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社會體制下的女性悲歌】
今天分享的短篇,出自中國作家老舍的作品〈柳家大院〉。
故事圍繞著「柳家大院」裡的租戶展開,深刻描繪出舊社會裡,小人物的可憐可惡,以及整個體制對女性的欺壓。
來看看這部頗有諷諭的短篇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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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大院 / 老舍
這兩天我們的大院裡又透著熱鬧,出了人命。
事情可不能由這兒說起,得打頭兒來。先交代我自己吧,我是個算命的先生。我也賣過酸棗、落花生什麼的,那可是先前的事了。現在我在街上擺卦攤,好了呢,一天也抓弄個三毛五毛的。老伴兒早死了,兒子拉洋車。我們爺兒倆住著柳家大院的一間北房。
除了我這間北房,大院裡還有二十多間房呢。一共住著多少家子?誰記得清!住兩間房的就不多,又搭上今天搬來,明天又搬走,我沒有那麼好記性。大家見面招呼聲「吃了嗎」,透著和氣;不說呢,也沒什麼。大家一天到晚為嘴奔命,沒有工夫扯閒話兒。愛說話的自然也有啊,可是也得先吃飽了。
還就是我們爺兒倆和王家可以算作老住戶,都住了一年多了。早就想搬家,可是我這間屋子下雨還算不十分漏;這個世界哪去找不十分漏水的屋子?不漏的自然有哇,也得住得起呀!再說,一搬家又得花三份兒房錢,莫如忍著吧。晚報上常說什麼「平等」,銅子兒不平等,什麼也不用說。這是實話。就拿媳婦們說吧,娘家要是不使彩禮,她們一定少挨點揍,是不是?
王家是住兩間房。老王和我算是柳家大院裡最「文明」的人了。「文明」是三孫子,話先說在頭裡。我是算命的先生,眼前的字兒頗念一氣。天天我看倆大子的晚報。「文明」人,就憑看篇晚報,別裝孫子啦!老王是給一家洋人當花匠,總算混著洋事。其實他會種花不會,他自己曉得;若是不會的話,大概他也不肯說。給洋人院裡剪草皮的也許叫作花匠;無論怎說吧,老王有點好吹。有什麼意思?剪草皮又怎麼低下呢?老王想不開這一層。要不怎麼我們這種窮人沒起色呢,窮不是,還好吹兩句!大院裡這樣的人多了,老跟「文明」人學;好像「文明」人的吹鬍子瞪眼睛是應當應分。反正他掙錢不多,花匠也罷,草匠也罷。
老王的兒子是個石匠,腦袋還沒石頭順溜呢,沒見過這麼死巴的人。他可是好石匠,不說屈心話。小王娶了媳婦,比他小著十歲,長得像擱陳了的窩窩頭,一腦袋黃毛,永遠不樂,一挨揍就哭,還是不短挨揍。老王還有個女兒,大概也有十四五歲了,又賊又壞。他們四口住兩間房。
除了我們兩家,就得算張二是老住戶了;已經在這兒住了六個多月。雖然欠下倆月的房錢,可是還對付著沒叫房東給攆出去。張二的媳婦嘴真甜甘,會說話;這或者就是還沒叫攆出去的原因。自然她只是在要房租來的時候嘴甜甘;房東一轉身,你聽她那個罵。誰能不罵房東呢;就憑那麼一間狗窩,一月也要一塊半錢?!可是誰也沒有她罵得那麼到家,那麼解氣。連我這老頭子都有點愛上她了,不是為別的,她真會罵。可是,任憑怎麼罵,一間狗窩還是一塊半錢。這麼一想,我又不愛她了。沒有真力量,罵罵算得了什麼呢。
張二和我的兒子同行,拉車。他的嘴也不善,喝倆銅子的「貓尿」能把全院的人說暈了;窮嚼!我就討厭窮嚼,雖然張二不是壞心腸的人。張二有三個小孩,大的檢煤核,二的滾車轍,三的滿院爬。
提起孩子來了,簡直的說不上來他們都叫什麼。院子裡的孩子足夠一混成旅,怎能記得清楚呢?男女倒好分,反正能光眼子就光著。在院子裡走道總得小心點;一慌,不定踩在誰的身上呢。踩了誰也得鬧一場氣。大人全別著一肚子委屈,可不就抓個碴兒吵一陣吧。越窮,孩子越多,難道窮人就不該養孩子?不過,窮人也真得想個辦法。這群小光眼子將來都幹什麼去呢?又跟我的兒子一樣,拉洋車?我倒不是說拉洋車就低賤,我是說人就不應當拉車;人嘛,當牛馬?可是,好些個還活不到能拉車的年紀呢。今年春天鬧瘟疹,死了一大批。最愛打孩子的爸爸也咧著大嘴哭,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可是哭完也就完了,小席頭一卷,夾出城去;死了就死了,省吃是真的。腰裡沒錢心似鐵,我常這麼說。這不像一句話,總得想個辦法!
除了我們三家子,人家還多著呢。可是我只提這三家子就夠了。我不是說柳家大院出了人命嗎?死的就是王家那個小媳婦。我說過她像窩窩頭,這可不是拿死人打哈哈。我也不是說她「的確」像窩窩頭。我是替她難受,替和她差不多的姑娘媳婦們難受。我就常思索,憑什麼好好的一個姑娘,養成像窩窩頭呢?從小兒不得吃,不得喝,還能油光水滑的嗎?是,不錯,可是憑什麼呢?
少說閒話吧;是這麼回事:老王第一個不是東西。我不是說他好吹嗎?是,事事他老學那些「文明」人。娶了兒媳婦,喝,他不知道怎麼好了。一天到晚對兒媳婦挑鼻子弄眼睛,派頭大了。為三個錢的油,兩個大的醋,他能鬧得翻江倒海。我知道,窮人肝氣旺,愛吵架。老王可是有點存心找毛病;他鬧氣,不為別的,專為學學「文明」人的派頭。他是公公;媽的,公公幾個銅子兒一個!我真不明白,為什麼窮小子單要充「文明」,這是哪一股兒毒氣呢?早晨,他起得早,總得也把小媳婦叫起來,其實有什麼事呢?他要立這個規矩,窮酸!她稍微晚起來一點,聽吧,這一頓揍!
我知道,小媳婦的娘家使了一百塊的彩禮。他們爺兒倆大概再有一年也還不清這筆虧空,所以老拿小媳婦出氣。可是要專為這一百塊錢鬧氣,也倒罷了,雖然小媳婦已經夠冤枉的。他不是專為這點錢。他是學「文明」人呢,他要作足了當公公的氣派。他的老伴不是死了嗎,他想把婆婆給兒媳婦的折磨也由他承辦。他變著方兒挑她的毛病。她呢,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可懂得什麼?跟她耍排場?我知道他那些排場是打哪兒學來的:在茶館裡聽那些「文明」人說的。他就是這麼個人——和「文明」人要是過兩句話,替別人吹幾句,臉上立刻能紅堂堂的。在洋人家裡剪草皮的時候,洋人要是跟他過一句半句的話,他能把尾巴擺動三天三夜。他確是有尾巴。可是他擺一輩子的尾巴了,還是他媽的住破大院啃窩窩頭。我真不明白!
老王上工去的時候,把磨折兒媳婦的辦法交給女兒替他辦。那個賊丫頭!我一點也沒有看不起窮人家的姑娘的意思;她們給人家作丫環去呀,作二房去呀,是常有的事(不是應該的事),那能怨她們嗎?不能!可是我討厭王家這個二妞,她和她爸爸一樣的討人嫌,能鑽天覓縫地給她嫂子小鞋穿,能大睜白眼地亂造謠言給嫂子使壞。我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壞,她是由那個洋人供給著在一個學校念書,她一萬多個看不上她的嫂子。她也穿一雙整鞋,頭髮上也戴著一把梳子,瞧她那個美!我就這麼琢磨這回事:世界上不應當有窮有富。可是窮人要是狗著有錢的,往高處爬,比什麼也壞。老王和二妞就是好例子。她嫂子要是作一雙青布新鞋,她變著方兒給踩上泥,然後叫他爸爸罵兒媳婦。我沒工夫細說這些事兒,反正這個小媳婦沒有一天得著好氣;有的時候還吃不飽。
小王呢,石廠子在城外,不住在家裡。十天半月地回來一趟,一定揍媳婦一頓。在我們的柳家大院,揍兒媳婦是家常便飯。誰叫老婆吃著男子漢呢,誰叫娘家使了彩禮呢,挨揍是該當的。可是小王本來可以不揍媳婦,因為他輕易不回家來,還願意回回鬧氣嗎?哼,有老王和二妞在旁邊挑撥啊。老王罰兒媳婦挨餓,跪著;到底不能親自下手打,他是自居為「文明」人的,哪能落個公公打兒媳婦呢?所以挑唆兒子去打;他知道兒子是石匠,打一回勝似別人打五回的。兒子打完了媳婦,他對兒子和氣極了。二妞呢,雖然常擰嫂子的胳臂,可也究竟是不過癮,恨不能看著哥哥把嫂子當作石頭,一下子捶碎才痛快。我告訴你,一個女人要是看不起另一個女人的,那就是活對頭。二妞自居女學生;嫂子不過是花一百塊錢買來的一個活窩窩頭。
王家的小媳婦沒有活路。心裡越難受,對人也越不和氣;全院裡沒有愛她的人。她連說話都忘了怎麼說了。也有痛快的時候,見神見鬼地鬧撞客。總是在小王揍完她走了以後,她又哭又說,一個人鬧歡了。我的差事來了,老王和我借憲書,抽她的嘴巴。他怕鬼,叫我去抽。等我進了她的屋子,把她安慰得不哭了——我沒抽過她,她要的是安慰,幾句好話——他進來了,掐她的人中,用草紙熏;其實他知道她已緩醒過來,故意的懲治她。每逢到這個節骨眼,我和老王吵一架。平日他們吵鬧我不管;管又有什麼用呢?我要是管,一定是向著小媳婦;這豈不更給她添堵?所以我不管。不過,每逢一鬧撞客,我們倆非吵不可了,因為我是在那兒,眼看著,還能一語不發?奇怪的是這個,我們倆吵架,院裡的人總說我不對;婦女們也這麼說。他們以為她該挨揍。他們也說我多事。男的該打女的,公公該管教兒媳婦,小姑子該給嫂子氣受,他們這群男女信這個!怎麼會信這個呢?誰教給他們的呢?哪個王八蛋的「文明」可笑,又可哭!
前兩天,石匠又回來了。老王不知怎麼一時心順,沒叫兒子揍媳婦,小媳婦一見大家歡天喜地,當然是喜歡,臉上居然有點像要笑的意思。二妞看見了這個,仿佛是看見天上出了兩個太陽。一定有事!她嫂子正在院子裡作飯,她到嫂子屋裡去搜開了。一定是石匠哥哥給嫂子買來了貼己的東西,要不然她不會臉上有笑意。翻了半天,什麼也沒翻出來。我說「半天」,意思是翻得很詳細;小媳婦屋裡的東西還多得了嗎?我們的大院裡一共也沒有兩張整桌子來,要不怎麼不鬧賊呢。我們要是有錢票,是放在襪筒兒裡。
二妞的氣大了。嫂子臉上敢有笑容?不管查得出私弊查不出,反正得懲治她!
小媳婦正端著鍋飯澄米湯,二妞給了她一腳。她的一鍋飯出了手。「米飯」!不是丈夫回來,誰敢出主意吃「飯」!她的命好像隨著飯鍋一同出去了。米湯還沒澄幹,稀粥似的白飯攤在地上。她拚命用手去捧,滾燙,顧不得手;她自己還不如那鍋飯值錢呢。實在太熱,她捧了幾把,疼到了心上,米汁把手糊住。她不敢出聲,咬上牙,紮著兩隻手,疼得直打轉。
「爸!瞧她把飯全灑在地上啦!」二妞喊。
爺兒倆全出來了。老王一眼看見飯在地上冒熱氣,登時就瘋了。他只看了小王那麼一眼,已然是說明白了:「你是要媳婦,還是要爸爸?」
小王的臉當時就漲紫了,過去揪住小媳婦的頭髮,拉倒在地。小媳婦沒出一聲,就人事不知了。
「打!往死了打!打!」老王在一旁嚷,腳踢起許多土來。二妞怕嫂子是裝死,過去擰她的大腿。
院子裡的人都出來看熱鬧,男人不過來勸解,女的自然不敢出聲;男人就是喜歡看別人揍媳婦——給自己的那個老婆一個榜樣。
我不能不出頭了。老王很有揍我一頓的意思。可是我一出頭,別的男人也蹭過來。好說歹說,算是勸開了。
第二天一清早,小王老王全去工作。二妞沒上學,為是繼續給嫂子氣受。
張二嫂動了善心,過來看看小媳婦。因為張二嫂自信會說話,所以一安慰小媳婦,可就得罪了二妞。她們倆抬起來了。當然二妞不行,她還說得過張二嫂!「你這個丫頭要不……,我不姓張!」一句話就把二妞罵悶過去了,「三禿子給你倆大子,你就叫他親嘴;你當我沒看見呢?有這麼回事沒有?有沒有?」二嫂的嘴就堵著二妞的耳朵眼,二妞直往後退,還說不出話來。
這一場過去,二妞搭訕著上了街,不好意思再和嫂子鬧了。
小媳婦一個人在屋裡,工夫可就大啦。張二嫂又過來看一眼,小媳婦在炕上躺著呢,可是穿著出嫁時候的那件紅襖。張二嫂問了她兩句,她也沒回答,只扭過臉去。張家的小二,正在這麼工夫跟個孩子打起來,張二嫂忙著跑去解圍,因為小二被敵人給按在底下了。
二妞直到快吃飯的時候才回來,一直奔了嫂子的屋子去,看看她作好了飯沒有。二妞向來不動手作飯,女學生嘛!一開屋門,她失了魂似的喊了一聲,嫂子在房梁上吊著呢!一院子的人全嚇驚了,沒人想起把她摘下來,誰肯往人命事兒裡攙合呢?
二妞捂著眼嚇成孫子了。「還不找你爸爸去?!」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她扭頭就跑,仿佛鬼在後頭追她呢。老王回來也傻了。小媳婦是沒有救兒了;這倒不算什麼,髒了房,人家房東能饒得了他嗎?再娶一個,只要有錢,可是上次的債還沒歸清呢!這些個事叫他越想越氣,真想咬吊死鬼兒幾塊肉才解氣!
娘家來了人,雖然大嚷大鬧,老王並不怕。他早有了預備,早問明白了二妞,小媳婦是受張二嫂的挑唆才想上吊;王家沒逼她死,王家沒給她氣受。你看,老王學「文明」人真學得到家,能瞪著眼扯謊。
張二嫂可抓了瞎,任憑怎麼能說會道,也禁不住賊咬一口,入骨三分!人命,就是自己能分辯,丈夫回來也得鬧一陣。打官司自然是不會打的,柳家大院的人還敢打官司?可是老王和二妞要是一口咬定,小媳婦的娘家要是跟她要人呢,這可不好辦!柳家大院的人是有眼睛的,不過,人命關天,大家不見得敢幫助她吧?果然,張二一回來就聽說了,自己的媳婦惹了禍。誰還管青紅皂白,先揍完再說,反正打媳婦是理所當然的事。張二嫂挨了頓好的。
小媳婦的娘家不打官司;要錢;沒錢再說厲害的。老王怕什麼偏有什麼;前者娶兒媳婦的錢還沒還清,現在又來了一檔子!可是,無論怎樣,也得答應著拿錢,要不然屋裡放著吊死鬼,才不像句話。
小王也回來了,十分像個石頭人,可是我看得出,他的心裡很難過,誰也沒把死了的小媳婦放在心上,只有小王進到屋中,在屍首旁邊坐了半天。要不是他的爸爸「文明」,我想他決不會常打她。可是,爸爸「文明」,兒子也自然是要孝順了,打吧!一打,他可就忘了他的胳臂本是砸石頭的。他一聲沒出,在屋裡坐了好大半天,而且把一條新褲子——就是沒補釘呀——給媳婦穿上。他的爸爸跟他說什麼,他好像沒聽見。他一個勁兒地吸蝙蝠牌的煙,眼睛不錯眼珠地看著點什麼——別人都看不見的一點什麼。
娘家要一百塊錢——五十是發送小媳婦的,五十歸娘家人用。小王還是一語不發。老王答應了拿錢。他第一個先找了張二去。「你的媳婦惹的禍,沒什麼說的,你拿五十,我拿五十;要不然我把吊死鬼搬到你屋裡來。」老王說得溫和,可又硬張。
張二剛喝了四個大子的貓尿,眼珠子紅著。他也來得不善:「好王大爺的話,五十?我拿!看見沒有?屋裡有什麼你拿什麼好了。要不然我把這兩個大孩子賣給你,還不值五十塊錢?小三的媽!把兩個大的送到王大爺屋裡去!會跑會吃,決不費事,你又沒個孫子,正好嘛!」
老王碰了個軟的。張二屋裡的陳設大概一共值不了幾個銅子兒!倆孩子叫張二留著吧。可是,不能這麼輕輕地便宜了張二;拿不出五十呀,三十行不行?張二唱開了打牙牌,好像很高興似的。「三十幹嗎?還是五十好了,先寫在賬上,多喒我叫電車軋死,多喒還你。」
老王想叫兒子揍張二一頓。可是張二也挺壯,不一定能揍得了他。張二嫂始終沒敢說話,這時候看出一步棋來,乘機會自己找找臉:「姓王的,你等著好了,我要不上你屋裡去上吊,我不算好老婆,你等著吧!」
老王是「文明」人,不能和張二嫂鬥嘴皮子。而且他也看出來,這種野娘們什麼也幹得出來,真要再來個吊死鬼,可得更吃不了兜著走了。老王算是沒敲上張二。
其實老王早有了「文明」主意,跟張二這一場不過是虛晃一刀。他上洋人家裡去,洋大人沒在家,他給洋太太跪下了,要一百塊錢。洋太太給了他,可是其中的五十是要由老王的工錢扣的,不要利錢。
老王拿著回來了,鼻子朝著天。
開張殃榜就使了八塊;陰陽生要不開這張玩藝,麻煩還小得了嗎。這筆錢不能不花。
小媳婦總算死得「值」。一身新紅洋緞的衣褲,新鞋新襪子,一頭銀白銅的首飾。十二塊錢的棺材。還有五個和尚念了個光頭三。娘家弄了四十多塊去;老王無論如何不能照著五十的數給。
事情算是過去了,二妞可遭了報,不敢進屋子。無論幹什麼,她老看見嫂子在房梁上掛著呢。老王得搬家。可是,髒房誰來住呢?自己住著,房東也許馬馬虎虎不究真兒;搬家,不叫賠房才怪呢。可是二妞不敢進屋睡覺也是個事兒。況且兒媳婦已經死了,何必再住兩間房?讓出那一間去,誰肯住呢?這倒難辦了。
老王又有了高招兒,兒媳婦一死,他更看不起女人了。四五十塊花在死鬼身上,還叫她娘家拿走四十多,真堵得慌。因此,連二妞的身份也落下來了。乾脆把她打發了,進點彩禮,然後趕緊再給兒子續上一房。二妞不敢進屋子呀,正好,去她的。賣個三百二百的除給兒子續娶之外,自己也得留點棺材本兒。
他搭訕著跟我說這個事。我以為要把二妞給我的兒子呢;不是,他是托我給留點神,有對事的外鄉人肯出三百二百的就行。我沒說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來給小王提親,十八歲的大姑娘,能洗能作,才要一百二十塊錢的彩禮。老王更急了,好像立刻把二妞鏟出去才痛快。
房東來了,因為上吊的事吹到他耳朵裡。老王把他唬回去了:房髒了,我現在還住著呢!這個事怨不上來我呀,我一天到晚不在家;還能給兒媳婦氣受?架不住有壞街坊,要不是張二的娘們,我的兒媳婦能想得起上吊?上吊也倒沒什麼,我呢,現在又給兒子張羅著,反正混著洋事,自己沒錢呀,還能和洋人說句話,接濟一步。就憑這回事說吧,洋人送了我一百塊錢!
房東叫他給唬住了,跟旁人一打聽,的的確確是由洋人那兒拿來的錢。房東沒再對老王說什麼,不便於得罪混洋事的。可是張二這個傢伙不是好調貨,欠下兩個月的房租,還由著娘們拉舌頭扯簸箕,攆他搬家!張二嫂無論怎麼會說,也得補上倆月的房錢,趕快滾蛋!
張二搬走了,搬走的那天,他又喝得醉貓似的。張二嫂臭駡了房東一大陣。
等著看吧。看二妞能賣多少錢,看小王又娶個什麼樣的媳婦。什麼事呢!「文明」是孫子,還是那句!
老婆孩子熱炕頭意思 在 臺灣意識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在總統大選之前,在你投下神聖一票之前,
你是否認真看過,聽過,想過..........
臺灣的前途, 你的下一代,甚至現在的幸福....就要毀在總統手上!
2011年12月13日 星期二
台灣楊武﹗老婆為馬英九父子續香火(多圖)http://renminbao.com/rmb/articles/2011/12/13/55749.html
門禮瞰
2008年8月,台灣壹周刊355期的封面真實故事﹗
2011年5月27日,馬政府修法刪除民間團契「不得主張共產主義」條款,
中華民國62年來首次立法規定中共在台灣成立黨組織是合法的﹗
一個生活墮落的人,在治理國家方面決不可能有道德良知 ﹗
【民眾報消息】2011年11月10日馬英九的一個電視鏡頭讓我下決心寫這篇文章。那一天是國父孫中山誕辰紀念日,中華民國總統馬英九出席了中央軍事院校校友會。
馬英九說︰「國父一直是我非常仰慕的一個偉人」,「我每次讀國父的遺囑,我就想到說他真的每一個事情我們都在做」。
這令人想起2011年2月24日中華民國行政院院會透過的「民眾團契法條文修正草案」,刪除現行民眾團契「不得主張共產主義」限制。
連在國際上參加個運動會、電影節都被中共打壓,馬英九居然說︰「想到當年國父逝世的時候,他最後說的話就是和平、奮鬥、救中國。」「他(國父)說結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們的民族共同奮鬥,現下124個國家給我們免簽證待遇,這還不只是平等對我們很禮遇。」
馬英九最後操著娘娘腔、握著拳頭,做作的、毫無感情色彩的說︰「今天我們來紀念他,面對中山先生遺像,我們可以很自豪的說,國父我們做到了。」我頓時被驚呆了,看著視頻中站在巨幅國父畫像前臉不紅心不跳的馬英九,腦海裡只出現了兩個字「無恥」﹗
● 一個賣國的政府不可能讓國家挺起腰杆來
在現場,國民黨大佬郝伯村表態支持馬英九連任。郝伯村就是現任台北市長郝龍斌的父親。郝龍斌在2010年7月14日花博會宣傳活動中,主動向中共獻媚,安排小朋友手持『五星紅旗』進場。
穿台灣國旗裝的服裝設計師錢釤寧。
而一個多月前發生了一件與國旗有關的新聞,報道說上海世博會期間,各國國旗飄揚在上海世博空中,唯獨缺少中華民國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20多歲的台灣服裝設計師錢釤寧很想穿一件象徵自己祖國的服飾到世博會場亮相,左挑右選,最後決定穿自己設計印有中華民國國旗的T恤上陣。她游世博會時,分別在台灣館、台北館及會場外萬國旗前拍照三次。但因為大陸公安平均每三分鐘就會在萬國旗前巡邏一次,她還是很緊張,穿著中華民國國旗裝照像雖然只需不到一分鐘,但還是吸引八位大陸公安把她團團圍住盤問,她一再解釋說只是純粹觀光,並沒有惡意,才沒有將她拘捕。但特務一直跟蹤她到上海的朋友家,大陸官員並去查問。
兩岸對待對岸的態度是如此的不平等,馬英九的自豪從何而來?國民黨大佬郝伯村為何站台表態支持馬英九連任?郝伯村的兒子郝龍斌又為何敢在中華民國首都公開下賤的舔中共屁股?馬英九說「我改變了國民黨」,說白了,馬英九承認他在賣國、在出賣祖宗、在出賣國民黨。
一個如此無恥的人,在其它方面必然不可能高尚,一查果然如此。2011年中共國爆出個「楊武」,但台灣「楊武」的霸主竟然是在中華民國政界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接棒的是被中共譽為「水清無魚」的馬英九。
為了替馬家續香火生兒子,這父子倆想把同一個女人的肚子搞大,不過20余年至今未能如愿。
● 馬英九的家庭簡介
少年馬英九(前左一)與父親馬鶴凌(前左三)母親秦濃修(前左二)
及三位姐姐,一位妹妹的全家福合照。
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生于1920年11月,湖南省湘潭縣人,國民黨員,曾任行政院青輔會處長、中國國民黨考紀會副主任委員。
馬英九的母親秦濃修生于1922年農歷十月初一,湖南寧鄉雙鳧鋪人。1942年在重慶加入國民黨。1944年畢業于國民黨中央政校(政治大學的前身),曾在中華民國國防部擔任過外匯局課長。1944年8月20日馬鶴凌與秦濃修結婚,婚后生下了四女一男,依序為馬以南、馬乃西、馬冰如、馬英九、馬莉君。
馬英九1950年7月13日生于香港,1952年隨父母再返台灣定居,1974年,馬英九考取中國國民黨中山獎學金赴美國攻讀法律。1976年與紐約大學同學周美青結婚,1980年11月馬英九的長女馬唯中在美國出生,次女馬元中生于1985年11月18日。1981年在擔任國民黨重要干部、中國國民黨考紀會副主任的父親馬鶴凌的斡旋推薦下,馬英九返回台灣擔任蔣經國總統的英文秘書。馬鶴凌是兒子馬英九從政背后最大推手,處處影響他踏入政壇的各種轉折。馬英九一再表示,父親的言教、身教都視為自己的最高表率。
● 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是個借權勢玩弄女性的老流氓
馬鶴凌年輕時與幼子馬英九。
馬鶴凌沒退休前是國民黨考察紀律委員會副主任,相當于中共的中紀委副書記,權力很大。這個位置上的人若不秉公執法,誰得罪了他,就查你的「紀律」、摘你的烏紗帽。那誰願意得罪馬鶴凌呢?
馬鶴凌年輕時的照片乍看還以為是馬英九,父子倆長的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中共在大陸建立山寨國前夕,馬鶴凌帶全家跟隨國民政府跑到台灣,當時生活非常艱苦,馬鶴凌又從台灣跑到香港看大陸勢頭,在那裡生下了馬英九。后來國民政府在台灣安定了下來,而中國大陸正在肅這個反、肅那個反,凡參加過國民黨的都叫「歷史反革命」,不許亂說亂動。1952年馬鶴凌又帶著全家跑回台灣。后來中共國進了聯合國,馬英九進入政界,馬鶴凌一直叮囑兒子,要親共、聯共、投共。2010年3月2日,中共喉舌中國日報網報道說,馬英九首度坦承父親馬鶴凌期望中國統一(被中共統一)。
在台灣,老流氓馬鶴凌曾是一位家喻戶曉的正面形像人物,正面形像的原因是社會上普遍認為馬鶴凌教子有方,所以家裡出一個政壇矚目的政治明星兒子,中華民國台北市市長、現任第十二屆總統。
據壹周刊刊載,二十世紀,馬鶴凌大收「乾女兒」,初與年輕女性見面,馬鶴凌常以年邁聽力不佳為由,言談間逐漸靠近對方,偶有肢體上的碰觸,一位乾女兒就表示,馬鶴凌勾肩搭背這樣不尊重對方的舉動,常讓人感覺不舒服。
壹周刊更爆料指出, 一位乾女兒投訴指稱曾遭受馬鶴凌的企圖強吻,回想起當天與馬鶴凌單獨相處的情形,對于他過于親熱的肢體動作,還是渾身大起雞皮疙瘩。在經歷強吻事件后,這位乾女兒也對馬鶴凌的人格產生質疑,更對他螢光幕前的正人君子形像大表懷疑。
馬鶴凌喜歡以收乾女兒的名義鬼混,來者不拒,據說至少有十多位,其中有香港無線電視藝員陳美琪;另外還有台北鳳凰獅子會的會長張穗鳳、駐賴比瑞亞大使前未婚妻劉秀珍、歌星池昭君以及兩個摯友托孤的女兒。前中姐凌蕙蕙據傳也是他的乾女兒之一,但她本人斷然否認這項破壞名聲的傳言。
據報道,2003年,陳美琪以「始亂終棄」為由,要馬鶴凌賠償四十萬元,並傳出陳美琪手中握有對馬鶴凌相當不利的影像證據。此事經私下協調而解決,但在這個事件后,馬鶴凌罔顧其他人的苦勸,仍然繼續與陳美琪私下來往,陳美琪對外也以馬英九的「乾妹妹」(應該是乾媽)自居。
面對自己所惹出的乾女兒桃色風波,馬鶴凌也承認,許多人想認他做乾爹,是迷上馬英九,他常跟她們說,馬英九有他自己的前途,千萬不要牽扯到他身上。老流氓更表示,自己年輕時的形象並不會比馬英九還差,當然現下也不會比兒子風流。這是啥意思?
壹周刊還寫道,對于自己老公沾腥,多次捲入桃色糾紛中,馬英九的母親秦濃修也表示相當無奈。
2004年,爆發出前中國小姐凌蕙蕙遭到父親馬鶴凌性騷擾事件,大女兒馬以南表示,她跟她母親也都不認為父親會作出這樣的事情,馬英九則是不願多作任何回應,只希望最後時間能夠證明一切。
轉過年去,2005年10月30日晚上,時間證明了一切。85歲的馬鶴凌因心肌梗塞住進入台北市國泰醫院加護病房院急救。11月1日7點15分去世。馬鶴凌死的地點和中共國現下一些猝死貪官污吏一樣,富有時代感,是死在那個與其鬼混了20年的女子家裡,她的名字全台灣都知道,就是被馬鶴凌強逼離婚的「台灣楊武」吳家政的前妻翁惠美。
● 馬鶴凌父子性醜聞衝擊兩屆總統大選
2008年8月,台灣壹周刊355期的封面真實故事﹗
2008年8月,馬英九爭取總統權力時,台灣壹周刊355期的封面故事刊登了「台灣楊武」吳家政對馬鶴凌的控訴,題目是《翁女前夫控訴︰馬父毀我婚姻》。
到了2010年8月20日「台灣e新聞」給這個台灣壹周刊355期封面故事增加了一個副標題《馬鶴凌的心愿 - 翁女替馬英九生兒子?》。
視頻為証,2007年,馬英九出訪印度時,一直有位神祕女子在身后不遠處相隨,當時媒體以「超級馬迷翁惠美自費陪游」來報導,但這一幕被住在竹東鎮的台灣「楊武」吳家政的媽媽吳老太太看到時,她可是嚇了一大跳,心想前媳婦翁惠美怎么會跟馬英九在一起?難道馬家父子都跟翁惠美有關係嗎?
媒體相信,翁惠美在國外為馬家續香火生兒子的事,馬英九的隨行人員決不會不知道。所以,這個副標題加的名符其實。
● 封面故事白描出一個仗勢欺人的惡棍馬鶴凌
2008年台灣壹周刊採訪「台灣楊武」吳家政時他51歲。8月出版的355期,壹周刊是用倒敘的手法報導的,我把順序改變了一下,從事情的起端開始敘述。
吳家政,出身民風淳朴的竹東客家莊,父親吳勝唐是革命實踐研究院第一期的學員,曾任國民黨竹東民眾服務站主任。吳家政空軍機校畢業,因成績優異,1982年以科技軍官身分保送到成功大學航空工程系就讀。吳念軍校返家休假時,在朋友的體育用品社認識了半工半讀的翁惠美。
翁惠美是生長在新竹縣新豐鄉漁村的女孩,家中有九個姊妹,家境貧寒,在竹東高中夜補校以半工半讀完成學業,考上國立中央大學中文系,四年后以全系第一名畢業,並考取了國立師范大學中文研究所碩士班。
吳與翁二人相戀多年,從翁惠美半工半讀到國立中央大學中文系畢業,吳家政一直衷情的等待著她。在翁大學畢業后就馬上結婚了,因為翁考上師大,要到台北就讀,于是二人在台北縣永和市保福路二段買房子定居,吳也由新竹空軍基地請調到台北空軍總部擔任參謀工作。
惡夢的開始──當乾爹卻旅社開房
這一切原本相當美好,就與一般軍公教人員的家庭生活一樣單純,但1985年當翁惠美就讀研二時,在課余時間替當時的立法委員吳延環,在國立編譯館從事四書編輯工作,因而認識當時的國民黨考紀會副主委馬鶴凌。吳家政對壹周刊記者說︰「馬鶴凌相當欣賞翁惠美的學識,邀我們夫妻認他當乾爹,而這就是惡夢的開始﹗」
「當時翁惠美回家告訴我,她下課到中央黨部找馬鶴凌,馬鶴凌就以教如何跟先生親吻為由,叫翁惠美坐在他的大腿上藉機占便宜,但是我聽了笑笑不相信,因為馬鶴凌是個有身分地位又讀過聖賢書的長者,怎么會欺負自已的乾女兒,我認為是不是翁惠美書讀太多了,自己在亂想,就不以為意﹗」
翁惠美雖然在2008年否認與馬鶴凌的淫亂關係,但她在1985年剛當馬鶴凌乾女兒時,對其的輕薄不滿,當時還寫信罵馬鶴凌,信中寫道︰「滿口仁義道德…私底下卻又不知欺騙貽誤多少青春年少純情無辜之少女…實在令人心寒…」並指馬鶴凌「城府之深」「老奸巨滑」無人能及,「舉頭三尺有神明…不報汝身者,必殃及兒女子孫…」。
吳家政原本不相信,但1985年瑞午節前週末的下午,他去載翁回家后,翁情緒激動,淚流滿面的對他說被乾爹欺負了,與馬鶴凌在福州街佳利旅社發生了關係,無臉面對家人,她對不起他等話,弄得他摸不著頭緒。翁惠美還說,馬鶴凌對她說︰「我只有一個兒子(指馬英九),但這個兒子只有二個女兒沒有兒子,他希望翁能替他生個兒子。」
不到半小時馬鶴凌就來到他們家中,面對這種局面,馬在客廳以長者身分對吳說小事一樁,他會安撫翁的情緒,叫吳進去房間休息。
因為吳家政尊重馬鶴凌是長者,所以回房間,就讓馬鶴凌安撫翁惠美;但經過二、三十分鐘,怎么客廳靜悄悄的,吳家政心中奇怪,就由房間門縫往客廳看去,居然親眼看到馬鶴凌與翁惠美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嘴對嘴的在親吻﹗
「當年馬鶴凌已經六十六歲,翁惠美才二十四歲,二人年紀相差四十多歲,怎么會搞在一起,我也想不透。」23年后,吳家政依然一頭霧水。
國防部高層「關切」──吳家政成了台灣「楊武」
吳說︰「當時我沖出去,指著馬鶴凌大罵︰『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們夫妻﹗』馬鶴凌反而惱羞成怒,叫我不要張揚,說他這樣做是看得起翁惠美;只要我配合,保證未來無論是軍中或外面的事業都會幫忙,而且會安排翁惠美的出路。」
台灣「楊武」對記者說出心中的無奈︰「當時我擔心跟馬鶴凌翻臉,會遭到無謂困擾,所以只好忍氣吞聲,也希望馬鶴凌與翁不要再來往,讓時間來淡化。」
但窗戶紙捅破了,事態更一發不可收拾,吳家政發現翁惠美經常深夜打電話聊了很久,懷疑與馬鶴凌並沒有斷,因此就到中央黨部后棟的馬鶴凌辦公室去理論。吳回憶說︰「馬說跟國防部長鄭為元很熟,不要情緒不穩。我剛回到空軍總部,署內組長就找我去說國防部長官打電話來關切,希望我情緒穩定下來,這也讓我體會到馬的權勢。」
馬鶴凌公款私用 翁惠美迷上權勢
此后,奸夫馬鶴凌的介入就更肆無忌憚,吳家政回憶說,「一九八七年翁惠美自研究所畢業,同時到德明商專擔任國文老師,但才教書一年多,翁惠美提出要到美國遊學,當時我在軍中服務經濟能力有限,不表同意。」「但馬鶴凌向我施壓,他說翁惠美能夠讀書就應該栽培她、鼓勵她,當時住在美國的馬以南有寄美國大學資料給翁惠美;馬也說他可以介紹美國偉玆康辛大學麥迪遜分校的著名教授周策縱,做為翁惠美的指導教授,只要翁惠美學成返國,他可以把翁培養成類似洪冬桂那樣的女性立委,要我同意。」
為了達到讓翁惠美完全供馬家傳后代使用,馬鶴凌又想出一個分開他們夫妻的辦法,提出把翁惠美送去美國「深造」。馬鶴凌當然知道吳家政經濟能力有限,所以「甚至主動用中華書局名義,匯入翁惠美在彰化銀行的帳戶五十萬元來取得銀行存款證明,讓翁順利取得美國簽證。」馬鶴凌不但以權勢長期誘奸他人之妻,而且還把公款轉到與之淫亂的女人的私人銀行帳戶裡,這些都是知法犯法的行為﹗
在權勢面前,幾番不成比例的較量之后,被戴著幾年綠帽子的吳家政徹底絕望了,他的人的自尊沒有了,心理因此發生扭曲,他認為自己唯一能有點自主權的就是拿這頂綠帽子換點好處。于是在老婆出國遊學前,他找來翁惠美在德明商專的同事當證人,與馬鶴凌和翁,四人在羅斯福路的天然台餐廳進行「商務」談判。當時滑頭的馬鶴凌同意買一棟房子給翁惠美作為補償(事后沒有兌現),吳家政說「以及對我的事業上盡力幫忙」。事實證明也沒有兌現。
馬鶴凌介入司法 吳被逼離婚后吸毒尋解脫
1992年吳家政自軍中退伍后經營砂石廠,他砂石廠的工地主任龍仙來因遺棄致死罪,一、二審被判七年六個月,吳家政多次找馬鶴凌幫忙后,減半為三年多。
1994年,台開承德大樓用地取得弊案中,土地銀行土地金融部襄理兼房地產課長黃文達,被檢方以賤賣國有土地被提起公訴,黃是吳家政的親舅舅,吳家政帶著父親吳勝唐與舅舅黃文達等人,到台北市忠孝東路二段一百號五樓找當時擔任世界華人和平建設協會主席的馬鶴凌幫忙,睡人家老婆的馬鶴凌親口答應,當場寫信蓋章,交給吳家父子,由他們去找在高等法院服務的同學請求幫忙。事后,黃文達在一審被判無罪。
此時的吳家政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把愛情看的很神聖的快樂單純的人了。從1985年拜馬鶴凌為乾爹后,整整10年的屈辱,直到1995年被馬鶴凌逼迫離婚,吳家政兩手握空拳,卻不知能砸向那裡。
翁惠美在美國讀書期間與吳家政沒有任何接觸,那期間發生了什麼事,翁惠美是去讀書還是去為馬家續香火,沒人知道。從美國返台不久,為了確保34歲的翁惠美懷的是馬家的種,馬鶴凌又想出一招兒。
吳回憶說,妻子返台不久,「馬鶴凌卻來勸我與翁惠美離婚。他認為二人思想價值理念差異大,社會地位不同,最後在1995年3月我與翁惠美簽字離婚,協議書上,馬鶴凌還簽字做為見證人。馬鶴凌害我家庭破碎,拆散我夫妻,離婚后不知如何面對家人,所以在朋友建議下,接觸毒品尋求解脫,這也讓我走向不歸路。」
馬英九競選台北市長連任 其父報案誣陷吳家政
馬鶴凌極重視兒子馬英九的政治前途,但卻到處留下腐爛的惡臭。
2002年當馬英九競選台北市長連任時,馬鶴凌向景美分局報案,指吳家政以偽造的錄音帶與照片向他恐嚇二億元,結果引起吳家人的氣憤。對于馬鶴凌的仗勢欺人,吳家政的父母還直接找他去理論。
吳家政的母親非常氣憤,面對面痛批馬鶴凌拆散二兒子吳家政與翁惠美的婚姻,更誣賴兒子恐嚇勒索二億元,當時馬鶴凌拿出景美分局偵辦此案簽呈的三張公文,以顯示他個人在司法界還是有影響力的。結果,經警方查出,這錄音帶與照片不是偽造,而是他與翁惠美的真實版。原來翁離婚后租房子,房東見著名人士、有婦之夫的馬鶴凌幾乎天天進出翁的房間,又是「老少配」,感到很可疑,才請徵信社錄音拍照的。馬鶴凌的報案反倒把自己的醜聞洩露出去,人証物証俱在,證明誣陷吳家政人品的馬鶴凌是個人渣。
到景美分局把結果告訴馬鶴凌后,他才滿不在乎的對吳老太太說,這是「誤會一場」。吳家政的母親最後憤憤不平的對馬鶴凌說︰「我一個平民對你是無可奈何,但我相信老天一定會懲罰你﹗」
2002年,馬鶴凌還寫信給吳的大舅黃文紹,希望黃能協調吳家不要再來滋擾影響馬英九的選情,信中還特別提及「當年為黃文達之事來訪」,意思是說,我也為你家辦過事了,希望吳家不要為翁惠美之事,影響了馬英九的仕途。
2005年10月30日晚上,吳老太太的話還真兌現了,85歲的老淫棍馬鶴凌的生命走到了盡頭,猝死在獨居的翁惠美床上,與中共那些死于淫亂炕戰的男人一樣,死的時間、地點、病症都很到位。「心肌梗塞」了?是啊,下邊痛快了,上邊塞住了。與別的女人的淫亂先不說,光是和翁惠美這一個女人馬鶴凌就整整鬼混了20年,還真的混成了鬼。
2008年總統大選前馬英九要把父親醜聞證據買回來
馬鶴凌讓43歲的翁惠美給折騰死了?﹗
2008年總統大選期間,吳家政的友人說,吳家政的遭遇,新竹縣地方上許多人都知道,所以這次總統大選時,國民黨立委呂學樟就找了新竹縣刑警隊的一名小隊長,希望以三十萬元,買回有關馬鶴凌的人渣證據。
事情曝光后,呂學樟則否認有找警方與吳家政,他說這都是吳家政亂說的。吳家政說︰「我之所以願意站出來,不是要爆料,只是要馬家還給我一個公道。」馬蕭競選總部發言人蘇俊賓表示,馬英九對此不予回應。
翁惠美接受台灣壹周刊採訪時,對馬鶴凌病發事件,首度對媒體承認發生現場就是在她的住處。她表示,她一直不願意承認這件事。為什麼不願意承認是在她家發病的呢?她的回答是「馬家人,尤其馬鶴凌的太太秦濃修、大女兒馬以南對她有誤解,秦濃修更是不能釋懷。」誤解什麼呢?照翁惠美的說法,馬鶴凌那天在她家吃完飯后,就突然倒下去了……。如此看來,秦濃修不認為自己家老頭子是吃飯吃死的,而是讓43歲的翁惠美在床上給折騰死的。
一位台灣網友貼帖子說︰翁惠美是誰?她是馬英九頭號超級粉絲,然而她還有另一個鮮為人知的身分,她就是馬鶴齡(馬鶴凌)的姘頭啦﹗馬英九行程這二年出國的行程,無論是美國舊金山、日本、新加坡或印度,超級女馬迷翁惠美超級粉絲都會緊追不舍。這位女馬迷是誰?其實不是別人,她就是馬鶴齡先生的女學生兼乾女兒啦﹗就是那位在福州街佳利旅社進行課業輔導,讓馬鶴齡嗝屁的小女生。
● 連續六年馬英九出國播種,翁惠美均未斬獲
據馬鶴凌的說法,馬英九是他的獨子,馬英九的老婆周美青一個兒子也沒生出來。所以希望翁惠美為他生兒子,承傳馬家香火。
「為他生兒子」的「他」是誰?是馬鶴凌還是馬英九?從事實來看,……有點噁心,既是馬鶴凌又是馬英九,誰種上都是姓馬。
中共民眾網在2007年6月14日發表了一篇新聞《台美女馬迷自費陪游印,連續六年自掏腰包支持馬》。這是引自TVBS的消息,TVBS是中共在台灣的鐵杆喉舌。
馬英九2007年出訪印度,翁惠美緊隨其后﹗
報道說︰國民黨2008參選人馬英九,印度當地時間2007年6月13日上午參觀人類遺產印度胡馬雍古墓,后頭跟著一個扎著馬尾長相清秀的女生,原本大家以為她也是團員之一,沒想到其實她的身分可是個「超級馬迷」,為了馬英九,特地自費從台灣飛來印度。
2001年翁惠美已經40歲,而且是受過高等教育並且給予他人高等教育的大學講師,那么她就不可能會無目地、輕佻的放下工作,熱血沸騰的跟著有婦之夫的馬英九跑行程。照她自己的說法,1985年認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當乾爹時,就已經在福州街佳利旅社開房間「接受課業輔導」了,再說白點,被干爹「干」過了。(中共的簡化字「干爹」用在這裡等于是罵馬鶴凌除了「干」,啥也不會)。按照她租住的延吉街房子的企業所有人攝像頭的記錄,比她大42歲的那位知名人士、馬英九的爹幾乎天天必去。也就是說他們是奸夫淫婦的關係。那么翁惠美又是如何在奸夫不吃醋的情況下去外國做他兒子的超級粉絲呢?
TVBS 報道說︰連鐵馬行翁小姐也沒錯過,馬英九印度趕攤,翁小姐靜靜的目送馬英九離開,再自己僱車跑到下個地點迎接,對于這個超級馬迷,馬團隊方面很低調,說「不清楚來歷」。
馬團隊方面為什麼很低調?他們真的不清楚翁惠美的來歷么?不是,是他們有難言之隱。
2008年台灣壹周刊355期封面故事中說︰對于吳家政的指控,翁惠美在接受本刊採訪時,承認有到佳利飯店,並表示︰「他(馬鶴凌)是我的老師是一個長者,始終都是亦師亦友。」「當年他說青年輔導,有些是比較個人隱私的事情,不方便在餐廳裡談。」至於有沒有替馬鶴凌生小孩,翁則否認。與馬英九的關係,翁惠美表示,與馬家人本來就是朋友,而且馬鶴凌生前希望她要與馬英九相互照顧多多照應,出國只是巧合吧﹗
2007年醜聞沒揭穿時,翁惠美接受TVBS採訪時可不是這么說的,報道說︰前一天馬英九智庫演講,這個女生就坐在台下,戴著眼鏡仔細聆聽,她叫「翁惠美」,自稱曾經在銘傳大學當教師,從2001年開始,跟著馬英九跑行程,當馬迷的資歷已經有六年。
原來她與馬英九出國時間地點重疊不是巧合,而是「馬迷」追馬。至於馬鶴凌生前希望她要與馬英九「相互照顧多多照應」的說辭就更漏洞百出了。首先馬英九有老婆,輪不上她;其次官派出國,連保鏢都配備好了,連周美青都不需要操心,翁惠美上哪兒去照顧馬英九呢?另外,馬英九去哪兒她跟到哪兒,馬團隊都說不清楚她的來歷,她怎么去照顧?
不過,馬鶴凌說的不是她單方面去照顧馬英九,而是「相互照顧」﹗圖片證明她白天只是近距離跟著,連跟馬英九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誰也照顧不了誰,那馬英九出訪期間,什麼時候他和她才可能有機會和時間單獨「相互照顧多多照應」,這個智力測驗幼稚園的孩子也會想的到答案。
TVBS報道最後說,不過,漂洋過海跟到印度,兩天的花費,可能就要好幾萬元,不問回報,翁小姐只希望能默默支持心中的超級偶像。
從2001年翁惠美40歲起連續六年,無論馬英九去美國舊金山、日本、新加坡或印度等國家,馬英九身后都會詭異的出現翁惠美的身影。而從1995年翁惠美離婚后,出現下她床上的卻是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更奇怪的是,在翁惠美當馬英九超級瘋狂粉絲期間,2005年10月30日晚上,馬英九的親爹馬鶴凌在她的延吉街住處暴斃,讓馬英九的親媽和大姐不能釋懷﹗
難怪有人問︰「有幾個翁惠美???」「那裡是翁惠美自掏腰包,是馬鶴凌付錢給她,讓她到國外去為馬家續香火﹗」「馬鶴凌睡爛的女人又傳給兒子,還與兒子交叉著睡,這是人干的事嗎?﹗」
● 父子兩代非法動用公權馬鶴凌干得齷齪事,莊國榮教授卻批評不得﹗
無論是公款私用、干涉司法,還是生活糜爛,馬鶴凌是一把好手。難怪他那么愛中共、向往中共,並把他的經驗和心得傳給兒子,讓馬英九也成為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成為中共不動一槍一炮控制台灣的最大代理人。
老流氓馬鶴凌死的很可恥。有人評論說︰馬鶴凌死了,如果是死在妻子的床上,是很自然。或者死在四個親生女兒馬以南、馬乃西、馬冰如、馬莉君的床上,也不奇怪。但他死在承認自己「被欺負了」的乾女兒床上,連馬鶴凌的妻子都不原諒,別人還有什麼可替他爭辯的呢。
2008年,總統大選前,政大公行系教授莊國榮根據媒體報導,評論馬鶴凌︰「馬英九的爸爸每天滿口仁義道德,卻跑去開查某,乾女兒變成干女兒啦﹗」
結果,在馬英九當選總統后,政治大學立即以「行為不檢,有違師道,嚴重傷害校譽」為由對莊國榮教授作出不續聘的決議。干壞事的是「仁義傳家」,批評淫亂的反倒被解聘,這是典型的公權私用。
2008年3月14日新快報以《爆料稱馬英九父親涉嫌不倫之戀》報道說,有兩名自稱是女主角翁惠美前夫吳家政的友人出面,開價1000萬新台幣,想兜售資料給馬陣營。這兩名自稱因吸毒與吳家政相識的男子,分別透過多名新竹地方人士,希望代傳達這項訊息,還說若馬陣營願意買下,可把人在大陸的吳家政「做掉」。
吳家政曾開腔說,「難道你們非要把我逼死不成么?﹗」現下要吳家政的命起什麼作用呢?﹗
● 「道德」是有顏色的
2012年初,中華民國又要進行四年一度的總統大選 ,馬鶴凌、馬英九父子與翁惠美的淫亂穢事在2010年又被人拿出來說事。是有人成心與馬英九過不去嗎?不是,只是在說事實,在說選擇民主社會總統的標準。尼克森因為水門事件不但沒有下屆連任的可能,而且當時就鞠躬下台了。為什麼美國可以做到,而號稱是民主國家的中華民國馬政府卻在偷梁換柱?
馬英九,你想過么,為了給馬家續香火,你們父子倆要把同一個女人的肚子搞大,而且用的還是別人的老婆。你想過么,為了你們的個人私利,別人付出的是什麼?是家庭的被拆散,是對人生的無望﹗
你們父子的種種作法實在太齷齪、太骯髒,連起碼做人的底限都超過了﹗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在國父像面前說「我們做到了」?你怎么可以當神傳文化的中華民國的總統呢?在中共看來,你當「台灣地區」區長,倒是提前達標了,所以才不歇氣兒的挺你﹗
中華民國是民主體制,每個選民手裡都有一張選票,你要投給誰,你願意在什麼環境下呼吸、生存,都由你自己說了算。
有人看到,「道德」是一種物質,她是有顏色的,她不染藍,也不沾綠,她是純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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