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與雪地旅行-阿比斯庫】
搭乘這趟往瑞典極圈的火車,從斯德哥爾摩開到阿比斯庫國家公園莫約二十多小時,沿途可以飽覽斯堪地那維亞半島山海風光,沿途大半都是雪景覆蓋著森林,偶爾會經過港口,眺望著波羅地海。
阿比斯庫是瑞典北部北博滕省的一個村莊,位在北極圈內。所謂的北極圈是指緯度數值66°34的一個假想圈,以內的都算「北極地區」,陸地部分包括了格陵蘭、北歐三國、俄羅斯、美國阿拉斯加以及加拿大北部。在每年的秋春之際,來自太陽的帶電粒子到達地球附近,地球磁場迫使其中一部分沿著磁場線集中到南北兩極,當粒子進入極地的高層大氣時,與大氣中的原子和分子碰撞並激發,能量釋放產生的光芒形成圍繞著磁極的大圓圈,即極光。
所以很多人問「極光是什麼?」答案不是女神,也不是傳說,更不是千載難逢的奇特景象,而是大自然現象。所以在特地時間前往極圈就有機會抬頭看見天空跳躍著不同顏色的彩光,又以南北緯度67度附近的兩個環帶狀區域內是最長見到極光的區域,阿拉斯加的費爾班克斯、冰島與北歐極圈。
北歐圈的極光聖地以幾個城市最為著名,芬蘭的聖誕老人村羅瓦涅米、挪威的極光首都特羅姆瑟,在瑞典則是以基律那中心。這次要去的是瑞典往芬蘭的邊界的「阿比斯庫國家公園」。
說也巧合,出發前有位台灣的極光獵人-Frank正在招募極光採訪團,所以就同一群媒體在此集合。剛好此時是春分時節,日照的時間比冬日逐漸延長,大約九點日出,四點日落。抵達的第一天還在適應環境,傍晚旅館的服務人員就敲門讓大家出來,請每個人往天邊抬頭看。
我急忙著問:「發生什麼事了?」抬頭往天空看,什麼都沒有啊!服務人員指著遠方說:「是極光。」我努力揉了眼睛,怎麼看都是黑的,一點都不覺得天空上有光影飛舞,彷彿有些白色的雲霧,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極光。
不過,人的肉眼看不到的,手機卻能拍出來!相機則拍得更好些。才知道極光有區分大小,極光指數(Kp Index)從0到9,是觀測極光的重要指標,當指數越高,代表極光覆蓋的範圍越大,看到的可能性就越大,手機可下載APP Aurora Now就能查詢。
沒多久,眾人跑去空曠無光害的冰原上等待,因當晚天氣良好,極光條件天時地利人和,滿天的極光用肉眼就能看到,手機也能清楚拍下閃動的模樣。
然而接連之後的幾天,就再也沒看到極光的蹤影,其中一天我們乘坐著雪上摩托車前往阿比斯庫的森林區域。林地四面寧靜毫無光害,每個人都穿上厚重的雪衣,彷彿是南極的科研人員。等待極光的前一個鐘頭人人是興奮到心跳加倍,即使森林處於零下二十度的低溫,也澆不熄對於極光的熱情。但到了後一個鐘頭,滿天星光的美好逐漸變成腳趾頭的凍傷疼痛,手指跟腳指的血已經不再流動,腦子快被痛佔領全部思緒。那個當下真覺得再不回旅館休息,我就要死了。
此刻就像演災難電影,我開始發難說:「可以回去了嗎?」身旁幾個人也跟著附和,看來大夥都冷到受不了。只有兩個來自美國的遊客,依然不肯離去說要等待極光。那時真的很想把這兩人身上的衣服抽掉,心想:「我們不想陪妳們一起死,好嗎?」那個當下真心覺得,沒有極光也沒關係,人能活著比較重要。
回到旅館之後,準備體驗了北歐人最愛的桑拿(sauna)!極光獵人Frank說在北歐的桑拿房就跟廚房一樣重要,泡完溫暖熱水澡後,進到溫度在50度左右的烤房,裏頭正燒著木炭,偶爾用水澆灑著,汗水從額頭緩緩的流出,身體整個熱烘烘的,特別舒服。走出桑拿房後,簡單穿上一件輕薄外套,就能在雪地裡走上幾分鐘也不覺得冷,旁邊的大姐則叫我們趕快把衣服穿上,說這樣特別容易著涼。
冬季極圈旅遊,因為日照短,活動也變得不多。有狗拉雪橇、雪地摩托車、國家公園森林雪地步行等,其外還有兩個特別的活動,就是去芬蘭的納爾維克Novik漁港城市與基律納Kiruna的季節限定冰旅館。
納爾維克同樣位在北極圈內,只是地處芬蘭的峽灣港區,你可以參觀戰爭博物館,同時也是挪威著名的滑雪勝地。我們到訪當地的魚市場,令人訝異的是跟我所認知的魚市場完全不同,漁貨幾乎都是冷凍,除了挪威甜蝦。挪威甜蝦是環保生物,能吃掉浮游動物,從而扮演海洋勤勞淨化者的角色,並含有大量蛋白質及低卡路里。
基律納則是瑞典極圈第一大城,冬日會建置特色亮點「冰旅館Ice Hotel 」,裡面除了由頂級藝術家設計的主題冰雕客房外,還有冷死人不償命的冰酒吧、華麗的冰教堂以及戶外冰雕作品。要在旅館住宿一晚價格不斐,價格一房都是破萬起跳。所幸還有入場參觀門票,有專人帶領參觀,並可以在酒吧喝一杯酒。
極圈旅行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嚮往,圍繞在極光、冰雪跟桑拿中,也是很多人感慨遙不可及的夢想。但實際走一遭,並不覺得非要報團才能參加,更非貴到上天讓人剁手,主要貴在是行程費用,住宿跟交通與飲食並沒有想像中難以讓人入手,當然前提必須要有踏出自助勇氣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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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9PM 線上直播聊北歐自助旅行 (你們答應會來嗎?
還是很謝謝 Lapland Trip 北極秘境極光之旅 的Frank阿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3萬的網紅Yu You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訂閱頻道訊息不錯過 ▶ https://pse.is/KJKE8 還記得那一年,我和映雪到尼泊爾去朝聖~那時格澤法王正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山區閉關,我到尼泊爾時,就表示很想拜訪格澤法王,他聽到我人在尼泊爾,也感到非常歡喜,並傳達他也很想見我。 隔天,他的侍者一早開車來接我。我記得我們經過非常多蜿蜒...
聖家堂蓋多久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讓小說再次偉大?】
寫作真的是件殘忍的事情啊
真的
不知道為何昨天又有人跟我聊到「創作顛峰」的話題,一時有感🤣🤣
對啊,儘管我目前自己好像還有些很薄弱的信心
但是
那也僅止於如此短暫的此時此刻而已
還是覺得很可能我某天一覺醒來就江郎才盡了
到底還能撐多久呢?
怕.jpg
‧
這裡貼一下今年三月印刻雜誌封面專輯
我與駱以軍老師的長對談
真的是長對談
名副其實,非常長
有1.5萬字左右
我找了其中大概最輕鬆有趣的一回合貼在這裡
提到有次2006年
機緣巧合,駱以軍開車載我從南投回台北
路上塞車
所以我們就尷尬又歡快又激情(?)地在車上「共處」數小時的事情
(剛寫完時,我曾開玩笑地想把這次對談命名為「讓小說再次偉大」🤣🤣🤣)
‧
然後週六晚上8點有個中國的直播活動
(應該是類似podcast)
如圖
有興趣聽我聊一下生物龐克的朋友們可以自己掃QR扣
────
駱以軍:
我記得十幾年前(搞不好十七、八年前),有一次我去南投一個文學營演講,你也去了,我回程台北時,你搭我便車。如今回想,我那時也才不到四十歲,所以你也不到三十歲?更早些時我就認定,你們那一輩的頂尖天才,一個童偉格、一個你、一個甘耀明。這和後來的文學地位無關,我就是只讀到你們二十多歲時第一本小說時的,一種同為練武者,對這年輕作者,他初展露的某些極特殊的眼球轉速,或濾光的方式,或奇怪為何他為特別定格某一幅畫面。
這是我作為武痴內心真的驚嘆。當時你搭我的車,年輕的你非常害羞沉默。其實我好像後來變成一個哈啦大叔,但那時碰到純質的小說天才,我會有一種怕碰碎玻璃器皿的笨拙。天知道那次台中到台北的高速公路大塞車,我們的車好像緩慢在車陣困了五個小時嗎?天啊那對我是和一個劍氣在身的下一代頂尖小說家,我們在封閉車內共處五小時!
我連年輕跟同輩哥們在PUB喝酒亂屁小說、電影,也沒那麼長時間。而且那時我(愁苦於自己那麼窮,然後妻小,一籌莫展),你(愁苦於家人還不接受你放棄醫學系,改要寫小說),我們都並沒那麼多的人世閱歷,哪怕如今如果這樣場景我們還可說些自己遇上的倒楣事,但那時我超焦慮。
我後來才認識童偉格,啊啊那更是你發動漫天唬爛忍術,他都可以一句話不說就只傻笑的悶葫蘆。
不過那一次困在高速公路上,發生了一件奇妙的事,拯救了我焦慮的那五小時,我問起你「最喜歡的世界小說家」。
說真話,我覺得我自己那樣真的很幼稚,但我記得我年輕初遇黃錦樹、董啟章、童偉格時,都會很白痴問這問題,甚至會問「你心目中的第一到第五名」?真的很白痴,但如今想來真美好。因為這些人也會出現同樣崇敬、嚴格內心排名的表情,真的認真和我說起來。卡夫卡、波赫士、馬奎斯、杜斯妥也夫斯基、納博科夫、大江,這些人一定跑不掉的。偉格很意外對我提到巴加斯.略薩,錦樹則對我展開那時我根本不認識的奈波爾。
這幾年,有次我遇見黃崇凱,我和他說到波拉尼奧,簡直像在說喬丹那樣的迷醉。
我記得你對我說起符傲思的《魔法師》,然後我們也歡快激情的說著艾瑞斯‧梅鐸的《大海,大海》。
天啊,那可是那時我內心的兩大天書!極品!啟發之理想大小說的某種「城堡設計圖」啊!我沒有和任何人提過(後來才有在文章中提過)。
對我而言,我們兩個像是對了「通關密碼」,為何那其中的設計、展開、愛之瘋狂、高藝術修養之人,但卻搞了個莎士比亞《暴風雨》的現代演劇。我們講得超嗨,完全忘了之前的拘謹、張力。就像兩個天才棋手在大聊哪一年世界西洋棋大賽,哪一局經典然後白方哪一手下錯,黑方在哪一手如何做局,那真是聊的暢意、兩眼發光。
當然之後,我們其實隔幾年遇見,某些對談活動,某些和其他創作者的咖啡屋聚會。但好像不再能復返,那樣我們相較都年輕,然後像高手拿劍晃幾下探對方內力的傻瓜行為。
但我心中留了個念想,想有機會再聽你說說。
‧
伊格言:
你提到多年前這件事(準確地說是二○○六年十二月;因為我清楚記得前晚天氣極冷,我在南投文藝營住宿處小房間電視上看到陳菊以極小票數差首次擊敗黃俊英當選高雄市長。換言之,那時《噬夢人》也還在我腦子裡還沒被寫出來呢),我讀得熱淚盈眶。
是啊,如你所言,那多麼「傻瓜行為」,純淨而真誠無比──並無特別私交,但同樣懷抱著對小說這藝術行當的虔誠之心的兩個瘋魔者(是啊,不瘋魔,不成活)的彼此試探,擺好了架式過招;然而同時又信服於對方的虔誠與深情,心知肚明因而有種知音的相濡以沫。那是多麼美好的時刻。而確實也正如你所說──那樣的時刻如何可能?連你(以軍老師!)和你的同輩們聊小說,也不太可能一聊五小時啊。黑暗的北上高速公路上黑暗的車裡,有時車行順暢,路燈的橘色燈光霧氣般間歇性侵入車內;有時路面擁堵成為大型停車場,舉目所及所有車輛方盒子共同陷落於一個被按下了暫停鍵的虛擬夢境中。
而後我們竟然就這樣聊小說聊了五個小時!誇張點說,出之以〈二階堂雅紀虛擬偶像詐騙事件〉主角葉月春奈之語:一切豈非近乎神蹟?
所以「上帝」是什麼?「神」是什麼?我們何德何能,何其幸且不幸,與那樣既徒勞無功又煙花般燦爛的命運相遇?
我想到的是,在無神論者佛洛依德那裡,那是人類用以抵禦恐懼的心靈幻覺(《圖騰與禁忌》、《一種幻覺的未來》);在另一位無神論者馬克思那裡,那是統治階級用以麻痺人民的鴉片。而如今重新思索這不可思議的提問,如果一如馬克思與佛洛依德所說,「神」純粹是人類心靈的創造物,那麼我會問的是:在何種時刻,在「智人」此一物種的心靈中,恐懼誕生了,神也因此而誕生了?
尼安德塔人的心中有神嗎?黑猩猩們的心中有神嗎?虎鯨、狗或貓的心中有牠們自己的神嗎?
我必得如此提問,因為我無法無視於數世紀以來人類的智識進展與文明跳躍。那是達爾文的凝視,《盲眼鐘錶匠》的洞見,丹尼爾‧丹內特等一眾心智哲學家手術刀般鋒利的思索,凱文‧凱利的的空照視野,甚至再加上伊隆‧馬斯克等夢想家的狂想與實踐。
法國作家韋勒貝克在《誰殺了韋勒貝克》中虛構了一幅藝術家傑德‧馬丹的成名畫作,題為「比爾蓋茲和賈伯斯討論電腦資訊的未來」(韋勒貝克的描述是,畫幅中,北加州燦爛的夕照下,正向生命終點快速趨近的賈伯斯眼中燃燒著深沉的火焰,「不只是預言者、先知的火焰,也是儒勒‧凡爾納筆下描述的發明者的火焰」)──
而在我們這個時代,毫無疑問我們該凝視的是「伊隆‧馬斯克與哥德爾虛擬視訊會議」或「凱文‧凱利、理查‧道金斯與教宗聖方濟各針鋒相對」。
我懷疑,在小說的世界裡,「神」與「鬼」或許都是命運的代稱(幾年前我寫過一篇談及普利摩‧李維的小文章,題為「鬼是命運的隱喻」)。
《魔法師》的作者符傲思並未迴避此一大題,在序言中,他明白表示,《魔法師》最初的原名叫「上帝遊戲」。是,我個人以為,符傲思在討論的確實就是「命運」;而小說主角于爾夫的遭遇無非是一部微縮膠卷化的個人心靈史──必須說明的是,此處的「個人心靈史」並不僅是小說情節中的角色個人心靈,而毋寧隱喻著整部人類文明之智識啟蒙流變的歷史。
在我看來,符傲思與《大海,大海》的艾瑞絲‧梅鐸(Iris Murdoch)、《基地三部曲》的艾西莫夫,以及韋勒貝克等人是同一類小說家
(當然了,或許可以再加上《三體》、《阿特拉斯聳聳肩》),他們思索的是整個文明過去的脈絡與未來的去向。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的個人哲學三問,在此或已化為烈焰煙塵中的「文明三問」:「文明是什麼?文明從哪裡來?人類文明終將往何處去?」。我以為,這或許就是最「大」的小說了。
小說還能有多「大」?是以,就此一角度而言,或許我可暫且心虛地回答你半開玩笑的提問──你提到,你很想聽我唬爛看看「愛的量子力學論」。
當然了,我沒有直接回答的能力,但或許恰恰有一趣事可供參照:在《噬夢人》的幾十則註解中,有一則我簡稱為「方程式測定儀」的註解──我假想未來有位名叫森山和正的日本教授發現了關於「愛」或「靈魂」的物理學證據。
事實上,此刻,二〇二一年科學家們所掌握的弦論已然推測,我們身處其間的世界並非僅只我們所習以為常的四維時空,而是另有七個細小的維度踡曲於其中;是以,宇宙並非四維時空,而是以共十一維的形式存在。而小說中森山和正教授的理論則論證了,類似「靈魂」、「意識」、「生命」與「愛」,甚至「詛咒」這樣我們此刻以數學或物理無法證實的「東西」,都實存於那感官不可見的七個細小維度中。
《噬夢人》成書於二○一○年;而其後數年,英國大導諾蘭就釋出了他的《星際效應》(*Interstellar*),在電影中拋出類似設想:「愛」就在第五維度裡。我有時演講時提到此事,不無得意,開玩笑地說我與諾蘭大約是英雄所見略同吧(笑)。
當然了,這在《噬夢人》中僅是一支線,而在《星際效應》中則得到了完整的發展。諾蘭無疑是個自造迷宮的高手,《星際效應》中迷宮仍在,但明顯不如《全面啟動》(*Inception*)與其後疫情下的《天能》(*Tenet*)般錯綜迂迴,取而代之的則是巨大的、寬闊的,宇宙尺度的深情。我在想,這個小巧合或許也代表了我對此類「大小說」的個人偏執。小說此一藝術形式,究竟可能「宏偉」至何種程度?
我對此事好奇無比。而這點,又直接連上了我個人對藝術的另一理解或執念──小說,或謂藝術,是否有可能更有效、更毫無閃躲地回應當代人類的議題?如何「讓小說再次偉大」?
作為一位虔誠的文字手工藝人,我猜想,這或許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行當為文明做出一些無可取代的創新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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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李國鼎的時候是 2018.02 和威宇去台中聽 Hank 演講
之後進公司不斷不斷聽 Hank 講李國鼎。過程中看了關於他的影片、公司也買了一堆李國鼎寫的書,但兩年過去,我沒有靜下來系統性地讀任何一本
這次的 trigger 點是讀台灣半導體早期的資料,想要把這個歷史拼圖拼起來,就先選了一本比較薄的、1987 年出版的 <工作與信仰> 讀起
這本是整理李國鼎在不同場合的演講、投稿而成,涵蓋很多主題,光是我摘要的內容就超過 7000 字,所以打算分三篇來整理心得
今天先講讀完李國鼎 1983 年在中央大學演講,主題 <求知的過程和經驗> 我非常喜歡這章,從李國鼎小時候講到他 70 歲
曾經老闆問我:阿堯,如果今天要你幫台灣科技化,你會怎麼做?當年蔣中正可是丟了臺灣工業化的題目給李國鼎
那時我完全沒有 idea,怎麼可能,太難了吧。但讀完這章,我覺得李國鼎有這樣的能力,完全不是因為他聰明。幾個 takeaway
1.跟最厲害的人學
2.保持初衷,一路保持初衷
3.每一步都算數,每一件看似困難的事,對往後都會有極大幫助
4.對現狀不抱怨,認真做事、隨遇而安
5.讀萬券書,更要行萬里路。與頂尖人才交流,不要活在自我想象中
-------底下內容摘自 <工作與信仰>-------
- 1934 到劍橋去做研究,因為那裡是核子物理的聖城,1930 年代前後,許多新發現皆從那裡研究出來。做了兩年的核能物理研究,和一年的極低溫下面超傳導現象的研究,這個題目是當時中國學物理的人沒有去學的。大學教科書 Radiation from Radioactive Substance 的作者 Rutherford 就是這裡的主管,另一位實驗室教授兩度得到諾貝爾獎。很多優秀學生都在當高級研究員指導研究生研究,還有發明電子的 Sir J.J Thomson 和發明 Cloud chamber 的 Wilson 雖然退休,但仍到實驗室來,可以常常請益
- 每天下午茶時間,做理論的人就會跟做實驗的人進行交流與辯論。不斷交互、修正,結果就帶來很多新發明。使得那時劍橋物理研究所成為世界物理學的聖地,全世界理論或實驗派的有名物理學家都常來演講訪問,這是他的黃金年代
- 這些研究學問的方法和思路無形中給我很大的訓練和啟示,那就是對任何問題,要先有整個的了解,然後選定優先次序再著手推動進行。
- 回國在還沒找到軍事工作以前,先到武漢大學教物理。第二年在長沙加入防空學校(月薪從 360 下降到 150)做照測總隊修理所的所長,招收了許多大學理工畢業生為技術員和一批機械生,所有後方主要城市的防空部隊都要我們派員工去大修,還要訓練軍隊技術人員的維護工作。因為當時沒電,就將磨米的磨子改成水力發電機。油不夠,就收購玉米和燒酒來練強力酒精,一面又做木炭汽車。這一段時間使我對技術問題和工廠工作,發生了很大的興趣
- 過了三年被邀請到中央研究院,參加 1940 西北日全蝕觀測。做沒多久,覺得這份工作和當初回國的初心不一樣。第二年同學介紹去資源委員會的資渝煉鋼廠做工務組主任,當時後方缺鋼鐵,而四川有鐵、有煤,在技術人力方面,有一批資源委員會送到德國去實習、然後計畫去湘潭參加設計中央鋼鐵廠的年輕工程師。我就和這一群專家中三四位共同來籌畫資渝煉鋼廠。我參加該廠工作期間,得到非常有意義的經驗,管理和技術的
- 在資渝做了三年,資源委員會調我到會本部工業處管理會數五六個鋼鐵事業,同時去戰時生產局也主管協調聯繫鋼鐵事業。因此對後方鋼鐵業的認識增加了解。勝利後,主動收集日本在東北所建設的鋼鐵工業資料。資源委員會擬在上海見一個有規模的造船廠,計畫用日本的賠償及美國的援助來辦,我就參加了籌備工作,技術人員延攬順利、碼頭已建好,但國共內戰,被調到基隆台灣造船公司。在此期間,曾以五十天的時間到日本實地考察其機械、造船等重工業。在台船約五年時間的磨練,最重要的使我對機械、造船工業也能略窺堂奧。
- 1953 被尹仲容徵招到經濟安定委員會下新成立的工業委員會做專任委員,做他主要的助手。一方面設計經建四年計畫的工業部門,尋找可發展的工業與產品。另一方面把這些計畫做出來後,便申請美援支持款項來加以推動,使國家走上工業化的途徑。在這方面我管的範圍很廣泛,除化學、食品工業外,諸如電力、紡織、機械等都歸我主管。這一工作時期是非常有意義的,可以接觸到很廣的層面,每天都接觸到新的事物及新的知識,同時以能代替進口、節省外匯的產品為優先。這段期間也開始參加國際會議,從 1954 開始每年一度的聯合國亞洲暨遠東經濟委員會年會,和其會前的工業分組會議,討論各國工業化的問題。以前只有外交部派人參加,注意力放在代表權問題,對其他專門議程都沒有意見。但我很認真看完議程中工業化涵蓋範圍的每個項目,在每項議程中我也盡量設法將彎的情形介紹給與會各國代表,交換經驗。連續參加三年,得到很多知識,對於推動一個國家工業發展,有了廣泛和整體性的看法。對於其他國家工業發展的途徑和方法或若干措施有助於我們推動工業的,回來即像工業委員會和經濟安定委員會報告並建議。
- 同時開始注意研究工業發展環境的問題。誰願意辦工廠?什麼情況下願意辦?什麼情況下能賺錢?政府哪些措施會影響工業生產?我最早有認識的是租稅問題對工業的影響。那時推動紡織外銷,發現進口的棉花有關稅,棉紗有貨物稅,賣出去有營業稅。我在經濟安定委員會先後建議關稅和貨物稅退稅制度,建議經採納就陸續實施了
- 由科學轉到工程,再由工程轉到社會科學,接觸財稅、經濟許多方面,凡是有關聯的問題或頭痛的問題,只要給我學習機會,都不會放過。一面做、一面學、一面想辦法解決問題,一面探尋新的問題和新方法,在工業委員會做了五年學到很多
- 1958 被派任美援會秘書長,因擔任幕僚長的關係,開始了我和財經首長接觸頻繁的時期。這時期我的三個身份,第一是美援會秘書長,第二是經濟部工礦計畫聯繫組召集人,第三是工業發展投資研究小組(IDIC)召集人。工業發展過程中研究投資環境的知識,當時尚無專門書籍可以參考,幸而隨顏靜波於 1957 參加舊金山世界第一次國際工業會議,會議中所收集的資料全有用處,徵選了十幾位同事,大家用科學的方法分析所謂投資環境有哪些
- 發現第一買土地很難,有很多法綁住。第二影響資本累積和行程得稅法很多,譬如印花稅。因這兩個因素,我邀請稅務專家、土地專家和法律專家來參加我的工作
- 我主持美援會最大信念是怎樣不依賴美援而可以生存,這是很少國家肯這樣做的。1960 提出財經發展 19 點措施
- 同時我想如何把這些觀念、法律功能、時代需要以及經濟學家的許多知識、社會應有的認識等,讓一般人都能了解,唯一的辦法是辦展覽會。這個展覽會將許多經濟觀念介紹給大家,讓大家了解和自行解答這些問題(人口過剩、水庫不足)設計一套圖表,分析一塊地三公頃要生產農作物的話,可以得到多少錢養多少人?若要辦工廠的話,可以生產多少?養多少人?若要外銷,可以得到多少外匯?這個觀念介紹給大家,大家對土地利用觀念很快就由農業社會轉變到工業社會
- 一個國家經濟的進步,同事也需要人民觀念的進步,來互相配合。我很快發現,今天我們所需要的是又懂法律、又懂經濟的人,我在美援會成立一個小組培養此種人才,並在台大及東吳大學設置獎學金鼓勵學經濟的去學法律,學法律的去學經濟,這樣對國家將有更大的用處。如果只懂法律而不懂經濟就會發生很多問題
- 在這期間,我每年有五、六次出國開會的機會,參加國際會議或帶領友好訪問團加強雙邊關係。行萬里路中,結識很多朋友,至今還保持聯絡,尤其在亞洲地去的財經首長,多變成好友。同時藉著外國投資人可知道世界的經濟情況、產品的發展情況,各公司的經營哲學及策略,這些都是學校學不到的,這些只有從談話中、公司年報中得來。知識增加了,而且增加的多半是動態方面的知識,而不是書本中固定的、靜態的資料
- 1969 由經濟部轉任財政部長,在我個人是極不願意的事,但當局既然一定要我做,也只能盡我的力量,仍抱著虛心學習的態度全力以赴。每一個銅幣拿到手中總有兩面,一面是人頭、一面是數字,我唯一可自傲的,看過數字,也看過人頭。我做過經濟部長,也做過財政部長,因此知道,同樣的一塊錢財經兩邊的看法,完全不同
- 從經濟部長轉到財政部,我仍不斷了解農工業的發展,從而綜合財政與經濟的關係。我常常告訴財政部裡的同仁,不要做經濟發展的障礙,假如有就趕快告訴我,如果法律有瓶頸就修改法律,辦法有瓶頸就修改辦法,若是人的話,則人的觀念就要改變。如果不能改變,應該調開原來工作崗位,這是我做事的哲學
- 1975.12 心臟病發,1976.06 請辭獲准,調任行政院政務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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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一年,我和映雪到尼泊爾去朝聖~那時格澤法王正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山區閉關,我到尼泊爾時,就表示很想拜訪格澤法王,他聽到我人在尼泊爾,也感到非常歡喜,並傳達他也很想見我。
隔天,他的侍者一早開車來接我。我記得我們經過非常多蜿蜒的小路,甚至路上還有一點點小危險,但是見到法王的時候,他的慈悲、親切~整個震懾了我。其實我們在臺灣就曾見過幾次面,大藏經的主法,還有一些法會的主法,我都因緣際會地邀請過他。
格澤法王有時候會到印度,有時候到不丹⋯只要有人請法他就會去,所以當我有機會到尼泊爾的時候,又知道他恰巧在尼泊爾時,我真是覺得我自己福報太好了,可以見到他。
當時,他請他的侍者煮了叫做「饃饃」的素水餃給我吃,還喝了番茄蔬菜湯。接著,他想說我們臺灣人很愛喝咖啡,他剛好有三合一的咖啡,就讓侍者泡了咖啡給我喝,他真的就像一個慈悲的長者一樣,對待這些晚輩,令我印象非常深刻。
臨行前,他說他有一個禮物要送給我,就包了一個紅包給我,我真的很感動,這真的很像爸爸在給女兒一個臨別的禮物,更特別是他將閉關中心僅有一尊的蓮花生大士的佛像送給了我。當我從他的手上接過那一尊佛像的時候,不禁淚流滿面,感動到無法言語!
這一尊佛像,現在我把祂供在長治蓮花雨的佛堂上。我想長治要蓋蓮花生大士的宮殿,由這位大成就的法王將他修持很久的蓮師送給我,這就是給我最大的加持和鼓勵了,我接受了這一尊佛像,小心翼翼把他帶回臺灣來。
此後沒有多久,我聽到法王竟已捨報、圓寂的事,非常地悲痛!當時一邊很悲痛,一邊就想要把他給我的美好緣起和回憶記錄下來,希望這麼慈悲的長者能永遠留存在我心中。我畫完第一幅後,自己不滿意,所以又特別在黃明櫻教授的指導下,用絹布繪製第二幅;這就是我繪製的第二幅格澤法王的佛像,代表著我對格澤法王永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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