神。
他只要一閉眼,就會聽到羅列萊臨去的尖叫聲,耳膜都快裂開了。
亞芮輕輕走到他身邊坐下,跟他一起瞪著河水。
幾分鐘後,格蘭德爾終於打破了沈默。
「我第一次見到羅列萊的時候,我七歲,她五歲。我父母帶我去她家作客,她家在漢諾威,我們走了好久才到。漢諾威跟諾瑪鎮完全不一樣,繁華又氣派,羅列萊的家也是,我從來沒看過那麼漂亮的房子。還有羅列萊,她有一頭金色的捲髮,眼睛像紫蘿蘭一樣,我一看就呆了。」
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對亞芮說這些話似乎不太好?但是他控制不住。
「我們在那棟漂亮的宅邸住了幾天,我每天都跟羅列萊在花園裏玩耍。有一天大人把我們叫進宅邸裏的小聖堂,讓我們在聖壇前交換誓言訂立婚約,然後我就跟著父母回家了。幾年以後,換成她的父母帶著她和一群送嫁的僕人到我們的城堡來舉行婚禮。因為在婚禮前見新娘不吉利,我一直沒有去見她,只是在最高的塔上遠遠瞄她一眼。那時只覺得,哇哦,這麼漂亮的人是我的新娘耶。然後在婚禮前一天,她……」
他沈默了下來。
「你一定很傷心吧?」
格蘭德爾搖頭。
「我只覺得很困惑,她為什麼這麼討厭我,討厭到大老遠跑來自殺呢?後來才明白,她的死跟喜歡討厭無關,也不是自殺,是被我身上的詛咒連累。她從屋頂上跳下來的時候,搞不好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想到那種景象,他全身惡寒,將臉埋進手心。
亞芮不知該怎麼安慰他,只好輕輕把手放在他肩上,給他一點溫暖。
「被詛咒而死已經夠慘了,她死後居然還被丟到魔境,變成人人喊打的吃人怪物,這簡直太沒天理了,這全是我害的。被吃掉的那些人,無論是平民還是王弟,都應該算在我頭上才對,被燒死的人應該是我!」
「不能這樣說啊,你又不吃人……」
「老大,你很奇怪欸!」
班傑明高八度的聲音打斷了亞芮不知所云的安慰。
「明明最討厭傷害人類的怪物,為什麼還要擔心她?」
「你不是說過,就算是吃人的魔物也有活下去的權利?」
「我也說過,吃人的魔物一旦被獵人抓到,就只能認命!」
格蘭德爾深吸一口氣。
「你說的沒錯。但是她是我的親人,所以我的立場馬上就改變了,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懂嗎?」
班傑明快要氣死了。
「我說了,那傢伙絕對不是真正的羅列萊,她的所作所為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亞芮,妳也這麼認為嗎?她不是羅列萊?」
「呃……」
亞芮不想說謊。
「沃爾夫說水精是四、五年前開始在這河邊出沒的,正好跟羅列萊過世的時間相符。而且她看著你的眼神很真誠,不像是假的。」
「亞芮!妳真是笨蛋!」班傑明氣得脖子快打結了。
「你現在才知道啊?可是格蘭,羅列萊吃人不是她的錯,當然也不是你的錯。雖然沃爾夫說水精無法改變,但是她是人類變成的,也許還有救。你也說啦,只要看好她,不讓她吃人肉……」
「所以妳也認為我應該要負起責任一輩子照顧她?」
格蘭德爾忽然冒出一句話,讓亞芮無言以對。
「妳認為我應該履行婚約跟羅列萊結婚嗎?」
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關於他和羅列萊的婚約,亞芮是怎麼想的呢?
「呃……婚約應該是在一方死後就失效啦,是說她現在復活了,好像也沒人規定一方變成水精應該怎麼辦……重要的是,你想跟她結婚嗎?」
「亞芮妳幹嘛亂講話啦!老大,千萬不行啊!」班傑明高聲抗議。
「沒人問你!我只想知道亞芮的意見。」
亞芮深吸一口氣,給了答案。
「我只知道,如果眼巴巴地看著羅列萊被處刑,你一定會很痛苦。我不希望你痛苦。」
這話真正讓格蘭德爾清醒了。
沒錯,他現在沒有本錢坐在這裏自暴自棄,一定要有所行動才行。
不管羅列萊是不是罪有應得,不管她還有沒有救,不管他得分擔多少責任,他都不能任由自己的表妹被燒死。
他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去多利安把羅列萊救回來。」
班傑明冷笑。
「哇,老大,真難得你這麼有魄力耶。不過我要先問一下,你會游泳嗎?」
「廢話,不然剛才是誰把你跟亞芮從河底洞穴帶出來的?」
「我指的是在海上連游幾天幾夜不能休息,背上還得背著亞芮。」
「……什麼意思?」
「咦,你不知道嗎?」
班傑明再次變成最了解狀況的人〈鳥〉,又擺出一副跩樣。
「多利安是海上王國,城堡跟巿鎮都建在船上。多利安一族原本就是海盜起家,現在海面上還是有一群海盜四處橫行。至於海面下呢,有一大堆海怪,而且每隻都比陸上的怪物大十倍。順道一提,多利安也是五星之一,它的通道就是海上的大漩渦。一旦被捲進那漩渦,運氣好的人會被丟回人間界,運氣差的人就變成絞肉。如果你真的想去多利安救人,要不就先練習游泳,再不然就想辦法變成海龜吧。」
破褲大石壁 在 moto1hk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與其說今次介紹的德國Safeman是頭盔鎖,應該說成是多用途威也鎖更貼切,因為它除了能夠鎖住兩個頭盔之外,並且可以鎖單車、滑雪用品、行李箱等等,而且體積細小,只有140克重量,能夠收納在褲袋內。
好多騎士並不喜歡裝尾箱,部份車子也不設鎖頭盔的孔位,泊車後入餐廳食飯就必須要將頭盔跟身,要是餐廳面積細小又沒有多餘空位,的確不便,而頭盔鎖在此時此刻便大派用場。如前說Safeman並非局限鎖頭盔,例如可將行李鎖在行李架上,又或者搭長途車的時候,都可以將背部鎖在皮帶上,以免被提走,當然還可以鎖單車等等,畢竟要將Safeman破壞需要一定時間,因此發揮防盜作用。
德國Safeman 星星鎖3大賣點:
1) 特別兩圈設計,可以鎖頭盔同時鎖電單車。
2) 可以索緊頭盔,不會移位或者給人拎起頭盔。
3) 收納輕便,放落褲袋無問題。
發售舖頭:
頭盔王
油麻地石壁道5-11號
利力電單車行
旺角分店:
九龍旺角廣華街22號地下
深水埗分店:
九龍深水埗欽州街52號地下
愛車堡
九龍深水埗鴨寮街8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