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繁華色相中
#吳士偉個展
#紫藤廬
暑假的時候,走訪一趟青雨山房拜觀吳士偉的作品裝裱。三位姓吳的,吳士偉、吳挺偉和我愉快的聊了一個下午。除了觀看士偉近期要在紫藤廬展出的作品之外,挺偉也拿出了許多裝禎用的材料,並分享了許多在書畫裝裱的知識。
我與士偉相識多年。觀察到他多年來對於書畫創作的歷程,只能說此人真是謙謙君子,而且畫如其人的優雅與飽滿。且書寫一篇短文,做為文字導覽。開幕日期為10/24日下午兩點。
〈不在繁華色相中─試論吳士偉水墨近況〉
文人畫在20世紀的發展困頓
隨著清帝國的衰敗,中國的科舉制度在1905年被取消之後,整個文人階級也跟著在民國初年逐漸的消失不見。固然,文人的風雅與品味令人懷念,但過往那種將科舉、菁英文官與品味「三合一」的組合,已然無法在民國時代延續。
陳衡恪(1876-1923)在1921年所撰寫的〈文人畫之價值〉一文中提出「文人畫之要素,第一人品,第二學問,第三才情,第四思想。具此四者,乃能完善。」陳衡恪出身於晚清的世家,其父親為陳三立(1853-1937)與祖父陳寶箴(1831-1900)俱為清代文人官員,其弟陳寅恪(1890-1969)則是20世紀中國之史學權威。從陳衡恪的世家背景可得知他在民國十年寫文章捍衛傳統文人畫價值時的家學淵源。無奈,1919年爆發的「五四運動」,使得中國新一代的知識份子不僅強烈的質疑自身的文化傳統,更激進者甚至主張中國應該走向「全盤西化」的道路,才能振衰起敝。
從晚清開始,中國的留學生大都先前往「明治維新」後的日本,之後的第二波則是前往歐美留學。雖然,陳衡恪也曾前往日本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學習博物學。他返回中國之後對於文人畫的倡議,顯然抵擋不住更多從歐洲與日本返國的藝術提倡者。徐悲鴻(1895-1953)的「中國畫改良論」,或是林風眠(1900-1991)的「東西方融合論」,如果放在「五四」與「新文化」運動的脈絡下,明顯的更能獲取年輕世代的支持。歷經1949年的共產革命之後,文人畫在中國的後續發展只能苟延殘喘的躲藏在階級鬥爭的陰霾裡。1980年後的「改革開放」固然帶來了一線生機,但是後來的「新文人畫」運動,在大量西方當代藝術移入後,也僅能曇花一現的凋零。
吳士偉與他的文人品味養成
吳士偉先後畢業於國立藝專(今國立臺灣藝術大學之)、文化大學與東海大學美術研究所。國立藝專時代所就讀的工藝科應用美術組,奠下了他日後對於古玩(長命鎖)、漆器、銀器與織物(緙絲、刺繡)的愛好。此外,當年席德進(1923-1981)對於臺灣民俗文物、建築的重視,也滋養了他的藝術底韻。除了古人之外,影響吳士偉水墨的老師包括了江兆申(1925-1996)、李義弘、蔣勳與倪再沁(1955-2015)。可以說,江兆申的秀麗筆墨、李義弘的攝影觀景構圖、蔣勳的人文素養與倪再沁所重視的文人筆墨,都構成了吳士偉畫作中的重要養分。
從20世紀跨越到現在,吳士偉的水墨創作一方面要抵抗臺灣藝術市場對於當代藝術的偏好,另方面則是要面對如何在當代的生活情境裡去蒙養文人畫的品味。舊時代的文人品味來自於書香官宦世家、來自於琴棋書畫、來自於四書五經與詩詞歌賦。這些文化條件,也就是陳衡恪在民國時代對於文人畫沒落的無力回天之憾。整個時代的風氣、社會政治與經濟結構都已經發生巨大變化之後,文人(官員)階層已然消逝。真正意義上的文人畫已經不存在;在我們這個時代,唯一能夠持續發展的只有文人畫的品味與精神。
無論是親自拜訪吳士偉的工作室,或是瀏覽他的臉書,都可以發現他對於古物的嗜好。時間所淬鍊出來的歲月痕跡與歷史記憶,無論是在他所收藏的長命鎖、銀器或是漆器上,都可以看到古香古色的斑斕美感。例如,此次展出的【浥清塵01】的畫心周邊就有銅綠的斑剝效果;【浥清塵02】的花瓶,還刻意的使用燒過的銀箔來暗示時間的流逝感。2020年的作品【瓊華】裡的漆器圓盤,也在珠紅色的顏料下,隱約使用墨色的暈染,來增添歲月感。此外,【平安長春】作品中,所使用的「全形拓」紙張是購自中國大陸的現成品,買回之後再添上竹簾、花卉與托盤。「全形拓」(把古代的青銅器利用特殊的手法來呈現青銅器的立體造型)盛行於清代金石考證學風的乾隆與嘉慶年代。清代晚期書畫篆刻家趙之謙(1829-1884)時常在「全形拓」的紙上做花卉。此後,無論是吳昌碩或齊白石等人皆有不少此類的作品。元代文人畫家趙孟頫(1254-1322)在論畫時說:「作畫貴有古意,若無古意,雖工無益。」以今日的角度而言,「古意」在不同時代有不同的詮釋與作法。吳士偉的古物收藏癖好,無疑的是他文人品味養成的重要養分。
繁華落盡見真誠
文人畫的技法可以仿效,但是品味卻難以學習。明代的董其昌(1555-1636)曾說:「畫家六法,一曰氣韻生動,氣韻不可學,此生而知之,自然天授。然亦有學得處。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成立鄞鄂,隨手寫出,皆為山水傳神」(董其昌〈畫眼〉)。吳士偉酷愛旅行,足跡踏遍許多地方─除了故國山河之外,造訪臺灣北海岸的三芝、老梅等處之後,他以海藻綠畫下了【春渚】。此外,他在臉書上留下了大量他在臺北或新北市巷弄所見的花花草草,而這一些用攝影留下的影像,也常成為他眾多花卉作品的造型來源。
吳士偉的線條,來自於他長期的書法鍛鍊。本來,在文人畫的系統裡最講究的其實是以書法線條入畫,然後讓線條在畫面上可以言說自己,而非僅做為造型的陪襯。他對於筆墨線條的掌控,可見於【蘭香馥郁】裡的從容與自在,以及類似常玉(1895-1966)構圖【觀止】中充滿節奏感的飽滿與生機盎然。從趙孟頫之後,中國的文人畫甚少觸及顏色的使用。趙孟頫說「今人但知用筆纖細,傅色濃艷,便自謂能手」;事實上,吳士偉的用色除了來自傳統的中國畫顏料,也運用到大量的日本畫顏料。在訪談中,他提及剛到東海大學研究所時就開始接觸了膠彩畫;他還特別提及廖瑞芬建議他使用日本畫的天然胭脂以及嘗試其他的膠彩顏料。因此,吳士偉畫作裡顏色表現,不僅層次豐富(有時會參用銀箔或黑箔),設色飽滿而不俗豔。
〈不在繁華色相中〉展覽,吳士偉展出了他最近三年來的精心之作。我對佛學並無研究,但「色相」或許可解釋為人們目光所能及的現象界。「繁華」的「華」字等同於「花」,也就是吳士偉最常繪製的題材。本次展覽中,他的花卉作品確有幾件刻意的在描寫花落花謝的過程,例如【抱香】裡那些以較黑的墨色所畫的蘭花,或是【綺蘭】作品中太湖石左側的枯萎蘭瓣。時間的流轉,會讓人有「傷逝」的感悟。王羲之在〈蘭亭序〉中也說「故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魏晉名士的風流,不在驚世駭俗,而在於真誠的理解生命的短暫與苦痛。吳士偉的〈不再繁華色相中〉不僅提供給我們豐富的視覺饗宴,也提醒了我們在於生命的虛幻與真實之間,一個重要的觀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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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魏洲近況 在 [衍生] [瑜洲] 累感不愛- 精華區BB-Love 的推薦與評價
※標題沒什麼意思,就只是這幾天我腦袋裡一直出現的詞句。
自己沒有累感不愛,還愛著,但怕他們累了。
建議pagedown觀看。
時間點接續泰國見面會。
到北京後,黃景瑜給自己放了個小假,說好聽是小假,但其實還不到一天,他哪兒
都沒去,回到自己在北京租的房間,一個人放空,開著電視亂轉;工作都先交給助理打
理了,這他一通電話都沒接,除了媽媽的關心問候。
放空時他腦袋也沒多動,只想了些事。
黃景瑜累了。
本來被安排回國的班機是見面會結束後馬上飛,明明隔天沒工作、明明時間不趕、
明明有這麼多這麼多不用立馬趕回去的理由,但他什麼都沒說,就只是接過了機票,也
沒多問班次時間是誰決定的。
直到握手會結束在後台接到了許魏洲的電話,問他等等要不要一起聚聚。
這通電話黃景瑜是開心的,他很開心,講電話時本來就算不了多大的眼睛笑地瞇了。
掛斷電話後馬上聯絡助理幫他改班機,黃景瑜不理勸說,執意要延票,把事情處理
好後他肩膀又慢慢地垮了下來,偌大的休息室除了黃景瑜沒半個人,他便不在費勁地佯
作精神。
黃景瑜和許魏洲一整天距離很近、卻又很遠,連休息室都不在一起,就在隔壁兩個
房間,卻得繞一大圈才能見面,還得打電話。
這滋味他早習慣了,他人面廣、朋友多,狐群狗黨隨便數都一堆,但寂寞這東西,
打從黃景瑜出社會以來就沒少嚐過。
這一天虛度的時光也夠久了,不能再這樣下去,日子還是要過,明天依然要去面對
眾人。
已經入夜,他將家裡燈都亮起,整室通明,準備找食物吃,卻發現實在太久沒在家
裡開伙,在冰箱東翻西找,也就只找出幾個速食料理包和啤酒。
最後他決定要吃魚香肉絲配白飯,還開了瓶啤酒,他最近很少喝酒,沒機會,胃也
不合適,但偶爾為之還行。
加熱完調理包,他一個人坐在餐桌拌著飯吃,味道當然是比不上昨天他們在餐廳吃
的料理,但總是能填肚子。
昨天晚上是林楓松來飯店接他,就他一人。
「洲哥和陳穩先過去了,粉絲盯得緊,怕被發現。」
當時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司機一直往市中心反方向開,最後是停在一家偏郊區的
餐廳。
司機兼當翻譯,帶著他們下車,一進餐廳撲鼻而來的就是酸辣味兒,入境隨俗,選
了泰國菜當宵夜。
司機將林楓松和黃景瑜帶到櫃台,由服務生領進包廂,最後他就這樣先走了。瞧黃
景瑜似乎有點不解,林楓松便和他解釋:「司機會在外邊等,我們包車了,等等照樣回
去。」
進包廂後,許魏洲和陳穩已經在裡面了,兩人正聊著天。
裡頭擺著張方型大桌,稍微擠點的話坐六人也沒問題,原本陳穩坐在許魏洲旁呢,
見他們到來後直接起身到許魏洲對面,而林楓松直接坐到陳穩那側。
黃景瑜坐在剩下的空位,朝右一瞅便對到了許魏洲的笑眼。
許魏洲伸手輕揍黃景瑜手臂一拳說:「哎呀,好久不見。」
這是說笑,明明前幾個小時才在一起、處在同個空間,但黃景瑜卻也覺得好久不見
,碰面都有,但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就只是單純地一同並肩坐著。
見面會上飄洋過海來看你這首歌是他和阿蒙討論後選定的歌單,雖然最後不知道自
己是唱給參與見面會的粉絲,或者是他們。
或者是他。
菜才剛上來沒多久,陳穩和林楓松就說想出去透透氣,他們也沒攔,都多大的人了
也不怕走丟。
而黃景瑜和許魏洲聊著天,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聊,就是沒聊互相的近況,反正不多
說也知道,大家都過得艱難,甚至有段時間沒說話,兩人就只是安靜的喝酒、吃飯。
而看著許魏洲臉上沒掛著笑臉,取而代之的是無奈,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變態;黃
景瑜喜歡這樣的他,許魏洲總是帶著笑容面對一切,但現在,在自己面前沒有。
雖然黃景瑜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去思考關於「喜歡」這件事。
一直明白演藝圈是複雜的地方,可以一夕之間攀頂,也可以在瞬間跌谷;黃景瑜從
年輕時出來工作到現在惡意也沒少見過,只是這次真累了。
從上癮拍攝完後一直陸續被人打壓,不只廣電局的封殺壓力,同業想弄他的小道沒
少聽,打壓自己的人裡邊不乏有熟識的。
而為了應付廣電局和未來經紀考量,最近在所有的活動上主辦都會將他都和許魏洲
拆開,但這次見面會尤其誇張了,搞到這種田地,黃景瑜都有點不諒解他們公司了,包
含柴姐。
不過幾瞬的功夫好多事都變了,唯一沒變的是他依然隻身一人。
最近黃景瑜常想問一句:「然後呢?」卻不知該問誰,也沒有任何答案。
一切來得太急太快,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男孩,他說過:「肩膀是用來扛責任的」
,但有些時候也想要有另個肩膀,不需要幫自己分攤責任,只要能一起肩並肩地站著。
「差不多也該走了,已經兩點多,你不是明天早上的飛機嗎?」
許魏洲的一句話結束了今晚,明天開始又要回到所謂的正軌。
他們準備去找林楓松和陳穩,卻發現他們就只是坐在外頭桌子,陳穩已經趴在桌上
睡著了,最後還是林楓松背著他回車上的。
然後一樣,他們分了兩輛車回去,但這次黃景瑜是自己回去的。
回到飯店他隨便沖了個澡後就直接睡了,隔天起床收拾完行李後,就在飛機上了。
飛機起飛的瞬間,黃景瑜有些難受,有些事情無法在自己的掌握中,只能順著洪流
去走。
但有些人他不想就這樣擦肩而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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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給朋友看才知道休息室可能是在一起的,
因為有微博小道寫主持人說他們在後台玩得很開心,(←完全沒空刷消息)
請大家忽視這個可能的bug吧。
硬是擠了時間碼了一些字,寫到大樹背陳穩上車那裡自己超想打滾的,
最近越來越喜歡他倆了,
希望大家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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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ime of life is short;
to spend that shortness basely, it would be too 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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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ninakei (111.243.220.83), 04/21/2016 14:17:47
※ 編輯: ninakei (180.205.141.145), 04/21/2016 19:4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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