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血之兩三事
上次捐血
因為血管太小,血流太慢
被退貨
今天呢
依然被退貨😭
因為失眠
雖然我沒捐成
但還是要呼籲大家
現在血庫缺血!
#雖然沒辦法像許三觀賣血記
但捐血好處多多
希望大家可以挽起袖子捐血去💪
許三觀賣血記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余華:我敘述中的障礙物】
今晚分享的文章,出自中國作家余華的演講稿。主要是談他在寫作過程中,所遇到過的一些障礙物,以及他克服障礙的思考。
全文比較長,這次先摘錄前兩個障礙:「如何坐下來寫作」和「如何寫好對話」。來看看他的寫作經驗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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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敘述中的障礙物 / 余華
這次的演講題目很明確,我想把自己創作中的經驗告訴大家,可能對你們沒有用,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對我有用的經驗可能對你們沒有用。我選擇這個題目,就是要把自己寫作過程中,遇到過一個個障礙物告訴你們。
第一個障礙物是,如何坐下來寫作。這個好像很簡單,其實不容易。我去過的一些地方,這些年少了,過去多一些,總會有一些學生或者年輕人問我,怎樣才能成為一個作家,我說只有一個字——寫,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方法。寫就像是人生裡的經歷,沒有經歷就構不成你的人生,不去寫的話不會擁有你的作品。
我記得寫第一篇小說的時候,是短篇小說,我都不知道分行怎麼分,標點符號該怎麼點。因為我小學一年級到高中畢業剛好是文革,所以剛寫小說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寫,就拿起一本文學雜誌,打開來隨便找了一個短篇小說研究,什麼時候分行,什麼地方用什麼標點符號。我第一次學習的短篇小說分行很多,語言也比較簡潔,我就這樣學下來。
剛開始很艱難,坐在書桌前的時候,腦子裡什麼都沒有,逼著自己寫下來,必須往下寫,這對任何一個想成為作家的人是第一個障礙。我要寫一萬字,還要寫的更長,而且要寫的有內容。好在寫作的過程對寫作者會有酬謝,我記得第一篇小說寫的亂七八糟,不知道寫什麼,但是自我感覺裡面,有幾句話寫的特別好,我竟然能寫出這麼牛的句子來,很得意,對自己有信心了,這就是寫作對我的酬謝。這篇小說沒有發表,手稿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然後寫第二篇,裡面好像有故事了。再寫第三篇,不僅有故事,還有人物了,很幸運這第三篇發表了。
我胃口很大,首先是寄《人民文學》和《收穫》,退回來以後把他們的信封翻一個面,用膠水粘一下,剪掉一個角,寄給《北京文學》和《上海文學》,又退回來後,就寄到省一級的文學雜誌,再退回來,再寄到地區級文學雜誌,我當時手稿走過的城市比我後來去過的還要多。
當時我們家有一個院子,郵遞員騎車過來把退稿從圍牆外面扔進來,只要聽到很響的聲音就知道退稿來了,連我父親都知道。有時候如果飛進來像雪花一樣飄揚的薄薄的信,我父親就說這次有希望。我1983年發表小說,兩年以後,1985年再去幾家文學雜誌的編輯部時,發現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自由投稿拆都不拆就塞進麻袋讓收廢品的拉走,成名作家或者已經發表過作品的作家黑壓壓一大片,光這些作家的新作已讓文學雜誌的版面不夠用了,這時候編輯們不需要尋找自由來稿,編發一下自己聯繫的作家的作品就夠了。所以我很幸運,假如我晚兩年寫小說,現在我還在拔牙,這就是命運。
對我來說,坐下來寫作很重要,這是第一個障礙物,越過去了就是一條新的道路,沒越過去只能原地踏步。總是有人問我怎樣才能成為作家,我說首先要讓你的屁股和椅子建立起友誼來,你要坐下來,能夠長時間坐在那裡。我的這個友誼費了很大勁才建立起來,那時候我還年輕,窗外陽光明媚,鳥兒在飛翔,外面說笑聲從窗外飄進來,引誘我出去,當時空氣也好,不像現在。我很難長時間坐在那裡,還是要堅持坐下去,這是我寫作遇到的第一個障礙。
第二個障礙,是在我作品不斷發表以後。那時候小有名氣了,發表作品沒問題了,可是寫作還在繼續,寫作中的問題還在繼續出現,比較突出的問題就是如何寫好對話。寫好對話可以說是衡量作家是否成熟的一個標準,當然只是很多標準中的一個,但是很重要。比如我們讀一些小說,有時會發現,某個作家描寫一個老農民,老農民神態,老農民生活的環境都很準確,可是老農民一開口說話,不是老農民的腔調,是大學教授的腔調,這就是問題,什麼人說什麼話是寫小說的基本要素。
當我還不能像現在這樣駕馭對話的時候,採取的辦法讓應該是對話部分的用敘述的方式去完成。有一些對話自己覺得很好,胸有成竹,再用引號標出來,大部分應該是對話來完成的都讓敘述去完成。我那時發現蘇童處理對話很有技巧,他的不少小說通篇是用敘述完成的,人物對話時沒有引號,將對話和敘述混為一談,既是敘述也是對話,讀起來很舒服。這是他的風格,我學不會,我要找到自己的方法。
我是在寫長篇小說時解決了這個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可能是篇幅長的原因,寫作時間也長,筆下的人物與我相處也久,開始感到人物有他們自己的聲音。這是寫作對我的又一次酬謝,我就在他們的聲音指引下去寫對話,然後發現自己跨過對話的門檻了。先是《在細雨中呼喊》,人物開始出現自己的聲音,我有些驚奇,我尊重他們的聲音,結果證明我做對了。接著是《活著》,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老農民講述自己的故事,這個寫作過程讓我跨過了更高的門檻。然後是通篇對話的《許三觀賣血記》了。
我年輕時讀過詹姆斯·喬伊斯的《一個青年藝術家的畫像》,通篇用對話完成的一部小說,當時就有一個願望,將來要是有機會,我也要寫一部通篇用對話完成的長篇小說。用對話來完成一個短篇小說不算困難,但是完成一部長篇小說就不容易了,如果能夠做到,我覺得是一個很大的成就。我開始寫小說的時候,對不同風格的小說都有興趣,都想去嘗試一下,有的當時就嘗試了,有的作為一個願望留在心裡,將來有機會時再去嘗試,這是我年輕時的抱負。
1995年我開始寫《許三觀賣血記》,寫了一萬多字後,突然發現這個小說開頭是由對話組成的,機會來了,我可以用對話的方式來完成這部小說了。當然中間會有一些敘述的部分,我可以很簡潔很短地去處理。寫作《許三觀賣血記》的時候,我意識到通篇對話的長篇小說的障礙在什麼地方,這是當年我讀《一個青年藝術家的畫像》的時候感受不到的困難,詹姆斯·喬伊斯的困難。當一部長篇小說是以對話來完成時,這樣的對話和其他以敘述為主的小說的對話是不一樣的,區別在於這樣的對話有雙重功能,一個是人物在發言,另一個是敘述在推進。所以寫對話的時候,一定要有敘述中的節奏感和旋律感,如何讓對話部分和敘述部分融為一體,簡單的說如何讓對話成為敘述,又讓敘述成為對話。
所以我在寫對話時,經常會寫得長一點,經常會多加幾個字,讓人物說話時呈現出節奏和旋律來,這樣就能保持閱讀的流暢感,一方面是人物的對話,另一方面是敘述在推進。
寫完《許三觀賣血記》以後,對於寫對話我不再擔心了,想寫就寫,不想寫可以不寫,不再像過去那樣小心翼翼用敘述的方式去完成大部分的對話,留下一兩句話用引號標出來,不再是這樣的方式,我想寫就寫,而且我知道對話怎麼寫,什麼人說什麼話,這個在寫完《在細雨中呼喊》和《活著》之後就沒問題了,寫完《許三觀賣血記》後更自信了。
寫作會不斷遇到障礙,同時寫作又是水到渠成,這話什麼意思呢?就是說障礙在前面的時候,你會覺得它很強大,當你不是躲開而是迎上去,一步跨過去之後,突然發現障礙並不強大,只是紙老虎。充滿勇氣的作者,總是向前面障礙物前進,常常是不知不覺就跨過去了,跨過去以後才意識到,還會驚訝這麼輕鬆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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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課之王:教學教本之王】
大家都知道,我除了是個小說家、親子教養作家,還是個老師。
每週三一早,我在新店自學團帶一群自學的孩子「閱讀課」。
這群孩子年紀最小是小五,年紀最長的是高一,我已經在這裡帶領閱讀三年。
三年裡,孩子們讀過三本長篇小說:《活著》、《許三觀賣血記》、《惡童日記》。讀過無數篇短篇小說,如:〈走電人〉、〈十八歲出門遠行〉、〈兒子的大玩偶〉、〈白象似的群山〉、〈我只是來借個電話〉、〈命若琴弦〉等等,以及魯迅的〈狂人日記〉、古典詩詞。
由於自學團給我很大的教學自由,因此我授課的內容也非常寬廣,小從日常生活與父母的相處,大到國際新聞的探討,就我而言,生活處處都是可以供閱讀的場域,素養由此扎根。因此我經常拿生活實際案例,比對冰山理論,也拿小說文本,展現冰山內容的層次。
然而我從哪裡補給小說文本的知識?
除了我自己寫作的基礎能力之外,最佳的得力助手,就是榮哲的《小說課之王》(前身稱為「小說課」)。
每到新一期教學規劃,我總要將榮哲的「小說課之王」仔細翻閱,補充電力,裡頭盡是精闢分析每個文本的重點與強項。
其實,不只身為閱讀課老師,身為一個創作者(指我),榮哲這些文學解析寶典,更是過去我奉為圭臬的創作信念,比如海明威留白的經典之作「白象似的群山」。
曾經,看不明白「白象似的群山」究竟哪裡好?不過就是兩個男女,討論一個曖昧不明的主題(墮胎),用一群白象來象徵這個主題。
但是寫過小說的人都知道,小說最難寫的,不是情節,而是「對話」,如何避開「你一來我一往」無用的廢話,如:A說,你好;B也說:你好。這根本是廢話,文本刪除這個對話,不會改變任何結構或影響,因此稱之為無用的廢話。
如何在寫對話時,不再只是為了「推動情節」,如:A說,你要去哪裡?B說,我要去打電動。之後便可描述打電動時發生的所有事,然而為了推動情節,所使用的對話,就只是「工具型」對話,不具有承載任何文學意涵或人性的功用。
那什麼樣的對話,是好對話?
簡而言之,好對話的定義是,能呈載越多意涵與指涉與人性的,就是好對話,比如白象似的群山,女主角說:「你是不會看過(白象似的群山)的。」
什麼是白象?白象要用來隱喻什麼?愛?還是純潔?還是其他?
因此當女主角提出「白象似的群山」,她想表達的,不再只是表面上像「白象一樣的山」那樣簡單,而是另有指涉,這便是多重含意。而女主角為何在男主角鼓勵女主角墮胎時,提起白象似的群山?她想表達什麼?
在《小說課之王》裡,榮哲提出女主角心底真正想表達的,是冰山理論下層隱含的意思:「你永遠不懂我在想什麼。」
這樣的解讀,不是榮哲空穴來風胡亂瞎掰,完全是有根有據的有所本,他所有的根據,都寫在他的文學秘技《小說課之王》裡。
榮哲對小說文本的詮釋與寫作的信念,早在很多年前,我還是個文學獎場域競技的創作者時,我就已經了然於心。
當時他總是說「不要單寫一種意思,一句話如果能輻射出多層含意,那才是最好聖句」。
於是,我在〈躺屍人〉的第一句話「在我還沒出生以前,我媽就是個死人了」,足足耗掉我七天的時間,就為了寫出意有所指。而我在寫〈走電人〉,開頭寫的第一句話是:「十三歲以前,我還是個男孩」,這句話,是我寫完整篇小說故事之後,最後完成的一句話,而它成為小說最重要的開頭,想展現的層次可想而知。
身為第一線閱讀課老師,我非常推崇每個教學老師,都該有這麼一本閱讀理解明典,信手拈來都是文本的深度與寓意。
身為一個過來人的小說創作者,我更佩服的是,榮哲毫不藏私的公開寫作的秘技與信念,因為,這些寫作觀念與信念,讓我成為一流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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