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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潤」究竟是什麼
這一講不是要講經商,我們小小地梳理一個大大的話題:從經濟學角度看,人生應該追求什麼。
簡單地說,最值得追求的東西是「利潤」。
我不信你會不想要利潤。利潤是收入減去成本剩下的那一部分,是收穫比付出多出來的部分。利潤是正的,說明你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說明瞭社會對你的肯定。利潤要是負的,就說明你創造的價值配不上你的一番折騰。
但你要是細想,利潤是一個神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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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直接去市場上買賣點什麼東西才談得上利潤。上班拿固定工資是沒有利潤的。哪怕你工資再高,那也只是你的勞動所得,都是根據你這個水平,你應該得的,是市場認為正好等於你的付出的回報 —— 這表現在你要是不上班就沒有收入。
而利潤則是「不該得」的東西,可以說是躺著賺的錢。這個性質曾經使得有些思想家認為拿利潤是不道德的。
馬克思譴責利潤。你開個工廠,買了機器和廠房,雇了工人,進了一批原材料,工人生產出產品,你把產品賣掉。然後你一算賬,賣產品的收入減去工人工資、機器廠房和原材料的花費,還多出來了一筆錢,這就是利潤。你欣然把這筆錢放入自己口袋。馬克思說且慢!工人累死累活工作才拿那麼一點工資,你幹什麼了就拿這麼多錢,你那叫剩餘價值!你無償佔有了別人創造的價值。
你當然不服氣。你說不是啊,我管理工人,我組織生產,我聯繫了進貨和銷售,我安排廠裡的大事小情,這怎麼不是創造價值呢?
馬克思會告訴你,你做的這些事兒的確也是勞動,你可以拿一份高工資,但你的工資不會像利潤那麼高。你完全可以雇一個職業經理人替你管理工廠。你把職業經理人的工資發了,還會剩下一筆錢,這筆錢才是真正的利潤。
這個計算讓馬克思深感憤怒,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咱們還是單說資本主義這邊對此是怎麼想的。崇尚市場的經濟學家也算了這個賬,但結果是利潤好像不應該存在。
我們假設老張開工廠賺了一萬塊錢的「淨」利潤。這個是把老張本人付出的管理勞動該拿的那部分報酬去掉之後剩下的錢,是老張「躺賺」的錢。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市場上就應該出來一個老李:老李說既然是躺賺,我不用那麼高的利潤,我躺賺五千元就行,我願意把商品賣便宜點,給工人工資高點。那你說老張能幹過老李嗎?
你很容易想到老張繼續存在的理由。比如老張有資本而老李沒有。或者老張跟政府關係好,壟斷了這塊業務。或者老張掌握一個技術護城河,老李學不會。但是對經濟學家來說這些都不是本質問題:資本可以貸款,跟政府的關係可以用一個更好的條件重新談,技術可以請人研發。事實上,經濟學家的推理是,哪怕現在還沒有一個具體的老李,只要市場存在老李出現的可能性,老張就不敢壓榨太高的利潤,他必須用比較低的價格和比較高的工資預防老李的出現。
要這麼算的話,市場充分競爭的結果一定會把利潤變成 0。總會有一個老王出來,說我就當自己是個職業經理人跟大家交朋友算了,我拿個應得的工資就行,利潤我不要。
那真實世界里的利潤是從哪來的呢?當然市場不可能是充分競爭的,總會有些老張偶爾能享受到利潤……但市場力量應該讓利潤越來越薄才對。經濟學家必須找到一個產生利潤的過硬的機制,否則解釋不了為什麼總有人拿那麼高的利潤……甚至解釋不了為什麼有人願意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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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潤從哪裡來這個問題的解決,在經濟學史上是一個里程碑。1921年,美國經濟學家弗蘭克·奈特(Frank Knight, 1885-1972)出版了《風險、不確定性與利潤》(Risk, Uncertainty, and Profit)一書 [1],提出了一個傳世的洞見:利潤來自不確定性。
組織生產、採購和營銷、日常的管理,企業中一切常規的操作都可以由拿固定工資的人做,只有一件事必須由企業家本人做,那就是風險決策。
比如說,為了在今年秋季上市一批新女裝,我們必須在夏天就定下來款式,備工備料,展開生產。可是秋天還沒到,現在誰也不知道到時候流行哪個款式,那我們生產什麼呢?這個決策,必須由企業家本人做出。為什麼?因為他是承擔決策風險的人。
如果你賭對了,秋季正好流行這款女裝,因為別的服裝廠沒生產只有你生產出來了,你就佔據了稀缺,你就可以要一個高價,利潤歸你。你要是賭錯了,到時候服裝賣不出去,工人和經理們還是會拿同樣的工資,損失也歸你。
生產、日常管理、冒險,是三種不同的能力。為什麼企業家要開公司?因為他敢冒險。為什麼工人和經理人選擇拿固定工資?因為他們不想冒險。
這個道理聽著挺簡單,但是其中有個大學問。奈特之前的經濟學家也想到了企業家承擔風險,但是他們沒搞清楚到底什麼是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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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裝只有比如粉色和綠色兩個選擇,而且你明確知道它們流行的可能性都是 50% —— 那這個風險其實不用企業家承擔。因為你可以買保險!概率已知的風險都是可以管理的。銀行可以給生產兩款女裝的工廠都提供貸款,到時候肯定一個賠錢一個賺錢,只要利息和保險合適,銀行和企業雙贏。有這個保險機制在,大家誰都不用冒險,可以各自拿一份固定工資,根本不需要企業家。
奈特的真正貢獻在於,他把風險給分成了兩種。
第一種就叫「風險(risk)」,但是特指那些已知概率大小的風險。這種可以用保險解決,不需要企業家。
第二種叫「不確定性(uncertainty)」,是指那些無法評估概率大小,可能是從來沒出現過的新事物,甚至是現在人們根本無法想象的東西。這個不確定性,才是企業家存在的理由,才是利潤的來源。
現代經濟學家把這個不確定性特別稱為「奈特不確定性(Knightian uncertainty)」。我們專欄講過 [2],統計學家有個更科學的說法。已知概率大小的,叫做「偶然不確定性(Aleatoric uncertainty)」, 也叫統計不確定性。不知道概率大小的,叫做「認知不確定性(Epistemic uncertainty)」,也叫系統不確定性。前者發生的事情都是你事先能想到的,後者則是你想不到的。比如「黑天鵝」事件,就是一種認知不確定性。
你開一個賭場。賭場每天都在跟賭徒們賭博,但是因為輸贏的概率是固定的而且有利於你,所以你的日常經營本身並不是冒險。真正的冒險是要不要開這個賭場:你能預測客流量足夠讓你收回投資嗎?你能擺平當地黑社會嗎?你能確保政府發展博彩業的政策不會變嗎?這些事兒沒法計算概率。
搞定這些不確定性,才是企業家該乾的事兒,也是企業家的回報所在。
流行趨勢通常不能用以往的經驗判斷。有個企業家認准了一個全新的款式,說我非得生產這個,銀行能給他擔保嗎?這個不確定性沒法系統化管理,他自己必須承擔 —— 這才是企業家存在的意義。你要是願意給這樣的項目投資、分擔不確定性 —— 而不是把錢交給銀行拿固定的利息 —— 你也是企業家。
要做服裝這一行的企業家,你肯定得對流行趨勢有個很好的感覺才行。不過企業家本人不一定非得特別懂女裝 —— 他完全可以請人來給他設計,只是設計師不承擔不確定性,人家拿固定的設計費,風險還是要由企業家承擔。
簡單說,企業家,是市場上的 player。他拒絕聽別人的安排,非得按照自己的想法決定做什麼,然後他安排別人也按照這個想法去做,最後他獨自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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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找到了公司存在的最根本理由。市場競爭再充分也不可能是絕對可預測的,未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不確定性,需要企業家在各個方向上大膽探索。奈特後來成為經濟學的大宗師,他本人沒得過諾貝爾獎但是他有五個弟子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他是「芝加哥學派」的祖師爺。
奈特之後,別的經濟學家又找到了公司存在的其他理由。比如科斯說公司減少了交易成本能起到協調作用。張五常說公司提供了合約。還有人說公司解決了監督、提供了資源獨特性……等等等 [3],但是奈特這個「不確定性」的說法,是最根本的。
如果從某一天開始,世界上再也沒有不確定性了,那麼市場的力量就會迅速把公司利潤變成 0:企業家就不需要存在,大家都應該拿固定工資。
其實現在企業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們看街上那些餐館,開了關關了開,真正能長期賺錢的沒有幾家,可能大部分老闆都是賠錢。沒有稀缺是不可能賺到錢的,但是利潤只發生在你剛剛掌握某種稀缺、而別人還沒有跟上的那個時間段。別人跟上了,模仿了,你就必須再去尋找新的不確定性。
一切賺錢的生意都有不確定性。你把一大筆錢放銀行裡拿利息,那叫躺著花錢不叫躺著賺錢。哪怕是買幾套房子收租金,你都得面對房產市場的不確定性。
世界上沒有一勞永逸的利潤,也沒有真正躺著賺錢的企業家。
那你說平均而言,企業家的收益是正的還是負的呢?我到底該不該去做個企業家呢?沒有答案。有答案就不叫不確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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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性都是從哪來的呢?一個有意思的不確定性是中國經濟學家張維迎在 2008 年的一次演講中說的 [4]。他說中國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之中,商業活動最大的不確定性,是「體制的不確定性,政策的不確定性,政府行為的不確定性。」這體現在政府對資源的調配非常隨意。
張維迎當時說,正是這個不確定性加劇了中國的貧富差距。在中國市場化程度高,體制不確定性低的地區,比如浙江省,人們更富裕,收入差距反而更低:因為利潤分布更均勻。
這個規律是不確定性越大,利潤就越高 —— 企業家為利潤而奮鬥,但是市場看不見的手恰恰在降低總利潤。是那些看得見的手,提供了額外的不確定性,才給人帶來不合理的利潤。
那你說如果我們把體制給理順,讓競爭越來越公平,未來的不確定性會不會越來越少呢?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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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列舉了不確定性的好幾種來源,比如未來人口的變化、資源的供給等等。其中我們現代人最關注的肯定是創新。創新本質上是不可預測的,你不知道未來會有什麼新技術出來,你也不知道一個新技術出來會不會被市場接受。一切創新都有強烈的冒險成分,關於這一點已經有太多經濟學家討論了。
而奈特更厲害的一個洞見,則是「價值」的不確定性。說白了就是人的慾望的不確定性,你不知道未來的人喜歡什麼。奈特 1924 年發表了一篇文章叫《經濟學中科學方法的局限性》,說經濟學不僅僅是什麼資源的有效調配,把一個什麼價值函數最大化的問題,因為人的價值觀是會變的 ——
「人生在根本上是對價值的探索,是努力發現新價值,而不是照著現有的價值觀把生產和享受最大化。」[5]
一百多年前整天坐馬車的人沒有想要一輛汽車。2006 年以前的人並不期待智能手機。今天的多數人不能理解馬斯克為什麼非得讓人去火星。人生的終極任務不是滿足某種價值,而是發現和創造新價值。
因為這個見識,奈特後來被認為是個道德哲學家,而不僅僅是個經濟學家。
也因為這一點,你不需要非得是個企業家,也不一定非得拿金錢利潤。藝術家、教育家、每個工人和管理者、包括每個消費者,都可以是價值的發現者和不確定性的製造者。
只要把周圍的世界往你想的那個方向上推動一小步,就算是你的成功。
注釋
[1] 弗蘭克·奈特,《風險、不確定性和利潤》,中文有郭武軍、劉亮翻譯版,華夏出版社 2013。
[2] 精英日課第三季,哪種不確定性?什麼黑天鵝?
[3] 關於公司為什麼存在的理論發展總結,可參考向松祚,《新經濟學》第二卷,新經濟範式。
[4] 張維迎的這次演講首次發表於《經濟觀察報》2008年1月20日,修改後的文章曾收入作者主編的《中國改革30年:10位經濟學家的思考》。
[5] Frank Knight (1924), "The limitations of scientific method in economics」, 原文是「Now this, we shall contend, is not very far; the scientific view of life is a limited and partial view; life is at bottom an exploration in the field of values, an attempt to discover values, rather than on the basis of knowledge of them to produce and enjoy them to the greatest possible extent. We strive to "know ourselves," to find out our real wants, more than to get what we want. This fact sets a first and most sweeping limitation to the conception of economics as a 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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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願意把矛頭對準柯粉,畢竟卸下政治的一面,大家也不過就是平頭老百姓。但是我真的不得不批評一下,柯系網軍的詭辯話術。這種詭辯話術,讓台灣公共政策的討論品質江河日下,對國家社會是非常有害的。
😡 偷換概念的詭辯話術
柯系網軍的一個很大的詭辯話術,就是偷換概念,拿XX比雞腿,然後說XX跟雞腿一樣爛。這種話術就是騙不懂的人、騙那些沒有時間精力去追究真相的人。
但很不幸地,我們社會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如此,包括我們自己。也因此這樣XX跟雞腿一樣爛的話術,再加上隱晦一點、去脈絡的修辭,就很容易削到社會大眾。連我自己有時候都會覺得,要破解這種柯式話術很費力氣。
剛才柯文哲在記者會上,就刻意把風向帶到禾馨診所身上。然後柯系網軍就開始炒作,禾馨診所的主事者蘇怡寧醫師,是政治立場偏綠;往正面解釋就是北市府看似一碗水端平,也把疫苗分配給不同政治立場的人;往負面解釋就是言下之意,禾馨和好心肝都在做壞事,大家一樣爛,沒有誰可以批評誰。
😡 打定主意要打泥巴戰的柯文哲
這其實就是一種「我爛你也沒多好」的泥巴戰話術。但不得不承認,要破解這樣的泥巴戰話術,必須花時間去掌握深一層的真相。因此泥巴戰話術很容易阻絕接下來的討論,讓究責不了了之。
稍微考究一下蘇醫師的說法就知道,禾馨並沒有做錯:人家是真的把旗下六間大型診所,千餘名屬於第一梯次員工,造冊上呈,堂堂正正地申請配發疫苗,並且按照現行規定把疫苗用在正當的用途上。而好心肝診所既沒有確切造冊上呈,而且還以「志工」的名義濫打「人情疫苗」。
禾馨和好心肝,根本完全是兩碼子事。柯文哲請不要在公開記者會上,用這種XX比雞腿的泥巴戰話術,來唬弄全國人民的智商,謝謝!
柯系網軍正在帶的另一個風向,就是「台北有好心肝又怎麼樣?高雄也有黃昭順啊!」但是這個風向相比之下就真的是弱到爆,只能讓柯粉道德自爽而已。首先,造冊管制,不是這一波疫苗開打,最基本最基本的程序嗎?高雄在造冊→指定地點→指定時間這件事上面做得是很紮實的,黃昭順充其量不過是撿到罐底而已。可是台北卻是連造冊都不確實,就糊里糊塗地把上千劑疫苗交給了好心肝診所。第二,高雄即使有零星的撿罐底事件,至少也做到了一線醫護人人有得打的前提,而台北還有數千名一線醫護被晾在那邊晒乾。
我無法接受柯系網軍的這種偷換概念。
😡 一個特別沒品的例子
再講一個比較沒有良心的例子,是我跟我臉友裡面的柯粉的一個極不愉快的對話。
前些日子柯文哲「要把病歷砸到石崇良臉上」的風波。結果早上還在喊病床生不出來,公開羞辱石崇良,晚上就說台北市可以把專責病床擴增到一千兩百床。
我看了當然覺得柯很沒品。他明知道台北市還可以生出病床,為什麼不hold住一下,或請阿中部長調度隔壁縣市代打一下?這麼急著砲打指揮中心,這是做事的正確態度嗎?台北市事先準備不周全,兩手一攤說擺爛,結果轉頭又生出一堆病床,這種做事方式,支援縣市看在眼裡,豈不很不是滋味?
結果我那個柯粉臉友就嗆我,說「同島一命」,大家幫忙是應該,為什麼要計較這麼多?
這種給你方便當隨便,用「同島一命」來對他人情緒勒索的話術,已經很沒品了。但他接下來有句話更是徹徹底底激怒了我。他說:當初高雄氣爆,也不是沒用到外縣市的資源,為什麼支援縣市就不跟高雄計較?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句話完全批到了我這個高雄人的逆鱗。但退一步想,這種修辭,其實也是柯系網軍慣常的偷換概念話術。
要辨明事理也很簡單:在「丟病歷」事件發生的兩週之前,陳其邁已經準備好兩千多張專責病床在那邊了;台北坐擁八大醫學中心,有全國最大的市立聯醫系統,不可能生不出這個數目。如果柯文哲稍有警覺心,兩個禮拜還不夠他準備的嗎?
而高雄氣爆是可以預先做準備的事情嗎?是兩個禮拜前就叫你準備好病床,我今天要氣爆嗎?拿高雄氣爆來比台北擺爛,是可以這樣比的嗎?
瞭解到這個事理,就知道台北市長氣爆事件,和高雄氣爆事件,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會講這種話的柯粉,不但敗人品,連邏輯都站不住腳。我很少決然絕然討厭一個人,但這個柯粉永遠失去了我的尊敬。
😡 萬用的「3+11」大黑鍋
柯粉也很喜歡什麼事情都拿「3+11」來給柯文哲的種種失職來開脫(當然我們現在知道了,萬華群聚案時間早於華航機師案,「3+11」根本揹了個大黑鍋)。
但我也要說,「3+11」不是可以拿來幫柯文哲開脫的理由。
機師隔離要幾天,這是一個很困難的權衡,畢竟機師的工作就是出國,一直實施十四天強隔離,給身心帶來的負擔很大。再者,再嚴格的規定,也擋不了不自律的人。台灣不是新疆,沒有那麼多的維穩預算可以緊緊控制住每一個人(話說柯文哲好像很喜歡講國民素質齁…)。
科學證據顯示,「3+11」不是這次疫情的起因。而即使這件事有漏洞,也是在防疫實踐中不得不面對的風險狀況。
但是柯文哲的諸多失政,是「明知道可以做卻不去做,或故意唱反調」。
包括萬華社區感染剛開始的時候,就放棄疫調匡列,推託說人數太多疫調不可能,或說特種茶室管理困難。但是人家陳其邁,在牌仔間群聚案一次爆出十四例的時候,也就紮紮實實下去疫調做匡列,最後成功守住,到現在高雄已經連三天加零。賭場管得到,難道特種茶室管不到嗎?而台北坐擁全國最大、素質最佳的公務員體系,難道就不能大規模做疫調,而不是連嘗試都懶嗎?
拿指揮中心必然要面對的防疫風險,來為柯文哲的不作為來做開脫,我覺得這真的是一種很沒品但是又很有效的詭辯話術。
😡 聽其言,觀其行,人焉廋哉?
不得不承認,詭辯話術很沒品,卻有效。尤其在特定媒體與蜂擁而上的網軍,再加上外圍柯粉的強力放送之下,大多數時候理直的那一邊反而挨揍挨得最慘。
作為一個貼錢的負1450,我真的也拿不出善策。人家就是有媒體幫忙,而且還有一批統一指揮、到處出征的網軍。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力反擊而已。
而我們能給大家的建議,就是當柯文哲和柯系網軍又在帶什麼風向的時候,能夠多花那麼一分鐘,去回歸常識,想想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柯背後的動機是什麼?
多一點給自己的思考訓練,就多一分對柯文哲詭辯話術的看透。在此與版友諸君共勉之。
(圖片來源:《情色漫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