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85了!
我從小只知道父母告訴我舊曆生日,那是農曆3月22日。在登記香港身份證那年,也許是鄰近新曆5月1日,因此就胡亂寫上那一天是我的生日。妻子女兒及朋友們都在5月1日為我慶生。後來有朋友幫我查到,我出生那年(1936年)的農曆3月22日,是新曆的4月13日。這以後,每年就過兩次生日,新朋友被告知是4月13日,老朋友還會跟我過5月1日。
近年最熱鬧的一次,是2016年4月16日,友人Felita 為我主辦的一次生日晚會,有數十人參加,大部分是年輕的新朋友,也有老讀者把二三十年前我主編的《七十年代》《九十年代》帶來作回憶。我那時的一些老同事也被我請來了。那是我八十歲生日。那年我出版了《世道人生之八十自述》一書。
不經不覺又過了5年,今天進入85歲了。5年前,我開始了《世道人生》的專欄,今年,我告別這專欄。
今天,我在實體上,一個人過;精神上,就把過去幾篇與生日有關的文章在這裡重刊,算是與讀友談天,一起過生日吧。
八十自述
(發表於2016年4月13日,已收入《世道人生之八十自述》一書中。)
我出生於1936年廣州。童年經歷戰前香港、淪陷的上海南京、戰後的上海北平,動亂中於1948年來了香港,在這裡穩定生活了68年。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給我更多,使我更愛。
在左派中學畢業,1955年進入親共出版社工作,在那裡得到知識的成長,1956年第一次在《文匯報》文藝版投稿獲刊登,從此走上編輯寫作之路,畢生沒有轉行。一個甲子了。
人生最大的改變是在1970年創辦《七十年代》(後改名《九十年代》)月刊,它開始時是一本左派背景的刊物,其後轉變成獨立的刊物。我也從一個服從中共領導的文化人,轉變成一個具獨立人格和批判精神的文化人。我創辦了這刊物,擔任總編28年3個月,實際上也是這刊物創造了我。沒有它,就沒有我的認識的改變,也沒有我下半生的事業,包括停刊後的寫作。
有黨派背景的報刊把報刊視為宣傳工具,講「立場、觀點、方法」,立場是第一位的。宣傳品不是以報導事實為主的媒體,不是監督社會尤其是監督掌權者的媒體,而是要把黨派的政治觀點和政策措施向讀者灌輸的媒體。辦《七十年代》之初,我向讀者宣示我們的理想雜誌,是「讀者是它的作者,而作者也是它的讀者」。也就是說,它不是由編輯組稿、作者寫給讀者看的雜誌,而是讀者和作者一起在那裏交流知識、經驗、見地和所聞所見的事實的雜誌。編者也是讀者、作者之一。我堅持開放園地,以文章的質素而不是以立場作選稿準則,終於不為左派所容;也因這主張,使雜誌緊貼時代,我的知識和思想也在讀者作者交流中不斷從自我反省得到拓展。卡爾·波柏的「批判精神就是科學精神」是我一生的座右銘。
在認識上固然需要不斷地糾正錯誤,但在明確媒體必須尊重事實、一切讀者關切的事都要如實報導,一切只要是充分說理的好文章都不拒絕刊登,這些基本價值觀卻必須堅持。由於在1970年自主決定報導海外的保釣運動,受到周恩來的關注,我也因此與中共香港工委有過比較緊密的聯繫。其後由於我100%堅守原則,而被掃地出門,但也因此給了我機會,去開闢獨立自主的媒體生涯。
「100%堅守原則,要比98%來得容易。」這是哈佛商學院教授Clayton Christensen的一句話。堅持100%,難關挺一下就會過去;堅持98%即表示你在名利權面前放棄自己2%的堅持,但放了2%就會繼續放,終於會變成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人生有許多時候要妥協,但既選擇媒體工作,那麼堅持不做宣傳工具就不能有2%妥協;堅持一切公眾關切的事都如實報導不能有2%妥協,寫政論須以事實為根據和忠於自己的認知也不能有2%妥協。就這樣,我見證了中國抗戰以來的變遷、文革、民運,台灣民主運動,香港則從九七問題出現到現在的所有階段,報導和評述這些變化幾十年。
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
(發表在2019年4月9日的文章,記下對我人生最有影響的生日禮物,就是父親在我16歲生日時送的《魯迅全集》。)
「中國人向來有點自大。——只可惜沒有『個人的自大』,都是『合群的愛國的自大』。……『個人的自大』,就是獨異,是對庸眾宣戰。除精神病學上的誇大狂外,這種自大的人,大抵有幾分天才,也可說就是幾分狂氣……但一切新思想,多從他們出來;政治上、宗教上、道德上的改革,也從他們發端。所以多有這『個人的自大』的國民,真是多福氣!多幸運!」「『合群的自大』,『愛國的自大』,是黨同伐異,是對少數的天才宣戰;——至於對別國文明宣戰,卻尚在其次。他們自己毫無特別才能,可以誇示於人,所以把這國拿來做個影子;他們把國裏的習慣制度抬得很高,讚美的了不得;他們的國粹,既然這樣有榮光,他們自然也有榮光了!……所以多有這『合群的愛國的自大』的國民,真是可哀,真是不幸!」
這是現代人寫的文章嗎?不。這是100年前,1918年11月15日魯迅發表在《新青年》的文章〈隨感錄三十八〉,後收入他的文集《熱風》中。
摘錄這小段文字,就明白為甚麼魯迅的時論文章在今天讀來都不覺過時,也明白為甚麼這位在延安時期備受毛澤東稱道的作家,他的小說、雜文近年在中共國的教科書中不斷被剔除了。中國歷代的專制政權,都是植根於這種「合群的愛國的自大」中,也利用這種「自大」去凝聚民眾的奴性,經久不息,延綿至今。
1952年我16歲生日那一天,我父親送了一套《魯迅全集》給我作生日禮物。他那時約略知道我喜歡看文學著作,在學校的中文作文成績也較好。這套全集我一直保留到現在,許多本都佈滿蟲蛀的痕迹,紙頁也有點脆了。
這套《魯迅全集》是中華民國27年6月15日初版,民國37年12月15日三版的版本。民國27年是1938年,魯迅去世後兩年。全集20冊,前十冊是他的著作,後十冊是他的譯作。
父親送我時,大概沒有想到,這套全集是我思想和寫作的瑰寶。我至今仍然感懷父親給我這個畢生受用的禮物。我通讀了全集前十冊,後十冊的譯作讀了一部份。
魯迅舊學根底深厚,又留學日本,博覽西方文學和思想論述,在他的小說和雜文中,有傳統文化的底蘊,西學的淵源,和針砭時弊的邏輯思維。後來認識雜文家羅孚先生,他說他是吃魯迅的奶長大的。我想我也是。我甚至認為,只通讀魯迅,就兼具國學與西學的基本認知,和一定的寫作能力。
文革時中共把所有的中外文化都批判為「封、資、修」,但因毛澤東曾經極力推崇,因此香港左派書店除了大量毛著之外,還有魯迅著作。我這時期又把魯迅所有的小說和雜文再讀一遍,並寫過一本叫《和青年朋友談魯迅》的書,編輯過他的語錄。魯迅晚年參加中共幕後領導的左翼作家聯盟,但他沒有被中共體制收編,反而批判左盟領導者為「拉大旗‧作虎皮」的「奴隸總管」。魯迅自始至終保持獨立精神和自由思想。
魯迅作品不僅針砭時弊,而且深挖中國人的劣根性,更使我畢生受用的是他的這句話:「我的確時時刻刻解剖別人,然而更多的是無情地解剖自己。」我後半生的思想認識的轉變,正是秉持這種批判現實也批判自己的精神而來。魯迅是我思想和寫作的基礎之一。
鼠年的生辰雜感
(取自2020年4月13及14日的文章與網誌。)
農曆3月22日是我的生日,2020年正好與我的新曆生日只隔一天,是4月14日。
我生於1936年,鼠年。回顧我生平經歷的所有鼠年,對我的人生都有意義。出生那年,是抗戰前夕。1948年,在中國內戰中,父母帶我從北平重回香港,由此在這裏開始了與在大陸完全不同的人生,我有了香港人的身份,儘管許多年後才對這身份有認同感。1960年,結婚,太太在大陸寶安縣教書,我們分離兩地直到1974年她重回香港。1972年,我辦的《七十年代》在左派陣營中崛起,那一年被邀到北京,見到一些要人,體會到的卻不是中共官方想要給我們的觀感。1984年,《中英聯合聲明》簽署,香港開始面對表面明朗實際上卻灰暗的未來,社會從此開始了新的、延綿至今越趨激烈的矛盾。1996年,主權轉移將臨,港督彭定康預言,「香港的自主權……會一點一滴地斷送在香港某些人手裏。」2008年,與我相伴超過半世紀的妻子離世,我一度陷入長久的困惱中。2020年,香港繼反送中的絕望抗爭之後,來到全球疫情大爆發的時代。香港也在這一年實現告別一國兩制的「二次回歸」。
人說本命年是人生的一道坎。不過精通術數的哲學家勞思光生前對我說,本命年之坎,並非應驗在所有人身上,而是還要有其他命數配合的,所以毋須戒懼。但對於我來說,鼠年至少是人生的一個關口,悠長歲月中的每一個鼠年都像是一個里程碑。或者如弘一法師遺言所說的「悲欣交集」,悲是悲眾生,欣是欣幸走了過來,欣幸在自主命運中有新的覺悟。
過去幾年,每年都有新老朋友同我慶生。今年最冷清。有朋友問我:會不會悶?會不會感到孤獨、寂寞?孤獨與寂寞不是同義語,孤獨的人不一定寂寞,反而許多朋友一起鬧鬧哄哄的人往往是寂寞的。寫作人大都孤獨而不寂寞,一個人在那裏思想飛揚,如莊子所言:獨與天地精神往來。
昨天看港台的視點擂台,兩個年輕人黃之鋒和民建聯的林琳一對一辯論,糾纏着一個問題,甚麼是幸福?好像各說各的,沒有定論。
現代人的所有人文思想都從來沒有超越過古賢,而只是不同角度去解讀古賢。幸福的定義,古希臘歷史學家修昔底德一語道破:「幸福的秘密是自由,自由的秘密是勇氣。」
人的不幸不僅是物質的匱乏,而且是在物慾追求中自覺或不自覺地做了奴隸:權力的奴隸,金錢的奴隸,色慾的奴隸。
自由並不等同於行動上的自由。自由的意思是自主,是為自己的準則而活的藝術。
×××
今年的生日,我也懷想到去年(2019)今天告訴我她也是農曆3月22生日的朋友Venny Lai,去年十月她在大阪旅行時突然過世,我知道時震驚不已。她妹妹一直放不下傷懷。我生日的願望之一是希望她妹妹和朋友們不要被不受操控的事情困擾。
人生有困難,有困擾。困難是你可以解決或經過努力也解決不了的事情;困擾是已經過去的或不受人為操控的事情。人的逝去是其中之一,目前的疫情何時結束?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操控的。作為個體來說,不須為這樣的事困擾。
敏儀傳送一首歌給我,是1943年歌手Vera Lynn演唱的We'll Meet Again,來自Vera Lynn主演的同名電影。這首歌是1939年由Ross Parker和Hughie Charles作曲作詞。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最著名的歌曲,激發士兵們的戰鬥意志以及他們的家人和愛人的共鳴。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5C4meGkNyc&feature=youtu.be
朋友們,我們會再次相見。在這之前,仍然可以在網絡中以文字或聲音相見。
第二次世界大戰是民國幾年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96歲高壽,在睡眠中離開,訃聞是大紅色,據說是修得很好的福報呢//
今早在陽明山的美好山景中起床,收到訊息,池先生的阿嬤離開了。還好當時與家人分兩台車出遊,爸媽跟大姐還能留在山上遊玩,我們則即刻從陽明山趕回高雄,下午四點就到了。Showing是長曾孫女,略懂世事哭紅眼眶,小乖一路上問了我很多問題,什麼是喪事?什麼是靈堂?是個離生死還太遙遠的年紀。
確定了接下來要請喪假的時間,影響了三天行程,我立刻傳訊給所有關係人,陸續請假了 簡報協會會議、與某金控老總的晚宴、與某健身KOL的直播、三場工作上的會議、一場兩位美女老闆的酒宴。幫Showing報名的心智圖課程也不能參加了,因傳統習俗,本來要帶團隊到烘爐地拜拜的行程也得延到年後。
這時候才會發現自己的人生到底有多滿,才動到三天,就擾動了九個行程。本來今年還在考慮要不要寫書的,是否我的人生該再放鬆一點呢?
說到寫書,突然想到我在《勇敢如妳》這本書中,寫下了池阿嬤的故事。用這樣特別的方式把阿嬤留在我們心中,非常美好。
啊,那今年到底要不要寫書呢?
—
摘錄於《勇敢如妳》<七十年前女性的故事>
//阿嬤的故事,我們聽著只需幾分鐘,她卻走了一輩子。你永遠無法衡量女人的毅力與決心。若僅僅為了自己,她或許可以軟弱;但若為了孩子,她可以面對洪水猛獸。//
我準備好迎接金豬年了,這是我需要安太歲的本命年。
狗年年底事務驚人的繁忙,並沒有因為年節假期將近而稍緩。我一路忙到上班最後一天都還在趕簡報、趕提案、趕著跟客戶確認年後的專案時程,一刻也不得閒。
年假第一天早上,我抓緊時間安排阿虎的住宿。這隻從手掌大就開始餵奶養著的貓咪,轉眼也快十五歲了,讓牠年假期間待在貓旅館,牠舒服我也安心。安置好阿虎,我再趕忙帶著幾個裝滿紅色衣服的行李箱、大大小小的禮盒,跟著池先生大包小包的拎著兩個小孩,直奔高雄婆家。
台灣高鐵十分方便,一個半小時,準時抵達。雖說很難稱得上舟車勞頓,但一路也是一邊忙著回信給客戶們,一邊忙著喝止吵架的兩個小孩。還要在斷斷續續的訊號中,播打幾通確認重要訊息的電話,媽媽根本就是千手觀音的化身。
回到高雄,安置好行李,首要任務就是帶小孩去跟家族的大家長,也就是池先生阿嬤請安。
九十三歲的阿嬤在去年過年時,還能健朗的走動,親自料理汕頭炒麵、梅子鴨肉湯,讓全家一飽口福。但今年阿嬤因為跌倒,又患了感冒,僅能半斜躺在床上歇息。
每次見阿嬤,我都會拉著池先生在身邊,因為阿嬤說的是汕頭話,雖然與台語很相似,但我只能半猜半矇出八分意思。
每當阿嬤對我笑著舉起大拇指說:「阿婷妳生的真水!」意思就是那時我胖到很肥美,阿嬤真心覺得我健康無虞。
若阿嬤說:「阿婷妳太瘦,安捏太醜!」我就差不多符合台北街頭女性身形的低標了。
阿嬤對池先生也採相同標準,只要他被誇獎「看起來金健康」,我就會忍不住的笑出聲,池先生的臉色會有點綠,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嚴格控制飲食。
#圍爐話當年
隔一天就是除夕了。身體有些不適的阿嬤,被公公攙扶到年夜飯的餐桌旁入座,陪著全家人吃年夜飯。公公向來非常孝順,時時刻刻將阿嬤掛念在心頭,擔心阿嬤吃不飽、穿不暖,沒事就會守候在阿嬤身邊溫聲問候。
今年過年,阿嬤與前幾年有些不同,問過的問題,三分鐘後會再問一次,而且開始斷斷續續的憶起當年。很久很久以前的當年,約莫七十年前的「當年」。
「那時候,你爸爸才五歲。」阿嬤沒頭沒腦的開口,「搭車時他一直提醒我,媽媽妳要小心走好,非常乖。」家人們一臉習以為常,而我則是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下,才拼湊出阿嬤驚奇的過去。
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臺灣回歸中華民國。那幾年有許多商人來臺灣找尋做生意的機會,池先生的爺爺就是其中一人。
爺爺在一九四九年從揭陽來到臺灣,卻因為國共內戰無法再回到中國大陸。阿嬤當時懷著身孕,肚子裡揣著的就是池先生的爸爸。一直到孩子出生,阿嬤都因為戰亂跟爺爺分隔兩地。
直到一九五二年,阿嬤拒絕接受命運,不顧家人強力反對,僅靠同鄉會傳遞的薄弱訊息,毅然決然帶著實歲只有三歲多的兒子千里尋夫。
#幾分鐘的故事中的漫漫長路
當時兩岸交通狀況十分混亂,阿嬤先帶著兒子搭巴士、走山路,顛簸的從揭陽到香港,一路上吐了又吐。抵達香港後,靠著同鄉的幫忙與物資接濟,先與兒子蝸居在一間只有一張床大小的房間。房間狹小而克難,一天下來只供水兩小時,好比難民營。母子就這樣熬了整整一年,等待著適合的時機再啟程。
一年後,終於申請到依親,也排到了船班,阿嬤帶著孩子搭船抵達基隆,再依著模糊的指示搭上長程車,循線來到高雄港口的同鄉會。
經過漫長的一年,二十七歲的阿嬤終於得償宿願,全家團聚。
「五歲,爸爸那時候只有五歲。看到阿公時,你爸爸躲在身後,問我他是誰。」習慣以虛歲計歲數的阿嬤斜斜的半躺半坐,「我跟他說是阿爸,是阿爸。」
二十三歲的弱女子,懷著身孕,在戰亂中等待著外出商旅的丈夫。苦苦等待了三年,既然丈夫回不來,不如就自己帶著孩子突破戰線,來到丈夫身旁吧!
小姑跟我分享,阿嬤這幾年最常提到的一幕,是當時她的爸媽激烈的哭著阻止女兒千里尋夫。畢竟這一去路途遙遙、音訊難尋,誰知道能不能順利抵達?誰又知道能不能跟女兒再次相見?而那一幕,就這樣深深刻畫在阿嬤腦中。
或許阿嬤也想不到,那一別,會經歷兩岸局勢驟變,也成了和父母的最後一別。一直到三十幾年後,才有機會返鄉探親。再度踏上故鄉時,父母早已辭世,而自己也已經成了六十歲的老婦。
這就是阿嬤的故事,我們聽著只需幾分鐘,她卻走了一輩子。
#勇敢無極限
你永遠無法衡量女人的毅力與決心。當一位女子成為了母親,連她自己都會被本身激起的堅強毅力而震驚。僅僅為了自己,她或許可以軟弱;但若為了孩子,她可以面對洪水猛獸。
忙碌了一整年,一直沒空好好休息的我,就在喘息了一天後開始感冒,喉嚨痛的連吞口水都會害怕。更要命的是,小乖竟然也跟著發燒,媽媽我除了處理自己還得照料小孩。半夜起來喝水緩解疼痛,摸黑替小乖拉了拉被子,順便測了他的額頭。幸好,燒退了。
腦中還轉著這些天聽到的故事。有時辛苦狼狽到會替自己心疼的我,跟當年的阿嬤比較起來,這些辛苦狼狽根本微不足道吧。
謝謝阿嬤當年的勇敢,成就了過去與現在池家家族的幸福。
期許我繼續勇敢,成就我這小家庭現在與未來的幸福。
#勇敢如妳
第二次世界大戰是民國幾年 在 法律白話文運動 Plain Law Movement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中華民國,是真的還是幻的
————————
1949 年,中華民國政府遷來臺灣——這座剛接手四年多的島嶼——原本以為在這座「復興基地」待個幾年,就可以順利「反攻大陸」。
沒想到,這一待,就是 70 年。
❒ 神州大陸
至少在 1990 年代以前,中華民國政府非常堅定的認為,自己是「代表全中國唯一的合法政府」,即使無法掌控大部分的中國領土,但中華民國仍堅持「一個中國」就是「中華民國」。
然而,在 1990 年代李登輝總統執政後,政府的立場開始出現動搖。1991 年,啟動修憲程序,這部 1947 年在南京制定、施行於全中國的《中華民國憲法》,被慢慢的限縮到所謂的「自由地區」(或是「臺灣地區」)。
對於「中華民國」存在的意義,李登輝政府認為,自 1912 年開國以來,中華民國一直都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因此沒有宣佈獨立的必要。
❒ 臺灣
2000 年代,陳水扁政府讓中華民國的意義再次發生變化。陳水扁總統在第二任中曾經說過,「臺灣已經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國號是中華民國,沒有宣佈獨立的問題。改國號或宣佈獨立,任期內都做不到。」
2005 年,陳水扁總統發表了著名的「中華民國四階段論」:
「中華民國在大陸,中華民國到臺灣,中華民國在臺灣,中華民國是臺灣。」
這個論述認為,現在的中華民國仍是 1912 年成立的那個中華民國,只是歷經第二次世界大戰、國共內戰、1990 年代的民主化改革等政治情勢的變動,中華民國的階段已經到了「在臺灣」,並往「是臺灣」的方向推移。
其後繼任的馬英九政府,對於中華民國的態度卻顯得曖昧,馬英九總統曾經多次公開宣示「中華民國或臺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也曾認為,在 1992 年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有各自解讀「一個中國」的共識。
2016 年以後的蔡英文政府,曾多次表示「中華民國是主權獨立的國家,臺灣就是中華民國」,也在近期直稱「中華民國臺灣」。
❒ 秋海棠
然而,從政府歷來對中華民國的各個主張之間,可以看出顯而易見的矛盾,甚至主張與政府的實際作為也互相矛盾,對外主張可能又是,另一個樣子。這一切還是要回歸到,中華民國本身的曖昧。有時候主張中華民國就是臺灣,但有時候中華民國又浮現了中國的樣子。
法律上,仍會見到許多秋海棠的影子。像是目前仍然有效的《監督寺廟條例》第 12 條規定:「本條例於西藏、西康、蒙古、青海之寺廟不適用之。」也就是說「中華民國」的寺廟都會受到這部法律的規定,除了法律列舉的「中華民國的邊疆地區」不適用。1950 年代立法院討論本法的修正或廢止時,有立法委員主張為何本法只管「內地中原一帶的僧道,邊疆卻除外?」「難道中國政府不可以管中國的人民?」——即使「內地中原」與「邊疆」都被「共匪」所竊據,法律怎麼修似乎也沒有實際的意義。
中華民國到底是真的還是幻的?面對國家定位的曖昧,她有時候看起來很真實,但擺脫不掉的歷史包袱,卻讓她時而虛幻。
對你來說,中華民國是什麼呢?
●
❐ 光計畫
被蓋上「極機密」三個字,《光計畫》是一份瞞著共軍和美軍顧問團的作戰計劃,卻出現在前日本軍官的日記裡。
1949 年,蔣介石走了一步險棋,授意前日本軍官偷渡來臺組成白團,以白為名,對抗中共的紅。《光計畫》由白團起草,幾經修改,成為後續無數作戰計劃的前身,然而反攻大陸的那一天,始終沒有到來。在退出聯合國與一次次斷交後,自保成了臺灣更急迫的問題。
我們走訪白團後代、政治人物與國內外學者,細數近七十年來,每一個決定臺灣命運的瞬間,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既然人需要光才能看見,誰掌握了光源,是不是就決定我們看見什麼?在背光的那一面,又錯過了什麼?
今年 12 月,我們一起去電影院找答案。
●
❐ 《光計畫》公益放映報名
https://www.imageandimagine.org.tw/post/guangwarplan
第二次世界大戰是民國幾年 在 一、單選題(每題0 分) - 台東高中 的推薦與評價
... 題毎題2分) 92%. 1、1877年,美國國會在西岸各州公民呼籲之下,展開調查美國西岸的華人問題。 ... (A)英法聯軍(B)八國聯軍(C)第一次世界大戰(D)第二次世界大戰。 D. ... <看更多>
第二次世界大戰是民國幾年 在 臺籍日本兵等議題,企圖激起臺灣反日的情緒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今(15)日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76 週年。 1945 年8 月15 日,日本裕仁天皇發表《#終戰詔書》,日本同意無條件投降,被視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1945 年9 月2 日, ...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