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helia下排的門牙恆齒長出來了,但應該被擠掉的乳齒卻仍屹立不搖。
不對,他們在搖咧搖咧搖咧搖,但就是不肯掉。
中西文化大不同在拔牙上有了顯著的對比。
還記得小時候,只要在看牙醫時,只要發現乳牙鬆動了,牙醫都會「順便」把牙齒拔掉。
完全是舉手之勞。
「我們先觀察個半年,明年二月要是牙齒還沒掉,我們再考慮拔牙。」手毛很多的巴基斯坦裔牙醫一派輕鬆地建議。
與其說建議,還不如說是他今天說什麼也不會把那兩顆微微晃動的乳牙拔掉。
「記得叫她用舌頭推後面的恆齒喔,它們顯然需要助力才能往前長。」
對啊,你幹嘛不把阻力處理掉就好了咧?
就這樣,在牙醫毫無作為的情況下,我們背負了每天照三餐提醒Ophelia推牙齒的責任。
她當然不提醒不記得,每天都要靠我們輪流扳動她的乳齒。
我們私底下下注:誰會拔掉她的第一顆乳牙咧?
賭局不成立,我們一致認為Melody會勝出。
因為她比較心狠手辣啊!(如果粉專停止更新,你們就懂了。)
「不要動!不要哭!嘴巴張開!妳不張開會把牙齒吞下去!」
我刻意躲得遠遠的,Ophelia撕心裂肺的哭聲和Melody的訓斥聲搞得我神經緊張。
雖然心疼,但我仍做了最不好的示範,用嚴厲的話語試圖要她不要哭。
六歲小孩哪做得到啊?
其實根本就是我做為大人還不夠成熟的表現啊⋯⋯
「掉了!掉到哪去了?」牙線迅速一扯,Melody成功了。
「哇⋯⋯!」Ophelia還是哭個不停。
女兒拒絕給媽媽擁抱,為了彌補先前的錯誤,換我當好人。
「秀秀⋯⋯不哭了。」Ophelia倒在我懷裡,我拍著她的背。
「我⋯⋯我tomorrow不想去school⋯⋯嗚嗚⋯⋯」
「還很痛嗎?」我問。她搖頭。
「那為什麼不要去學校?」
「因為我醜醜了⋯⋯嗚⋯哇⋯⋯!」她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靠⋯⋯妳可以不要這麼愛漂亮嗎?
#小魔頭與貓媽熊爸
舌頭裂開會痛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身體大排寒毒了七天,只能進食少量流質食物,有天咽喉還腫到連水都無法吞嚥了,中藥針灸精油⋯什麼也止不了身體深處的巨大寒毒排出的力量,從痛不欲生的哭喊到安靜的感受疼痛。
一秒就讓你跌落從萬念俱灰的地獄也可以一秒讓你回到正常生活,再次臣服小宇宙。
接受啊!所有出現的都會變成是
好事。
抗拒啊~再好的事都會變成壞事。
#好壞就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光是能拿回這個好壞掌控權就很讓自己心頭好很有力啊
排毒大神退下後,我(被折磨得屎去活來的)的心也因此轉化到一個新的位置,身體明顯的精瘦了一圈(從52歲又變身成28歲的體態了哈?
.
想到我和宇宙下的(日日唸的)願望清單,其中一條是always 維持30歲的健康精實體態,難不成是因為這樣才被因緣巧妙的安排7天禁食大排毒?哈哈😄,感覺比較像28說~
排毒大神的排程也很有巧合感,週二下午開始發寒毒,上牙齦開始快速腫,全身盜汗,頭痛欲裂,週三晚上緩解👉這是讓我週四有力氣可以寫馮云好好抱抱以及執行公司的例行公事,週五傍晚去石材場看未來新家的材料,週六早上去新家基地和設計師工班門開會,本來週日有兩個重要工班要來結果都在週六一早突然說週日不行要改成週六(這巧合太明顯了⋯⋯大神)
本以為已經痊癒,結果週六下午又開始第二次更猛烈的排寒👉這是叫我停下來好好聆聽身心吧。
本來只有上排腫,第二次是下排牙齦和咽喉開始猛烈快速的腫痛,而且不斷的主動大量流出黏稠的口水,開始胃痛,筋骨痛,全身痛人動不了了,不得已臨時和傍晚的正位瑜伽課請假,然後持續痛⋯痛了整夜,不過第二次我(學會)安靜了,因為有上一次的經驗,不過第二次比第一次還強烈,還是因為想喝東西而痛到哭出來,謝謝ㄤ持續在我身邊細心的照顧我。
週日整天口腔痛到後來頭也開始痛,ㄤ主動搬出按摩床幫我全身按摩,讓我這天可以在痛中持續的昏沈睡著休息,時時帶著熱敷水袋,在週日晚上竟得到了難得可以在排寒痛中的一夜好眠。
早上醒來發現上顎腫出一座小山丘(好像珍妮佛狗的小胸部出現在我的上顎)山頂還白白的,但因為沒有在牙齒邊緣,並不算痛。
週一下午開始消腫,我也去了趟公司,緩慢的執行些必要例行工作,週一晚上甚至還認真的當學生上了一堂快3小時線上互動行銷課程(後來撐不住先下線)到了週二晚餐時間,所有的腫開始消逝,就像他們出現時一樣的快。
今天早餐幾乎恢復正常,嘴巴也可以張開(是的這幾天嘴巴打不開舌頭也吐不出來),也可以開始正常咀嚼軟爛進食,好像剛拆掉石膏學走路那樣,我重新學怎麼咀嚼食物,很新的體驗呦~
這些年我的消化系統,牙齦牙齒們都辛苦了,這次藉由你們排出身心很深的寒毒更是辛苦你們了。
上週去了新家基地討論後續工程,工班走後下起大雨,貓頭鷹植物老師突然拿出兩顆鹿角蕨來綁在前幾天她在基地找到的腐木上,ㄟ⋯⋯還正好是我想學很久的鹿角蕨上板的方法呢!而且這兩顆未來是會放在新家基地的,真覺得太好❤️
中間我們閒聊,貓頭鷹突然問我為何能夠能有幾千萬的資金,說想買地想蓋房就買就蓋了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哈,想想真的是好問題呢~(應該是宇宙超人透過她來提醒我:馮云好好抱抱可以來寫這個主題)
很多人想做很多事,或者做著過著自己不想要的生活,是不是都是因為缺錢呢?
這問題在我心中亮了起來,放了好幾天,發現這問題還是很亮,於是決定在這週的馮云好好抱抱中來和大家分享 #錢要怎麼來
我將訂閱的連結放在下面留言,有很多人反應訂了收不到信,因為我們用的是會被很多信箱主動擋信的edm軟體,所以想要收到信要請你先將 livinghoho@gmail.com 先加入你的通訊錄就比較容易收到信。之前有訂閱但一直沒收到會只收到一兩封的也請你再次訂閱,並加入 livinghoho@gmail.com 進通訊錄嘍。
.
我們馮云好好抱抱見嘍~
#這身材決定持續維持下去
#永遠的28哈
舌頭裂開會痛 在 李屏瑤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這也是同志遊行的意義所在,仍有人必須躲藏在暗處,藉由一次大型現身,讓很多人知道他們並不孤單,有燈、有人、有路可走。」
下週六便是同志大遊行,
同婚過之後,尚有很多關卡要過。
行動是最好的支援,
無論你的性傾向為何,都很歡迎上街來走走,
讓大家看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可愛的人。
每年六月跟十月,
都是私訊來詢問要不要出櫃的旺季(咦!)
僅以此篇,獻給大家。下周六見!
--
大學放榜的那一週,媽媽趁著排休,開車帶我出遊。我坐在副駕駛座,電台播著輕快的情歌,媽媽說,上大學就可以交男朋友了。講得像是我曾經對交男朋友有興趣一樣。她以為我沒聽清楚,再說了一次,我停頓,回話,說我沒有想交男朋友。又往前開了一小段路,幾分鐘,下一首歌,我們開上一座大橋,就在那個交接的當口,媽媽突然想通,彷彿她不曾懷疑過,用嶄新的口氣,開玩笑卻又遲疑,媽媽終於問出那個問題。我一直很怕,但也許我也一直在等。
那件事情不好說,詞彙太燙,於是媽媽說:妳是不是有「那個」的傾向?
無法說是,或者不是,誠實跟謊言都有難度,幾乎是最困難的口試,而妳已經為此準備了隆重的答案。妳終於能說:「嗯。」或者更接近「m。」難以張口,也難以啟齒的閉口音。車行駛在關渡大橋的中途,但她無暇顧及,逕行開往路邊停靠。她沒接話,我也沒說話,對話就留在橋中央。後來也發生過很多類似經驗,如同親子關係裡的百慕達三角洲。相關的話題總是靜悄悄陷落,開了頭,不收尾,或跳接,或切歌,之後都假裝沒發生過,隱密的攻防戰反覆進行,敵不動,我不動。
接著是上大學之後的事。我的初戀結束得非常慘烈,雙方都年輕,不懂溝通,有許多任性妄為的部分。對方後來劈腿,中間的風雨拉鋸已經不復記憶,只記得在椰林大道上淋雨狂奔,或者在醉月湖邊談判,現在想起來覺得真是體力充沛。第一次的分手經驗最苦,吃不下,睡不著,如同行屍走肉。當時流行略寬鬆的褲子,我記得有天需要去上課點名,套上褲子,手一放開褲子就直接滑落,十天內我大概瘦了七公斤。身邊能夠談論的人極少,幸好有個朋友總是在凌晨陪我講長長的電話,感覺快要溺斃的時刻,每通電話都是空投而來的救命索。跟這個朋友後來失去聯絡,但我會永遠記得她陪我走過的這段夜路。
媽媽察覺異狀,我只能說心情不好,有太多層次需要遮掩,也根本沒有面對其他壓力的耐受度,心裡疼痛而脆弱,輕輕一碰就會斷裂,還夾雜擔心事跡敗露的慌張。沒多久就是農曆新年,大家族的聚會上反覆地被問有沒有男朋友,還記得有個親戚插嘴說:「妳該不會是同性戀吧?」其他人有的笑,有的因為聽到這個字眼而尷尬,完全是地獄中的地獄。
連戀愛都無法公開談,又怎麼跳過戀愛階段,直接談論分手呢?
要到十幾年後,我有個異性戀女生朋友發現男友劈腿,她在雨天緊急收拾行李,逃離他們同租的套房,半夜叫了計程車來我家暫住。一進門她就跪倒在門口,呈現 orz 的姿勢,回過神就開始細數她抓包男友的過程,對話內容,心理轉折,哭啊,罵啊,喊啊,崩潰,在臉書貼抱怨文。我才突然發現,原來一般人分手是可以這樣的,可以光明正大地攤開討論,甚至哭著打電話回家。
上大學後,看見一些公開出櫃的同志,不一定認識,我遠遠看著那個誰跟誰,尋找一點尾隨的方式。這也是同志遊行的意義所在,仍有人必須躲藏在暗處,藉由一次大型現身,讓很多人知道他們並不孤單,有燈、有人、有路可走。
我在PTT找到Lesbian版,甚至不敢加進「我的最愛」選單,每次都重新從最外圍的選項繞路而進,怕被誰發現,還有已經倒站的壞女兒跟KKCITY的5466站台。虛擬的世界成為妳真實世界的支架。精挑細選某個下午,假裝只是經過,深呼吸,推門走進女書店或是晶晶書店。《童女之舞》《鱷魚手記》《愛的自由式》構築出一道階梯,飄動的彩虹旗是地下王國的召喚,妳在那裡找到一點近似於認同感之物。
我練習在日常生活循序漸進地出櫃,像是在岸邊做一場漫長的暖身運動,接著慢慢踏進淺水池,試圖跟親近的朋友談論,動作必須很小,很怕濺起水花。
初始經驗有好有壞。當我正襟危坐,跟朋友說,我想告訴妳一件事的時候,她就立刻知道了,她覺得很好笑,引用原文就是:「很明顯好嗎?」另一個朋友則石化了,她有點著急地結束對話,在幾天之後打電話來,哭著說,她沒辦法接受這種事,希望我能趕快恢復正常。我跟後者在一個共同的交友圈,我以為她可以接住我的困頓,但我判斷錯誤,剛好我也忙著打工跟家教,忙碌是很好的掩護,我選擇從那個群體撤退。回想起來覺得懷念,那是一個還很在意面對面、或是直接通話的年代。
進一步,退兩步,再進兩步,雖然磕磕碰碰,但我慢慢建立起自己的護城河,發現出櫃其實沒那麼可怕。
跟不太相熟的學姊修了同一堂課,她自然地跟我聊起前女友,不用多說,她辨認出我們是同類,類似這樣的事帶來一點安全感。也有過意外的插曲,系上辦三天兩夜的營隊,營區在山上,很冷,工作人員睡大通舖,睡前還要對隔天流程,開會到一半,某個學姊突然指著我,說「蕾絲邊」。我無法招架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並且覺得這說法古典卻新奇,我無言以對。學姊不放棄,繼續伸手指向我,重述「蕾絲邊」,見我全身僵硬無法回應,她把手伸得更長,將我領口露出的保暖衛生衣的蕾絲滾邊推回去。
再後來我跟媽媽之間也有類似的攻防,很多次我話說到一半,她的眼神或是反應,仍舊會把我推回去。我也顧慮到如果真正說出口,她就不能在眾人面前繼續假裝她不知道,她也會進入自己的櫃子,我家又不是開家具行的,話到嘴邊總是放棄。我是單親家庭獨生女,性向是我們這個小家庭裡的大象,已經漸漸擠壓到母女的談話跟空間,但我們選擇視若無睹。
大學畢業後我進廣告公司工作,工時極長,想要通勤時間短些,也想爭取自己的空間,我出外租屋。剛離家的時候媽媽天天打電話來,問工作狀況,問午餐內容,問一日行程,什麼都問,就是不問我的感情狀況。偶爾媽媽還是會開玩笑般地問有沒有男朋友,當然秒回沒有。這樣的往復更像是複診,一次次確認某種疾患的存在,日子久了,我開始覺得厭煩,長期的不問不說,近乎冷暴力。
工作幾年後,如此的問句又出現,這次不一樣,我終於有力氣回答:「我喜歡女生」。
那個下午很熱,我站在窗邊講電話,陽光普照,但我的聲音絕對在發抖。電話彼端出現很長、很長的沉默,然後媽媽說:「妳這樣不正常。」我回問她:「什麼是正常?」已經忘記這場對話怎麼結束的,最後我一邊哭一邊按掉了電話。
接下來我們經歷了關係惡劣的幾年,迸發出巨量的荒謬對話,例如她會突然說可以接受我不結婚,男生跟女生都不要交往,單身就好。再糟糕一點的狀況,我們會突然針鋒相對。我已經不是那個在母親面前失語的青少年,長出認同的同時,我也長出舌頭,學會反擊,學會辯論。不知道從哪一天起,立場竟然轉換,她漸漸說不過我,成為失語的那方。儘管如此,「同性戀」或是「同志」仍舊是不被使用的詞彙。我們因為各種雞毛蒜皮小事爭吵,只因為我們不討論最應該討論的事, 我們爭論,卻無法說出核心,我們動不動就吵架,聯絡的頻率拉得很長,見面的時間變得很短。
艱難的冷戰持續數年,很多時候我感覺自己是個孤兒,龐大的孤獨感讓我喘不過氣。
三十歲左右,我差不多建立好自己的支持系統,擁有如同家人般——不,可能比有血緣的家人還親密的——朋友們。再後來媽媽見過我的許多朋友,也知道許多女生也都是交女朋友的,比例之高,想必對她來說是不小的衝擊。我們漸漸能夠開啟對話,她不會再提「正常」這類的字眼,偶爾她還會跟我提起朋友的小孩,說對方看起來就是。接著她幾乎就長出雷達了,我發現她會偷看路上的踢。
從我十八歲的那個「嗯」算起,大抵經過十年,中間有各種大大小小無聲有聲的戰爭,我終於不用再跟媽媽出櫃了。去年公投前,媽媽特地手寫兩好三壞的小抄,進場前還想跟我對答案。至今她還是沒辦法很自然地說「同性戀」或是「同志」這些詞彙,但也沒那麼禁忌。
每個同志、每個非異性戀者,當他們發現自己跟世界的預設值不相同時,都勢必會走上一段追尋的路,每個人的旅程不同,或長或短,或輕鬆或困頓,有的一路獨行,有的順利跟了團。如同這段認同的路途,家人朋友也會有他們的路途,出櫃不是看一場電影,無法在兩小時內就得到完美的結局,出櫃更像是一千集的鄉土劇,必須吃過很多很多頓飯,過上很多平凡無奇的日子,才會有一點點情節推進。每個家庭的狀態都不同,如果不幸地降生在過難的級別,也請不要硬碰硬,就低頭趕快走過這一段,選擇遠一點的大學,經濟獨立,過自己的生活。要好好長大,會有人愛你。
後來我終於理解了媽媽口中的「正常」是什麼,正常是大多數人的選擇,是中間值,如同有人喜歡正常,有人喜歡半糖去冰,有人喜歡無糖少冰。正常不是正確,當你跟大多數人不同,不代表你不正常,你只是比較特別。
+
全文收錄於散文集《台北家族,違章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