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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小傑關係 在 重點就在括號裡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在Netflix下週五上線的片單,看到《幽遊白書》,而我第一次看到這部冨樫名作,是在深夜的Animax台。
開始看動漫時,身旁流行的是《One Piece》(結果我停在兩年後的新世界篇就沒看了)、《NARUTO》(結果我停在第二部的佐助再會篇就沒看了)、《BLEACH》(結果我停在浩大的屍魂界戰鬥篇後頭就沒看了),跟隨流行,有看完的漫畫及動畫,好像真的只有我在這裡寫過好幾次的《鋼之鍊金術師》了。
所以九零年代的熱血巔峰《七龍珠》跟《灌籃高手》,我一直都沒看,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提不起興致看──井上雄彥作品我最喜歡的是《REAL》(有機會再寫),不過,從九零年代動筆仍然盛行,然後也讓我們這一輩很喜歡的,大概就是《獵人》的蟻王篇了吧。
小時候非常喜歡「天空鬥技場篇」,但喜歡的不是JUMP系那一直強化一直打鬥的劇情,而是小傑什麼也不說就把四十四號碼牌丟還給西索那種終於一了宿怨的感覺,還有小傑奇犽學會念之後,雲古師父在黃昏光輝之下的天空鬥技場前,告訴他們:
「將自己的天資發揮到最大的境界,發展出自己的獨創性,想想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喜怒,喜歡什麼,想追求什麼,到哪裡去旅行,遇見什麼樣的人,得到了什麼樣的經驗,就如同這一切的過程,會形成你們的未來。」
記得那時看到這段,也是在黃昏時分(華視是在六點到六點半播出的),所以總覺得雲古師父其實不只在教導小傑奇犽,其實也在教導當時每一個坐在電視前的小孩吧。
所以冨樫義博的《幽遊白書》一直被我歸列為那種想看但好像也是稍微提不起興致看的經典,直到十幾年前我在某天半夜轉到Animax台。
這樣想想,當時半夜的Animax倒是讓我看到不少好東西。一直被我拿來當作粉絲專頁大頭照的《蟲師》(仔細看的話那張新大頭照穿的是銀古的服裝,其實銀古沒走),第一次看到「一夜橋」這個故事。
「一夜橋」講述一對男女,分別走上只能往前走無法回頭的橋,但他們對「情」仍有遲疑,最終還是分別掉落,是這樣搭著增田俊郎的片尾旋律、稍帶悲傷的故事。那時看到覺得非常厲害,應該也是第一次覺得,原來動畫也有這種充滿文學性質及留白餘韻的表現手法,原來半夜的Animax是這麼厲害的。
然後在另一個深夜,我又看到九零年代非常盛行,但現在被排在深夜播出的《幽遊白書》。
《幽遊白書》的傳奇不用再多說,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幻海與戶愚呂弟之間的愛情,那句「如果你老了,我也會老,這有什麼關係?」,還有幻海復活後,兩人匆匆別過,成了最後一次交集。
後來我去白鹿洞把整套漫畫先看完了,我真的覺得冨樫義博這靈界偵探物語的收尾,非常帶種,能感受到我不想再打下去了的想法,擁有一種人人都希望我這麼創作,但我還是要順從自己的堅定,確實很冨樫義博。
不過那時在動畫最觸動我的,比起情節,那些片頭曲片尾曲倒是讓我覺得這真是適合半夜看的影像故事。馬渡松子的〈微笑みの爆弾〉那種恰恰風格,片尾的〈ホームワークが終わらない〉(做不完的作業)、〈さよならByebye〉(再見 bye bye)、〈デイドリーム ジェネレーション〉(幻想年代),還有早逝的高橋宏的〈アンバランスなKissをして〉(不平衡之吻)及〈太陽がまた輝くとき〉(當太陽再度閃耀時)。
有時在Spotify隨意點到這些歌,就會想起那個半夜的Animax,以及那些夜晚。
網頁版:https://bit.ly/2ABktHH
西索小傑關係 在 人助旅行與助人旅行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流動,是現代人共同的命運】(旅人問答集) by 胡晴舫
1.對您而言,初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您通常會選擇去城市的什麼地方,去觀察這個城市獨特的文化特色?
2.當初是什麼機緣開始這樣旅居漂泊於不同城市書寫的生活狀態?謝謝。(台北市/翁先生)
答:我向來很怕回答關於旅行的問題,因為我不知何時給人一副很會旅行的印象,但我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與祕訣,我就是一名渴望死前能去一些地方、認識一點文化的俗氣觀光客。基本上,我對一座城市有興趣時,我只會先去了再說。買張便宜機票,訂間價格合宜的旅館,進城之後,找張地圖,我便從旅館周邊開始摸索。
我喜歡走路。在每座城市,我都大量走路。走路是觀察一座城市的最好方法。城市跟鄉野一樣有自己的獨特地貌以及豐富的動植物生態,靠走路,我能認識路面上每一棟建築物,領略城市的地形,觀察每一個經過我的人類,他們如何著裝打扮,散發出來的氣質,互相交談的方式,聽不懂的語言像一首初次聆聽的樂曲,等待我去挖掘背後深奧的意義。
走路也會很快讓我發現這座城市的社會線索,譬如有些富裕城市重視車道,人行道時常走一半就斷了,且沒有殘障輔助系統,顯示這座城市的階級鴻溝。而迷路於古老城市的蜿蜒窄巷,也更能幫助我進入過去的歷史情境,明白人們怎麼世世代代在這塊土地生活。
我沒料到自己會有一份「漂泊」的命運,因為我剛入社會時便已經領悟了自己就是那種最無特色的普通人,這輩子注定做不了什麼大事,我能對社會所做的最大貢獻就是把自己照顧好,不要給別人添麻煩。我也同時體認,這其實是大部分人在世上的命運,讓自己活下去,行有餘力之際,盡力帶給周圍的人一點快樂,因為快樂實在太稀珍了。
我因而從我這個普通人的生命形態歸納出一個結論:流動是現代人的共同命運。我們在一個地方出生,並不代表我們會在同一地方死去,事實上,這已經變成一種奢侈。若你能在同一間宅院出生並且死去,那簡直是都市傳奇的等級。很多人在某個生命點,自然而然必須搬遷,受教育、找工作、組織家庭、換公寓,就算我們不離開,周圍的環境人事也會逐漸變化。時光就是一條河,活著,流動著,世界就改變了。
●胡小姐您好,謝謝您一直用很犀利但真誠的文字,高廣又謙卑的身段來書寫世界的不同面貌,作為讀者的我,很景仰您的低調。在您的書中,很少看到您談及私生活的分享,所以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
1.作為一個旅人,流動在世界各處,進出在不同城市旅居,總會需要面對新的工作,建立新的朋友圈,學習新的語言……等生活問題,您是用什麼方式和態度去重建生活?
2.我猜測,長居外地,很難在父母的身邊陪伴,請問您是如何面對這樣的情境?是否隨著年紀增長也有不同的想法轉變?
3.如果讓您有機會選擇不一樣的旅行方式,您會如何旅行?(Jennifer)
答:我年輕的時候,對世界很失望,現在回頭想想,其實就是一個無名的年輕人進入社會時的經歷,我被迫發現一個清晰無誤的基本事實:對所謂的世界來說,我這人一點也不重要,有出生沒出生都無差別。當別人看見我時,他們不是看見「我」,而是透過籠統地社會分類之後的「我」,因為膚色、口音、出身,所以,時常有立刻被貼了標籤而百口莫辯的無言時刻。因為社會上的普通互動是抽屜主義,每個人都莫名其妙安進一個格子,而大部分人不期望你從你的格子跑出來,也不認為你值得跑出來,因此會阻止你跑出來。人的一生,其實就是努力發現自己的格子,之後,努力爬出來。
每回進入新城市,就會打回無名的身分,裝進新的抽屜。我就會回到初入社會的當時,遭遇一整套根深蒂固的社會價值系統,重新學習,同時,重新反抗。這給了我不斷反省人生的機會,因為我沒有時間養成社會習慣,價值信念一直被挑戰,只能盡力觀察、學習與辨認眼前的各種事物。這讓我特別理解社會邊緣人的處境,我不用「同情」他們,我即「他們」。我就是一個格格不入的異類。社會不見得會刻意迫害這些社會異類,只是有系統地漠視他們的存在。我認為這也變成我的寫作動力,我希望貢獻卑微己力,讓世界變成一處慈悲的所在——如果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完美,至少對每一個人都寬容一點,生命不要那麼嚴厲,人情不必那麼薄涼。
我的原生家庭一直都很開明自由。我的父母支持我任何決定,從來沒有對我有任何要求,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時常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愛,並不是靠每個日子都要膩在一起來維持,而是真摯的忠誠度。忠誠已經越來越少了,而且你只保留給你最在意的人。
我的確覺得人生就是一趟旅行。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包括我打字的這個當下,都是一趟難以複製的旅程。您問我想選擇哪種不一樣的旅行方式,幾乎就像問我,想選擇哪種不一樣的人生,我只能說,我不知道。我沒法想像其他人生,因為我沒法想像我不是我。我猜我只能是我。
●胡晴舫老師,您好:難得有機會向您提問,想趁此機會請教您旅行時的各種小怪癖,如:一定得帶的「其實用不上的」東西(不帶就不安心);不為人知的小禁忌(像是進房一定先敲門……也許不只是敲門,還規定要用左手敲);即使被認為「有點俗」也會做的事(這裡不敢舉例,好像會得罪人)。(狒記者敬上)
答:我但願我能拿出一點得以炫耀的怪癖,不好意思,真是沒有什麼特色的一個人。搬出村上春樹的話,真傷腦筋。在此致歉。
跨境移動文化 應該再被加強發展下去嗎?
●國境透過貿易似乎一直在模糊化,但是許多事情的在地化現象也越來越極端。我想問在這種情況下要如何理解年輕人跨境移動的必要性;或是說,跨境移動對於年輕人來說也不再重要;同時間,跨境移動所產生的現象是否也算是種文化?更甚者,跨境移動產生的文化應不應該再被加強發展下去?(台北讀者)
答:我的世界觀比較像非洲人,隨遇而安,接受迎面而來的事物。對我來說,這個世界本來是一塊沒有國界的原始大地。逐水草而居,是所有動物的原始本能。想像候鳥隨季節而飛,象群在大陸上遷徙時,牠們並沒有國界的觀念。疆界是人類社會的獨特發明,為了割據土地、霸占資源,所以能累積財富,且輕易驅逐異類,無須分享的一個概念。
對我來說,國界只是稅界的概念。你在那裡生活,在那裡交稅,因為鄰里本該守望相助,你與你所安身的社區共生共存,所謂的社會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始終認為,文化傳統並非固定不變,它是一個活的東西,你必須要讓它成長,包括接受外來刺激、吸收各式養分。而且我們現在所認識且習以為常的傳統文化,在某個歷史時間,說不定其實是驚世駭俗的新文化。就像城裡的舊建築,曾經是新建築,現在站在你面前的老人,都曾是初生嬰兒。
對我來說,文化並不是一套不斷重複的僵化儀式,而是美好價值的傳遞,傳遞的目的在於分享,就在分享的過程,舊價值得以保存,但新價值也會產生。
我相信跨境,因為我相信生命會自尋出路,不同價值的參照只會讓所有在地文化更茁壯,就像打了疫苗的身體才有抵抗的力量。外來刺激未見得一定是威脅,更多時候是文化線索,幫助我們思考自己是誰,什麼是我的價值,然後認真去維護。沒有經過奮戰的價值不算價值,只能算是有趣的概念。
●你好,我想問,身為在大城市之間徘徊的都市游牧族,有沒有那麼一刻,妳對「家」的定義產生懷疑?如果沒有,那什麼又是「家」呢?什麼原因讓你捨棄身為定居者的安定與安穩?自由?
我在美國的鹽湖城出生,小時候就因為家裡的關係來到台灣。去年因為交換學生的機會到了紐約。我從來沒有感到那麼自在且有信心過。我常常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但是我透過短暫的旅行,換了一個語言,暫居一個城市,得到一種安全感。妳也是這樣子嗎?
謝謝妳多年來持續的創作,我很久沒有好好把一本書讀完過了。它(《旅人》)啟發我很多。(Jon)
答:謝謝您願意花時間讀完《旅人》。您的故事證明了我的想法,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是現代人的共同命運。我們活在一個相對來說安定富裕的時代,我們流動,未見得因為殘酷的戰爭或可怕的饑饉,只是個人生活的步伐,因為一連串選擇,而不知不覺走到今日的境地。
我沒有故意捨棄,但生命暗示我該放手時,我學會失去。我把每一個地方都當作可能終老的家鄉,把每一個隨機遇見的陌生人當作可能是一輩子的朋友。流動教會我的事,其實是珍惜。我明白,陌生人的善意並不是理所當然。能遇見一張笑臉,說明了對方可貴的品格與善良的本性,而不僅是我的好運。對我來說,家的意義繫於人。你可以在一個地方出生,卻無法融入那個社會,你也可以因為一趟旅行,而與自己所屬的族群在天涯海角相遇。我感激所有經過我生命而願意留下來陪我的人,浮浮人海中,是他們令我有家的溫暖。
寫作的過程 是否感覺被療癒?
●晴舫您好,我有些寫作上的心境想請教您:
請問您有否失意難過時寫作的經驗?如有,您會將情感投射在小說人物身上,即小說世界成為生活經驗的投影?寫作的過程是否使您覺得被療癒?(小小傑)
答:我很少直接寫自己以及我周邊的人。不直接寫周邊的人,因為我認為不道德(為了創作,不惜出賣朋友的祕密,這樣誰要跟我做朋友啊?),同時很遜,好像無法虛構一個文學世界,藉以反映真正的現實。我不寫自己,因為寫作對我來說,不只為了理解自己,更為了理解世界,理解人類情感,也就是說,理解他人。對我來說,文學是愛的想像力,想像他人的生命情境,不妄下判斷,把一切鉅細無遺看在眼裡,但懂得寬容原諒。我喜歡寫小說,不是為了假借角色之口述說我的意見,而是讓他們各自發言,一個再微不足道的人物都有他自己看待世界的想法,讓角色自己發言,完整呈現我們共同生活的這個世界,我以為這是我寫小說的責任。
《濫情者》大概是唯一最直接反映我當時心境的文字。我當時年紀仍輕,剛出社會,對社會非常失望,挫折感之深,還不太會消化自己的情緒,就一股勁發洩到文字之中了。
我不知道寫作是否療癒了我,我只知道寫作強迫我不可自憐,擺脫自戀,逼使我打開心胸,去看見他人。因為我被迫拉開距離,思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請問胡晴舫:1.男人的成熟與否,以什麼界定?
2.選擇待在家,還是出門,居住在不同城市時,是否會不同?
(嘉義/法蘭柯)
答:不成熟,也沒關係吧。我覺得一個人(無論男女)真誠最重要,為自己負責。做錯決定並無所謂,人生難免犯錯,重要的是坦然面對後果,勇敢改革,繼續生命實驗。
但說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人住在哪座城市好像都同一副死樣子。在《旅人》一書,我寫過,「離開了舊的城市,習慣,還是千里迢迢像個影子黏在腳底跟過來。你並不會因為一個新的城市,就過起新的生活。」套句村上春樹常說的話,真是傷腦筋。
是否有文學偶像?
●您好。1.即使現在是資訊爆炸時代,很多讀者仍然懶得自我充實,也不想看長一點或難一點的文章。面對一般讀者知識水準愈來愈淺,作為一位評論者與寫作者,您可曾因顧慮到這點而影響自己的寫作(比方說文章中的知識量或論理方式)?
2.無論是寫作文藝評論或社會文化評論,您也成果斐然,想請問您如何面對「人情壓力」?
3.從您的文章,我有一種感覺,就是您可能非常喜歡納博科夫。不知道您是否真有文學偶像,您對自己的寫作又有如何期許?(王小花)
答:我相信讀者。我能持續不懈寫到今日,因為有讀者的支持,所以出版社才會願意出版我的書。我從不相信一代不如一代的說法,也不認同黃金年代已經消逝的感嘆。我覺得每一代都有自己的人才與蠢材,每個時代都有各自的難題、必須面對的挑戰。
現代讀者平均來說比以前讀者能處理更複雜的資訊與辯證,這也是為何他們更難取悅,更沒有耐心。我很早就發現這個道理,因為我自己就是一個典型難搞的現代讀者。所以,我為自己設定了一個原則,如果任何事情我沒有什麼原創觀點,我就不說了。如果別人都說過了,我便不該重複。如果別人說得比我好,就讓別人說。我若要發言,那是因為在那麼多討論之後,我依然看見了一點別人尚未觸及的角度,那我就該提筆寫清楚。而且,如果要寫,就要用字精準,邏輯清楚,態度不可閃躲。當然,這種直白的寫作語言,使我時常招來許多質疑不滿,但我不想躲在華麗的書袋之後,或用言不及義的詞藻包裝,我覺得寫作就是要原創思想,企圖拿小鑿子在石頭鑿出泉水。寫作者的命運本該孤獨,不可媚俗、不能取悅,寧可遭人討厭,也要說出我眼中的真理。
我崇拜的文學偶像洋洋灑灑一長串,可以寫成一部世界文學史。我很驚訝您如何猜測出我喜歡納博科夫,但您完全正確。當初年輕,有些外國朋友無法發音我的中文名字,問我叫什麼英文名字之際,帶點不羈的挑釁,我挑戰他們喊我洛莉塔。迄今,有些親近的朋友仍這麼稱呼我。我確實天生有點反骨。真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