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夢時分》
#李澤言
#R18
#萬聖卡解禁之約衍生
#貓貓車車
這次的解禁之約真的太可愛了!
有看過約會,閱讀體驗更佳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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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季方至,橙紅的楓葉還未掉落便被冰封起,鮮豔色彩就會這麼被保留至春天來臨。仰頭看著細細冰晶飄下,落在掌心隨即成了水珠。
揉了揉凍得紅通通的鼻尖,女孩沒趣地望向一旁「倒臥」在地、眼睛鼻子都因冰晶融化而歪得不像樣的雪人,突然想起幾分鐘前,她因飄雪而興奮得手舞足蹈時,李澤言那輕扯著唇、一副嘲笑的模樣……
現在,總算是懂了其中意味。
「壞傢伙。」
咕噥了聲,女孩拖著從地上撿起的鏟子,沿著被些許積雪覆蓋的蜿蜒小徑走回古堡。
隨著點點雪白落在身上,放眼望去一片霧茫茫,襯得一身暗紅洋裝的女孩似森林中闖出的精靈般,虛幻又惹眼。
雙腳踩踏在雪地上,時而拖著步伐、時而踢得雪花四濺——著實不安份。
才這麼想著,下一秒就見那抹暗紅因此滑倒跌坐在地,也不怕涼地索性滑動雙腿撥弄著細雪玩了起來,跟個孩子似的……
「笨蛋……」
輕嘆了聲,李澤言拉上窗簾,掩去女孩的身影,也讓自己沒入黑暗之中。
這麼説起來,也的確是個孩子。
————
多年前,女巫詛咒李澤言永生不死,在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之後,如今也算是應驗了……
這座原先放眼望去綠意盎然、生機蓬勃的莊園,在他受到詛咒後便日漸黯然,草木無論如何用心照顧都是徒勞無功,終是枯萎。眼見屋外的每一寸土地皆是貧脊,李澤言也就鮮少踏出古堡,甚至辭去大多數奴僕。
直到,這朵父王臨終前都還掛念著未能為他找到的玫瑰出現,便如同長年籠罩於古堡之上的烏雲後透出的一道曙光,點燃他解開詛咒的一線生機。
而這朵玫瑰,也照亮他早已塵封、置於潮濕陰暗之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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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轉換了時間,將這朵具破解詛咒之能的玫瑰變成人類至今,已有近整年的時間了,卻始終不得破解詛咒的方法,倒像是養了一個孩子似的……
他教女孩如何好好走路別總是摔跤;教她如何使用刀叉吃飯而非野蠻地徒手就抓;教她如何寫字,別總是拿起他的書就一陣胡亂塗鴉。
所幸,這花兒悟性還算可以,教她如何當個人類並不難,可常規——
推開實木房門,李澤言步出房間。隨著房門闔上的厚實聲響傳出,那著深藍襯衫的挺拔身影早已消失。轉眼間,一頭有著光亮鬃毛的獅子沿著階梯而下,步伐緩慢且優雅。儘管受到詛咒的禁錮,也絲毫無法抹去李澤言身上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
他在木柴燒得劈啪作響的壁爐前停下,待了會兒才躍上雕花精緻的毛絨沙發,等待什麼似的,很是慵懶。
不一會兒,他預料中的聲音出現。
「李澤言!」
女孩快步進到屋內,隨手撥去身上的雪花,頭還未抬就已來到李澤言面前,俐落地脫去早已沾濕的紅色斗篷,順勢爬上沙發、鑽進他懷裡。
「唔——好溫暖。」
說著,女孩抓過李澤言的大爪子抱在懷中,舒適地枕在他蓬鬆的鬃毛上,暖呼呼地,讓她忍不住蹭了蹭。
李澤言輕哼了聲,抽回自己的爪子。
「哼……小氣……」
「要在雪地裡玩,就別嚷嚷著冷。」
李澤言心想著,一臉睥睨地動了動耳朵,卻隨即被女孩伸手握住,揉了揉。
「李澤言,為什麼你變成大貓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呀?」
聞言,李澤言只是甩了甩頭,不讓摸耳朵。
女孩只好摸摸他的額頭,「怎麼辦呢?」
李澤言又哼了聲。
「你別總哼哼啊!」
眼前李澤言這模樣讓女孩有些懊惱地嘀咕著,抬手安撫似地順了順他的鬃毛。
「我變成人已經這麼久了,該吃的也吃了、該喝的都喝了……」
輕撫下的耳朵抖了抖,似乎在説:「妳倒是清楚自己除了吃、喝,就沒做別的事了……」
而她自顧自地在他背上順了順,最後索性捧起李澤言比她大了好幾倍、似乎一張嘴便能將她吞掉的大臉,湊了上去蹭蹭他的額頭,舒服得李澤言本能地瞇起了眼,身後的尾巴不禁在柔軟的絨毛椅上左右拂動……
他變成獅子的時間的確較過去長了,似乎連獅子的習性都要烙在骨子裡了。此刻,竟忍不住也想以鼻尖摩挲女孩冰涼的臉蛋,因為,他感覺到了她的沮喪。
「李澤言,你不會最後……就變不回來了吧……」
跪起身,將李澤言的大腦袋瓜子納進她小小的懷中,女孩語中難掩擔憂。
雖說李澤言總是限制她這個、那個的,不能用手抓牛排吃、不能坐在桌子上,連枕頭裡的羽毛都不能拿出來玩!
還有,就算大貓毛絨絨的很好抱,冬天裡很溫暖……
但她還是喜歡那個——握著她手教她切肉、寫字,跟她一樣胸口會轟隆隆會「笨蛋」的李澤言。
她存在的使命就是幫助李澤言破解詛咒,無論任何方法,她都願意去嘗試。
因為喜歡,喜歡總是他皺著眉、繃著臉,最後都會在看見她的成長後,讓不經意的溫柔藏在帶笑的眼眸中。
————
添上幾塊木柴,看著壁爐內的零星火苗重新燃起,淡淡柴火香在冰涼的空氣中瀰漫開來。
這偌大的古堡長年只有李澤言一人,除了定期送來食材的小販及打理清潔的管家,平日裡鮮少有人來訪。
一個人的日子非常簡單,如今,他卻為了女孩重新點燃壁爐,拉開掩去稀薄光線的窗簾,打開緊掩的古堡大門。
雖説庭園中的植物依然了無生氣,卻是多了她的談笑聲,跌跌撞撞、打破古董的吵雜聲。打亂了他井井有條的生活,卻也總能帶給他意外的「驚喜」。
-
骨瓷盤置於厚實柚木桌上的聲響厚實,恰巧被女孩光著腳丫從樓梯上砰砰跑下的聲響掩去。
李澤言抬眼,看著那抹雀躍的身影跑近,慣性蹙起眉,卻也沒再念叨要女孩記得穿上鞋。叮囑她多次,不如直接請工匠來將收起多年的地毯重新鋪上。不料,她卻愛上踩在羊毛絨上的細膩舒適感,就更加不愛穿鞋了。
「李澤——唔,好香啊……」
女孩說著,下意識就想抓起銀叉,卻又在一瞬之間想起李澤言教導的餐桌禮儀,隨即乖乖坐好、雙手交疊於膝上,禮貌詢問:「請問我是否能用餐了,主人?」
語落,李澤言倒著紅酒的手輕微地停頓了下,失笑:「我不記得教過妳如此『制式』的稱呼。」
「你不是説,有求於人的時候要有禮貌嗎?」
「我在你給我的書裡學的,是不是用得非常正確!」
沒等李澤言的回應,女孩早已俐落地切開鮮嫩多汁的牛排大快朵頤了起來,以滿臉愉悅代表對的大廚致敬。
無論何時,女孩笑起來,眼中都帶著陽光。
這讓李澤言方安定下來的心不禁揚起一絲波瀾,隨她的一顰一笑擺盪,卻止於他握起刀叉後,輕淺的一句——
「嗯,表現得不錯。」
————
「李澤言,除了你、這座城堡是不是也有魔法?」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拿起餐巾擦擦嘴,李澤言酌了一口紅酒,感受濃郁果香在口中瀰漫之餘,有些後悔答應讓她也喝酒了……
「唔……否則,為什麼每次在你懷裡睡著,醒來後、我都會在房裡呢?」
「……」笨蛋。
不在他懷裡,在沙發在書房、在花園,在古堡的各個地方睡著,最後,她都會回到柔軟的床上,並且被棉被捂得嚴實。
「還有、為什麼,我從未看過你轉變成大貓、或變回人的時候、的時候——」
酒氣的香甜,隨著女孩的話語而出,染紅她原先白皙的雙頰。
或許是微醺、或許是率真,她頂著暈呼呼的腦袋倒是比平時大膽許多。膽大得——絲毫不掩心中的疑惑。
「你是不是、用魔法把自己藏起來了?」
隨著女孩舉起高腳杯指向他,李澤言這才抬眼與女孩對視。也在此刻,發現自己心中所想、所念,早已不著邊際蔓延開來……
飲盡的酒杯落於桌面,這次,在沉默之後,聲響清脆。
「我説過,過程如何並非關鍵。」
「只需要待我找出解開詛咒的方法。其餘的,妳用不著擔心。」
斂起眸,悄然掩去多餘心思。李澤言起身欲朝廚房去,未料步伐還未踏出,噠噠腳步聲已伴隨一記有力的擁抱來到他身後。
「我也說過——」
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軟軟、熱熱的,這個擁抱與她的話語一樣堅毅。
「我不怕你。」
「李澤言,我説過我不怕你,是真的!」
「我喜歡你。喜歡你罵我、唸我,卻也照顧我、給我好吃的……」
聽著女孩這番抱怨似的「表白」,李澤言失笑。掌心卻還是覆上腰間堅定的交握,指尖摩挲著,輕淺地、帶著珍視及心上無處安放的柔軟。
「還喜歡——」
一語未落,她已拉著李澤言回過身,勾住他後頸便奮力地踮起腳尖,重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在抱我上床後,親親我的額頭。」
對著李澤言微怔的神色,女孩露出燦爛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陽,如光影斑斕……
「裝睡?」
「嗯!否則,你就不會親我了!」
看來,他是低估這朵花了。
「還不算……太笨。」
他揚起唇角,內斂的微笑讓眼中的讚賞揉進溫柔與光芒,他果然,是這麼好看。
勾住他的雙手沒放,左心房的躁動不安表達著她所想望,她想讓李澤言相信、知道,它一直為他鼓動著。
「李澤言,我又『笨蛋』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想要答案,就自己找……」
—
她的心跳、李澤言給她的心跳,現在正貼著他的,噗通、噗通地……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額前,一如既往地輕柔又珍視,隨後才是眼睫、鼻尖、頰畔,直至她微啟的紅潤雙唇。
他在將親吻落在她唇畔後停下,而那雙探進他衣內的手卻沒閑著,在他精壯的側腰及背部游移,所觸及之處皆留下淡淡餘溫,如添了柴的餘燼,即將燃起……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李澤言略顯低啞的嗓音帶著壓抑,一如加重握在她腰側的手,似蓄勢待發,又似克制不前。
「我知道……」
她主動吻上李澤言的雙唇,嘗試輕輕舔舐他的唇瓣,分明是生疏的表現,卻又似挑逗似地,惹人心癢。
「遵循本能,李澤言。」
掩住彼此的唇,她含糊地説著,不安分的雙手早已自他背部順移而下,探索似的在他臀間、腰上輕撫。
「想好了?一會兒後悔了,我可不會停下。」
「想好了。」
女孩不假思索,已解開他腰間那顆鑲紅寶石的釦子。
畢竟是朵花,她的身上總是淡淡的玫瑰香,不知道嚐起來,是否也是香甜?
李澤言的鼻尖輕輕刮搔女孩的頰畔,以輕吻交換她的香氛。
「我會——」他的低語就在耳畔,嗓音便如低音提琴般醇厚悅耳。
「撕裂我?」
女孩抬眼與李澤言對視,在他眸中看見自己,也看見情潮在他臉上不著半點痕跡。有的,興許只有他越發幽暗的雙眸如暗夜中的汪洋大海,映著滿天星輝,卻即將迎來駭浪。
而她便像陷入他所佈的暗流之中,隨翻湧而上的情潮襲捲,即便縱身而下也想與之相擁……
而一切念頭都止於那主動落在他唇上、堅定的吻。
「撕裂我。」
—
「啊——」
雙手緊緊抵在實木桌上,推倒了未飲盡的紅酒,紫紅液體在桌面蔓延了一小攤,醇厚的酒香在兩人交錯的氣息間瀰漫。
女孩回過頭尋找李澤言的氣息慰藉,身下陌生的疼痛讓她額間沁出薄薄細汗,可與他交融的滿盈感卻又如此美好,如同融進彼此一般,真切而滿足。
她舔他、咬他、吸吮他的唇舌,如李澤言是糖一般地,本能地想汲取他的氣息他的蜜津。
而這樣的渴望,在疼痛褪去後便越加清晰。原先的滿足也逐漸轉變成難耐,讓她無助得無所適從……
「李澤言……難受……」
他知道。可為了不讓她受傷,還不是時候。
李澤言握起女孩的手,沿著自己被情潮熨得發熱的身子往下,往那掌控著想望的一處覆上。
他引導著她去撫摸、輕揉,讓難以紓解的情潮在指尖之下得到慰藉,讓她更清楚自己的敏感之處,無須羞赧,只得好好感受彼此相擁的愉悅。
「唔……李澤言……」
「這樣,很舒服……」
李澤言輕笑,讚賞似地親親她的頰畔,鬆手輕撫她的側腰。看著女孩享受地幾乎要瞇起眼,也感受到那緊緊包覆他的緊緻得到濡濕而輕輕地吮著,便緩緩地、更深入地佔有這朵嬌豔的花朵。
「唔——」
突如其來的歡愉讓女孩忍不住驚呼出聲,下意識地緊含他的碩大、鬆了手往後攀住李澤言的手臂,卻發現他也因此停了下來……
她回望,只見李澤言隱忍似地蹙起眉,神色緊繃。隨後,那雙如寶石的紫眸逐漸轉變成剔透的金黃色,夜幕般暗藍色的頭髮也逐漸褪去色彩,變成淺棕色——
他似乎痛苦地悶哼了聲,隨即想退開,卻被女孩一把捧著他臉,深深望進他雙眸之中。
「李澤言。」
「李澤言,我不怕你,真的……」
她堅定且無懼的話語似烙上他的心一般……
語落,李澤言的變化也隨之緩了下來,原先獸化而失去焦距的眼神逐漸變得有神……
她知道李澤言雖不能預測,卻早已可以控制,才能在每次轉變時刻意避而不見。而她,希望他能坦然面對她。
女孩的指尖撫過李澤言的眉眼、撫過他如鬃毛的頭髮,輕聲低語。
「原來,這就是你轉變時的模樣嗎?」
「一點都不可怕……」
她親吻他的眼睫、他的鼻尖……
「我喜歡你,李澤言。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一如往常的笑容在女孩臉上綻放。
若陽光始終無法照亮古堡,又和妨,他的陽光,就在眼前。
他終是吻上那揚起漂亮弧度的雙唇,探入她的唇齒之間、探尋她的香氛。
而他的這朵花一雙手也沒閒著,悄然地探向他身後,還沒達到目的便被逮個正著。
「又想做什麼?」
「我就是想摸摸,你的尾巴長出來了啊——」
沒等女孩話説完,李澤言已經鉗著她的腰深深挺進,絲毫沒給她胡亂問問題的機會……
—
「唔……李、李澤言……」
絲毫未壓抑的喘息與低吟在挑高的大廳中迴盪著。
女孩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一腳被抬至椅背上,纖白的雙腿佈滿淺淺的爪痕。
李澤言的利牙在女孩側頸留下咬痕,輕微的刺痛只助長了她的渴望。無處安放的雙手攀不住沙發便只能緊緊擁著李澤言有力的腰桿。每一下深深地挺進都讓她幾乎吟哦出聲,雙腿輕顫不止……
「啊……李澤言,你、那、是不是……」
女孩雙手扣在李澤言結實的側腰上,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也抵擋不住他的挺立在某處頂弄帶來的刺激與愉悅。
「唔、轉變的時候,變大了……」
畢竟,李澤言現在是“半個”大貓,體型明顯地更壯碩了些,雖然那張好看的臉一點沒變,金黃色的雙眸依然游刃有餘,可那輕拈她凝脂般渾圓上那抹嫣紅的確實是尖爪,延著她的身子刮搔而下,引她輕顫之餘, 渴望更是不斷攀升。
可李澤言,肯定是狡黠的貓性了,一會兒猛然地掠奪,讓她難以承受地幾乎要哭出聲,一會兒又緩下挺進,緩慢廝磨著,看他的花朵難耐地輕扭轉身子,卻無所適從,只能如此刻——
女孩問這話的時候,眼眶盈著淚光、雙頰泛著漂亮的瑰紅,該是天真的模樣,卻又如此直率。看來,除了常規,他還得教教她淑女禮儀了。
「笨蛋……」
李澤言輕笑,那曾以為自己放置於陰暗之處的心臟怦然躍動著,早已是柔軟得一塌糊塗。
收起利爪,他將女孩抱進懷裡,比以往都更加濃郁的玫瑰花香在兩人的相擁間瀰漫。
窗外下起大雪,壁爐內的柴火燒得火紅。
在女孩幾度擁著李澤言達到情潮巔峰後,早以被瑰紅暈染的穠纖胴體頓時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美麗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雪停了。
讓李澤言短暫醒來的,是窗外透進古堡、灑落一地的暖陽。
庭園外草木復甦,貧脊的草地萌發出翠綠嫩芽,頓時生長茂密,直至——向陽開出朵朵玫瑰。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解開詛咒的方法,能解開詛咒的僅僅是一道陽光,僅是——
他的小玫瑰。
————————————
完結撒花🎉
覺得這篇最難的就是寫出花花的天真感
(因為我沒有那種東西你看我都開車車了ಠ ͜ʖ ಠ
還不能太傻氣,真是難為XDD
想著盡量走可愛風(寫著寫著差點發刀
不過,很喜歡解禁之約
覺得李李變獅子有夠可愛!!花花也是!
寫著寫著擔心篇幅太長,只好捨棄一些大貓李
希望變大貓的車車沒嚇到大家
我很糾結的,又想開又不能太喵喵啊嘖!
虛幻彼方完結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尚未完結 ◎小風
我向鏡子喃語
說出一個不屬於自己的
身體,你從我夢魘醒來
發現一種尚未存在的語言
而你的失神早已出賣
我,一種未有名字的生物
你曾告訴我一個古舊的傳說
據說有一種生物比亞當夏娃還要早存在
他們有兩個頭,兩對手和兩對腳
他們背對背,兩對眼睛從沒有見過對方
他們的視野比我們多出一倍
他們都是天神的孩子,雖然
他們有兩個男性、女性、或男或女的身體
他們擁有特別的天賦但對世界一無所知
他們和平共處,在一個沒有名字的星球生活
他們不懂得情慾、愛情或金錢
他們不需要情感或思想
他們沒有生老病死,因為他們不會老去
他們屬於某種虛幻的永恆
他們只是他們,別無他想
我們只有一個頭、一對手和一對腳
我們的視野只有一半,在黑夜無法看見對方
我們失去另一半自己,在此之前
我們從未見過對方,不知道相擁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想找回另一半自己,所以
我們創出一種新的語言,統一情感和思想
我們學習情慾、愛情和權力
我們將自己分類,好讓我們找到失去的
我們的一半只有男和女
我們小心翼翼,虛構不屬於我們的現實
我們不是我們,經常失神
時間老去,找回對方的亞當和夏娃終於出現
就成了人類最早的文明
你說眼睛只有一百八十度的視野
如果我們背對背就是三百六十度
我們中間始終有少於一度的盲點
少於一度的盲點使我完全喪失視覺
或許你一直在我背面,我們背對背
坐著、站著、睡著、步向死亡
我從沒有正式看過你的臉
從未聽過你的喃語,但你的呼吸
在我耳邊迴轉
我想說,我是
我只是
我可能仍是
一種未有名字的生物
我重新裝飾自己
換上偷來過寬的恤衫、過長的長褲
在鏡子前偷偷對望
你
也許你不曾存在我體內
或者你只是一塊過期的魚
魚骨刺痛我發霉的傷口
而我們或許未曾背對背
一個驚人的事實,我在很多年後才發現──
你在我有意識之前已經住在那裡
(我有一個秘密,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你說你有一個不能定義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早就知道那個秘密)
你經常誤以為你就是我的全部
(我經常覺得我不屬於這個地方)
你發現別人看你的目光有點不同
(我不知道你也有同樣想法)
你懷疑自己和否定我
(我想告訴你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你傷害了自己,然後把所有都怪罪於
我,我想說,我在很多年之後才發現──
原來你是我的皮膚、細胞、感覺
原來你過早知道你我並不合襯
原來你睡了一場亢長的午覺
很多年之後你終於蘇醒
從此,我只是我
--
◎作者簡介
小風。香港人、跨性別酷兒。曾為香港詩社「我們詩寫」主要成員之一。
--
◎小編飄飄賞析
首段直接以「我向鏡子喃語」作為開頭,鏡子在文學中所帶出的意象通常是反映自我。然而在此詩當中,也暗喻了所映照出的「你」正在跟自己拔河。
當「我」正處於模糊不清的地帶,彷彿不屬於任何一方……此刻又有誰能為「一種未有名字的生物」給予名號?
第三段以說故事的口吻闡述著,反覆以「他們……」強化形象。於此同時,也暗示前一段所指的「未有名字」──「他們只是他們,別無他想」,然而他們也沒有名字,彷若與我同類。
第四段比較起我們與他們之間的差異。從前面所敘述的「你」改成「我們」來看,意味著「我」把「你」視為同類對待,才因此成為「我們」。
其中,「我們的一半只有男和女/我們小心翼翼,虛構不屬於我們的現實」,道出了「我們」對於自身的性別認知有男有女,是屬於雙性並存的,而不是只有單一性別的事實。
以現在的角度來看,「現實」真的是如此嗎?身而為人,真的只能是男人或是女人嗎?
真正的現實是,同為詩中「我們」的人們,因為「我們不是我們」,因為不屬於社會主流所認知的我們,因為與他人不同而選擇噤聲;甚至是跟著虛構不屬於自己的現實,讓自己原本的聲音被這個世界蓋過。
「時間老去,找回對方的亞當和夏娃終於出現/就成了人類最早的文明」,呼應了第三段的開頭「據說有一種生物比亞當夏娃還要早存在」。於是「你」終於得以與「我」開始對話,也使「我」卸下一切心防,在下一段開始為自己裝扮,並透過第一段曾經提及的鏡子審視「你」,同樣是在審視自我。
倒數第四段,我才終於意識到「你」的存在之久,進而與「你」談話。
「原來你是我的皮膚、細胞、感覺/原來你過早知道你我並不合襯」,那個為自己換上過寬恤衫、過長長褲的「你」,其實一直都是「我」的皮膚、細胞以及感覺;「很多年之後你終於蘇醒」──既然已經清醒,就不該繼續睡下去,而是要讓彼此變得更加匹配。
結尾僅僅下了一句「從此,我只是我」, 與前面的「我,一種未有名字的生物」是不同的堅定。
「我」彷彿更加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甚至不需將自己以什麼作為命名,便能知道自己是誰,是相當簡潔而有力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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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籃閔釋
圖片來源:Pixabay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19/05/blog-post_3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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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4 厄爾尼諾與拉妮娜》 ~ 29 ~
~ Nino
「喂喂喂!起來啦!」
當我夢見自己在雪地上失平衡,而現實中右腳真的由牀邊跌落地上,同時被一道震耳的叫聲驚醒,一時間魂飛魄散。
「幹嘛?」會這樣咆哮的除了她還有誰?我回過神來,「你煮好了飯也不用這樣叫醒我吧?」
「未煮好啊!」她異常興奮,「快穿衣服!」
「甚麼?」
「穿衣服出去啊!快!快!快!」我被她硬生生拉起,外套鞋子半穿半甩的跟着她出去。
甫走出大門外,我馬上明白所為何事--就在我們的頭頂上,晚霞餘暉過後,整個天空掛了兩道由南向北的強烈極光。
「嘩!」我顧不了其他任何事,跟隨極光帶的方向繞到屋子後邊,「比昨晚還要強烈得多啊!」
「發現極光比日出更值得把你叫醒吧?」
「一定要叫我!如果今晚再見到,也叫醒對方吧?」
「嗯!」她回望天際。
「好靚啊⋯⋯」「你看那邊!」「嘩!」「愈來愈長了!」
那是另一列剛冒起的極光,而剛才的其中一道正要慢慢消失,由鮮明漸轉往地平傾瀉散落,像輕紗,更像單色的彩虹光。
「Wa...Woou...Ah...」身後有個路過的男人在模仿我們興奮的反應,走過來跟我們說着聽不懂的芬蘭話,指手劃腳。我們只能支支吾吾的應對,因為根本聽不懂。他吹出一口氣,指指頭上,從他的動作大概能猜到他跟我們說關於天上綠光的故事。
傳說中,極光,是女神吹出來的光。是北歐人世代相傳的神話。
可是,浪漫被男人濃烈的酒氣擊落,他似乎很醉。我下意識讓她離遠一點點,待在我後面。男人似乎仍想跟我們聊天,可是他說的我們完全不懂,我示意我們要走了,拉着她繞到另一處接近湖邊的位置。
「那人好有趣啊!他在跟我們說極光是神仙吹出來的。」
「但對他來說,我們應該更有趣,你看他對極光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們目送醉漢垂着頭繼續本來要走的路,沒有抬頭看天一眼,「對本地人來說,極光像下雨一樣平常吧?」
今晚跟昨晚的心情很不一樣,並不是因為有沒有花錢或是極光的多或少。能遇上漫天都是燦爛的極光固然值得興奮,而是,感動在於無意的發現。
偶然與刻意,各有值得期待的地方。但此刻,一期一會,更深刻。
幻象似的綠光此起彼落,變化得好慢,定睛久了會有如目眩的幻覺。凝神傾注的確真實存在,轉眼已經迥然不同。
然後,一顆流星劃過天邊,像絲般的光線,穿越漫天觸不到的虛幻幕屏。
「見到嗎?」她輕聲地問。
「嗯,好長的流星。」我又勝一仗,「都說流星不難看見,你已經看到兩次了。」
「我下一個目標是UFO。」
我笑了,她學得夠快,「如果你見到,叫我來看。」
「要是你不在附近怎麼辦?」
「UFO喎!我無論身在何方都一定會趕過來啦!」
「你說到做到才好啊!」
「我見到也會叫你去看的。」
「好哦!」
誰都知道,UFO不過是戲言。
不過我會記得,極光下,身邊的人,是你。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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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才剛開始畫書中的插圖,但我已經開始捨不得這個故事,因為它一步步邁向完成。不過常言道:完結是另一個開始,很期待大家看到成書的一天啊!
在這之前,還是要大家撐一下推一下的!想看《N4 厄爾尼諾與拉妮娜》下一期?只要這post有100個Like+20個public share,故事就會繼續連載。只有like和share的數據支持,Facebook的server才會讓這個連載po文多點出現在大家的wall啊!
實在感謝大家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