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展覽
屬於台灣人都該來看的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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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看了 國立臺灣美術館 展出的 “海外存珍” 順天美術館藏品歸鄉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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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展看完只會有滿滿感動與深深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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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歐洲許多各大美術館,看過許多名人 莫內、梵谷、夏卡爾、康丁斯基、米開朗基羅、透納、孟克、林布蘭......等等的大師真跡畫作
那些曾經在藝術史課本出現過的藝術品,真正走訪出現在眼前的感動與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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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當我可以說出一連串歐洲從文藝復興到現代主義的各個畫派代表藝術家
反觀自己出生,土生土長的這片土地,到底有哪些屬於我們台灣的藝術家,可以說出幾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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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美國加州爾灣的順天美術館,珍藏了超過六百多件台灣藝術家的作品
包括台灣知名代表的李梅樹、陳澄波... 等等的畫家
在這樣一個時代,這樣一個機緣之下,可以有機會看到這好幾百件藝術作品從美國加州運回到台灣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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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台灣藝術家的作品,涵蓋不同畫派不同畫風不同媒材
可以說是宛如一本台灣藝術史般的具有代表性的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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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臺灣美術館免費開放給大眾進入觀賞這些藝術作品
也誠摯邀請大家可以到台中走一趟
看看屬於台灣的藝術史,看看這些充滿豐沛藝術能量的台灣土地產出的這些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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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澄波畫風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聽說最近臉書粉專觸及率又到了一個歷史新低,趕快PO個文來試試。
昨天是立石鐵臣忌日,貼一篇舊文誌之。這篇文章幾年前受邀刊登過,不過刊出時文字有大幅度修改,以下原文比較放飛自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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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化為臺灣風土的立石鐵臣
當長澤雅美穿著正常人不會穿的大紅大紫衣物,在充滿飽滿色調的老街或廟宇奔跑轉圈後,「Meet Colors! Taiwan」字幕浮現;這支交通部觀光局拍的宣傳廣告一播出,不但成功吸引日本遊客來臺,臺灣人看了自己土地的美麗風光,也為之興奮起來。
日本人邂逅臺灣強烈的色彩,這分明是向立石鐵臣致敬吧。
立石鐵臣的成長足跡相當特別,他在1905年生於臺灣,不折不扣是個「灣生」,不過,八歲那年又舉家遷回日本。事實上,他對於臺灣風土的熱愛,來自二十八歲時來到臺灣寫生的「再發現」。
隔了二十年重回臺灣,除了追尋八歲前微弱的童年印象,也去大稻埕、淡水等地寫生,這幾幅畫也入選日本「國畫會展」,哼,還不是靠臺灣景色優美才入選的。(硬要沾光)
其實立石鐵臣也覺得臺灣的景物相當適合創作,所以沒等多久,隔年又來,而且不同於第一次來臺寫生只待了三個月,這一次他「只」「暫時」停留了兩年半。
這個決定,影響了他的一生,也影響了臺灣繪畫史、民俗學的走向。
1934年,臺灣畫壇注意到這個年輕的日本人,很能畫出臺灣味,便邀請他共組型男藝術團體「臺陽美術協會」,在陳澄波、李梅樹等八個開山元老中,立石鐵臣是唯一的日本人。然而由於大家都認為,臺陽美術協會多少有對抗日本官方畫壇的意味在,立石鐵臣一個人待在滿是臺灣人的美(ㄈㄢˇ)術(ㄖˋ)團體中(不過協會本身打死不承認自己反日),在外人看來,比新垣結衣出現在復仇者聯盟裡還要突兀。面對日本人質問他「你有日本價值嗎?」立石鐵臣只能無奈表示「你們不要這樣,我只是想畫畫啊~」
強得像鬼,也禁不起眾人嘴。他隔年終究離開了臺陽美術協會,然而臺灣美術史不會忘記這個促成重要美術團體的畫家。而立石鐵臣,雖然離開臺陽美協,卻居然越來越臺,臺到臺灣人都不禁反省自己的臺灣價值幾斤重的地步。
有失必有得。退出臺陽美協的同一年,立石鐵臣遇到了一生中最初最重要的知音,此後十年,他們的名字緊緊黏在一塊,他們的搭檔如同宮崎駿就是要配久石讓一樣對味。
就是那年28歲的西川滿。
西川滿雖然是編輯、詩人、小說家,完全是文學掛的,但其實他真正最大的本領是藏書、造書、玩藏書票、印版畫。他找到了立石鐵臣,與老友宮田彌太郎等八人發起「創作版畫會」。1936年,西川滿一手包辦、逞其裝幀美學私慾(?)的個人風格雜誌《媽祖》第二卷第二冊,封面登出立石鐵臣設計的版畫「將軍騎馬」,就這樣開啟兩人的合作。
西川滿最大的功勞,就是把原本是日本畫、寫實畫、油畫家的立石鐵臣,點歪了他的技能樹,成為一個版畫家。但是歪得好!立石鐵臣的版畫,真正實現了他對臺灣的印象:「強烈的色彩,粗曠的線條」,成為臺灣美術、風俗圖騰的不朽之作。
1936年,立石鐵臣結束了臺灣創作之旅,回到日本。然而次年西川滿的詩集《亞片》仍有立石鐵臣的設計,顯然西川滿這個伯樂並沒有輕易放過千里馬。直到立石鐵臣受臺大理農學部邀請從事「細密畫」工作,在1939年又回到臺灣,這次一住九年,是他一生在臺灣待最久的時光。
前文曾提到立石鐵臣學過「寫實畫」,他的畫作之寫實程度,已經達到「細密畫」的門檻。當時雖然已經有攝影技術,但依舊是黑白照片;能把實物百分百還原臨摹的細密畫技法,是當時生物學相當重視的專業。立石鐵臣就靠這招在臺灣獲得了正職,插畫與版畫則是他喜愛的副業——他的昆蟲細密畫、臺灣風景隨筆素描、民俗版畫,三者風格差別之大,就算拿火箭筒抵著我我也不信是同一個人畫的。
既然都在臺灣找到穩定工作了,還有什麼好客氣的,畫吧!刻版畫吧!描繪出臺灣的風土吧!——不好意思這不是立石鐵臣心中的吶喊,是西川滿對他的吶喊;沒錯,千里馬回來了,伯樂還不把馬榨乾,天理不容啊。從那時候開始,西川滿出版的各種書刊,《文藝臺灣》、《幻塵集》、《七娘媽生》、《羊城新鈔》、《梨花夫人》、《華麗島頌歌》、《採蓮花歌》、《華麗島民話集》、《臺灣文學集》、《赤嵌記》、《臺灣繪本》……處處看得到立石鐵臣的插畫,這是他們大量合作的黃金時代,也是捧紅立石鐵臣版畫藝術的重要關鍵。
1941年,立石鐵臣與好友工藤好美(是男的)的妹妹壽美結婚。這件事情,不僅將立石鐵臣的圖繪推到最高峰,但也造成了他與西川滿戰後不再合作的分歧。
工藤好美是臺北帝大的英國文學教授,但是他的精神理念,給予臺灣人相當正面的影響,例如吳濁流探討臺灣人身份認同矛盾的《亞細亞的孤兒》,就是在工藤好美的鼓勵下創作。工藤好美對於臺灣文化的重視,終於在倡議創刊《民俗臺灣》後開花結果。
一般說法是,《民俗臺灣》為池田敏雄倡議、主導的刊物,但是立石鐵臣的長子立石光夫先生曾經神秘地跟我透露:「其實刊物背後的靈魂人物,大家都不知道,是工藤好美。」工藤好美人脈廣闊,臺灣意識濃厚,每月十五月圓之夜,就約立石鐵臣、呂赫若、龍瑛宗、張文環等好友聚會相談——熟悉臺灣文學史的朋友讀到這裡,或許已經腦洞大開了:「等一下,你是說立石鐵臣,跟呂赫若他們這一票,居然那麼要好!?」
呂赫若這一票人,屬於《臺灣文學》陣營,《文藝臺灣》的西川滿與之極不對盤,甚至引發「糞寫實主義」論戰,批評對方文章到「像大便」這種話都出來了,你看有多麼不留情面。而立石鐵臣,一面為西川滿《文藝臺灣》畫封面,一面又跟《臺灣文學》同仁交好,你到底站哪邊啊!其實此時立石鐵臣的心思,已經不全然在西川滿這裡了。
屬於臺灣的藝術、文學、文化,究竟是什麼?西川滿在書裡塞滿金紙、掛箋、陞官圖、葫蘆問,就算「愛臺灣」了嗎?抑或只是公子哥膚淺的「愛臺遊戲」?比起來,《臺灣文學》那些勇於揭露現實的臺灣作家、《民俗臺灣》努力走訪民間的日本學者,是不是才算愛臺灣到深處無怨尤?
我身為西川滿的收藏者,都曾經這樣掙扎自問過(我幹嘛打破第四道牆現身啊);立石鐵臣夾在三大陣營中間,一定也有輾轉難眠苦苦思索的時候吧。
立石鐵臣雖然同時為《文藝臺灣》、《民俗臺灣》設計封面,但沒有為《臺灣文學》跨刀,算是留給西川滿這老朋友一點面子了。但是很顯然,他並不認同西川滿去脈絡化地欣賞臺灣的事物,他更需要的是深入臺灣生活,與臺灣人共呼吸,更貼近臺灣人的視角……
所以立石鐵臣在《民俗臺灣》中,不只設計封面,還繪製一系列「臺灣民俗圖繪」,也發表文章,探索傳統風俗、欣賞常民器物、描繪在地風貌……這應該是他一生最快樂的創作時光。
可惜好景不長,1944年,工藤好美提前返日,據說是已然預見日本戰敗。同年,立石鐵臣被徵召從軍。隔年戰爭結束,日本人成為戰敗國國民。不久西川滿也被遣送返日,立石鐵臣由於有細密畫專長,被國民政府留用繼續在臺大工作,到1948年年底才離開。
回到日本之後的立石鐵臣,似乎與戰前的他完全斷裂。畫風丕變,用冷峻的超現實主義告別溫暖樸拙的民俗版畫,以創作、教授細密畫維生,從此一步也沒再踏上臺灣,也鮮少再與回到日本後,仍舊孜孜書寫臺灣題材的西川滿合作。
立石光夫先生透露,立石鐵臣想到日本曾經以殖民者的嘴臉,統治過韓國,他就沒有臉面對韓國人;對於臺灣,恐怕也是一樣的心情。唯有在1962年完成的《臺灣畫冊》,把一直壓抑著的思念臺灣之情,一股腦兒在紙上宣洩。最後一幅畫,旁白寫的是坐船離開臺灣那天的情景,終句是:
「吾愛台湾
吾愛台湾」
立石鐵臣。真正的藝術家。人道主義者。思想者。我會甚至說,真正的臺灣人。
臺灣的歷史上,幸好曾經有過立石鐵臣。
(圖為立石鐵臣為《民俗臺灣》雜誌設計的封面,出自我收藏與我的圖像編輯,但此圖偶爾會被盜用,習慣了。)
陳澄波畫風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一直很喜歡HOM 大城小事-Big City,Little Things 的漫畫,HOM擅長觀察人性,對於小人物的故事總是能細緻描繪。她和編劇柯雁心以原創漫畫《魔幻時刻 THE ACTOR》描繪植劇場小Q演員的養成過程,那部漫畫後來拿下金漫獎,而她所取材的小Q們,也在影視圈發光發熱了。
過去一直覺得HOM自我要求極高,是個有點「緊」的創作者。去年她以《大城小事4&5》拿下金漫獎時,她的致詞特別讓我感動。過去她總是要求自己要更好再好,但這幾年,她好像「鬆」了一點,開始再找回畫畫的初心了,也找回畫畫的快樂。
HOM最近一本作品《無價之畫:巴黎的追光少年》確實讓我驚艷,漫畫故事節奏順暢不說,色彩光影運用與漫畫分格的突破,加上處理輪廓線的細膩,真的是非常精采的一本作品。
日前為《無價之畫:巴黎的追光少年》做了小小的訪談,在HOM突破自我的階段,能採訪她對於這部作品的創作過程,真的非常美好。也敬請期待,HOM會來上Podcast節目哦! 🥰 🥰
總之,是非常好看的漫畫,請大家都買一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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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輩子還想再畫畫。」 受臺灣油畫大師感動
漫畫家HOM耗時兩年創作《無價之畫》,絕美改編楊三郎畫家之路
漫畫家HOM說起一開始。
那是她第一次到新北市永和的楊三郎美術館取材,看著臺灣油畫大師的真跡,她細細觀察著畫作裡的光影、畫布上的顏料濃薄,試想楊三郎經歷過怎麼樣的創作生涯。同為創作者,同樣傾注青春與信念在畫畫上,也曾經歷過迷惘仍不曾停筆,離開博物館前,HOM看見楊三郎生前的一句話:「我下輩子還想再畫畫。」幾個字震懾了她,「那是我覺得跟他最靠近的時候。」
彼時,HOM才剛開始取材。兩年之間,她大量閱讀臺灣藝術史的資料,大學就讀美術系的她,在密集的取材過程中,重新了解臺灣藝術脈絡。兩年後,HOM完成《無價之畫:巴黎的追光少年(上)》,故事描繪主角楊佐三郎如何醉心於畫畫,原本自信滿滿、懷抱畫家夢的少年,在第五回臺展中落選後受挫,因著哥哥的一句警語,他決心赴法學畫,尋找繪畫的意義。
漫畫家HOM連續兩年獲得金漫獎肯定。2019年,她以《魔幻時刻-THE ACTOR 2》獲得青年漫畫獎,去年再以《大城小事4、5》獲得年度漫畫獎。過去,她擅長現代的題材,漫畫角色的年齡也與自己差不多。《無價之畫》是與國立臺灣美術館合作的漫畫,也是她第一次嘗試歷史改編題材,整整176頁都是全彩漫畫,還得跟上網路連載的節奏壓力。
🎨 一個漫畫家畫一個畫家的故事 🎨
接到這個案子時不擔心嗎?「不會耶,我覺得好有趣哦!講歷史、談繪畫,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也是全新的挑戰,是我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題材。」一個畫家去畫一個油畫大師的故事,也是吸引HOM的一大原因,「創作過程,我一直想著該如何演繹另一個人畫圖的想法,還有他的成長歷程。雖然我們都是畫畫的人,但一定會有很不一樣的地方吧。」
HOM大學讀的是美術系,她坦言,楊三郎是美術系學生讀臺灣美術史時一定會讀到的畫家,但當時多半是為了考試,並沒有額外多做功課。第一次造訪楊三郎美術館取材時,看著眼前楊三郎常用的畫具、旅法時的工具等等,她腦海裡也冒出畫面,好像一步一步跟著楊三郎成長,從最初畫畫的少年開始,到後來成為臺灣油畫大師。
「有個很有趣的觀察是,起初,楊三郎畫畫時塗的油彩顏料比較薄,但後來,他帶著妻子小孩去歐洲時,畫作裡的顏料變厚了。」HOM在心裡揣想,是不是經濟比較寬裕了呢?「感覺很合乎脈絡呢。就像他當時去法國或日本,是一邊打工一邊畫畫的,直到後來愈來愈成功,顏料就變厚了。」在故事裡,HOM也細膩描繪楊佐三郎如何經驗於各種畫派,以及受到印象派畫家的影響。
像是在楊三郎身後的一雙眼睛,HOM慢慢理解畫家的成長,自我的心境如何改變,「我慢慢透過這個案子的創作過程,好像愈來愈了解他。」於是,HOM在作品裡也突破過去習慣的作畫方式,她大量使用光影變化,也是對畫家的致敬。「從楊三郎的作品裡,會知道他是一個很追求光線的人,多數時候都在戶外寫生,他很喜歡光線打在物品上的感覺,屬於『外光派』。」
🎨 細緻講究漫畫裡的光線,向畫家楊三郎致敬 🎨
只是,昔日的楊佐三郎是在花園裡迎著下午的光線作畫,但HOM多數時候是窩在家裡畫畫,因為整個過程都在趕稿,「有啦,我有在外面畫畫,不過是在高鐵上趕稿……(淚)我只能用腦袋與作品來致敬,行動上完全無法致敬。」HOM也確實非常強調光線,《無價之畫》的第一頁便是光線非常美麗的跨頁,畫面上的楊佐三郎執著調色盤,自信地看向漫畫家望過來的視角。
在《無價之畫》裡,HOM也運用較實驗性的分鏡破格處理。她笑說,自己其實是滿框架裡的人,畫圖時也滿中規中矩的,但在法國安古蘭駐村的那一年,她閱讀許多歐洲漫畫,從法國漫畫裡看到各種趣味的破格方式,對話框也不似傳統日漫常見的Z字型走格方式。「我滿框架內的,比較沒有那麼爆發或突破的畫法,也想藉著這次機會,去思考分鏡的改變,嘗試做突破。」
跳脫框架,對HOM來說自然是個挑戰,「但這個挑戰不會太痛苦,一點一點改變,試試看一點一點調整,反而很好玩。」而在全彩漫畫裡,輪廓線有時也會是干擾閱讀的因素。對此,HOM亦有自己的巧思,她捨棄傳統使用的黑色輪廓線,改以咖啡色輪廓線處理角色,有時輪廓線外再上一些白,讓人物更加跳出,但又不致於讓全彩漫畫讀起來感覺到負擔。
在176頁的全彩漫畫裡,HOM也有自己特別喜歡的一幕,便是第32頁。在前一頁,故事描述「楊佐三郎」的名字與哥哥不同,「佐」字來自父親之名「楊仲佐」,「佐」也是幫助的意思。「但只有楊三郎的名字加上了佐,我的解讀是,爸爸把自己的名字冠到他身上,也像是在幫助他。確實在一路上,他也受到爸爸和哥哥的幫助。」
🎨 從楊佐三郎的畫家人生,思索畫畫的意義 🎨
在HOM最喜歡的第32頁裡,幼年的楊佐三郎在父兄的互持下往前走,第二個鏡頭則是楊佐三郎一個人騎著單車往前行,背影看起來有點孤獨。台詞是這樣的:「即使我期望是三個人相扶相持,但實際上,只有他們單向幫助我,只有變強,才有能力報答他們。我只會畫畫,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別人,我還是只能往畫畫這個方向前進吧?」
HOM記得,「畫這頁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很想前進,但又很徬徨。」這樣的心境其實也呼應著HOM的自我投射。「我常會想,畫畫真的是一件很任性的事。好比我如果是個廚師,還能為家人做一桌飯菜。但畫畫是很自私的,這也是畫畫的人很脆弱的時候吧,畫畫沒辦法帶給家人幸福呢。三十歲左右的我,三不五時會想到這樣的問題。」
接下來的第35頁,騎著腳踏車的楊佐三郎來到基隆港邊,HOM的視角落在單車的車輪。從單車車輪看出去,是一艘巨大的郵輪,正準備航向世界,這也是她刻意製造的類比,「船在前進,腳踏車也在前進。我刻意把輪子放在前側,跟遠方的船比起來,腳踏車很渺小。感覺我們在很小的地方,嚮往很厲害的遠方,就像創作者看見很厲害的作品,忍不住會想,『一樣在畫畫,一樣在前行,他們為什麼這麼強大?』」
但相較於早期的作品,HOM這幾年顯得「放」了許多。過去,她會很努力希望表現得好,期待很多鼓勵與回饋,「說穿了,早期比較譁眾取寵。」但這幾年不一樣了,她開始重新拾回畫畫的快樂,「或許是畫久了比較敢做自己?(笑)我還是好喜歡畫畫啊,以前會覺得,『天啊,我這樣畫好嗎?』但現在不會了,我愈來愈能回到畫畫的樂趣。」
🎨 在成長的土地理解土地的故事,繼續畫畫吧 🎨
當然也有痛苦的時候。
HOM記得,在畫《大城小事4、5》時,她一度罹患肌腱炎,手碰到鍵盤就痛,「那時我一直在復健,但即使不畫畫時,手也痛得不得了。醫生跟我說,不能再畫了。但我覺得我還沒畫夠啊!那陣子,物理上與心境上都好痛苦。創作是這樣有趣的事情,永遠都有畫不完的東西。其實,我已經不太去想有多少人喜歡我的作品了,只要能畫畫,都是開心的。」
現在,她正在著手準備《無價之畫》下集。問她想跟讀者說些什麼?她是這麼說的:「我希望大家可以多認識臺灣藝術家,了解臺灣藝術的成長脈絡,以及裡頭歷史的演進,可以更理解臺灣美學的狀況。當年藝術特別蓬勃發展的時候是日治時期,全世界的藝術都在興盛,臺灣受到日本影響,自然會出現傾向日本的官派美學,但也有像楊三郎、陳澄波較傾西方的畫風。」
「這跟臺灣漫畫環境很像,我們受早期日本漫畫影響,近年受歐美、韓國影響,到底該如何把這些力量融合起來,讓這塊創作土地更強大,這是到現在都無解的事情,也是我們畫畫的人共同面對的課題。但沒關係啊,我們會繼續畫。所以我很想跟讀者說,去了解臺灣美學的脈絡,就能更了解臺灣美術現在的狀況。這就是我們生長的土地,我們要自己對這裡有所了解。」
同樣是畫畫的人,以楊三郎故事為底改編,有一時半刻覺得自己與楊三郎特別靠近嗎?HOM說起最初,「那是第一次去楊三郎美術館,我看完博物館,要離開之前,看到了那句話,『我下輩子還想再畫畫。』我很能明白呢。因為楊三郎喜歡畫畫這件事情,完全不用懷疑,他的產量太多太多了,完全不需要懷疑這句話。看到這句話的時刻,我覺得,是我跟他最靠近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