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朱宥勳在ClubHouse講「糞寫實主義」論戰,聊起西川滿、張文環、葉石濤等人的恩恩怨怨,精采絕倫,我筆記幾乎來不及記。
不過!西川滿這個人太過精彩,我聽得意猶未盡,相信大家也想敲碗求後續,所以我決定自己開一場。
沒錯!!趁朱宥勳在講課無法開房時(甚至無法當聽眾),我又要開房聊番外篇啦!!就是一個見縫插針、趁你病要你命的企劃!!
6/22(二)晚上七點半,我邀請「臺文界小叮噹」陳允元老師,一起聊聊西川滿的作品、興趣與人際關係,保證顛覆你心中「文壇大魔王」的印象!
大致內容如下:允元老師導讀西川滿的詩作與小說,帶領大家從作品去了解所謂他的「浪漫」、「耽美」、「外地文學」是什麼感覺。
然後由我同時搭配粉絲團照片,介紹西川滿對於裝幀、版畫、藏書票的熱愛,以及他與立石鐵臣、池田敏雄等《民俗臺灣》陣營若敵若友的關係。
圖為他為三歲愛子西川潤出版的詩集,裡面都是他兒子文法不通、發音不準的童言童語,這鐵定是臺灣史上第一本、作者年紀最小的詩集了!這真的是我們印象中,宣揚戰爭、崇拜奉公,鼓吹不要寫與國策無關的那個國家鷹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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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補充
跟大家說聲不好意思,原本預定明晚要與陳允元老師在ClubHouse開房聊西川滿的節目,因為個人因素取消了~
因為本人這幾年來自知有膽結石的毛病,只是一直拖著沒去斬草除根而已。昨晚突然腹痛如絞,悶痛持續到今日,膽囊阻塞的症狀明顯,所以明天會到醫院掛號把膽子拿出來驗證一下到底大不大。原本與陳允元老師的對談,就暫時延期囉~
暫且告假一陣子,若干日後又是一尾活龍出現在大家面前!大家也多保重!
補幀意思 在 柳廣成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Day 2 笑什麼 你也是Sequential Art (上篇)
少時專心琢磨技藝,長大後發現創作者最需要克服的是既定認知、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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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個媒介苦修打滾多時,自然而然會走出自己的軌道。但太過自我感覺良好地走在這條路軌上,就會只專注看著自己軌道的正前方,不經意放棄了觀看其他路軌的景色,甚至還以為那些景色根本沒什麼好看的。
我是個由漫畫出發了解藝術的人,所以今天容我從漫畫講起。
如 Day 1 所說,可能因為日本成長的緣故,自人生有記憶起,我就每天在看漫畫,尤其是少年Jump。隨著漸漸長大,我也變得喜歡解構集英社旗下的漫畫。什麼每頁平均5-7格分鏡、黑白色比例、玄幻打鬥漫畫的武器一定有劍、男女角色數目的比例等等。聽起來像是個專家。
那時全中大Fine Art Undergraduates只有我一個在畫漫畫,(江記黃照達等人都早就畢業了)心想,該沒什麼人challenge到我關於漫畫的認知吧。突然一句。
「喂,你覺得漫畫是什麼呀?」
聽起來多簡單的問題,我卻支吾以對地答辯著。
用「答辯」,是因為我發現自己不懂得回答,卻又不想被看穿。即使看著那提問者純粹出於好奇的誠懇臉色,那毫無敵意的請教,我還是選擇砌詞答辯。那刻即使真的成功說服了他,也讓我內心誤以為足夠堅牢的漫畫知識庫像國人玻璃心般輕聲敲碎。
隨著多年對漫畫漸漸深入的認知,鞏固下來的是對漫畫的既定認知。且這種既定認知在內心刻劃得愈深,就愈難以接受其他形式的漫畫,甚至拒絕理解,把不熟知的漫畫歸類為邪魔外道。
幸好我未算病入膏肓,仍能就自己對一種媒介輕妄、粗糙的觀念提出質疑。
然後我就認真地想「漫畫是什麼」。
我嘗試把視野拉遠來看。但一旦把視野拉寬,什麼影像藝術、動畫、舞蹈等等的,都映入視線。媽啊。我只是想思考漫畫是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走進來了?
「因為你剛才在想『漫畫是有序的圖像排列』啊」。
錄像 動畫 舞蹈 etc has joined the chat。
「我也是有序的圖像排列。」
「我們也是。」
「那我們都是漫畫囉?」
「不是吧。」
「為什麼不是?」
「那你們是何時開始出現分野的啊?」
「圖像排列的邏輯、媒介、方法。」
我嘗試扒開來看它們之間出現分區的界線。但發現界線很糢糊,糢糊得像是形容顏色的詞語,什麼「藍綠色」、「綠藍色」、「青色」、「鴨綠色」、「青玉色」、「綠松色」、「碧綠色」。但後者要定義區別,其實可以用光波長、Hex Color Code等賦予每個詞彙絕對且可量化的定義。可是,藝術媒介又可以嗎?或許硬要在藝術形式上找出絕對量化的定義並不可行,但透過思考媒介間微妙的區別及共享之處,就能更理解自己處理不同媒介時,腦袋究竟出現過怎樣的思維轉換。
於是,媒介之間的糢糊界線、未明之處,變成我覺得很有趣的地方。也開始在這些地方鑽起牛角尖,用另一種心態重新畫起漫畫來,還把一批Copic Marker,G筆頭擺進蘋果迷你倉封印起來(說起來,有人想要嗎?可dm我,還有很多哦)。
如果真的深究這道問題,需要大量實驗及閱讀經驗。於是就傾家蕩產買起書來。還記得,第一年受邀參展安古蘭國際漫畫節時,我花了10000多元港幣買了一個行李箱份量的書。因為那時覺得當地的書,錯過就沒了,因為我活在被港漫、英雄美漫、日漫當道的香港,生怕回來後就再也找不到這些書。所以當時的想法就是有殺錯無放過,要買下一眼間看不透是什麼東西的書,回港再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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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將介紹我自己在一些作品的嘗試,以及不同藝術家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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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Post第2、3、4張:Cube Escape Paradox (柳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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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腦海內的漫畫VS動畫之思辯:Frame Rate vs Panel
年少時買過漫畫化的寵物小精靈劇場版:《超夢夢的逆襲》、《利基亞爆誕》、《結晶塔的帝王》、《穿梭時空的相遇》。發現內文都是電影動畫幀格的截圖,排列成漫畫形式印作紙本漫畫書。後來我在想一個顯而易見但卻耐人尋味的問題:
是否把上述電影的Frame Rate 調至平均On 90(不是粗口哦),就看起來像漫畫了?
(得出on 90的根據:90分鐘電影有129,600幀(24FPS),用一頁漫畫平均7 Panel,一本書200頁的算法來算,129,600/(7x200)≈90)
影片需要高frame rate的原因之一是為了讓圖像連續變化、運動(播放)的速度而導致肉眼的視覺殘象產生的錯覺,而誤以為圖畫或物體(畫面)正在活動。漫畫的Panel間的提示因不需要考慮殘象運動錯覺的事實,令腦袋足以腦補Panel間的缺失即可。
自4年前畫起動畫後,我就在想如何把畫作的frame rate變得尷尬,慢得既不像動畫,快得又不像漫畫。於是在此書,就試試看了。動畫裏上一個幀格映入你的眼球後,就是下一個幀格的事了。上一幀格消失,下一幀格出現,如此輪替。但漫畫就是要所有畫面乖乖地印在紙上讓人一覽無遺。那不如讓onion skin更透徹些、延伸得更遠些幀格,全畫出來好了?(哈哈,literally OnionGhost)
在我這次作品上,我覺得漫畫可以玩的是發生於頁面上的圖像排列,不是輪流替換單一幀格畫面。但又可以應用在處理動畫會思考的事。
這時你可能會說,漫畫就非得是平面紙本不可了?
很好的提問。所以,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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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Post第5、6、7張:Here(Richard Mcgu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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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電子熒幕介紹這本書的魅力,恐怕有點難。因為Here作出的嘗試,是有意圖地讓漫畫書作為立體、具厚度的印刷品,如何藉其物理性與內文的空間感巧妙呼應。但它不是pop up立體書,因為它還是以完全平面的紙本製作而成,圖像的解讀仍然依賴平面紙張的表達。我說的立體,意思是指作者賦予書本在釘裝上的立體空間意義,令書本的釘裝不流於紙本書籍純粹的物理特徵。
Here是左揭書,封面是從外界視覺看到的屋子窗口,封底則同樣是從外界視覺看到的牆壁。內頁則是由屋內視覺向外看的景象。亦即,內頁左頁一定是向窗戶外看的,右頁一定是向牆壁看的。以90度角翻閱,就會構成封面、封底是屋外空間,內頁則是屋內空間。Here這本書的原則,就是空間上的視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Here內文近300頁,透過漫畫鏡框再加標明的年份,由固定的視覺,持續變化的時間,交代這一空間發生過的人和事。
內文最初較在想像範圍內,就是屋內在數十年間換過不同的租客,有過長期租客,看著家人數目多了起來。還有數頁這樣的場景:在相隔甚遠的時間說過的各種話語,硬被漫畫的分鏡力量截下來,放在同一畫面。彼此間的語句本應毫無關聯,但卻因為漫畫的力量而被安排在同一空間重遇,使得兩者間的話語像在交談般。
後來,時間的尺度開始拉闊。時間延伸至房屋仍未被蓋起來的時代,剛好有個獵人經過,他射出的箭,剛好擦過漫畫內永恆不變的視點;還有城市化的經過、築屋的過程、工人等,都被這絕對不變的視點映下來。漫畫中後段還來到未來的時光、以及遙遠的過去:地球剛誕生,仍無大氣層之際,漫天星星、隕石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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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自己寫太長了。要分兩天寫。明天會進入動畫世界多一點。
另外,介紹多點在漫畫媒介的既定語言、概念上大作發揮的藝術家及作品,可以google,還可以上網買買他們的書看:
(此Post第8、9、10張)
榮念曾 天天向上
Tobias Schalken Balthazar
Chris Ware (我推薦他所有書,算是Infographic x comics的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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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愈是探索,就愈不知道漫畫是什麼。但我樂在其中,如Day 1 所說,這並不是一種迷失的狀態,而是令我雀躍的事情。就像研究量子力學的物理學家般,發現在宏觀世界行得通的物理定律,在微觀世界卻莫明其妙地一一被推翻否定。量子力學像是有意識般地對你說,「再想清楚才嘗試定義『規則』吧。」
漫畫的全貌是什麼,就算是手塚治虫,我也不覺得他會知道。他也只是漫畫作為藝術形式的始祖發現者。像是物理學的…愛因斯坦吧。愛因斯坦發現了很多事,卻也帶著對量子力學的種種不解,歸入塵土了。不是他們渺小,而是世界太宏大了。
漫畫的世界還有什麼未被發現,其實真的還有很多人不想停留在已知的既定形式,貫徹實驗精神,務實地用創作探索著。就算眾人不一定關心,作品不一定出名。
動畫也是吧。
隨著在藝術的造藝及年齡的增長,就更得提醒自己要謙卑。
謙卑不是說在公眾形象上盡量以禮待人、說話盡量客氣謙遜,而是指對藝術保持謙卑。才能看得更清,藝術史的接龍遊戲才能玩得下去。於我而言,藝術是一種思考訓練,要對自己的創作時刻保持質疑,不能只苦修技藝,被自己畫作的視覺之美矇騙。
我覺得對藝術形式愈是Judgemental的人,他們對藝術媒介的既定認知就愈深,就愈需要否定,以捍衛他們內心對於藝術媒介片面的認知。因為如我經歷般,這種認知好歹也是用歲月建構出來的,就算被據理力爭地挑戰了,也會害怕信念失守,於是需要死守自己對世界的認知方式,才不會令長年建構出的自我搖搖欲墜。
Artist Statement 常見的語句「向____提出挑戰」雖有被濫用之嫌,但考慮適當的Context,其實本身的說法並沒有錯。
挑戰的就是我們自己對世界的認知。作品會證明某些認知是過時的,此時我們就得承認這些認知已不合時宜。而這種不合時宜,與今期流行什麼東西無大關聯,因其否定來自創作上實驗結果的推敲。經不起推敲的觀念就捨棄吧。若此觀念出自你心,就更需要虛心捨棄。
打了四小時字,發現打子4000字,見諒lol
下篇明天出!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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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學 Xue Xue x 張雍 Simon Chang
為期十年的攝影工作坊
A 10-year workshop project with Simon Chang
第三輯 vol. #003
Xue Xue institute
Taipei, Taiwan. Feb. & Mar. 2021
🎩 🎩 🎩 c o m i n g s o o n 🎩 🎩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qJzpRpwXgk
【人比照片重要,真實的相處勝過快門的捕捉】
張雍對於「人」的重視,早在他先前的作品中便展露無遺,對他來說,人永遠比照片重要;即使在工作、受訪時,他最在乎的並不是從觀景窗望出去的人,而是那個活生生就在面前的人。訪談的當下,有好幾次他都停下正在進行中的談話,轉過頭去關切著奶奶與女兒的需求,相較於鏡頭捕捉的瞬間,他更在乎每一段相處的過程,那些攝影照片凝結之瞬間以外的過程。
好幾個白天黑夜,張雍都跟著滯留邊境的難民們一起,等待著那不可知的未來。可困難的恐怕不是該如何進入現場,而是該如何從中出來。從難民聚集的南方邊界到張雍和家人一同居住的斯洛維尼亞首都盧比安納,開車車程頂多一個半小時,但這一個半小時、台北新竹不到的距離,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市中心的繁華與歡樂,難以想像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大群人正餐風露宿、充滿恐懼地等待著不知何時才能安適的生活。
這巨大的反差,讓張雍有好長一段時間都難以從中脫離,但生活必須繼續,女兒們需要父親。因此,書寫,成為張雍重新整理自己、好獲得再一次進入現場之能量的方式,「透過書寫,讓我自己準備好可以再一次回到那瘋狂的現場。我都會跟我自己講,我知道什麼時候必須要離開,繞到旁邊、躲到沒有光的地方,然後把筆記本找出來,寫點東西,讓我可以繼續回去拍攝現場。我不是以文字工作的人,但是我喜歡寫。而這種再次描述的過程對於我心情的適應幫助很大。」
【既非補遺也非註解,文字與影像皆是獨立的存在】
初看《月球背面的逃難場景》這本文字攝影集,勢必會對佔去不少版面的文字描述感到驚訝,張雍的作品,並不單獨仰賴影像,而是兩者的比重相稱,甚或是文字在書中佔的份量遠多過影像。但有意思的是,這些文字並非是影像的補遺、註腳,更非圖說,與其搭配著影像觀看,它更適合獨立閱讀,這在整本書的圖文編排上可見其思量;它乃是攝影師離開現場、回到家中,甚至是拍攝的現場已恢復平靜之後,才緩緩搬動著文字方塊,召喚起回憶,一一敲擊著鍵盤而完成的。
「對我來說,照片是比較直觀的,我跟它的關係是很直覺、很緊密的,當下是什麼樣貌就是什麼樣貌,但文字不一樣,文字很容易進到修辭、選字裡頭,但影像是沒得選的,影像是種反應,兩種是不太一樣的思考。在拍攝現場是蒐集跟反應,如果要捕捉畫面,就勢必得在現場。」文字書寫與影像,雖然同時存在於張雍的作品之中,但卻是不同階段、在不同狀態下的產物。
「影像,在事件完結後便結束產生了,想拍這些題材、畫面,得到其他國家去。但文字卻延續了很長的時間,拍攝結束之後,我花了至少一年的時間書寫。書寫的時候,正好經歷歐洲的夏天,那是歐洲人度假的季節,我們住在市中心,外面到處都是演唱會、狂歡派對,人們完全忘記在邊境的事件才剛發生,在市區裡的人與邊境的難民,完全是兩個世界,好像我是這座城市中唯一對這個故事還耿耿於懷的人。」結束在難民區現場的拍攝後,這一年多重新整理、書寫的過程,對張雍來說像種「治療」,是最便宜的心理醫生,不用花錢,就把那些經驗與感覺寫出來。
「我後來找到一種工作的方式,晚上八九點就睡覺,一方面配合孩子的作息,然後凌晨兩三點起床開始寫作,外頭都很安靜,夜晚酒吧裡的人也都回家去了,我會從三點寫到六、七點。有意思的是,這時間跟我在邊境拍攝時的作息一樣,我都是趁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混進難民區;拍攝時是這個時間,寫作時也是這樣的時間。大概整個社區只有我跟另一個人醒著,那就是城市的清潔隊,他們都在半夜收著前一晚人們狂歡後留下的垃圾,某種程度我好像也是清道夫,我透過文字和影像,一一撿拾著人們迫不及待要丟棄的『垃圾』,他們收的是具體的空酒瓶,我收的則是當時的記憶。」
【持續當一個記憶的拾荒者,收藏時光的人】
採訪當天,張雍帶了許多他年輕時的個人物件,那些很可能在一次大掃除中就被視為無而丟棄的物件,卻被他仔細地保存了下來——高中時的書包、裝了一鐵盒的照片與不同階段的證件、當兵時寫的莒光日記,裡頭整齊的字跡寫了滿滿一頁又一頁,不時還貼有年輕張雍的生活照片穿插其中,像是生怕文字的記載不夠精彩、人物的細節與狀態遺落在文字的間隙間,抑或是單純地希望這些人、這些時光,能夠伴隨著由文字寫下的回憶,永遠留存。
這些私人收藏,在在透露出張雍是個念舊的人,是個希望能留住一切在時光之流中注定會被沖刷的記憶拾荒者。那一幀幀影像,代表的不只是按下快門的瞬間,它乘載了那許多家庭與個人在每一次短暫停留、眼神交會之間所傳講的生命經驗和故事;而《月球背面的逃難場景》正是張雍再一次地以他的方式對抗著某種集體與個人的遺忘,溫柔而堅定地傳講著他在月球背面所經歷的那場瘋狂的偶遇。
撰稿:謝以萱
攝影:潘怡帆 Crystal Pan
special thanks : BIOS Month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