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新一期《釀電影》雜誌的文章 寫我心中的經典片之一《輝耀姬物語》
(節錄部分文章)
松與竹是道,而人生是悟,《輝耀姬物語》
有時人生是像是夢做得沉了些,如《輝耀姬物語》裡月公主逃開京城時,一路飛奔,拋開的那一層層霓裳羽衣,疾奔後發現終是夢的盡頭。宛如死過了一次,醒來又在她京城的華美居所。
一隻白靈鳥,也是一隻金絲雀,前者是她的下凡,後者是她的入世。
這故事看似簡單,來自月宮的輝耀姬降生,體會人間甘苦滋味。即使知道身處濁世,但最後仍帶著對七情之不捨返回月宮。猶如她那一句:「出生就是為了要活著。」
活著是最簡單也不簡單的事。人可以吃喝拉撒地如蟲子般活著,但更多的是必須嚐盡矛盾滋味,體會萬事有如月缺。得到了也空,失去了也只能勇敢。
這則童話沒有西方童話那樣命定的結局,它跟東方很多故事結局是一吹而散的,飄到每個人的心裡都長成不同的事。
這點也很像經典小說《紅樓夢》,那裡暗喻現實就有如夢中夢,人不可能太清明,也只能留點愚痴,如輝耀姬的堅持。《紅樓夢》與《輝耀姬物語》裏的七情六慾與欲望,有時像人被夢魘住一樣在迷宮裡,但那細節又真實無比。讓人與欲望像貓跟著毛線球跑一樣,找到跟失去的一樣多,成就了一種迷宮的本質。
當你在人生這場大戲醒來,不是像賈寶玉最後一樣來去赤條條真乾淨,就是像輝耀姬在經歷成長後,即便踏足濁世後,仍思凡地回到了月宮中。
賈寶玉前身是神瑛侍者,而輝耀姬終究是月之公主。故事本身都有一種情懷,兩者都是極美的,不是指相貌,像是美的本相。他們都有幾分相對於世故的憨傻,也幾分近痴人的美,是世界難以掌握的蝴蝶,飛到你的身邊是詩意,停在你的心裡才知哀愁,是人活於世上注定要體會的悵惘。
這並非厭世或傷春,與其追求物質的,不如跟隨著那些本就會消失的美,如夜的螢火蟲、春的櫻花、心之純粹,那種一時限定的美,如同它明天就不在地去追尋。今日的月亮將因為自己的心情,將不同於明日的那種「物哀」。
《輝耀姬物語》珍貴之處不外乎在提煉活著的滋味,她不因際遇榮辱而悲歡,也能守住炎涼時的氣節,那就是樹的情操了,
而那些水墨畫的留白則是預設著人生幾抹跌宕的黑。
成長後,身不由己的惘然,忘掉初衷的可能,就像電影中由高畑勳填詞作曲童謠所唱的:「迴啊迴,喚回我心,鳥兒蟲兒與野獸、青草樹木與花朵,請試著孕育那份盼望的人情,請帶著春夏秋冬回來,松峰猶似喚我歸,自當速速就歸程。」
直到她要回月宮了,才知道她原本排斥的那些也非是骯髒的,人不可能連一點汙黑都沒有。因此她才在返月時,連那些曾被她厭惡的人事物,都體認出了那是活著的一部份,因是這樣泥濘,才有花開的時節。這世界並非不要成為哪一種大人,而是是否能選擇坦率地活著。
《輝耀姬物語》同時也是自由的不可得,女生要如何在他人眼光的中長出翅膀,擁有他人無法干涉的天空。
她與捨丸之情,兩人都在過程中成就了彼此,也如《紅樓夢》裡賈寶玉與林黛玉,這人的彼此成全,雖深知早已不可能,卻仍是對於現實世界最冥頑的應答。
這部電影看似有對富貴名利的追求,也有成長的傷痕。但其實故事的核心是那一節節的竹子,與女主角所吟唱的「松風喚我歸」,松與竹在東方是高潔的象徵,也是人生泡在浮沉裡,一顆心的硬底回歸。
無論是對這故事裡的凡人,還是思凡的輝耀姬,一筆竹、幾撇松,都是人想相信的本質,以及對更好的自己的追求。竹與松是道,而人生是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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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是暗喻句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時空旅人之歌(上)】
──孫梓評詩境的時間感與音樂性
◎小編林國峰賞析
1.前言
孫梓評的詩在各個評論或訪談裡面,經常被提到詩風如同他本人一樣,瘦瘦的、清秀的,王盛弘說他文字乾淨、充滿詩意,筆下的世界無塵無淨;又或者也有人認為他的詩音樂性十足,意象豐富,鯨向海在《善遞饅頭》的推薦序裡說:「使乍看無關的詩句,統馭在一種徒勞的音樂感之中。」這樣的音樂性也有人推測導因於孫梓評對押韻的癖好:「孫梓評的詩作慣以押韻表現對音樂性的癖好,而詩旨、詩境等表面文字所能展現的深層意義則依附在音樂性上。」
然而,筆者認為僅以押韻並不能說明孫梓評詩裡獨特的音樂性,也不僅於押韻以及使用提及音樂相關詞彙──〈荊棘下嚥〉裡:「電子音在第三小節暫停」;又或者〈如果敵人來了〉:「生活是一張多事的CD。是誰說:/都沒有快樂的歌嗎。」
如果敵人來了 ◎#孫梓評
如果動物園裡沒有獅子沒有老虎沒有
長頸鹿,如果
在那之前。熟悉的字眼圍困所有城市的
出口,如果
我們在星期天說出第一句髒話
然後睡去。總會有些什麼來臨
一場雨,落在身後的窗子外面
打醒迷路的麻雀。我們私下蠱惑
記憶的把戲,通常,不甚迷人
於是翻身,睡扁一道皺紋
叫鬧鐘閉嘴。火車駛向童年田野
小路上的蝴蝶
眼淚被信紙承接在昨夜,關於死亡
想像說了一些。沈默說了一些。
我們用手和腳聆聽相同的音樂
向每一段字眼中的憂傷告別
如果沒有開始就不必結束
如果開始。
房間開始傾斜,往愛的身上倚靠
想念是一種復古的流行。輕盈和沈重
的臨界點上,陽光流動著
猜疑流動著。我們
在晚宴上分享彼此的背叛,用微笑
拭去眼角殘餘的信仰
拭去。過多的關心和溫暖。在籠裡
豢養螞蟻,或者孤獨
生活是一張多事的CD。是誰說……
都沒有快樂的歌嗎
翻遍了櫃子
發現:只有咀嚼才是唯一的真實
烹調欲望。吃吃吃吃,烘焙夢想
吃吃吃吃。吃掉一間屋子一條道路。吃吃
吃吃。吃掉日出,吃掉饑渴的,厭惡的。
吃掉餅乾。群眾的口水。一本書。
一個飽嗝之後。
已經有大多漂亮的話。我們的床重新
飄流在海上,路過第一次約會。第一次
分手。和權力約會,和青春期分手。
在城市邊緣的崗哨上,遇見
獅子老虎長頸鹿。牠們都長大成人
和你我並無兩樣
星期天早晨的第一句髒話
於是滾落唇邊。成為修辭華美的
祝福……
如果敵人來了
如果敵人來了
如果是自己
提到音樂相關詞彙,或者將詩寫得像是唱出歌詞來的對話又或者押韻,這些都是大多數人對於孫梓評詩中具備音樂性的判斷依據。但這並無法具體說明這些素材的使用,與其他同樣使用這些素材的詩人在音樂性的表現上有什麼特殊,因此筆者試圖跳出這些框架,歸納出專屬孫梓評獨有的音樂性傾向。
在詩境創造上來說,意象的生成、想像乃至於接收,這些關乎主觀性的藝術表現,於本文不論;以主題切入的話,孫梓評的詩作又大多歸類為愛情相關。因此要讓孫梓評詩裡的氛圍詩境能夠被具體說明,筆者試圖回歸字詞的使用本身,在作品裡找到較具體非關想像的論述,並以此推演出孫梓評詩中的時間感以及詩境特色。
本文以孫梓評《如果敵人來了》及《善遞饅頭》這兩本詩集為例,除了討論時間感、詩境氛圍以及音樂性的技術性呈現之外,也試著看見孫梓評在創作中改變的軌跡。
2.在時間裡行走
在閱讀《如果敵人來了》時孫梓評於自序裡說:「我卻依舊私心盼望,在月光的截角處,夢遊小丑的掩護下,持握一把青春的鑰匙,開啟一方星星滿天的遊園地。」他企圖在詩裡尋找逝去的光陰,抓住時間的尾巴,這讓他的作品總蒙上一層對於生命消逝的傷感。在閱讀的同時也發現,關於時光的描寫,孫梓評似乎在整本作品裡放了不少線索,因此試著整理出孫梓評詩中時間的軌跡。
《如果敵人來了》總共有50首詩,作品當中孫梓評大量提到季節、日夜、時光、年齡的推移。例如詩作〈拉鍊之歌〉:「刷地拉開,黑夜/刷地拉開,白天。」或是〈想念〉:「把春天摺成一頁薄薄的雨/在窗外,寫下一整行/遠方的名字/直到,日光掀開書頁邊緣。」許多日夜的推移,讓讀者經歷了具體的時間流變之感。
而這樣的流變之感不只於黑夜與白天的交替,同樣使用在季節上的變化,例如〈隱題詩〉裡面:「秋的最後一句禪長成……夏日夢裡忘了關上的。」還有〈果核戀人〉裡面分別在詩的前段提到四月,中段提到八月,最後又回到六月。孫梓評大量使用季節遷移來完成時間的變動。
接下來的特點是年齡階段的變化,這些也充斥在他的詩作裡,例如:〈兒童樂園〉:「遇見走私的童年/購買入場券集附贈華美的遺書……摩天輪上,層層上升的/少年青年壯年……看守童年的長工伯伯/忘了轉動,只留下/報廢的小木偶、白雪公主和米老鼠/在你荒蕪的記憶墓園前/來回踱步。」還有〈孩子•四首〉:「二、森林/孩子走近,走進/迷路之後看見/身邊一顆顆/長大的記憶。」這樣年齡階段的變化,再加上許多時間副詞的使用:昨天、今天、明天、未來、以後……,這些語詞現象都讓人無法忽略孫梓評對於「時間」議題的偏好。
整理出上述特徵,再加上字詞的統計,分別在不同的作品裡面,提到10次「時光」、6次「白日」、25次「黑夜」、10次「記憶」。但總結上述特點再加上此段語詞的統計數量,或許也只能說明孫梓評似乎是一個愛用時間詞彙的詩人,同時也已經能夠說明詩中存在大量的「時間」詞彙。如果要進一步討論「時間感」是如何讓人產生「感覺」的?筆者在整理中發現,除了上述語詞的使用之外,關於「錯身」相關字詞的使用,也是大量的存在於孫梓評的詩作當中,更具體來說,孫梓評透過另一些字詞的使用,使得時間產生了一種距離感。
再例如〈藍小孩〉:「夜裡,劃出一片時光海洋……某年某月某日,一枚/曾經擦身而過的瘦月亮」;〈四季〉:「就這樣,春天趕路而來……當冬天自街角邁步前來」
〈春岸〉:「星月一沉,忽然就無比地年老」
春岸 ◎#孫梓評
說起悲傷的時候
已經漸漸不那麼純粹了
那是因為知道自己
不再是一個可以簡單去看海的少年
廣大的湛藍的海被無心地經過
在懵懂地轉瞬間
星月一沈 忽然就無比地年老
卻依然還想念可以眺望的岸
聽潮水喚來星光
指尖上的露水豢養著貓
街巷底的小理髮店暗著
燈微微一盞
往下走就是海
漁船好騷動地想出發
浸在記憶裡的春天
如今是頹圮的港口
只有風,還是舊舊的溫柔
〈眼淚,還沒有發生〉:「她走過的每一步昨天都像火……」。
眼淚,還沒有發生 ◎#孫梓評
她走過的每一步昨天都像火
蝴蝶燃燒
如何還原未啟程的天空?
當少女時代的軸線傾斜
回憶起掩齒象和犀牛共同奔跑的史前
她想,將自己還原成歲月子宮裡的一枚受精卵
微笑的臍帶陸連著母體
當羊水退潮
以星光記載一千種默默的心跳
而眼淚是貝,在秘密地層內等待遠方
不同的,被呼喚,被給予的名字
名字是想像,是誤解,是定位
是日後故事上游的第一滴水
在越濮民族的蠻荒曲調中,她翻閱自己
如同閱讀一朵茁壯的
雲:一種古老的移動和暫居
敘事墨水啟程之前
她披著陽光的薄膜
踩過掩齒象和犀牛的糞便
直到:
殖民風吹皺一盆暗喻幸福的海。
他走來。日光允諾:給她最美的出發
但顛沛流離地抵達
時光的河岸長鏡頭地
吹出憂傷的煙花
他喚她,伏耳魔殺:置於舌尖上的美麗
除了聲帶振動出未曾翻譯的疼惜
還透露著即將到來的咀嚼、吞噬
一冊口腹纏綿的羅曼史
她已經少女,卻不認識自己的胴體
不能被鏡子出的美,如礦,在掩藏中唱著
黑暗的光。
黑暗的光啊,他為她配戴寶石
建築承諾城堡如同以為不會傾圮的愛戀
她被迫,在不同的他身上流浪
記憶悄靜如尺,丈量著假與真
短與長,深刻與遺忘
她繼續,在不同的他身上流浪
初次侵佔,再次侵佔
初次角逐,再次驅逐
愛情光復紀念日
愛情獨立紀念日
愛情投降紀念日
愛情革命紀念日
所有的器官都失去岸
所有的血液都流向海洋
所有的纏綿都成為戰場
她在生命的版圖上被他割讓
曾牽手散步走過的花徑
撒滿枯萎誓言
她記得,他親手蓋起一幢陰影之屋
陽光底下聞不見陽光
花開,蝴蝶灰燼著暖暖四月
飽沛的乳房溢出成熟蜜香
她已經能綻放聲音,以肉身彈奏
不能被攜帶的美,如稻浪,如茶芯,如硫黃
如森林,如鴉片,如蕉風,如獸畜的低語
在黑暗中唱著
騷動的光。
散落在他詩作裡面有大量關於時間「距離」上的建立。〈藍小孩〉夜晚多長?可以測量嗎?夜晚的面積或者長度就像是一片時光海洋,又或者某年某月某日後面銜接的是擦身而過;〈四季〉春天從「哪裡」趕路而來,那裡有誰?曾經發生了什麼,所以春天要趕路而來?而冬天又因為什麼從街角邁步?〈春岸〉的星月沉下了,關於「沉」這個動詞,很難讓人聯想到任何正面向上的情感,而後面馬上緊接的是無比地年老;〈眼淚,還沒有發生〉昨天也可以被行走了。這些大量透過動態描摹,讓時間產生距離,而這樣的距離創造出故事發生的空間,因此想像就可以萌發,在這樣的句子裡面,有無限多種情節可以推演。
除了時間的展現之外,《如果敵人來了》裡面有戲劇元素──情節、角色、對話、場景──的有〈笑話〉、〈邂逅,在一個神經質的下午〉、〈情節〉、〈M的森林〉、〈素描練習〉、〈祝福〉、〈眼淚,還沒有發生〉、〈路燈的獨家報導〉、〈角色˙五首〉、〈睡前˙五首〉。羅列出這些作品並非要細論孫梓評詩中的戲劇性(因為其實在作品中有很明顯的表現)。筆者在此企圖結合跟說明的是,透過這樣時間的錯置、推移,再搭配上戲劇性的主題展現,就能夠讓人產生一種「經過」、「錯失」「離開」等等具備時間與空間交錯作用的感受。
特別想另外提及的是,約略有一半的詩作裡,孫梓評都有提到「黑夜」這個意象,對照白天的清楚,夜裡是相對模糊、神秘以及充滿想像的,而孫梓評的時間感、戲劇性,壟罩在這樣的黑影之下,就會凸顯了傷感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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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孫梓評,1976年生。東吳大學中文系,東華大學創作與英語文學研究所畢業。現任職《自由時報》副刊。著有詩集《如果敵人來了》、《法蘭克學派》、《你不在那兒》、《善遞饅頭》。散文集《甜鋼琴》、《除以一》、《知影》。短篇小說集《星星遊樂場》、《女館》。長篇小說《男身》、《傷心童話》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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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unsplash
圖片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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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7/blog-post_17.html
#每天爲你讀一首詩 #每天為你讀一位詩人
#孫梓評 #時間 #音樂 #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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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惡?誰才是真正的怪物?一如蝴蝶翅膀上的「眼斑」,是嚇阻更是欺騙天敵的武器,《去年冬天,與你分別》的眼斑,則是讓觀眾誤以為真相的單純,進而挖掘藏在黑暗深處的愛。
改編自中村文則的同名小說,這也是今年繼《悪と仮面のルール》其第二部著作被改編成電影,而他對於人性黑暗面的描寫,不同有些作品有時會陷入片面、過度正當化的套路,「黑暗」之於中村文則,並非光明與正義的反面,而是人之所以會通向「不歸路」,只因那份不道德的自我滿足與快感。導演瀧本智行則是將過往《腦男》《蚱蜢》武戲的場面調度與鏡頭敘事能力,轉化為《去年冬天,與你分別》衝擊與情感層面十足的張力。
「我現在要是不做,會後悔一輩子」
本片與《凶惡》《愚行錄》擁有相同的故事脈絡,以雜誌記者的視角出發,在挖掘真相的過程,一步步陷入泥沼。透過原本因事件而「被動」行事的調查者,卻在故事與真相的推進下,轉而成為「主動」的行動者。不管是走火入魔亦或是別有意圖,無不帶出人們對於真相的渴求,往往是為了自己。而齋藤工接受貼身採訪時說的那句「你做好覺悟了嗎?」,其實是電影對於觀眾最直接的警示。
不同於上述兩部電影的冷調敘事,《去年冬天,與你分別》相對地娛樂感十足,以倒敘法開頭、刻意以「章節」作為分段,皆是為了與結局有所呼應。作為一部懸疑電影,反而不過度強調電影中的伏筆,藉此消磨原本的推理層面與期待值,直至觀眾與2位YK一同見證芥川龍之介筆下所描寫的《地獄變》。此外,因《彩虹的兩端》一書而相遇的兩人,似乎也暗喻著由光折射出的彩虹,理當不存在的兩端,是連接生與死的橋樑。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新參者完結篇:當祈禱落幕時》是為了兒女而願意付出一切的親情,本片則是讓「赴湯蹈火」更加病態,進而形成一種連帶關係。即便由「愛」生恨的設定早已見怪不怪,《去年冬天,與你分別》卻以極為慎重的態度,與大篇幅的描寫,讓原本緊湊的節奏,畫鋒一轉成為一部純愛電影。
透過流暢與情緒飽滿的剪接,層層堆疊過去與現在前因後果,悲慘的童年、扭曲的愛,最終將形塑一連串人倫悲劇,看似以情緒作為主軸,卻不逼迫觀眾合理化「惡」的本質。不過度合理化與說教的色彩,進而點題「我不再是我」與「去年冬天,與你分別」之於本片的意義。
「什麼都看不見的人是你」
導演瀧本智行將電影節奏掌握合宜,在視覺層面則是以「紅色」作為危險的信號,並且大量使用背光、全景的鏡頭,凸顯人性的黑暗面。《去年冬天,與你分別》將娛樂感建立於高潮起伏的劇情、驚人的真相,以Make you feel my love 一曲貫穿整片,歌詞中我願意到天涯海角為你做任何事,只為了「讓你感受我的愛」便是最好的詮釋。
惡,並非人性真正的原點,背後隱藏的可能是被詐騙、被性侵、被家暴,甚至是歷經慘痛的生離死別,《去年冬天,與你分別》所型塑的不是真正的「怪物」,而是人類為什麼會與「原本的自己」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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