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龍山寺政見發表會】 #兵家必爭之地
龍山寺自清治時期即為艋舺的信仰、政治及軍事武力中心,無論群聚商議或糾紛裁決均常在此舉行,即使後來商業活動漸轉往大稻埕,仍是地方上的文化中心。
國民政府遷臺後,為維持其法統地位,中央民意代表不斷延任,遂形成「萬年國會」,但因有許多委員代表未能來台,加之逐漸病老,缺額日漸增多,1972年政府在順應地方民主要求下,舉行了第一次國民代表及立委委員的增額選舉。
由於同時還合併了省議員與縣市長的選舉,因此龍山寺就成了萬華地區的兵家必爭之地,不但公辦的政見發表會在此舉行,許多私辦的政見演說也插旗於此,許多民眾也積極參與聽講,形成了熱鬧非凡的場面,顯示其地方政治中心的地位從未被拋卻。
「因香火鼎盛而成為群聚之處/讓艋舺龍山寺自古以來就是/欲佔據政治版圖者必爭之地。」摘自《年記|1972 張哲生》*
#提到萬華就想到龍山寺
#看盡繁華卻依舊矗立在那
#報時光UDNtime
日期:1972/12/20
圖說:台北市國大代表及立法委員候選人的政見發表會,吸引許多民眾前往參加。
攝影:段雲生
歷史新聞
【1972-12-13/聯合報/03版/第三版】
二千餘人聽政見 龍山寺前露天談
各地候選人‧爭取選民支援
【本報訊】台北市國大代表及立法委員候選人,昨(十二)日晚間分組在萬華龍山寺廣場及城中區福星國小禮堂舉行公辦政見發表會,聽眾踴躍、秩序良好。
在龍山寺前舉辦的露天政見發表會,聽眾兩千人,他們站了兩個小時,聽候選人暢談抱負。在這場政見發言的立法委員候選人是丁守真、李東輝、李志鵬、蔡萬財、舒子寬及國大代表候選人邱長成、陳丸福、黃天福、李鉎源。
丁守真認為,近年來政治經濟各方面雖有長足進步,但尚待改進之處很多。他說,如果他當選了立法委員,一定會顧及人民的利益,制訂理想的法律,以促進國家社會的進步。
李東輝說,他要把多年來服務社會的經驗,為更多的民眾服務,他將特別注意到貧民醫療問題,使貧苦民眾得到適當的照顧。
李志鵬說,由於法令落伍,大眾利益未能獲得充份的保障,他當選立委後將以他多年來研究法律的心得,修訂種種法令,並簡化各種手續,切實做到便民利民。蔡萬財認為現任中央民意代表,很多人沒有盡職,應大幅度改選。
舒子寬說,部份警察人員服務態度不好,她如當選立委,將督促政府徹底改進。
邱長成在政見會「緊急聲明」說,他的政見列有「廢止取締流氓辦法」,並非反對取締為害社會的流氓,而是主張循司法途徑懲治流氓。
陳丸福主張盡量開發土地,設立工廠,促進工業發展。
黃天福主張整飭司法風氣,嚴懲司法界的莠員。
李鉎源在十五分鐘的政見會中,猛烈抨擊我國對日外交之失敗,他要求政府對此徹底檢討。
昨晚在城中區福星國小禮堂舉行的公辦政見發表會,由陳清博、林至信、吳明秀、喬寶泰、黃柏庭、羅建斌、周文璣、康寧祥等。依序發言,會場有一千多聽眾。
陳清博自稱受過嚴格電腦訓練,如果當選立委,便可用來審議中央總預算,為國民看緊荷包。
林至信主張對不好的稅務及警察人員,徹底整頓。
吳明秀關心住在違章建築裏的窮苦民眾,她說,她如當選,將促使政府准許就地整建或採取先建後拆的原則。
喬寶泰說,如果他當選國大代表,將以消防人員救火及救生人員拯溺的心情,為民服務。
黃柏庭希望能促使政府大力革新。羅建斌表示,他一定要競選到底,絕不半途而廢。
周文璣提出七點主張:(1)簡化申請綜合所得稅的手續,(2)促請政府輔導中小企業,(3)全國上下團結,謀求政治革新,(4)建議政府興建低廉價格的國民住宅,(5)應辦理社會保險制度,(6)提高軍公教待遇,(7)興辦托兒所。
康寧祥表示,要打倒特權,建立完善的民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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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思【西班牙自營戶小企業血淚史🗣】
昨晚讀了 深度西班牙 學姐的日記(連結置底),講到中央政府剛通過不久的「基本收入補助」,許多重點讀來心有戚戚焉;剛好今天又跟一些台灣媳婦聊到了在西班牙存錢理財的事兒,就來把我在阿卡身邊六年多來的西班牙自營戶(=autónomo =freelancer)近距離觀察體驗(抱怨)寫一寫。
大家都知道我們從事影像工作,除了拍照和拍影片以外,阿卡最初的本業其實還做美術設計,但自從2014夏天接到了台灣的廣告片導演工作,就開始雇用一名員工來負責美術設計這塊工作至今。員工是我們好朋友的表妹,本來阿卡幫自己和員工跟好友光頭佬的製作公司一起租辦公室Coworking,但員工前年搬回了南部Málaga遠距工作,阿卡也就退租辦公室在家工作。而我來西班牙之前,在世界第二大的法國酒商台灣分公司擔任品牌經理;來到西班牙後,則曾在馬德里知名的商學院IE工作過一年多、在我們客戶的創意工作室短暫工作過半年,在這裡領的薪水是台灣的一半、加上行政工作讓我腦死,於是三年前開始擔任阿卡的工作夥伴、去年我們從Carlos Velasco Estudio改名為VELASCO & HU,正式合體出道!
我們在西班牙當自營戶、搞小企業的朋友們(35-40歲),幾乎沒有人買得起房子、付得出頭期款的,阿卡20幾歲時被卡爸卡媽力勸買下我們現在自住的馬德里住宅區小公寓,算是他人生中做過正確的投資了!身邊一對都在大企業裡工作且職位頗高的情侶檔朋友,直到去年才存到了房子的頭期款和裝修費用!(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們都不是那種不出門吃飯喝酒、不出門旅行的省錢派😂)
身為自營戶小老闆的每月開銷如何呢?
⚫️每個月阿卡要繳社會福利費用300歐、幫員工繳600歐 —> 西班牙是歐洲唯一不論你這個月接到多少案、收入高或低,都要繳固定金額的國家 vs 其他國家是照收入比例繳納... 也就是說,即使我們遇到淡季或是客戶不發案子導致我們這個月收入是零,我們還是得繳出900歐給政府!
⚫️員工薪水平常1300歐、旺季工作量大時會加薪到1800歐,付1300歐時我們的成本是2000歐(+600歐的社福費用和100歐的所得稅),加薪到1800歐時我們的成本是2900歐,也就是說除了多付給員工的500歐外,我們還得另外多付400歐的成本給政府... —> 所以西班牙普遍員工薪水都不高,因為老闆們的成本真的很高啊!誰會那麼好還幫你加薪?!
⚫️馬德里小公寓房貸450歐,公寓管理費、水電費、手機網路費、停車場、倉儲費零零總總
⚫️私人健康保險費200歐 —> 在馬德里這個人多的大區,使用公家健保的話,拍個X光大概要等三週,而且還算快的,所以我們都有保私人健保...
⚫️開發票時要先扣所得稅15%、每一季再吐個21%營業稅出去,每個月還要付會計師費用150歐
結論就是:我們賺再多都不夠用啊啊啊!!!🤯
淡季收入低時,為了繳自己和員工的社會福利費用、付員工薪水,總是不得不借利息很高的小額貸款...(手邊就還有兩個在還...🚬)
人衰一點譬如阿卡,有個很會亂花錢的媽媽,七年前卡爸過世,為了處理家中貸款,卡媽請阿卡幫她借了兩個總金額30000歐的貸款,說好了把馬德里近郊他們的大房子賣掉後就會還錢給他。隔年房子賣了,卡媽卻翻臉不認帳,她說阿卡從來沒有幫她貸過款,相反地她還給我們錢去了葡萄牙波爾圖玩沒有還她?!(其實跟她借過兩次小額的錢都有還,而且還加倍奉還給她裝修房子,借錢不是拿去旅行的...🤷🏻♀️)
從此我們過了五六年每個月為了追逐夢想拼得焦頭爛額之外,還要再多付個600歐貸款放水流的苦日子,那種苦除了是經濟上苦撐,更多的是心裡的苦。為什麼卡媽可以自己過得爽爽、買房子又任性賣掉、一個人租了三層樓有前後院的大房子住、每個夏天都搭高鐵去加泰隆尼亞渡假還要阿卡當傭人載家當載狗狗?
同一個時間空間裡,我和阿卡曾經必須跟朋友借錢付社會福利費用、跟銀行借貸付員工薪水、忘記帶鑰匙被鎖在門外請鎖匠卻沒錢付只好打破撲滿數硬幣... 然後阿卡每次跟卡媽提到她所謂「不存在」的貸款時,得到的回應都是大吼大叫、全面否認、情感勒索?所謂虎毒不食子,在阿卡身上是例外。
前年為了省錢,我們甚至把阿卡最愛的車庫工作室退租了、車子也廉價賣掉了。對阿卡來說,失去車庫工作室,簡直就像翅膀被剪掉,夢想折翼一般...😪 (但他現在知道了,太太堅持退租是對的,沒有工作室一樣可以創作的,腦子在哪裡,作品就在哪裡!)
好家在,咬牙五六年後,去年12月我們終於把幫卡媽借的貸款最後一期還清了,從此心裡的愁苦跟卡媽心中「不曾存在」的30000歐也就是台幣100萬一起清空了!阿卡立志再也不受卡媽情感控制、此生再也不幫她借貸了!
今年雖然遇上疫情,但我們工作室的事業卻逆勢蒸蒸日上,手邊一直都有案子做,算是苦盡甘來、開花結果的一年,期待運勢持續下去,讓我們把貸款全還清、得以存錢裝修公寓🙌🏻
講這麼多甘苦談,以下歸納我的心得感想:
1. 在西班牙,除非有存足夠本錢或是家裡有房供住,千萬別想創業當自己的老闆,還是乖乖吃人頭路才有機會存錢買房投資理財啊!
2. 西班牙右派只管大財團有得賺、他們就有得官商勾結貪污A錢,左派只管勞工和員工的利益、極左派不懂開源發展只懂花錢補助。我們這種在中間的自營戶小企業就只有四個字:直接吃屎💩從來只有中間偏右派的公民黨Ciudadanos提出過一些針對小企業的相關政策,但他們後來也是不成氣候,變成了右派幫手不了了之。
3. 西班牙雖是社會主義國家,但不像北歐國家超高稅收、超優福利,這裡所得稅大約15%、還要另外繳社會福利費用,但是國家給予的福利,身為一個月底常在吃土的中產階級自營戶,真的很難感受得到。卡媽倒是被照顧得很好,每個月可領1500歐(卡爸的退休金轉成她的寡婦津貼),一年領14個月,一個人在西班牙算是很好過的了,無奈還是不夠她用...
4. 附議 深度西班牙 日記指出,針對需要救濟的低收入戶,一昧給予補助金真的不是長久之道,創造就業才是啊!與其一直花錢給予補助,釋出利多鼓勵中小企業聘雇員工、而非設立門檻百般阻擾,才是長久之道啊!但是這點左膠們會懂嗎...
5. 我和阿卡的立場都是中間偏左的,但是很多左膠朋友們「假道德正義、真自私自利」的嘴臉行為,真的是讓人看不下去!
舉例一:身邊有極左派「我們可以黨」的忠實支持者,曾經邊領失業救濟金、邊偷偷工作領現金不繳稅,雖然嘴裡滿是社會正義,但是做的事跟那些貪污的右派一樣,沒繳稅給國家外,還騙領失業救濟金而排擠掉真正需要救濟的人的權益...
舉例二:身邊有同為自營戶但是太太正常在家工作領薪水、向父母親租屋沒有貸款壓力的友人,在電話上問阿卡有沒有去申請自營戶補助,還說他一共申請了兩個:中央政府的和馬德里政府的。阿卡冷回:沒有耶,我過得去,我要把機會留給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真左派就要有骨氣💪🏻
6. 為什麼我們還是支持西班牙的溫和左派?除了歷史包袱無法接受法西斯主義外,也因為左派一路支持藝術文化活動和開放多元的社會價值。但是老實說,左派的腐敗貪污也不差,只是沒有右派那麼囂張噁心;我內心其實認為西班牙經濟在他們手上絕對好不起來的,除了只會發展旅遊業其他產業都不拼、就是認命當中國的經濟殖民地。(當然了,其實右派也是一樣,這裡左右派都沒有人有腦懂得拼經濟的...)
7. 為什麼還住在西班牙?想走100次啦!可是身為做影像的,西班牙的文化資產和生活美感還是讓我們想要停留;而且我還是打從心底深愛著馬德里的酒吧們,每次覺得政府政客很雞歪時,去喝一杯就覺得人生很棒了😂
👉🏻深度西班牙日記連結:https://vocus.cc/confinamiento/5eda76bcfd8978000136f185
📷圖說:幹譙完還是覺得西班牙生活有一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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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年改群體的心靈圖像:年改作為吳斯懷與台灣和解之道】
台灣退役中將吳斯懷聆聽習近平訓話之後,便宛如習近平愛將,進入中國國民黨不分區安全名單。帶領「八百壯士」反年改的吳斯懷,在中選會財產申報資料中,包括基金、存款、不動產、奧迪車和保險,共計4300多萬元的財產。
根據安聯集團在今年九月的《全球財富報告》,台灣成年人財產超過3000萬台幣的約佔1.7%。換句話說,吳斯懷是全台灣前1.7%的「好額人」(Hó-gia̍h-lâng )。
此外,吳斯懷退將月退俸本來是11萬2584元,改革後是10萬2474元,為了每月10110元,這個列名全台1.7%千萬菁英階級的大富豪,為何要為這筆只佔他總財產0.023%的金額,發起這場號稱「八百壯士」反年改運動?吳斯懷(們)這般行徑背後,只是因為愛錢與自私嗎?
▋日本經典電影《楢山節考》
《楢山節考》是由小說改編成的日本經典電影:在日本有個貧苦的村莊,由於現有糧食無法養活所有人,他們為了生存,長期以來只能把七十歲以上喪失生產力的老人揹上山,給他一顆飯糰,放他在大雪深埋的山裡等死。這是個令人動容的悲劇性故事。
換句話說,在糧食有限的條件下,村莊陷入了道德兩難:保全老人,全村最後都餓死;還是犧牲老人,讓一部分的人存活?於是村莊為了永續發展,便形成了令人不忍的文化習俗:把糧食節省給小孩以及年輕勞動力,沒有生產力的老人家只能棄置寒酷的山頭。
▋「楢山節考」對立面:非生產性陷阱
《楢山節考》的悲劇,不該發生在當前台灣,尤其台灣已經算是富裕的社會。然而,台灣卻很不幸地走向另外一個極端:非生產性陷阱(Unproductive Trap)──有生產力的領得少,無生產力的領得多;納稅的領得少,吃稅金的領得多。
根據2012年底,也就是馬英九卸任前、小英即將執政時的統計,當時台灣20~24歲年輕人失業率高達13.58%,許多為了考公務員而處於無業狀態的人還不算在內。縱使有業可就之人,卻有高達352萬9000人每個月就算做到倒下,月薪仍領不到3萬,尤其是年輕勞動力。另一方面,卻有8萬3519人,每月只要躺著,什麼事都不用幹便有超過3萬元的18%國庫利息補貼。
換句話說,馬英九執政後期,最具勞動生產力的年輕人,有很大部分是無業可就,即便有找到工作,卻是在過勞與22K的低薪之間徘徊。反之,那些生產力下滑或終止的資深或退休勞力,收入還遠高於此。於是,不具生產性的勞動力(unproductive labour)如吳斯懷這群人享有優渥退休金,而具備生產性、能生產出實質商品以創造社會財富的年輕勞動工種,待遇卻每況愈下。這種狀態之荒謬,正是「楢山節考」的反面悲劇。
這種狀況持續下去,絕對拖垮台灣未來。凡是有責任感的政治人物,絕對會選擇著手改革。為了擔心得罪特定選民流失選票而任由事情惡化,更絕對稱不上愛台灣!年金改革是跳脫「非生產性陷阱」的必要環節。不論你是否喜歡小英,就她勇於任事並務實處理財政沉痾而言,我們必須給蔡總統一個肯定跟公道!!
那麼,吳斯懷以及他所代表的群體,在這場改革中究竟是佔據怎樣的位置?他們是「用完就遭政府丟棄的無聲弱勢者」,還是「享盡好處貪得無厭的愛財者」?他們是年輕時為台灣吃盡苦頭犧牲奉獻所以老來本應享有優渥生活?還是早已享盡資源卻仍不願放手的自私鬼?我們從吳斯懷(們)成長的歷史背景與條件追溯,或可窺知一二。
▋軍公教福利體制
國民黨政權流亡入台後,處於極端的「政權存續」的焦慮中。他們把這份焦慮轉化成經濟上兩大目標:1.經濟穩定;2.資本積累。
其中,「經濟穩定」表現在對物價高度控管,如碼頭工人搬運費、三輪車資、腳踏車保管費、理髮、浴室、旅社、豬牛羊肉、洗染、縫紉、碾米與腳踏車等物價,皆是透由議價訂定。 再加上,軍公教是國民黨轉進台灣之後統治的根本基礎,於是就在中國國民黨挪移龐大的「中國政府架構」來台之後,讓許多「後49族群」得以在「軍公教」裡頭找到飯碗。
而國民黨政權結合了這兩者,讓軍公教群體,能享有受控管物價的特別待遇。他們在現金工資之外,還獲得各方面的外補工資(fringe benefits),如住屋(軍眷、公教住宅)、教育費用(學雜費減免)、生活消費(如配給和福利品),以及醫療保險(公保、軍保、勞保)等。
因此,許多反年改的「軍公教」宣稱,早年政府經濟不好,因此他們待遇普遍偏低,這是違背事實的,因為上述的「外補工資」一直遭刻意忽略。在物資貧乏的年代,軍公教薪金加上這麼多的外補工資,生活待遇絕對優於一般工農大眾。 (參見林丘湟,《國民黨政權在經濟上的省籍差別待遇體制與族群建構》,中山大學碩士論文,2006。)
▋反年改群體的心靈圖像
那麼,早期這群依附在黨國政權結構下的軍公教群體,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特殊身分?
由於蔣介石是在「政權存續」焦慮背景之下,建構軍公教福利體制,因此,早年軍公教出身者也會分享這份焦慮,抱著「隨時落跑」的心情。此外,在1970年代,中華民國被趕出聯合國的中國代表席位,以及美國跟中華民國斷交等,嚴重動搖了「中國國民黨在台政權代表中國」地位。政權存續焦慮催動了許多中國國民黨群體想方設法成為「綠卡黨」,像是馬英九被抓包的「綠卡」,就是在那個時空背景下申請的。
政權存續的焦慮,也讓這群人輕易地把民主化之後「政黨輪替」當成「政權存續」來看待:從以前深藍族群覺得李登輝執政就是亡國;到1994年新黨趙少康跟陳水扁競選台北市長時,認為阿扁當選「中華民國」就會亡;再到後來普遍反映在老一輩軍公教族群的深藍投票行為;再到2020年的選舉,吳斯懷喊出「一生捍衛的中華民國,是1911年的中華民國,而不是蔡英文的中華民國台灣」,都在在證實了他們的身分區隔和身分焦慮。
吳斯懷(們)把自己視為中華民國的中國人,完全自外於這群島上的(中華民國)台灣人。島上年輕人的未來,跟他們自己的未來沒有關係,因為在他們心靈圖像中,兩分根本隸屬不同族群,甚至不同國家!這樣的性格,就是在早年蔣介石政權不斷催化的「政權存續」危機中,長期浸淫而養成。
▋「斜陽族」心態:
日本文學大家太宰治「斜陽」小說,創造出流行用語「斜陽族」,一種無法跟隨社會急遽變化進步,而日趨沒落的上流階級人士。因此,流亡來台的中國國民黨權貴,隨著民主化逐漸成為沒落的貴族,但他們心靈上,仍必須把這群在文化深受「日本鬼子殖民的而受到玷污的台灣人」當成次等存在,才能證成其文化優位與統治優越的正當性;這群台灣人民必須再度接受國民黨流亡者的「再漢化」,才能擺脫受污染的狀態。是故,對於台灣民主化進程,總有一群人抱著深沉的憂慮,卻又同時透露出對於從李登輝到陳水扁等台灣人「奪權成功」的鄙夷和焦慮。
說白話一點,這類焦慮就像是說:「番」怎麼能當家作主呢?所謂「民主化」,只是台灣人奪取政治實權的「番主化」的表現罷了!郭冠英的「台巴子」說法也是類似情緒焦慮的翻版。2004年,連戰輸掉總統大選之後,用「竊國」指控阿扁,就在在透露出他們早把「匪類」標籤從對岸中國轉移給島內的綠色陣營了。果不其然,連戰在高亢的「竊國」指控聲中,後腳隨之踏入對岸找尋溫暖。
▋吳斯懷們與台灣的和解
要清除這些人的心靈圖像,對內需要轉型正義、清除黨產,削弱中國國民黨在台灣的物質與形而上精神存在;對外則要抵擋中國滲透,確立中國為敵國,重新提升防中戒心。吳斯懷們在政權存續的焦慮中,一直學不會跟台灣進行和解。年改是讓吳斯懷們在身心靈上「土斷」(註)的重要一步,如此他們才有可能跟台灣這塊土地取得和解。
(註)「土斷」是把新來移民編入戶籍的行動。最早執行於晉朝,華北世族時為各種動亂而遷居江南,遷徙而來的世族並未有當地的戶籍,仍稱原本的籍貫。
#政黨票投台灣基進
#奕齊進國會一起進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