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3】
半夜翻來翻去一直猶豫要不要爬起來上廁所,因為很怕驚動身邊的兩個人,記著他們說要做什麼一定要叫他們,可是又不想要麻煩他們,於是我不動聲色地起身,想讓自己穩定一點後躡手躡腳出發,但坐起來的時候發現頭有點暈,不確定是高山症狀還是眩暈發作,不到幾秒,我發現身邊兩個人也起身。
山女孩輕聲問「怎麼了」。
「我想去廁所」。
我問了現在的時間,半夜兩點。
山女孩和偉豪起身,我牽著山女孩冰涼涼的手走出山莊,他們在外頭等我。(為什麼我到哪都是麻煩份子呢?)
走回山莊門口時,仰頭看了星空,沒被城市燈光遮蔽的星空好美好美,美到彷彿從未見過他們,那山下即便沒光害也還是無法見到的美,在這裡展露無遺,這是星星們,是帶給我希望的星空。
山女孩指出銀河的位置,如果可以,我好想一直待在這裡多看他們幾眼,輕聲問夥伴們幾點出發,山女孩說三點,但山女孩也說她和我五點出發,到時視狀況決定要不要繼續走,我們亂聊我聽聞的事,像是369廁所味道讓人不敢恭維,通鋪噪音讓人無法入睡...。
我覺得很安靜,廁所味道我也可以忍受。
他們很驚訝我的感想,才發現我有用花精和抗噪耳塞。
其實當下好想跟他們說我想在這裡坐一下,但我想他們一定很擔心我所以還沒能好好休息,於是背對星空一起進屋裡。
回到睡袋裡,腦子是剛剛山女孩的話,我好想和夥伴們摸黑去黑森林,我也想去主峰摸摸那顆大石頭。我好後悔因為那些未消化的食物讓我無法上山,好難過因此造成別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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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女孩拍拍我,輕聲說清晨早餐來了,而大家吃完也要出發了,我想吃點自己訂的餐也好,不然首次訂登山的餐點只吃到綠豆湯好像很蠢,跟著大家起身,外頭吃著清晨早餐的夥伴們,問我好點沒。
吃完後大家回到床位整理行李,李李有點恍神,山女孩確認幾次等大家出去才問了他是不是擔心我,他說是。
山女孩請他放心攻頂峰,我和李李說「OK的啦!」要他不要擔心。
請偉豪當領隊帶著大家攻峰,出發後,我看著他們慢慢與黑夜融為一體,而我只能靠著頭燈追蹤他們行走的軌跡,我也好想上山。
最後一組人馬離開後,整間山屋剩下山女孩和我。回到睡袋的我滿腦想和山女孩說我我真的很想和大家一起,覺得我體力可以,而且我慢慢走也會到吧,!畢竟我的體力應該還行。
在睡袋裡躺平的我,聽著隔壁的她翻來翻去,我輕聲叫了她名字,她沒聽到。再次猶豫要不要爭取時,告訴自己如果她翻來翻去還沒睡著時,那我應該提起勇氣只能趁現在把握機會問問她。
「我們可以提早一點時間出發嗎?我也想看看摸黑的黑森林」,「或許可以四點半出發?」、「或許四點四十出發?」、、「我覺得真的好很多了。」、、「一定是吃太多了,我之前上山都沒吃那麼多食物」、、「如果狀況好,我...能去主峰嗎?」
不知怎麼被山女孩的話題帶走了,聊開後的許多到故事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收穫,但當我發現天亮時才可能意識到黑黑的黑森林已經不黑了。
#ballballJuly
#練習每天一Po
#終於要把雪山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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