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驤clubhouse聊天筆記
<資本主義的靈魂鎖EP2>:甚麼是福報?
1.【甚麼是福報?】
說真的,「福報」才是決定你在股市能否賺錢的核心力量,若你沒有「福報」,再怎麼做都賺不到錢或是一場空。
但這也不是說,只要有福報,就不用精進學習和練功了。
人,很難一生都有福報可用,也很難一直在顛峰狀態。
因此,技術和知識是不可或缺的,他們是拿來防身用的,畢竟在江湖走跳,有了功夫才可以保護自己,懂得技術分析型態,才能避免被主力坑殺。
但要真正賺到錢,還要賺得心安理得,而且要能長久穩定獲利,就必須要有「福報」。
同樣的道理,若你沒有「福報」,在職場就可能會碰到刁難你的上司,在創業時可能會碰到意想不到的障礙,在感情道路上,甚至有可能一直碰到不對的人,導致自己的青春無意義地不斷流失。
那麼,「福報」到底是甚麼呢?
我想,很多人應該都難以理解到底甚麼是「福報」,因此,這邊就來簡單分享一個日劇的故事,希望大家聽完後能大致瞭何謂「福報」。
在某部日劇中,說到一位出版社老闆的故事,講述他從年輕時就很愛賭博,也交到壞朋友,變成流氓到處打人搶劫,就這樣撈了不少錢,都拿去吃喝玩樂。
有天他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河邊有個老人家在散步,他想都沒想就衝過去把刀架在老人的脖子上,還威脅老人把錢交出來。但其實不管老人到底會不會交錢,他都想一刀劃開老人的脖頸。
然而,奇怪的是,老人面對這種情況卻沒有任何恐懼,反而還緊盯著年輕人的眼睛,淡淡地說「你的『福報』只剩下最後一點了,如果你連這麼一點都要耗掉(殺生會減損福報),你就直接墜入地獄了,千萬不要幹這種傻事啊!」
少年聽聞此話突然愣住,他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快到地獄,如果連這最後一點福報都沒守住的話,可能就再也無法回頭了,於是他就把刀子放下…
老人接著跟他說「其實『福報』就等於運氣,『福報』這東西是可以累積的,用慢慢儲蓄的方式把他累積起來。方法很簡單,就是心存善念,盡量去做好事,做善事,珍惜資源。」
「生活不需要很奢華,食物不要咬一口就丟掉,或是買很多衣服穿一次就不穿,浪費錢或浪費食物都會減損『福報』,因此重點是要『惜福』,珍惜資源以及做善事,你的『福報』就會漸漸累積起來,你才能真正擁有幸福。」
年輕人聽完後,下定決心要開始累積自己的「福報」,於是金盆洗手,離開酒肉朋友,到大都市中當工人,賺了點錢趁空檔讀夜校,大學畢業後到一間公司就職,娶了老婆也生了孩子,過上與年輕時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那時就深深感覺到,原來老先生說的話絲毫不假,如果他當時耗損掉最後一點「福報」,沒有「福報」的他怎麼可能會有學歷、工作、老婆,甚至是孩子與家庭。
2.【福報才是你最重要的存款】
可惜好景不長,這時他又交到壞朋友,變得喜歡打麻將,愈打愈沉迷,又開始耗用自己的福報,例如,他剛開始打,打沒幾天就開始不停自摸,賺了一大筆錢,但過了一陣子,福報不足的他,突然一反常態地變成不斷輸錢,也把身體搞壞了,逼不得已,只能休息幾個月。
接著,身體康復後他又開始打牌,為了能贏大錢,他在某個晚上打算做大牌,相信打過麻將的人應該都知道,打麻將可以做大牌,也就是在胡或自摸後,可以賺很多台數的意思。
那個晚上他將牌做好之後,心想說,他的福報應該還夠用,所以希望老天爺讓他自摸這一次,搞不好可以一次就賺進上百萬。
沒想到,這個晚上老天竟然真的讓他自摸,一次就賺了一百多萬。
不幸的是,當他自摸後,正在開心之餘,手邊電話突然響起,原來是他老婆打來,說家裡失火了,他趕回去看才知道,一把無名火把他們家燒到甚麼東西都不剩。
這時候他才再次想起老先生的話,他感覺到「福報」好像又用完了,因為自己把「福報」全部拿去賭博,福報不夠用,自己的家和財產才會一夕歸零。
經過這次教訓,他痛改前非,下定決心要慢慢累積福報,戒掉賭博,不再亂用福報。
接下來他除了開始努力工作,也不吃好不用好的,將物慾降到最低,甚麼東西都是能用多久就用多久,鞋子衣服破了就補,地上有空罐子就撿起來拿去回收,路上有人跌倒就趕快去幫忙,除了珍惜資源以外,也盡量去行善佈施。
時間一轉眼,過了三十年。
如今他已經是日本一家上市出版公司的老闆,孩子也考上好學校,畢業後到大企業上班,甚至有了孫子,過上看似平凡,但卻又不平凡,需要許多領悟並勇於做出改變,才能得來的幸福人生。
這就是福報的故事。
老實說,正是因為主角懂得累積福報的方式,才有機會翻轉自己的人生。
例如,做善事回饋社會是一種累積福報的方式,另一種就是珍惜手上的資源,不要浪費,不過珍惜資源不代表會增加福報,而是不會消耗福報,這道理就像隨時把水龍頭拴緊,才不會漏水,導致自己的福報一點一滴消失。
切記,福報才是你最重要的人生存款,若你想在股市想賺大錢,或想賭飆股,想讓本金翻倍時,你沒有足夠的福報,是賺不到的,但就算你賺到了,卻一次透支福報,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這幾年那些因內線交易被逮捕的股市高手和金主,就是太過貪婪把福報用到透支的愚蠢之徒。
話說回來,如果你目前福報不夠,即使你成功佈局低位階的好標的,但在等待這個標的噴出,變成飆股的過程中,就算你拼命說服自己要忍耐才能賺段波段獲利,你還是會很難承受得住震盪,無法堅持抱住被洗出場,或是賺到一點就先出場,最後只能空著手,眼睜睜看著他飆上去。
或是說,你像日劇的主角一樣,運氣不錯突然大賺90%、 100%甚至更多,但你的福報不足,就可能會遇到不幸的事,例如,生病、發生意外,或出現其他莫名不幸,造成財產出現損失。
因為你的福報存款只有那麼一點,卻賺到這麼多的錢,這多出來你不該拿的透支部份,可能就會從其他地方抵銷掉。
3.【福報低的人會覺得,人家的忠告對他來說都很刺耳】
說真的,「福報」其實是跟「靈魂鎖」是有關的。
我前面說過,福報就是存款,但若你靈魂鎖沒有解開,就會很容易不自覺地,傻呼呼去買一堆用不到的垃圾,浪費錢又浪費資源的行為,就會消耗福報。
如果你依舊被「靈魂鎖」操控,就不用奢想要在股市賺大錢,也不用妄想能遇到好對象,或是找到一份好工作,甚至是實現自我成長,因為你的「福報」不足,就會得不到這些東西。
說白話點,若你的福報不夠,就會影響你的判斷力和情緒,相對的,你的人際關係也不會很好,貴人愈想幫你,你反而把貴人推得愈遠,畢竟,福報低的人都會覺得,別人的忠告,對他來說都很刺耳。
例如,某個性狄的老師想寫文章幫你,結果你覺得文章中的字字句句都刺到心理,接著不爽就罵他,但其實這都是因為你沒有福報,所以才會覺得刺耳。
同理,因為你福報不夠,層次無法提高,就只能交到一些酒肉朋友,人生反而會被他們拖累,交男女朋友也一樣,只會交到與你相同層次甚至更低層次的對象,讓你的感情道路始終不順利。
這是大部份年輕人會犯的錯,大家都是過來人,大家都有類似的靈魂鎖,包括我自己年輕時,也都犯過這些錯。
另外,無腦幫助他人,也不見得是增加福報的方式,因為我前面說過,沒有福報的人很難聽進去你給他的諫言,如果你還是拼命要他人接受你的「好意」,結果吵架使雙方發怒,反而會消耗自己的福報。
因此,若你想幫助他人,切記,只能給有緣人以及有福報的人,因為這些人才能聽進去你的忠告。
即使是家人也一樣,畢竟,家人不一定是有緣人,家人間也不見得有善緣,也是有孽緣的。
老實說,我們這些在股市待了許久的老鳥,都時常會互相分享這些,超出邏輯或理智的一些現象。
例如,這支股票即使體質很好,還是績優股,但莫名其妙,怎麼做都賠錢,只要我不信邪進場,隔天就會出現大利空,出現大跌,這時我也只能守紀律停損出場,但再隔一天,卻出現漲停板。
這就代表我與他無緣,若好幾次都這樣,我以後就會標註,不管這支股票營收多好,利多一堆很吸引人,我都不會去碰他。
這也是另一個「靈魂鎖」。
貪心就是一個很頑固難解的鎖。
做人不要太貪心,不要甚麼股票甚麼錢都要賺,因為有些錢不能賺,有些虧損一定要吞,若你不信邪,你就得被迫吞下更多虧損。
總之,若你想增加自己的福報,首先,必須相信因果業報,接著將累積福報的方式,變成你的紀律,當你修練成功,你的福報就會持續增加。
當然,這要慢慢去累積練功,且定力一定要夠,不要被誘惑消耗大量福報才可能達成。
例如,你在路上撿了幾百個空罐,累積了一點福報後,隔天就去買個自己用不到的包包,福報不但全部耗光,甚至還會倒扣。
最後,我希望大家看完,我寫的刺眼刺耳的忠告文章後,要記得找夜深人靜時,靜下心與自己對話,要相信福報這個東西,否則你股票做再久都是一場空,同樣一支股票,別人賺錢時你就是賺不到。
職場,創業和感情也是同理,別人創業平步青雲,你就困難重重,別人感情順利,你就一直遇到渣男渣女。
老實說,這真的挺玄的,但我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否則會有人說我怪力亂神,因此我就點到為止,剩下的讓大家自己去體悟吧!
你能有多少領悟,都是你自己的東西,這些領悟是無價的,只要你能真正領悟其中真理,這對你的人生來說,必定比台積電甚至中樂透都還值錢。
更多與狄驤有關的平台↓
https://linktr.ee/deehsiang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Shaun&Nic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阿瑪迪斯・沃夫岡・莫札特! ——我,是來殺掉你的人。 你的名譽、你的曲子、你的痕跡, 都由我來殺掉吧。 在這拂曉之時,你終於顯現在地表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Gottlieb,過去為神所愛的男人喲。 身高/體重:181cm・65kg 出典:“灰衣男人”、 莫札特暗殺傳說等等 地區:歐...
老人 突然 反常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人人都有黑面紗】
這次分享的故事,是霍桑的短篇〈牧師的黑面紗〉。描述一位深受愛戴的牧師,僅僅只是戴上了黑面紗,就從此被孤立於眾人之外。
小編特別喜歡,牧師在末尾的控訴:黑面紗有什麼可怕的呢?現實世界中,人人都戴著黑面紗!
來看看這部值得深思的短篇作品吧。
-
牧師的黑面紗 / 納撒尼爾·霍桑
米爾福德村禮拜堂的司事,站在廊子上忙著拉扯繫鐘的繩子。
村裡的老人彎腰曲背沿街走來。孩子們笑臉盈盈,跳跳蹦蹦地跟在父母身邊,有的則神氣十足地邁著莊重的步子,顯示自己一身過禮拜日的新裝。
衣冠楚楚的小夥子側眼偷覷好看的姑娘們,覺得禮拜日的陽光使她們比平時更為動人。
當人群大部分走進禮拜堂的門廊後,司事開始搖鈴,同時注視著胡波牧師的門口。
牧師一出現就是停止鈴聲的信號。
「胡波牧師可弄了什麼在他臉上呵?」司事驚訝地大叫。
聽見的人全都立刻轉過身來,望見胡波牧師若有所思地緩緩地向禮拜堂走來。
人們不約而同地怔住了,就是有個陌生的牧師佔據了胡波先生的佈道壇,也不致使他們這樣吃驚。
「你敢確定那是我們的牧師嗎?」教友葛雷問司事。
「沒錯,是咱們的胡波牧師,」司事說,「他今天本該與威斯伯利教區的舒特牧師對換,可是舒特牧師要做一次葬禮祈禱,昨天捎信說不來了。」
引起如此震動的原因,乍看去其實不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胡波年近三十,頗具紳士風度,雖然還獨身,但衣著整潔,像牧師應有的那樣;仿佛有一位細心的妻子為他洗漿了聖箍,刷去了禮拜日用的外衣上的一週來的積塵。
他的外表只有一點引人注目:那就是箍在額上,遮住了臉龐的一面黑紗;黑紗低垂,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從近處看,那原是兩層絹紗,除嘴和下頦外把五官全都遮住了,不過似乎並沒有擋住他的視線,只是把眼前的一切生靈和木石之物都投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
胡波牧師眼前帶著這片陰影,緩慢地、沉靜地走來,他像心不在焉的人那樣,微駝著背,兩眼望著地下,可是對站立在禮拜堂臺階上的教民還是和藹地頷首致意。
他們卻看呆了,顧不得還禮。
「我簡直沒法相信那塊黑紗後面,真是咱們胡波牧師的臉。」司事說。
「我不喜歡這塊面紗,」一個老嫗蹣跚地走進禮拜堂,一面喃喃自語,「他把臉這麼一遮,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我們的牧師瘋了。」教友葛雷一面說一面跟隨著她跨過門檻。
在胡波牧師進去之前,這不可思議的怪事,早就在禮拜堂裡傳開了。
教友們都騷動起來,誰都忍不住回頭朝門口望去。有人索性站起來轉過身。
有幾個小男孩爬上座位的靠背又摔了下來,造成一片混亂。
禮拜堂裡亂哄哄的,到處是女人們的衣裙窸窣作響,男子們的腳步拖沓移動,與平日迎候牧師蒞臨而應有的肅靜大不相同。
可是胡波牧師似乎沒有注意到教民的不安。
他幾乎毫無聲息地走進來了,對坐在禮拜堂兩邊的會眾微微點頭,走過最年長的教民身旁時躬身致敬。
後者是位白髮老人,坐在禮拜堂通道中間的一張沙發上。
最奇怪的是可敬的老人對牧師外表的異常竟毫無覺察。他好像也沒有感受到周圍的驚奇,直到胡波牧師由轉梯上了佈道壇,面對著教友,而與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黑紗,這時老人才若有所悟。
牧師臉上那個神秘的標誌一刻也沒有摘下。他領唱聖詩時,那片紗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他宣講聖經時,面紗的陰影也擋在他和聖書之間。
他祈禱時,面紗沉甸甸地貼在他仰起的臉上。他莫不是要在他向之祝禱的敬畏的上帝面前隱藏自己的面孔嗎?
小小一塊黑紗,震動如此之大,不止一個神經脆弱的婦女承受不住,提前離開了會場。
可是在牧師眼裡,面色蒼白的會眾或許就像他自己的黑紗在他們眼裡一樣,也是這樣可怕啊。
胡波牧師佈道稱職,為人所公認,但他並不擅長辭令。他力求通過溫和的感化作用引導人們朝向天堂,而不是用奔雷般的言辭,鞭策他們前往。
這一天,他的佈道在風格和方式上也仍具有他以往的特點。
可是,也許是由於其中流露的情緒,也許是聽眾的想像力,總之,他今天的演說辭是他們聽過的最強有力的一篇。
它比往常的佈道更帶著胡波牧師溫良的陰鬱的性情。
佈道的主題是講隱秘之罪和人們對最親近的人、對自己的良知都要遮藏不露的隱私,甚至忘卻了全能的上帝是能洞察一切的等等。
牧師這一字一句都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會眾的每一個人,從天真無邪的少女到鐵石心腸的惡棍,都覺得躲在可怕的面紗後面的牧師正悄悄逼來,洞察了他們思想行為的全部罪惡。
不少人把叉著的雙手按在胸前。胡波牧師的話語並不可怕,至少並不激烈。
儘管如此,他的憂鬱的聲調的每一個顫音都使聽眾發抖。會場中,與恐懼相隨而來的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悲愴。
聽眾強烈地感到牧師的異常,他們盼望一陣清風把黑紗吹開,而他們幾乎相信,露出來的會是另一個陌生的面孔,雖然眼前的形體、舉止和聲音明明屬於胡波牧師。
禮拜剛一結束,人們不講規矩,前擁後擠地跑了出來,急不可待地要交流一下壓抑了許久的驚異,而且,眼前一沒有那塊黑紗,人們的心情顯然輕鬆起來。
有的圍成小圈,擠在一起竊竊私語,有的獨自走回家,一路陷入沉思默想,有的人故意大聲說笑,褻瀆安息日。
有幾個人自作聰明地搖搖頭,暗示說他們能識破這一秘密,還有的人聲稱這中間根本沒有什麼奧妙,只不過深夜的燈火損傷了胡波牧師的視力,需要遮蔽。
過了片刻,胡波牧師隨著教民也走出來了。
他那蒙著面紗的臉從這群人轉向那群人,他向白髮蒼蒼的父老表示敬意,又以和藹的尊嚴風度招呼中年人,如同是他們的朋友和精神嚮導一樣,而轉向青年人時則顯示著愛護與威嚴。
他還把手放在孩子們的頭上,為他們祝福。這都是他每逢安息日的老習慣。
可是今天,回報他的禮儀的只有驚奇和迷惘的目光。沒有一個人像往常那樣攀附牧師與他同行。
桑德斯老爺,無疑出於疏忽大意,忘記邀請牧師進餐,自從牧師在此地就職以來,幾乎每個禮拜天都是在桑德斯家的餐桌上祝福的。
這一天,他只好獨自回到住宅,在關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盯著他的背影的眾人。
一絲憂傷的苦笑從黑紗背後露出來,隱隱閃爍在嘴邊,然後隨同牧師一起消失了。
「真怪,」一位婦女說,「這樣一面普通的黑紗,婦女們常繫在帽子上,為什麼在胡波牧師的臉上就變得這麼可怕?」
「胡波牧師的腦子准是出了毛病,」她的丈夫,村裡的醫生說,「最難捉摸的是他這怪癖給人們的震動。連我這樣一個理智的人也不例外。這面黑紗,雖然只遮住了牧師的臉,卻影響著他整個的人,使他從頭到腳都帶著鬼氣,難道你不覺得嗎?」
「一點也不錯,」他妻子說,「我說什麼也不敢一個人跟他在一起,我真納悶他自己怕不怕自己!」
「人有時會自己怕自己的。」她丈夫說。
下午的禮拜情況與上午完全一樣。禮拜結束後,為一位少女鳴響了喪鐘。
親戚和朋友都聚集在那家房屋裡,關係疏遠些的相識則站在門口,談論著死者的美德。
突然他們中斷了談話——胡波牧師出現了,仍然戴著那面黑紗,現在它倒是恰當的徽記了。
牧師走進了停放遺體的房間,在棺材前躬身與自己已故的教民做最後的告別。
他低下頭去時,黑紗從他額頭上直垂下來,死去的少女要不是永遠闔上了眼睛,就會看見他的面孔的。
胡波牧師這樣急忙拉好面紗,莫非是害怕她的目光嗎?
有人親眼觀察了這次生者與死者之間的會面,毫無猶疑地說,在牧師露出面孔的一刹那,少女的屍體戰慄起來,屍衣和那薄紗的帽子也跟著微微抖動,雖然死者的面容仍保持著死亡的寧靜。
一個迷信的老太婆是這樁奇跡的唯一見證人。胡波牧師離開遺體去到哀悼者的房間,然後走到樓梯口,開始為死者祈禱。
這是一篇深情的、感人至深的禱文,充滿了悲痛,而又浸注了天國的希望,在牧師最悲傷的語音之間,似乎依稀聽到了少女的纖指在輕輕撥動著天堂的琴弦。
人們聽著覺得不寒而慄,雖然他們並不解其中深意。禱告中說,但願他們大家,和他自己,還有一切世人,都能像這位少女一樣,從容地迎接撕下面紗的最後時刻。
抬棺材的人吃力地走著,隨後是哀悼的人群,死者在他們前面,胡波牧師戴著黑紗在後面,使得整個的街道充滿悲傷的氣氛。
「你為什麼往後看?」送葬隊伍裡有人問他的同伴。
「我有種幻覺,」他說,「似乎牧師和少女的精靈手把手在一起走著!」
「我也這樣覺得,也是在那一瞬間。」
當天晚上,米爾福德村裡最漂亮的一雙男女要舉行婚禮。
胡波牧師平素是個憂鬱的人,但在這種場合總有一種平靜的喜悅,比喧鬧作樂更能引起共鳴的笑臉。
胡波牧師的這一特點比什麼都更贏得他的教民的愛戴。婚禮上的賓客焦急地等待他的到來,滿心以為整日裡籠罩著他的那奇異的恐懼氣氛現在一定會煙消雲散。
可是結果並不是這樣。胡波牧師一進門,人們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那可怕的黑紗,它曾為葬禮增添了更深的哀痛,現在給婚禮帶來的只能是凶兆。
賓客們頓時覺得似乎有一朵烏雲從黑紗後面滾滾而來,遮住了花燭的光亮。新婚夫婦站在牧師面前。
但是新娘冰冷的手指在新郎發抖的手裡顫慄著,她像死一樣的蒼白引起人們竊竊私語,說這是下午剛下葬的那個姑娘從墳墓裡出來進入洞房。
如果世上還有比這更慘澹的婚禮,那就是響起喪鐘的那著名的一次了。
在儀式之後,胡波牧師舉杯向新人祝賀,他的聲調溫和輕快,這本應像爐中歡樂的火花,照亮客人們的臉。
可就在牧師舉杯的瞬間,他在穿衣鏡裡看見了自己的形象,黑紗使他自己也捲進征服眾人的那種恐懼之中。
他全身顫抖,嘴唇發白,他把尚未嘗過的酒灑在地毯上,直衝進茫茫的黑夜裡。原來,大地也戴著自己的黑紗。
第二天,米爾福德全村只有一個話題,那就是牧師的黑紗。黑紗以及它背後的秘密成為街談巷議和婦女在窗前饒舌的材料。
它是酒店老闆向顧客報導的頭條新聞。孩子們在上學的路上也嘁嘁喳喳地說著它。
一個學樣的小傢伙用一塊舊黑手帕遮住了臉,這惡作劇不但使同學們膽戰心驚,把他自己也嚇得幾乎神智錯亂。
說來奇怪,教區裡那些多嘴的、好打聽的人們,沒有一個敢直截了當地把問題提到胡波牧師面前,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做。
在過去,每當他有一點事情需人過問時,給他出主意的從不乏人,他自己也樂於聽從別人的規勸。
如果說他有什麼過失,那就是極端缺乏自信,哪怕是最溫和的責備也會使他把微不足道的小事看成犯罪。
儘管盡人皆知他這過分隨和的毛病,可是教民中間沒有一個人提起黑紗的事,對他進行善意的規勸。
一種既不明說、又掩蓋不住的恐懼使大家互相推諉,最後只好採取權宜之計,派出教會代表和胡波牧師面談,以免黑紗問題發展成為醜聞。
從來沒有一個代表團履行職務像他們這樣失敗過,牧師友好客氣地接待他們,但就座後卻一言不發,把挑開這個重大議題的重擔全部留給他們,這顯而易見的議題可能已在胡波牧師的意料之中。
黑紗箍在胡波牧師的額頭上,遮住了他的面部,只露出兩片安詳的嘴唇,嘴角上有時掛著一絲苦笑。
可是在他們的想像中,那塊黑紗卻似乎掛在他的胸前,是擋在他和他們之間的一個可怕的秘密象徵。
黑紗一旦拉開,他們就可以無拘束地談論它,可是在拉開之前卻不便啟齒。
於是他們就默然無語,心緒煩亂地呆坐著,不安地躲避著胡波牧師的目光,他們覺得這看不見的目光一直盯在他們身上。
最後,代表們無可奈何地回去了,向推舉他們的人交代說,事關重大,如果還不必要求召開宗教大會的話,也必須舉行教會會議。
黑紗使所有的人心驚神悸,但村中卻有一個人不曾被嚇住。
代表們沒有帶回什麼結果,甚至沒有敢於提出問題,她卻以自己個性的寧靜的力量,決定親自來驅散那越來越黑沉沉地、堆集在胡波牧師周圍的奇怪的陰雲。
作為他的未婚妻,她有權知道是什麼隱藏在黑紗之下。她借牧師來訪的機會,簡單、直率地挑開話題,這樣就使得事情對他們倆都容易些了。
牧師坐定後,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黑紗,但看不出震懾眾人的那種恐怖氣象:那只不過是雙層的絹紗,從額頭垂到嘴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不,」她笑著大聲說道,「這塊紗沒有什麼可怕,只不過遮住了一張我喜愛的臉龐。來吧,我的好人,讓太陽從烏雲後露面吧。你先把黑紗摘下,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胡波牧師的臉上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個時辰會來的,」他說,「那時我們都必須摘下面紗。要是在那時辰到來之前,我一直戴著它的話,就要請你不要介意了,親愛的教友。」
「你的話也全是謎語。請你至少把遮住你的真話的紗摘去吧。」
「伊莉莎白,我願意的,」他說道,「只要在誓言允許的範圍之內。要知道,這紗是記號和標誌,我受誓言的約束,必須永遠蒙戴,無論在光明還是黑暗之中,獨自一人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也無論是處於陌生人還是親密的朋友之間。總之,塵世間沒有人能看到它摘下。這淒涼的陰影必定把我和人世隔絕,甚至你,伊莉莎白,也永遠不能到達它的後面!」
「什麼災難落到了你頭上?」她熱切地詢問,「致使你要永遠遮暗自己的眼睛?」
「如果說它是哀悼的象徵,」胡波回答,「那麼,和大多世人一樣,我的痛苦如此悽楚,需要黑紗來打上記號。」
「可是萬一世人不相信那是無邪的悲痛的象徵呢?」伊莉莎白再次追問,「儘管人們愛戴你、尊敬你,難免會有流言說你隱藏自己的面目,是由於犯下了不可告人的罪惡。為了自己的神職,求你澄清這種流言吧。」
她向他暗示了村裡流傳的那些謠言的內容,說著自己臉上也泛起紅雲。可是胡波牧師仍然是那樣沉著。
他甚至又微笑了一下——還是那種悲傷的微笑,它像一道微光從面紗的陰暗處透露出來。
「如果我為悲痛而隱藏自己的面孔,這理由就很充足了,」他回答說,「如果我是為不可告人的罪惡而遮住它,那麼請問,難道有什麼人可以不這樣做嗎?」
他就這樣溫順而又固執地,拒絕了她的一切乞求。最後伊莉莎白沉默了。
有一會兒工夫,她陷入了沉思,似乎在琢磨還有什麼新方法,可以把自己的未婚夫從這樣陰暗的狂想中拉出來。
顯然,它即使沒有別的含義,也至少是神智不清的徵兆。
雖然她的性格比他堅強,淚珠也從她臉頰上滾了下來,可是一瞬間,一種新的感情代替了悲痛:她正漫不經心地望著黑紗,突然,好像空中驟然出現了一片薄暮的昏暗,面紗的恐怖包圍了她。她站起來,在他面前嚇得發抖。
「啊,你終於也感覺到了嗎?……」他悲哀地說。
她沒有回答,用手捂著眼睛,準備離開房間。他衝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對我耐心些吧,伊莉莎白,」他激動地叫喊,「儘管這面紗今生今世必定要擋在你我之間,也不要拋棄我吧!只要妳成為我的,在來世我不會再蒙戴黑紗,也不會有黑暗隔開妳我的靈魂!這只不過是現世的面紗,不是永恆的!啊,我一個人在黑紗後面是多麼孤獨、多麼害怕!不要讓我永遠留在這悲慘的黑暗中吧!」
「把面紗只摘下一次,對著我看一眼。」她說。
「不,那永遠辦不到!」胡波牧師回答。
「那麼,別了。」伊莉莎白說。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慢慢地走開,在門口停下來,顫慄著向他長久地望了最後一眼,好像要刺破黑紗的秘密。
即使在悲痛中,胡波牧師還是微笑了。他想到,把他與幸福拆開的,只不過是這麼一個物質的象徵。
其實,這物件所投下的陰暗的恐怖,才必定會在最親密的情侶之間造成隔閡啊!
從那以後,誰也不再設法使胡波牧師摘下黑紗,也不盤問他關於黑紗的秘密。
有些人自認為超越常人的見識,指出那只是一種怪癖,這種怪癖常在正常人身上與理智的行為混合在一起,使他們顯得處處反常。
可是在眾人眼中,胡波牧師是不可救藥的怪物。
他不能平靜地在街上行走,因為,總會發現膽小怕事的人躲著他,而另一種人則存心擋住他的去路來顯示自己的大膽。後一種人的騷擾迫使他放棄了日落時到墓地去散步。
因為每當他倚欄沉思時,墓碑後面就會有人探頭偷看他的黑紗。傳說是死人的凝視引他到墓地去的。
使他痛心的是孩子們見到他就飛跑開去,他那憂鬱的形象還離得很遠,他們就中斷了最快活的遊戲。
他們本能的恐懼比什麼都更使他最痛切地感到,有一種非凡的恐怖交織在黑紗的經緯之中。
事實上,他自己對黑紗也極端厭惡,這是眾所周知的。
除非不得已,他從來不到鏡前,也從來不飲靜止的泉水,以免在清泉寧靜的懷抱中看到自己而嚇一跳。
從這裡便引出許多流言蜚語,說明胡波牧師犯下了掩蓋不住、而又只能隱約暗示的滔天大罪,致使他良心備受折磨。
於是黑紗背後仿佛有陣陣烏雲向陽光滾去。這罪孽與哀痛的混合物包圍了可憐的牧師,使得愛與同情永遠到不了他身邊。
據說魔鬼在黑紗背後與他相會。他就這樣永遠籠罩在黑紗的陰影之下,充滿了內心的顫慄和對外界的恐懼,時而在自己的靈魂黑暗中摸索,時而透過那層薄霧,凝望著慘澹的世界。
據說就是肆無忌憚的風也尊重他那可怕的秘密,從來不把那片薄紗吹起。
不過每當胡波牧師走過熙攘的人群時,還是對芸芸眾生的模糊面影淒然微笑。
儘管有這麼多弊端,黑紗卻有一個長處,那就是助長了胡波牧師佈道的威力。
他借助於那神秘的象徵物——因為沒有其他明顯的原因——對罪孽深重而陷入痛苦的靈魂具有異常的力量。
被他領回正路的人對他懷有特殊的恐懼。他們斷言,儘管以委婉的方式,他們在回到天國的光明大道之前,曾和他一起沉落在黑紗的背後。
真的,黑紗的陰影好像能使他與一切陰暗的感情共鳴。
垂死的罪人大聲叫著胡波牧師,非等他出現才肯咽氣,可是當牧師彎身向他們低聲撫慰時,他們就顫抖起來,因為蒙紗的面孔離他們這樣近。
黑紗造成的驚駭恐怖,甚至在死亡面前也不稍減!陌生人從遠方專程來聽他佈道,只因看不見他的臉,所以偏要看看他這個人,以資消遣。
可是其中許多人來時心情輕鬆,走時卻戰戰兢兢。有一次,在貝爾切總督的任期內,胡波牧師被指派作選舉的佈道辭。
他戴著黑紗站在長官、長老會和代表們跟前,給他們留下極深刻的印象,以致那一年通過的法案竟具有早期宗法統治時期的陰鬱和虔誠。
胡波牧師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一生,他行為無可指責,但陰暗的懷疑籠罩著他。
他和藹仁慈,但不為人所愛,甚至引起無名的恐懼。他與世人隔絕,他們的健康和快樂與他無緣,而陷入臨終的痛苦時卻總要他幫助。
流年似水,在牧師蒙著黑紗的額頭上灑下了白霜,他在新英格蘭一帶的教會裡頗有名望,獲得了胡波神甫的尊稱。
他剛到職時已經成年的一代現已相繼去世,他的教民一部分在禮拜堂裡,更多的則在墓地上。
終於有一天,他自己大功告成,生命臨到黃昏的盡頭,現在輪到胡波神甫長眠了。
在老教長的病榻前,燭光慘澹,人影依稀可辨。他沒有任何親戚。
在場的有儀表端莊而無動於衷的醫生,他正設法使病人膏肓的老人減輕痛苦。教會長老和其他各位以虔誠著稱的父老也在場。
威斯伯利教區的克拉克牧師,是個熱心的年輕人,他騎馬趕到垂危的教長床前為他祈禱。
還有護士,那可不是專門照料垂死病人的雇工,而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她那含蓄的感情,在沉默和孤獨中經受了歲月的寒霜而持久不衰,直到這死亡的時刻。
這就是伊莉莎白。除了她還有誰呢?胡波神甫那白髮蒼蒼的頭,躺在死亡之枕上,黑紗依然箍在額頭,遮住了臉,隨著他掙扎的每一次呼吸而微微顫動。
終其一生,那塊黑紗懸在他與人世之間,隔絕了人情溫暖和愛情幸福,把他禁錮在最淒涼的監獄之中,那就是他自己的心!
那塊紗現在仍然貼在他的臉上,似乎使得那陰暗的病室更加黯淡,並且在他面前擋住了來世的光輝。
他已經神志不清許久了,他懷疑地徜徉於過去和現在之間,有時竟跨進未來世界的一片混沌裡。
不時發著高熱,輾轉反側,消耗了所剩無幾的氣力。但即使在最痛苦的痙攣掙扎中,在最荒誕無稽的昏迷狂想中,當任何思想都失去了理智的力量時,他仍然提心吊膽生怕黑紗掉落。
其實,即使他那迷惘的靈魂會有所疏忽的話,坐在他枕邊的忠實伴侶也會轉過臉去為他遮住那副衰老的面孔;那在她最後一次看見時還是他正當盛年的韶秀容顏。
最後,瀕死的老人在精神與肉體的極度疲乏之中平靜地躺著,脈搏幾乎感覺不到,除了偶爾一陣深長而又不規律的呼吸預示靈魂即將離去以外,氣息也漸漸微弱了。
威斯伯利教區的教長走近床頭。
「可敬的胡波神甫,」他說道,「你解脫的時刻到了。你是不是已準備好撤除那隔絕現世和永生的屏障?」
胡波神甫開始時只輕輕把頭動了一下作為回答,後來,恐怕他的意思不夠明確,又勉強提起精神說道:「是的,」他有氣無力地說,「我的靈魂等待著這個時刻,已經疲憊不堪了。」
「你要考慮到,」克拉克教長接著說,「像你這樣一個畢生獻身於宗教的人,思想行為聖潔高尚,用凡人的尺度衡量可謂完美無瑕的典範,這樣一位教會長老,怎能給人留下話柄,玷污你身後的美名?我的兄弟,我請求你,不要讓這種事發生吧。在你走向永生的時候,讓我們有幸瞻仰你光輝的容顏吧。在撤除永生的屏障之前,讓我先掀去你臉上的這黑色的屏障吧。」
說著,克拉克就探身要去揭開這個多年的秘密。
這時,胡波牧師突然顯出這樣的力量,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他費力地從被子下面伸出雙手,死命按住了黑紗,決心作一番爭鬥,如果威斯伯利的教長竟跟垂死的病人動武的話。
「不!永遠不!」戴著面紗的教長叫道,「今生今世,絕對不!」
「莫測高深的老人!」嚇壞了的威斯伯利教長叫道,「你的靈魂是帶著怎樣可怕的罪孽去面臨最後的審判!」
胡波神甫快要斷氣了,最後的氣息在喉嚨裡咯咯作響,可是他雙手拼命向前摸索,抓住那即將逝去的生命,以便把話說完。
他甚至在床上坐起身來,在死神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這時黑紗垂掛著,把整個一生的恐怖都聚集在一起了。
那情景可怕異常。神甫臉上常見的憂傷的苦笑又在黑紗的暗影後面若隱若現,逗留在他的嘴邊。
「你們為什麼獨獨見了我害怕發抖?」他說著用戴面紗的面孔朝著那些面色蒼白的圍觀者環視一周,「你們彼此見面也該發抖!男人躲開我,女人沒有惻隱之心,兒童驚叫跑開,只不過因為我的黑紗!其實它有什麼可怕,還不是由於隱約地象徵著的秘密?等有一天,等朋友和夫婦之間都能推心置腹,開誠相見,等人們再也不妄想逃避造物主的眼睛,卑鄙地藏匿自身罪惡的隱私,到那時,你們再為我這生死不離的象徵物而把我看作怪物吧!我看著我的周圍,啊!每一張臉上都有一面黑紗!」
聽眾驚恐地面面相覷,互相躲避,胡波神甫卻倒在枕頭上,成為一具面帶黑紗的死屍,慘澹的冷笑仍然掛在嘴角。
人們把他戴著面紗裝入棺材,戴著面紗埋進墳墓。
年復一年,青草在那塊墓地上生長了又枯萎,石碑上佈滿青苔,胡波神甫的臉龐也早已化為灰塵。
可是,想到它是在黑紗下面腐爛的,仍然使人不寒而慄。
老人 突然 反常 在 Leng Yein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拜托了,他哭着说到...活不下去了...】
【无存款,无子女,生活费依靠唯一的外甥女】
【目前连1天2餐都是问题了】
家庭资料:
病患者:NGIAM SONG NGOK 严昌鍔『Uncle Ngiam 70岁』
外甥女:CHOO CHUI YOON 朱翠云『我今年23岁』
【Uncle Ngiam的病情】
Uncle Ngiam本身患有糖尿病和血压高。Uncle Ngiam的体力向来不好,经常在家里晕倒。就在今年6月5日,Uncle Ngiam突然觉得很晕很模糊,而且还一直不断流口水,由于情况反常,所以我立马送他进Kajang医院。医生帮Uncle Ngiam照ct scan出来后,报告显示Uncle Ngiam患有肺痨。Uncle Ngiam被安排去Serdang医院进行治疗。由于肺痨会导致Uncle Ngiam没有胃口,所以医生开了一些开胃药给Uncle Ngiam服用。但是Uncle Ngiam的情况依然没有改善,依旧完全没有胃口吃东西,而且Uncle Ngiam还越来越消瘦。今年7月26日时,Uncle Ngiam骑motor外出时不幸在外面发生交通意外。Uncle Ngiam膝盖的骨断了,需要开刀放铁片。因此,Uncle Ngiam行动不便,任何大小事务都需要人来帮忙照顾。
【Uncle Ngiam的家庭】
Uncle Ngiam 今年70岁了,单身,是一名退休人士。Uncle Ngiam没有孩子,所以跟『我』外甥女一同居住在Semenyih。自从Uncle Ngiam发生交通意外之后,行动不便,家里没人24小时照顾Uncle Ngiam,所以Uncle Ngiam被安排送去Pusat Jagaan Sinar Cahaya老人院。老人院里有专人可以帮忙照顾Uncle Ngiam,每个月需要RM1150。由于我有独自的家庭,而且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太好,所以老人院照顾Uncle Ngiam的费用对我而言更是雪上加霜。不仅如此,我家婆这里属于大家庭,12人同住一间家,能不能够三餐温饱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问题。
因此,身为舅舅的Uncle Ngiam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晚眼泪一直流下,也想过轻生的念头,最后还是决定靠自己去付全部自理的费用,不再拖累自己心爱的外甥女。Uncle Ngiam在此站出来,跪求各位善心人士能够慷慨解囊,帮助他度过难关,谢谢大家!!感激不尽!!
请大家帮帮『Uncle Ngiam』!!
NGAIM SONG NGOK
『BSN』【1013841000079987】
有任何疑问可以拨打:014-2168633
老人 突然 反常 在 Shaun&Nick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阿瑪迪斯・沃夫岡・莫札特!
——我,是來殺掉你的人。
你的名譽、你的曲子、你的痕跡,
都由我來殺掉吧。
在這拂曉之時,你終於顯現在地表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Gottlieb,過去為神所愛的男人喲。
身高/體重:181cm・65kg
出典:“灰衣男人”、 莫札特暗殺傳說等等
地區:歐洲
屬性:混沌・惡 性別:男性
經常自說自話。和貞德Alter與巖窟王的波長相吻合(本人式這麼以為)。
跟歌劇魅影的波長一點也不合。
在瑪麗・安東妮面前一反常態,顯得非常老實。
遵從御主的命令,
迅速處理對象,是個優秀的從者。
執行命令時不帶有絲毫人類的性格和心態。
本來是深思熟慮,沉著冷靜的人。
但是,化成無辜的怪物的他,他的精神狀態已在逐漸崩裂。
與相當於死神傳說的“灰衣男人”的傳聞結合,事態也逐漸轉壞。
一旦遭遇阿瑪迪斯・沃夫岡・莫札特,恐怕他會無視御主的命令,暴走成一台殺戮機器吧。
○無辜的怪物:EX
生前薩里耶利從未殺過人。
然而,後世廣傳的暗殺傳說滲透了全世界,安東尼奧・薩里耶利無意外變成了無辜的怪物。
它融合了本該個別存在的技能“自我否定”,成了一種複合技能。
○慟哭外裝:A
薩里耶利披著半英雄的外殼・外裝。
這是在有關莫札特的記錄裏稍有出現的“灰衣男人”——於1791年7月忽然現身,請求莫札特編寫《d小調安魂彌撒曲》。外裝混合這猶如死神登門的傳說,再調合而得的能力。
戰鬥時,薩里耶利會自動將此穿上,當作殺戮的戰鬥裝置驅動。
○燎原之火:B
猶如中了詛咒般瘋狂廣傳的流言,暗殺了莫札特的傳聞四處散播,就像燎原之火。復仇者・薩里耶利把這些因自己而生的人們的惡意、中傷、流言飛語、散佈謠言的人、背後人們煩厭的低聲細語,化為自己的力量。
能把作為對象集團的精神瞬間弱化,且帶有強烈的精神攻擊。
對象如果沒有手段進行魔術防禦,則有可能自殺。
“至高的神啊,請垂憐我吧”
等級:C 種類:對軍寶具
範圍:1~20 最大捕捉:50人
DioSantissimo Misericordia de mi
把無法由單單一個生物控制的巨大殺意壓縮,使其凝固,再把魔力混入其中,演奏會侵蝕敵我雙方的精神和肉體的樂曲。
戰前的安東尼奧・薩里耶利絕對沒可能持有的寶具,只有無辜的怪物―――從者,復仇者・薩里耶利才有的、已成絕技的音樂寶具。
......但這是何等的悲傷啊。
已化身復仇者的薩里耶利,
永遠無法將這足以匹敵莫札特曲子的“音樂”認知成“聲音”。
——安東尼奧・薩里耶利曾是阿瑪迪斯・莫札特的朋友。
本來應該不會作為反英雄而登上英靈之座吧。
薩里耶利以前雖然被剝奪了宮廷樂隊長的職位,但他仍作為值得尊敬的音樂家而廣受尊敬,許多的音樂家和其子弟都是出自他的師門,當中包括莫札特第一的得意門生蘇斯邁爾、莫札特的兒子弗朗茲·薩韋爾·沃夫岡·莫札特,還有貝多芬。
但是,在1820年代,“殺害莫札特的兇手是薩里耶利”這傳聞突然在全世界廣傳。即使與現實相去甚遠,人們都幻想出一個“一個為神寵愛的天才,和一個恨之入骨而殺了他的秀才”的殘酷故事。
年老的薩里耶利跟弟子莫謝萊斯說“這一切只不過是惡意中傷罷了”,連這番話也被當作其犯罪的告白而一傳十,十傳百。“老人為了懺悔,用刀子自刎了”這種傳聞也被當作真人真事般為人暗中流傳。
然後,過了很久,
一直被這毫無根據的暗殺傳聞扭曲的薩里耶利,融合了在莫札特臨終前拜訪他的“灰衣男人”,最後成為從者而顯現了。
禍害人間的反英雄——
他是悲傷的人,
憤怒的人,
殺害神寵之子的人,
作為一個無辜的怪物。
◆
正因如此,
從者・薩里耶利十分具有攻擊性,
是屬於難以互相溝通那種類型的從者。
與他相處時必須非常小心。
(他在異聞帶登場時,被認為因為受某些因素補正而保有一定程度的理性。)

老人 突然 反常 在 果籽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老人家做運動,大多都愛太極、耍耍功夫、舞舞劍,絕少玩需要「勞其筋骨」的劇烈運動。但這兩位年過八十的公公婆婆偏偏一反常態,突然愛上泰拳。「姊妹去學太極,我看見就不喜歡,太慢呑呑。」「打拳就好爽!」王月英(80歲)眼見女兒打泰拳後瘦身成功,八個月前就叫老伴陳錦銘(87歲)一起打泰拳。
《果籽》 栽種品味,一籽了然。
https://hk.appledaily.com/realtime/lifesty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