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天機 ── 點解香港出唔到金裕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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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好大,香港娛樂影視發展都可以好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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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不是廿幾三十年前無綫(TVB)的輝煌盛世,而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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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香港起家的「黃Viu」創立至今僅6年,然而發展之快超乎想像,合作夥伴更遍布亞洲,除了外購劇集,2020年起更將發展重心移向自家製作內容,上年便參與製作Nichkhun主演的泰國浪漫喜劇《My Bubble Tea》,以及型格美女Linn主演的奇幻愛情劇《Voice in the Rain》,到今年再開多瓣拍埋韓劇,金所泫主演的《月升之江》便以「Viu Original」名義在2月推出,而金裕貞主演的《紅天機》則是新鮮滾熱辣剛剛正式上架,逢周一及二更新,現時已播放至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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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天機》改編「韓國小說天后」廷銀闕(《懷抱太陽的月亮》、《成均館緋聞》原作者)同名作品,以架空歷史的「端王朝」為背景,講述主角紅天機(金裕貞飾,童年版由李南京飾演)出生時雙目失明,後來因捲入神魔角力而奇蹟地復明,可是貴族少年河藍(安孝燮飾,童年版由崔乘訓飾演)卻意外失去視力,魔王更被封印到其體內。差不多20年後,本應失散的兩人如命運安排般重逢,一個成為了天才女畫師,在帛瑜畫團工作;一個擁有雙重身份,既是書文觀主簿(類如中國古代的欽天監,故又名河主簿),又是暗地經營古畫買賣商的「月星堂」堂主,兩人再次結緣的同時,神秘事件亦接連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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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21歲的金裕貞絕對是《紅天機》最大的賣點,亦是觀眾最關心的地方,「金裕貞」三個字於八月第四周(首播前一周)和九月首周輕易拿下韓國Gooddata調查公司「韓國演出者熱搜排行榜」第一位,加上相比廷銀闕另外兩套舊作,今次在愛情綫以外,奇幻成份明顯更強,照計應該能夠吸引劇迷,事實上收視也如此,每集皆創新高,由第一集的6.6%,升至第四集的9.6%,成為同時段(月火劇)冠軍,可是首兩集的劇情鋪排輕重上頗失預算。
第一集人、神、魔合力搞了幾場「大龍鳳」甚有睇頭之後,竟然花了大量篇幅描述年輕版的紅天機和江藍如何邂逅,文戲太多就會變得譖氣,為免悶到瞓著,只好靠Fast Forward跳過這段,結果首集70分鐘,去到臨尾兩分鐘才輪到金裕貞。第二集亦略嫌拖戲,無端端又加插一幕安孝燮「曬肌」,認真離題,去到最後一段才出現打鬥場面,幸而故事播到第三、四集愈來愈順,加上有孔明飾演的三王子「亮明大君」相當搶鏡,與金裕貞甚有火花,令追看度大增,而後者個人表演的機會亦愈來愈多,譬如照顧失心瘋父親(紅恩吾)時表現的心疼、對付騙徒的機智潑辣,以及畫出幾可亂真的高仿畫的得戚樣,樣樣都恰到好處毫不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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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除標緻可愛的靚樣,金裕貞擁有的最強武器,便是其超越年齡的演技,但韓國領土裏並非只得金裕貞有此威力,金賽綸、金所泫便是與她既出名又有同級配置的後生女,她們合稱「三金」,廿歲頭,大把世界。反觀香港,剛剛踏入雙十年華又好戲到令人難忘的女藝人,一個都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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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all about time,金裕貞起步得早,4歲做童星拍廣告,5歲正式演戲,其後數度在劇集中飾演女主角的童年時代,在13歲靠《懷抱太陽的月亮》(2012)爆紅前,已經演過超過20套劇集、10套電影,2014年更擔大旗於《秘密之門》做女一,對手是演技超卓的韓石圭和李帝勳,而劇集亦令她贏得「第21屆SBS演技大賞」的新星獎,之後接拍與朴寶劍共同主演的《雲畫的月光》(2016),人氣更愈來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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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女演員大多廿頭才出道,紅得再快都要等多兩三年才企穩陣腳,被迫「大器晚成」,但培訓少,港姐出身的參與完短短三個月的「速食班」,便要提槍上陣,演戲根底遠不及5歲演戲的紮實,而童星出身的莊錠欣(Elkie)或多或少本應有機會做到半個金裕貞,11歲參演無綫劇集,作品十隻手指都數唔晒,興許香港市場細,未夠魅力留住人才,她2016年便轉戰韓國追女團夢,加入CLC做領唱,人氣三級跳,去到今年2月才正式離隊決定作個人發展,若她選擇回港而非主攻內地市場,就不會撞正中央整頓娛樂圈,令自己的前景充滿變數。
「黃Viu」以自家製作、OTT平台打開了香港以外地區的門戶,利用有別於過往劇集賣埠的方式「做大個餅」,根據《彭博》(Bloomberg)一篇引述研究公司Media Partners Asia數據的報道,截至今年六月底,「黃Viu」在東南亞市場的付費訂戶人數多達530萬,成功超越Netflix,躋身區內第二大串流平台,與坐擁620萬用戶的龍頭Disney+僅少90萬人,換句話講,香港影視界短期內產出不到十八廿二的「港版金裕貞」、「港版金所泫」絕對不緊要,永遠無法復刻40年前《靚妹仔》(1982)林碧琪也沒相干,因為來到2021年,世界好大,要贏、要企到最後,也不是只有一種方法,將來的事,誰人能夠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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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天機》第一集
https://bit.ly/38Vtity
《紅天機》第二集
https://bit.ly/3lkUk3w
《紅天機》第三集
https://bit.ly/2X7Spa2
《紅天機》第四集
https://bit.ly/3A3t9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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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伸閱讀 】
《月升之江》金所炫戲路廣闊唔止得個靚樣:https://bit.ly/30a2wZY
《女神降臨》自救逆轉命運:http://bit.ly/3c0Oi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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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9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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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480的網紅Hosea Ho,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歌詞請開CC字幕] “Being indecisive is a crime” 我們都有憤恨不平的時候,憤怒在於不能展現自我、怨恨在於生來即是如此。我們有很多選擇,但是沒人告訴自己哪一條道路即是正確,焦慮、急躁、更多時候是被不知所措侵襲。一條條道路交錯,形成岔路。 但一切的一切都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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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情書》全新番外篇🌟
事情是從黃恆一提出那種要求開始的。
他特地請住在隔壁的顏博一到家裡,向他和父親宣布一件事。
「這一次的段考,我考得不好,會一口氣掉到五名之後。」
兩個男人有點意外,黃惟一馬上笑說:「沒關係啊,在前十名就很強了。爸爸一點也不在意呀!」
「這次的考題很難?」顏博一好奇。
「不,我覺得算簡單,只是我的分數並不會拿太高。而且不只是這次考試,之後我的成績都不會再回到第一名。」他如此回。
兩人總算察覺不對勁,有默契地對看一眼。
「怎麼了?恆一。你出什麼事嗎?」黃惟一不由得有點緊張。
「沒什麼事啦,我只是暫時不想再拿第一名。但我不會就此荒廢課業,爸爸你別擔心。」輕描淡寫說完,男孩轉而看向顏博一,「博一叔叔,很抱歉,你那麼用心教我功課,我卻辜負你的苦心。我保證只在會考前的這段期間如此。」
在那二人反應過來前,黃恆一又對父親說:「我想拜託爸爸一件事,如果因為我的成績大幅退步,老師來聯絡你,你就想辦法幫我搪塞過去,什麼理由都行,只要能說服老師就行了。」
語畢,男孩從沙發上站起,像是怕他們再追問,匆匆回到房間。
「顏博一,我的兒子到底在說什麼?」
黃惟一眨眨雙眼,表情茫然。
「你沒聽懂?你兒子的意思是到會考前,他都會故意讓自己的成績退步。」他淡定的總結。
「這個我知道,我是指他為何這麼做?恆一第一次這麼反常耶!」
比起擔心,黃惟一的反應更像是驚奇。他這兒子自小就天資聰穎,又有曾是學霸的顏博一在身邊教導,即使不上補習班,在學校也一路穩坐第一名的位置。
如今黃恆一已是十五歲的國中生,不僅開朗懂事,也深受師長跟同學的喜愛,各方面都不需要人操心,這次卻突然做出這種奇怪的決定。黃惟一跟顏博一縱然困惑,卻也不覺得男孩是進入了叛逆期。
「真正的理由絕對沒有恆一嘴上說的這麼單純。」顏博一饒富興味瞧著好友,「你身為父親,打算怎麼處理?」
「你突然這麼問我,我也⋯⋯」
黃惟一難得如此苦惱,猶豫一陣後決定:「先照恆一的意思做吧,我相信他沒什麼不好的想法。而且你也知道他有時挺頑固,一旦有不想跟我們說的事,就真的很難逼他開口。我只希望他不是在學校遇上什麼麻煩就好了。」
顏博一聽完,跟著起身前去少年的房間。
似是知道來者是顏博一,聽見敲門聲,男孩馬上就開門,眼中滿是心虛。
「恆一,謝謝你特地來通知我。我知道你向來懂分寸,所以我跟你爸決定先尊重你的意思。」顏博一不疾不徐地說:「但你剛才說的謊不是很高明,這樣反而會讓我們更不放心。除非你保證,你並不是基於什麼不得已的理由才這麼做,不然我跟你爸會很擔心你是否遇到危險。」
男孩明顯陷入遲疑。
「你有煩惱嗎?還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莫非學校裡有人脅迫你?」
「沒有!」黃恆一澄清,在男人筆直的注視下,終於肯稍微鬆口:「是有人『請求』我這麼做。他沒有威脅我,我是心甘情願答應幫對方的忙,沒有半點勉強。」
「你是說,對方請求你別考第一名?而你對此也無所謂?」
「對。」黃恆一輕輕咬唇,「博一叔叔,我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我保證,如果我確定需要幫助,我一定會跟你們說。」
顏博一就此打住,「好,我會把你的意思轉告給你爸,所以你要說到做到。有嚴重的事一定要先跟我們商量,不可以自行解決。」
「好。」
男孩慎重點下頭。
*
幾天後,學校的段考成績出來了。黃恆一的成績果真如他那日的預吿,一下子退步到第八名,震驚一票同學跟老師。
裘劭威的侄子正好是黃恆一的學弟,裘劭威從侄子口中聽說此事,特地在好友們的群組上關心,當下顏博一就請對方向侄子打聽這次拿到第一名的學生,最後得知是一位叫張漾雅的女孩。
黃恆一的導師果真聯絡了黃惟一,黃惟一謊稱是父子吵架,兒子為了跟他賭氣,才會故意考糟。
「你怎麼不先跟顏博一商量看看是否有更好的說法?恆一可是說他到會考前都是這樣哦。你這回說父子吵架,下次要換什麼理由?總不能都用同個藉口吧?」
林仕強到黃惟一家作客時,直接開口吐槽他。
「唉,到時再說啦。恆一說他故意退步多一點,就有空間讓名次慢慢回升,就算不是第一名,也是在『進步』當中,老師應該也沒辦法再說什麼。真虧他想得出來!」黃惟一百般無奈。
「哈哈哈,不愧是恆一,還好他沒有遺傳到你這個傻爸爸的腦袋。」林仕強揶揄完,接著看向另一人,「不過顏博一,你為什麼要在群組上跟劭威打聽這次拿第一名的學生?」
「因為我覺得恆一這次的行為,說不定跟那個叫張漾雅的女孩有關。聽說那女孩向來是全校第二名,這次恆一失常,第一名自然由她拿下;只要恆一持續失常,她也會持續拿第一。所以在這件事裡得到最大好處的人是她,不是嗎?」顏博一回答。
林仕強愣住,「怎麼被你說得充滿陰謀論?難道你認為那女孩為了拿第一名,要恆一故意放水?」
「顏博一你的想像力怎麼還是那麼豐富?我的乖兒子個性超正直,才不可能答應這種事!」黃惟一打死不信。
「等等,要是恆一其實喜歡那個叫張漾雅的女生,對方跑去拜託他的話,說不定恆一真的會答應哦。」林仕強馬上改變想法。
「這怎麼可能啦!」黃惟一抗議。
「怎麼不可能?你以前不就為愛沖昏頭,做盡一堆蠢事。恆一骨子裡也許有遺傳到你這點。」他邊說邊大笑。
「你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反正恆一不好的都像我就對了!」
一道門鈴聲打斷兩人此時的鬥嘴,離大門最近的顏博一直接走到對講機前。
「喂?」
「請問這裡是黃恆一的家嗎?」
另一頭傳來的青澀男聲,聽起來跟黃恆一的年紀差不多,顏博一沒印象在黃恆一的朋友圈裡聽過這男孩的聲音。
「你是哪一位?」
「我是黃恆一的⋯⋯隔壁班同學。我叫吳天祈,請問他在家嗎?」
發現確實是沒聽過的名字,顏博一回:「恆一不在,他今天跟朋友出去了,你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我、我沒有。您是黃恆一的爸爸嗎?能不能跟您說幾句話?」
聞言,顏博一直接開了門,看見一名濃眉大眼,臉上長著幾顆青春痘的清瘦少年,站在門口怯怯瞧著他。
吳天祈進屋後,黃惟一立刻展現他的親和力,熱情招呼:「歡迎歡迎,吳同學你別緊張,就當作自己家,你要跟我說什麼儘管說。不用客氣!」
男孩緊繃的神情放鬆不少,他坐在沙發上輕輕搓著雙手,囁嚅道:「是關於黃恆一的段考成績,他這次突然掉到第八名。黃叔叔您很生氣吧?」
「沒有哇,就只是掉到第八名,我不覺得有怎麼樣。」黃惟一訝異,「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事?」
「對,因為他會退步跟我有關,是我拜託他在這一次的考試放水。我怕他會因此挨家裡的人罵,所以決定來跟你們道歉,希望能得到黃叔叔的原諒。」
吳天祈隨即解釋,他之所以如此拜託黃恆一,其實是為了好友的女朋友,對方的女友正是張漾雅。
張漾雅的母親對她的成績始終落後黃恆一而不滿,經常因此責罵她,導致張漾雅壓力極大,出現情緒不穩的狀況,甚至開始會拿刀片割手腕自殘。吳天祈聽完好友的煩惱,決定跑去跟黃恆一談,請求他在這次的段考把第一名讓給張漾雅。
黃惟一跟林仕強二人瞠目結舌,對料事如神的顏博一更是佩服不已。
「那你朋友知道是你去拜託恆一的嘍?」林仕強有點為吳天祈的義氣跟善良所感動。
「他不知道。他跟我訴苦時,是有說乾脆去拜託黃恆一放水,但我知道他是開玩笑的。而我大概是吃錯藥了,有天我在合作社遇到黃恆一,竟衝動把他叫住,忍不住把一切都告訴了他。結果⋯⋯我萬萬沒想到黃恆一真的會這麼做,而且他為了維護我,在學校還裝不認識我,我真的覺得很過意不去,很怕因為我的關係,換他被父母責備。」吳天祈將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黃惟一的表情。
黃惟一非但沒生氣,反而一臉感動,「我可以直接叫你天祈吧?謝謝你特地過來跟我說明。那張漾雅她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她媽媽很高興,但張漾雅似乎更鬱鬱寡歡了。」
「她不是第一名了嗎?怎麼還會鬱鬱寡歡呢?」黃惟一不解。
「或許她認為恆一只是一時失誤,下次就會再贏她。她母親這次的喜悅,無疑給她更大的壓力。」顏博一回答。
「說的也是,而且也不能跑去跟那女孩說恆一是故意放水,要她放心,這樣不只會害了天祈,她一定也會覺得非常難堪。」林仕強難掩同情。
「張漾雅的母親不知道她已經出現自殘行為?」見吳天祈搖頭,顏博一再問:「張漾雅的父親也對她很嚴厲嗎?」
「不,她爸爸很疼她。據說張漾雅的爸媽去年離婚後,她媽媽就性情大變,對張漾雅相當尖酸苛薄。張漾雅常哭著跟我朋友說,她很想念她爸爸。」吳天祈眼底有著清晰的不捨。
了解事情的全貌後,黃惟一為了感謝男孩,邀請他留下吃晚餐。
黃恆一回來時,看見吳天祈出現在家裡,嚇了好大一跳。到了晚上八點,經由顏博一提醒,黃惟一才總算肯放他走,黃恆一親自送他到捷運站。
*
「你爸跟你叔叔們人都好好。尤其你爸,他真的好有趣。知道他沒有生你的氣,我就放心了。」吳天祈一臉如釋重負。
「你太多慮了啦,居然還特地跑到我家來。」黃恆一笑得無奈。
「對不起啦。因為明明不干你的事,你卻真的願意幫張漾雅。剛才跟你爸相處,我就忍不住想,要是張漾雅也能跟她爸一起生活就好了。我真替她羨慕你。」他深深感慨。
黃恆一看他,忍不住啟口:「吳天祈,你是不是⋯⋯」
身旁傳來的兩道車喇叭聲,讓他們同時朝馬路轉頭,一台銀色轎車的副駕駛座車窗緩緩被搖下,裡頭出現一張精緻小巧的臉蛋。
「恆一,果然是你。好久不見。」
頂著美麗妝容的胡綵秦跟他打招呼。
看見坐在駕駛座的人,黃恆一驚喜來到車窗前,「博凱阿姨怎麼會跟綵秦阿姨在一起?」
「我們樂團今天拍攝MV,你綵秦阿姨是女主角。現在工作結束,我順道送她回家。你爸最近身體還好吧?」顏博凱問候。
「他很好,博一叔叔都有盯著他,不讓他亂喝酒。」
「恆一,替我轉告顏博一,叫他不許再已讀我。我新片首映會那日他絕對要來,不然我跟他翻臉,知道嗎?」胡綵秦的語氣有著濃濃埋怨。
「好。」黃恆一笑著與兩人道別後,才赫然想起吳天祈。而吳天祈撞見兩位知名女星跟黃恆一有說有笑,果然震驚到說不出話。
他們在這一晚真正成為朋友,送完吳天祈後,黃恆一就收到顏博一的訊息,要他先去到住家附近的超商。
黃恆一有些心慌,以為顏博一終究是不太高興了。
「我沒不高興,以你的個性,知道張漾雅的事,確實會很難不在意。我也不希望你去承擔這種罪惡感,所以我完全理解你想幫她的這份心。」
「真的嗎?」
「嗯。」見男孩明顯安心下來,顏博一繼續說:「但恆一你是否想過?就算你跟張漾雅以後不讀同一所高中,張漾雅也很可能會再碰上相同情況,屆時你要怎麼繼續幫她?還是你認為到時就不干你的事,所以索性不去考慮?我猜你其實知道,你的作法並不能解決張漾雅的問題。你之前跟我保證,等你確定需要幫助,就會跟我們說,但你已經知道張漾雅出現自殘行為,卻認為這事光靠你考試放水就能解決?不覺得事情其實已經嚴重到需要讓大人介入?」
聽出顏博一在意的重點,黃恆一面紅耳赤,頓時啞口。顏博一看穿他的行為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我滿足。
「倘若張漾雅跟他的男友還有吳天祈,都不敢跟大人求助,那我希望能由你去幫他們反應。看是要告訴信任的師長,或是找我跟你爸討論,都是很好的選擇。承認有些事靠自己是無能為力的,也是一種有擔當的表現。若你真心想幫張漾雅,就該讓真正需要負起責任的那些大人知道情況。只要你們有勇氣開口,我們都會出面協助你們。」
黃恆一咬住下唇,小聲地說:「博一叔叔說得對,我太不深思熟慮了。」
「不必這麼說,你跟天祈願意做到這樣,我覺得已經很不簡單。我在你這種年紀就做不到,跟你爸不同。」
「真的?」
「嗯,以前我就是在你爸的幫助下,才漸漸開始覺得自己像個人。我希望這點你能向他學習,用你自身的判斷,去找『正確』的大人幫忙張漾雅。讓自己的母親受點打擊,對張漾雅來說或許也會痛苦,但這世上確實還有很多父母需要再被教育;讓小孩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這種父母是最可惡的。」
黃恆一愣愣反芻著他的話。
「不過也難為天祈了,為了好友,不敢表現出自己真正的心情。」對上男孩不解的目光,顏博一嘴角微勾,「天祈應該是喜歡張漾雅的吧?」
黃恆一大驚,「你怎麼知道?」
「看他今天談張漾雅的眼神就猜到了,他有告訴你?」
「沒有,但我也有發現他特別關心張漾雅。當初吳天祈來拜託我時,我其實就有在懷疑了。因為比起張漾雅的男友,我覺得吳天祈才是更積極想幫張漾雅的人。」
言及此,黃恆一停頓半晌,若有所思道:「現在想起來,會不會是吳天祈對張漾雅的那份心意,讓我想要幫他。我總覺得他那股不可思議的傻勁,跟爸爸有幾分相像。」
顏博一當場笑出聲來,「這我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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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長考,黃恆一聯繫吳天祈,請對方在隔日的中午時間,把張漾雅的男友劉毅約到隱密的體育器材室。
黃恆一直接在那裡跟劉毅表明願意幫張漾雅,也提供自己的意見。在黃恆一的鼓勵下,劉毅鼓起勇氣聯繫張漾雅的父親,而黃恆一與吳天祈則去向輔導老師及張漾雅的班導師報告。
林仕強跟裘劭威都來到黃惟一家的這天,黃恆一跟吳天祈一起向所有人說明之後的發展。
得知女兒情況的張父,以及被師長通知的張母,二人在張漾雅不知情的情況下,同一天被邀請至學校,在輔導老師的引導下進行漫長的溝通。
「聽說張漾雅的媽媽是因為失婚後,就遇上公司即將裁員的危機,她不想讓前夫知道自己可能會失業,才漸漸把壓力加諸在張漾雅身上。好在輔導老師的開導,讓張漾雅的媽媽終於不再逞強,不僅回家就跟張漾雅道歉,還同意讓她去跟父親住一段時間。」黃恆一笑著說。
「太好了,多虧有天祈,你真了不起。」
裘劭威對眼前的男孩豎起大姆指。
「不不不,了不起的怎麼會是我?是黃恆一才對,他才是讓事情圓滿解決的人!」吳天祈猛搖頭,完全不敢邀功。
「但若不是你一開始的行動,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呀。我剛剛聽了還以為你喜歡張漾雅呢!」
裘劭威此話一出,吳天祈的臉霎時變得紅通通的。
除了黃恆一跟顏博一,其餘的人都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
黃惟一這才後知後覺地驚詫問:「真的是這樣?」
「之前我就覺得哪兒怪怪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林仕強也恍然大悟。
「呃。那、那個,我⋯⋯」彷彿失去語言能力的吳天祈,在大人的起鬨下,這才滿臉尷尬的間接承認:「我沒什麼想法,我只是想在離開前,看到劉毅跟張漾雅兩個人好好的而已。從來就沒有別的心思。」
「離開前?這話什麼意思?」黃恆一納悶。
「我下個月就要轉學了。我爸調到台中去工作,我跟我媽也要一塊搬過去。」見黃恆一表情錯愕,吳天祈呆呆的問:「咦?我⋯⋯我沒跟你說嗎?」
「你沒說!」
黃恆一失聲大喊。裘劭威跟林仕強被這兩個男孩逗得一陣爆笑。
「既然這樣,你離開前再來我們家吧。啊,乾脆把劉毅和張漾雅也一塊叫來,讓我好好招待你們!」
黃惟一的大力邀約,讓吳天祈開心地答應了。
之後裘劭威跟林仕強繼續戲弄吳天祈,不斷向他索要張漾雅的照片。
顏博一在廚房裡對正在清洗水果的黃恆一說:「我以為你最後會找我跟你爸幫忙,沒想到你是去找劉毅,讓他去跟張漾雅的父親聯繫。」
「我考慮了很久⋯⋯覺得這麼做是最好的。如果可以,我還是不太想麻煩你跟爸爸。博一叔叔不是說過嗎?要讓真正該負起責任的大人去解決問題才行。我們學校的輔導機制很完善,讓專業的老師來聯絡張漾雅的母親,會比較『正確』,我是這麼想的。」黃恆一吶吶回。
「原來如此,你的分析很正確,做得很好。」顏博一由衷道。
「嘻嘻,好久沒被博一叔叔直接誇獎了,真高興。」男孩面露喜悅。
「你真的很高興?」男人仔細瞧他。
「當然是真的,我超高興。你不相信我嗎?」
男孩認真的表情,令顏博一忍俊不禁,「我相信你,只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水果我來準備,你去救天祈吧,他快招架不住那兩人了。」
男孩離開後,在隔壁洗手間裡聽見兩人對話的黃惟一,之後走到顏博一的身邊,好奇問他:「你剛剛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真的不是不信任我兒子?」
「不是,我只是發現恆一並非真的『高興到不行』,才故意那樣問他。」
察覺到對方的疑惑,顏博一動手關掉水龍頭,看著他仔細解釋:「你知道你兒子『極度』開心的時候,兩隻耳朵會完全變紅嗎?剛才被我稱讚,他並沒有出現這種反應。」
「真的?我只知道他極度難過或生氣時會這樣,他開心時也會?我怎麼從沒見過?」黃惟一瞠目。
「這就表示我跟你並不是能讓他極度開心的人啊。但你放心,這不表示恆一在說謊,只是跟我們比起來,得到另一個人的讚美,會更令他狂喜。」
顏博一丟下滿臉問號的黃惟一,將洗好的水果端去給大家吃。
在黃恆一的邀請下,劉毅跟張漾雅果真在吳天祈轉學前的週末來到黃家,為吳天祈舉辦歡送會,加上裘劭威的兩個兒子,氣氛熱鬧不已。
黃惟一不無感慨,「才剛認識不久,天祈就要搬家了,好捨不得。」發現身旁的顏博一始終低頭在用手機,他好奇,「你從剛才就在傳訊息給誰呀?胡綵秦嗎?」
「不是。」
「你怎麼都不回應她?她不是抱怨你一直已讀她?」黃惟一笑嘻嘻的調侃。
「你少囉唆。」
顏博一白他一眼,就抬起手機,將相機鏡頭瞄準眼前處得和樂融融的四名少年少女,按下快門。
*
吳天祈轉學兩個禮拜後,依舊會跟黃恆一互傳訊息,保持聯繫。
週六早上八點,家中門鈴大響,黃恆一在模糊意識中想起今天父親跟顏博一有事,一早就出門,於是放棄多睡一會兒的念頭,下床出去按對講機。
「請問是誰?」聽到另一頭傳來的聲音,黃恆一幾乎瞬間清醒,愣了兩秒鐘後立刻開啟大門。
「恆一,好久不見。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腳邊放著行李箱,西裝筆挺的王元聰對他微笑。
黃恆一猛搖頭,又驚又喜,「沒有,我剛好起床了。元聰叔叔你不是還要再三個月才會回來?」
「唉,說來話長,總公司那邊出了些問題,我在東京的外派工作因此提早結束。我告訴博一叔叔今早會抵達,他卻要我到你家坐坐再回去,正好我可以先把一些伴手禮拿給你們。你爸不在?」
「他跟博一叔叔出去了,但知道你過來,他們應該會很快回來。元聰叔叔先進屋,我幫你泡咖啡!」
「好啊,謝謝你。」
黃恆一幫他將行李箱放置在玄關,就跑去廚房,沒多久將一杯熱騰騰的香醇咖啡端到男人手上。
王元聰啜飲一口咖啡後,嘴角上揚,「喝到恆一的咖啡,就有回家的感覺,疲勞一下子都消失了。」
「嘿嘿,真的嗎?」
「嗯,再昂貴的咖啡,都比不上恆一你幫我泡的這杯喔。」王元聰輕輕放下杯子,含笑問他:「我聽說你前陣子幫助一個叫張漾雅的女生?」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男孩瞪大雙目。
「博一叔叔都跟我說了,他還有拍下你們四個人的照片給我看。聽說那個叫吳天祈的男生,某方面跟你爸很像。」
「對呀,要是元聰叔叔你也能見到他就好了。」他真心覺得可惜。
「會有機會的。他不是搬到台中嗎?台中我很熟。我們找時間過去玩,你就約他出來見面。」
「你說真的嗎?」黃恆一更驚訝了。
「當然,我騙過你嗎?」王元聰再度莞爾,「話說回來,沒想到你會想到那些辦法來幫助那女生,我對你刮目相看嘍。」
「沒有啦,都是博一叔叔點醒我,根本不算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他害羞的說。
「就算是那樣,終究是你讓事情圓滿結束的吧?你不必謙虛,我真的覺得你很棒,非常了不起。」
伸手溫柔摸了下男孩的頭頂,王元聰接著摸摸咕嚕作響的肚子,苦笑說:「回到這裡果然太放鬆,突然間變得好餓。恆一,你家裡有東西可以先給我墊墊胃嗎?」
「有,還有很多餅乾跟糕點,我去拿!」
黃恆一回神,馬上從沙發上跳起,背對著王元聰準備從置物櫃上拿下點心盒。
同時間,他的一對耳根子,染上一片深深的紅色。
(完)
#一的情書全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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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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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房間的門敞開,內部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我回頭一看,隱形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走廊只留下血的鞋印。
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不敢去想像,但這是我必須要去面對的事。正當我想踏入黑色房間,多手怪物卻突然出現了,它像個球體一樣用手臂支撐著在走廊緩緩滾動,圍繞著它身邊的黑色粒子幾乎全數散去。
它的其中一隻手臂拉住我的衣角,眼睛流露出擔憂。
「不,我一定要去面對,不然情況只會愈來愈壞。」
要面對過去的不幸,也許是人生最難的課題,因為只會迎來無盡的懊悔與自責。
不幸已經發生了,無論如何都沒法作出任何改變,伴隨的後果也無法控制。
被這些枷鎖束縛住的人生,根本寸步難移。
以往的我會選擇躲在「房子」裏,用負面情緒結成蛹,再蛻變成不同的形狀。
多髮女是恐懼,多手怪物是悲傷,隱形人就是「恨」的結晶。
我非常痛恨我父親,也對欺凌我的人恨之入骨,多年我拚命將這種「恨」抑壓起來,可是很多人卻將這種善良視為懦弱,變本加厲。
不過,由誰來終結這種惡性循環。
除了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了。
這個世界除了自己以外,沒人會為我人生的幸福與不幸負責。
我輕輕推開多手怪物的手,走進黑色房間,在關上門之前,回頭跟多手怪物說:「說起來,你的手也很溫暖呢。」
當完全關上門後,一道橫向的光線馬上從面前透出,我整個人被光線吸進去,重新塑造出輪廓。
火鍋的氣味、草青的氣味、腳步聲、喘氣聲、強烈的震盪、…
睜開眼回過神,我已經不在火鍋店,而是一個郊外,兩旁都是樹木,低頭一看,我正踏著柔軟的草地,衣服散發出油膩的火鍋湯味和臭汗味。
在前面牽著我跑的,是小螢,她將我帶到一個遠離市區的公園。
「不會有事的,梓詠妳有人格分裂!所以剛才的事不是妳做的,而是另一個妳!我曾經看過外國有案例,多重人格者連殺人也無罪釋放!」
小螢一邊喘氣,一邊喃喃自語替我辯護。
「小螢…小螢…停下來吧,我沒事了。」
「咦?!是妳嗎?」小螢有點訝異地打量著我。
我們在公園的長椅旁停下來,小螢雙手撐著膝蓋喘氣,我全身都散發著熱氣,火鍋味變得更濃,暫時沒法坐下。
稍微冷靜過來後,我才發現手掌心黏稠稠的,用指尖搓揉掌心,一下突然而來的刺痛,使我臉容扭曲。
我低頭察看,掌手全都是血…
「剛才發生什麼事?」我問。
「妳…在咖啡店那個人格,來出來了…」
據小螢所說,當我說完:「把欺凌事件當成青春回憶,被欺凌的卻整個人生都被毀掉,你們應該也沒這種知覺吧?」之後就突然拿起杯子,往旁邊其中一個男生的手狠狠砸下去。
玻璃杯整個碎掉,我以殺人的目光盯著那男生:「你這隻手曾經摸過我胸部,別以為我會忘記,我一輩子都會記住!」
男生痛得在地上滾動,包廂內所有人都呆住了,我拾起一塊玻璃碎片,用腳踩住男生的脖子,將他固定在地上,然後說:「還有你的眼睛…」
幸好小螢及時拉扯住我,才沒有釀成大錯。小螢說留意到我整個人軟癱在她身上,雙目無神,情急之下便拉著我衝出火鍋店,在街道上慌張狂奔,直至一步也跑不動為止。
「他們應該不會報警吧?」我。
「他們才不敢吧!」小螢用紙巾擦著額上的汗:「那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妳的另一個人格,像殺人鬼一樣呢…」
我將房子內所有見解都告訴小螢,包括多髮女的原本被縫起來現在已經沒事了,多手怪物的黑色粒子也消散得一乾二淨。
在現實世界裏的行動會讓房子內的人產生變化,但象徵「恨」的隱形人,每次她跑進黑色房間來到現實世界,就會發生可怕的事。
小學校用鉛筆刺同學,咖啡店內大罵客人,差點勒死父親,在火鍋店砸傷中學同學…
「說起來,當我在火鍋店拉住妳的時候,那個隱形人,很兇的人格跟我說話了。」小螢。
「她跟你說話?!說了什麼?」我。
「當時我從後緊緊抱住她,她轉過頭跟我說:
『小螢嗎?都是妳…把那麻煩的東西弄進房子…』
麻煩的東西?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對了,妳說突然被傳送去那間古怪的房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小螢。
「最近吧…」我思索著,以前從未進入過「房子」,第一次是在咖啡室內。
「如果真的如我所說妳擁有多重人格,而妳最近才出現在房子內,再加上那隱形人說的話,那麼…妳也不是主人格啊。」小螢。
一時之間我困窘得沒法答話,我一直以「我」為中心,以為自己就是主體,但根據小螢所分析的,最近我才出現在房子內,那我絕對不可能是主要的人格,只是剛好霸佔在黑色房間內而已。
難怪我對以前的記憶模模糊糊。
「每個人格的出現,都必定有大事發生,妳有沒有印象嗎?」小螢。
我拚命地回想,在前往咖啡店之前,自己遇到什麼重要的事…
最後2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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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請開CC字幕]
“Being indecisive is a crime”
我們都有憤恨不平的時候,憤怒在於不能展現自我、怨恨在於生來即是如此。我們有很多選擇,但是沒人告訴自己哪一條道路即是正確,焦慮、急躁、更多時候是被不知所措侵襲。一條條道路交錯,形成岔路。
但一切的一切都是成長的必經之路,Hosea透過岔路這首歌告訴大眾「即便前方有岔路和荊棘掩蓋雙目使我們迷失方向,但我們能做的便是接受不停滯的往前,沒有錯誤的選擇,只有不正的心思。」
.
歌名:岔路(Indecisive)
藝人:Hosea / KING CHAIN 金城
作詞人 Lyricist。Hosea
作曲人 Composer。Hosea
製作人 Producer。KING CHAIN 金城 (KOI COLLECTIVE)
編曲 Arranger。KING CHAIN 金城,arkn 艾肯,Madz (KOI COLLECTIVE)
合聲編寫 Backing Vocals Arranger。arkn 艾肯
錄音師 Recording Engineer。arkn 艾肯
錄音室 Recording Studio。KOI COLLECTIVE
混音師Mixing Engineer。Anser,Madz (KOI COLLECTIVE)
混音室 Mixing Studio。KOI COLLECTIVE
導演Director /陶明琛 Tao
監製Executive Producer /謝東衛 SG G7
製片Producer /張裕民 Muram
執行製片Line Producer /趙仲宇 Chao
攝影D.O.P /蔡哲于 SG Jamyuar 陶明琛 Tao
攝大助1st A.C /陳泓宇 Hong-Yu Chen
攝二助2nd A.C /李奕奇Yi-Ci Li
空拍師 Aerial Photographer /亞葳尤奈 Yawi Yungay
化妝師 Make-up Artist /杜國璋 Guo-Zhang Du
燈光 Gaffer /林子翔 Zi-Xiang Lin 鄭哲安 Zhe-An Zheng
燈助 Best Boy Electrician /林俞伶 Yu-Ling Lin 詹羽禾 Yu-He Zhan
器材公司 Equipment Company /妄想機 Mirager Production House
場務 Grip /林昱丞 Yu-Chang Lin 鄒智誠 Jhih-Cheng Zoe
後製 Editors /陶明琛 Tao
調色 TC /陶明琛 Tao
3D模型師3D-Modeler /廖建翔 Jiang-Xiang Liao
合成師Compositor /廖浩廷 Hao-Ting Liao
平面攝影 Plane Photographer /林碩煒 SG Joda
幕後紀錄 Behind-the-scenes recorder/曾塏硯 Kendrick
.
歌詞 lyrics
Hook:
I’m that bad motherfucker that’s true
Let me show you how I gonna been through
I’m that bad motherfucker that’s true
Let me show you how I gonna been through
I’m that bad mother mother mother mother mother mother
Let me show you how I how I how I how I how I how I
Verse 1:
It starts with the
Vroom vroom vroom vroom
接著突破重圍沖出賽道
我就是你的doom
那是我響亮的代號
拜倒 是常見
With my squad together
我們拔起了長劍
敗者們選擇了強辯
我就是自己的Enemy
你們依舊幻想那fantasy
只能苟且活在鏡子裡
路段只有我經得起考驗
They call me 老練
Welcome to my 王殿
Peace out 我們已經登天
So we Start it from the button and we all the way to top
新世代的那力量碾壓主流的文化
撐起蒼天用我獨樹一格的神話
只差眾人齊聚
握起勝利的門把
在你背上服貼
文學的氣法
神學的密碼
純潔的利爪
人別的戲碼
粉蝶的碧瓦脆片全都都綴遍方圓
Got no time to waste
Cuz I’m a bad motherfucker
Breakdown:
It is true solitude
It is true solitude
It is true solitude that always popping on my mind
It is true It is you that always popping on my mind
Hook 2:
I’m that bad motherfucker that’s true
Let me show you how I gonna been through
I’m that bad motherfucker that’s true
Let me show you how I gonna been through
I’m that bad mother mother mother mother mother mother
Let me show you how I how I how I how I how I how I
Verse 2:
有些人採取行動
有些人在背後慢慢的看著
那剎那凝重
說出真話的卻沒有半個
為了贏得勝利
我將會不斷的不斷的貫徹
即便曙光聖地終究是個幻色 (bitch)
我生來就是看客 那麼屬於後者
逃不出的探測 衣袖子還是如此皺摺
我還是過著不甘活著接觸
Pussy money weed
得要接受挫折高深莫測
才能夠光鮮亮麗
誰來幫我忘記 怎麼學會抗拒
曾經壯麗 頂著創意 將被攻下佔據
這慘劇 不得喪氣 得舉牌抗議
從生命中尋找意義 別那麼狹義
What is real hip hop
不斷的翻山又越嶺才知道那
再進化
只虎視眈眈和月影齊聚在
秉持著心中的holy Molly
心碎像玻璃
看透那把戲
然後拉差距
差距加大那馬力
讓敵人感到那乏力
Beat switch:
戰將的馬蹄聲聽到雷鳴都如雨濺起
殘留嘴裡鮮血
文字不斷編寫
遠在天邊的機會劃出那個煙圈
沒有變 沒有變
比起雲彩我更盼望
下雨天 下雨天
榮耀再喚起那戰將
鏡子前 鏡子前
鬥志滿腔 充斥著那閃光
雖但會感傷 但我一直過關又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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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唱不斷,斥訴着深水埗鬧市的翳悶;蟲鳴不止,嗟嘆怎麼仍未爬離車水馬龍的大埔道。
颼颼啾啾,忽而一陣涼意撫慰一身風塵汗雨。冷風源自右邊的小店。然而,小店並非如風般清新,只見門外攤放着鋪了薄薄塵土的杯碟﹑電插座﹑行李箱等各種風馬牛不相干的雜貨。舉目掃視,店內擺設密密麻麻,未來得及看清貨物,雙目就被上方一道赤熱刺中,瞇眼一瞥,原來是暉光灑落在殘紅的招牌上,招致反光,勉強睜開眼睛,「聯盈公司夜冷」數隻燦黃大字映入眼簾。
啊,原來是夜冷店。
往事一如輕煙
涼風又至之時,一名目測年約五十男人亦步至門外,身穿棗紅恤衫的他,與紅招牌相當搭調。只見他叼着一根香煙,點燃起煙草。縷縷輕煙揚起,收起老煙槍的淡然,他漾出一抹頗傻氣的笑容,介紹着自己是店主,人稱小明。呼出一口煙,他口沫滔滔地介紹着這間與他相好四十載的店子。
「夜冷」一詞,其實從葡萄牙文「Leilao」繙譯過來,後來傳到廈門、汕頭有所變異,輾轉傳到廣州,方才開始叫「夜冷」。小明搔了搔頭:「我唔識英文,總之我哋叫拍賣行做『冷行』,拍到嘢就叫『出冷』。」夜冷店嘛,當然是賣舊貨,真正的夜冷貨,正是由拍賣得來,而非私人買賣。每逢有店鋪﹑公司倒閉或住家欠租遭收樓,該址的物品一律由法庭執達吏查封,或者經會計師樓﹑清盤人﹑破產管理處處理。譬如說某月一號封鋪;七號就會通知夜冷老闆前來看貨估價,假貨、破貨一律不打價;八號早上十一時到拍賣行舉手拍賣,價高者得。投得者分配到數天時間到店裏把認為有用的貨物搬走,再安置於夜冷店裏出售。
這是一家老夜冷,由小明父親開辦,莫問年月,只記得小學畢業,十二、三歲就於店裏幫忙,後來爸爸年紀漸老退休,由他正式接手。回想起二十來歲那個年代,沒有一百都有幾十人做夜冷,因為賺錢多,買一百元的貨賺一百元﹑甚至幾百元。例如投得店鋪後,他們會四處貼上大字報,着街坊到現場拍賣。原因是當時執法沒那麼嚴謹,他們就利用法律漏洞,省下高昂的搬運費。只是,時移世易,現時實在的只可搬,不能賣,加上搬運費幾倍增,目前買一百元貨物,只賺到十五元。數數手指,由他父親那年代經營至今的夜冷店,不出兩間。而今天真正的夜冷店,也只餘數間而已。現時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夜冷店,都只是掛羊頭,賣狗肉,他調侃:「好多自稱夜冷店,但其實喺內地買新貨返嚟賣,同日本城有乜分別?」
不知何時,煙已快燒盡,他吸一口,又言:「呢一行,愈嚟愈式微。」說起往事,他臉上帶點蒼涼。呼出白煙,開始理解他何故抽煙,輕輕的,如舊事。現實,又豈能如煙。
心細一如渺塵
丟掉殘煙,小明率先步進店內。繞視一周,小店呈長方形,前作買賣,後為辦公,確實是老派。貨架上的夜冷貨林林總總,最接近門口的,是衣物胸圍,排放得井然有序;刀叉碗碟﹑罐頭汽水則放在箱子裏分好類。來到中間的貨架,則放滿了花瓶﹑木製家具﹑電器﹑擺設,較昂貴的已用膠紙封好,天花上掛了數台正在轉動的電風扇。店之深處,則於高處擺放着各類名酒﹑海味藥材;金銀珠寶如珠寶店般用玻璃飾櫃放好,附近都有員工看守。這裏啊,似乎說得出的,都能找得到。對小明而言,做夜冷店最考功夫,就是第七日看貨估價的程序:「乜都靠經驗,我十幾歲做起,冇乜瞞得過我雙眼。」何止眼,要耳﹑口﹑鼻多管齊下。
第一,眼見。例如他看雪櫃,雪櫃型號他一看就大概知道價錢,值錢又新淨的才打價;鋼具,要看是不鏽鋼還是不鏽鐵,價錢相差幾倍,對他而言,九成用肉眼可分辨是鋼是鐵。他回想起自己早些年買過一間藥房,竟然把鮑魚放在門口,他冷笑:「直覺話我知,假嘅,鮑魚要放後面玻璃樽嘛,呢啲唔打價!」看習慣了,經驗令他雙目銳利。
第二,鼻嗅。有些木具,他會用嗅覺,如花梨木有花梨木的香味;酸枝又有它的味道,外表再像真也騙不了他。
第三,手觸。可以的話,要用手去摸東西,例如花瓶,並不是看到花瓶底,寫着「乾隆製造」就一定值錢。一摸下去,他就感覺到花紋是畫出來還是印上去:「睇吓花紋係咪粗身,如果滑嘟嘟,多數電腦印。」。
第四,耳聞。如近期聽到哪裏有店鋪倒閉,大多數傳媒都會公佈,所以要常看報紙,如果不聽不聞,哪有競投的機會?
最重要是心澄。倘若心裏不在乎,不用心細想,則甚麼都不成。小明倏地胸膛一挺,坦言自己除了勤力兩字外,再沒有甚麼有膽去認叻,不論大與小的生意,他都一定去看,因為這是他的工作及責任。對於自己的弱點,他亦不畏懼:「而家規定拆一間酒樓都需要牌,我雖然唔識英文,但足足上咗三個月堂,我小學畢業咋,但呢個IVE證書嚟㗎!睇吓自己有冇心做啫。」收起指着證書的指頭之際,他瞄一瞄手錶,將近十時。
苦澀如水滿肚
陣陣的撻車聲震耳欲聾,數名壯丁包括小明把尼龍袋﹑紙箱﹑板車等架生放到車尾箱後,就爬入如火爐般的車廂內開車出發。小明邊扭着軚盤邊道:「我哋而家去一間豪宅,我早兩日投咗返嚟,而家就去執嘢啦。」或許夜冷佬真的一肚苦水,一路上,他連綿地分享逸事。
原來他最怕的事有三,第一是狗。經常到處去,以為香港沒有甚麼地方難得到小明,怎料,原來他還有一個死敵——「丈量約」。新界好些村屋沒有街名門號,只有「丈量約幾段」,這令小明頭痛非常:「對住呢三隻字我真係投降,搵親呢啲村屋,都總有隻狗走出嚟汪汪吠我,我而家真係好驚狗!」第二是蚤,做夜冷一行,經常會遇到一些髒得很的店鋪,尤其食肆。有一次,他要看一家倒閉了約半年的酒樓,剛好廚房爆水管,踏上地毯的一瞬,蚤子就跳到腳上,多到不行,但他仍硬着頭皮工作,直至估價完成。甫離開酒樓,小明就把褲子脫了,他猶有餘悸:「件衫都除埋,剩低條底褲,係咁撥蚤,公園啲阿婆以為我係儍㗎!」
回過神來,原來車子已停泊好,他抹一把汗,整理好衣衫,準備迎接他第三件最怕之事,就是眼前的保安。「做我哋呢一行,經常要求人,你又唔係租客,點解要將就你?」語畢,只見他霎眼間換上一臉燦笑,拿出身份證向保安問好,頻頻點頭。辦妥手續後,他又接着低喃:「嘈多兩嘈,電梯都鎖埋你,搬樓梯啦!所以千祈唔好嘈交,以和為貴。」只是,有時候自己不得罪人家,不見得運輸工人會收斂,當「磨心」的小明,確是有苦自己知。踏進電梯,「嘟嘟」的關門聲為其掩飾了一聲低嘆。
屢勝不如一敗
偌大的豪宅只餘拉膠紙的聲音迴盪着,經歷了約四至五小時的包裹及封箱,屋內只餘下三分一的物品,以及十數箱封妥的大紙皮箱。整件恤衫被汗水沾染着的小明,正在廚房察看雪櫃。看貨時已知雪櫃是高檔貨,但執屋當天還要試試它是否正常運作,畢竟運送一台雪櫃的開支不少。故一到埗要先插電,待收拾所有東西後,它仍然保持製冷,才可搬走。但見他一堂愁眉,就知道事情似乎不順利,他苦笑:「唔凍㗎!佢值成萬幾蚊,咁就冇咗啦。」
意志並沒有消沉太久,畢竟,於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樁。走出客廳,小明拿起飾櫃裏幾座金牛﹑金豬,笑言這裏只有一座是真金,故根本沒有打價。對金的真偽,他可是特別敏感,因為他以前曾經錯估一座金觀音,虧損了一大筆錢;又曾經花數十萬買了一批黑膠唱片,結果全都不能播放。種種挫折令他沮喪,當時父親﹑兄長並沒有責難,一份內疚感更逼使他成長,造就了今天的一雙金睛火眼。把金器包好,小明示意搬運師傅先把東西搬上車。
拜金不如講心
通常貨物要分兩程車運送到店裏,小明目送第一車的貨物出發後,又乘電梯回到豪宅內。此時細心一看,屋內其實佈滿生活痕迹,一家四口的照片;主人房內,仍放滿了女主人用剩的護膚品;書房裏,盡是男主人的玩具珍藏;小孩房裏,一雙又一雙的小鞋,記錄了孩子的成長。如今,卻蒙上了薄薄的灰塵。有人不喜歡夜冷佬,大概是這緣故,說不上是「發死人財」,但卻踐踏着人家的倒楣。
小明吹吹盒子上的餘灰,一臉心安理得。「我爸爸走嘅時候,一班仔女陪住佢。我呢?活到五十歲,除咗探我爸爸之外,我冇進出過醫院。」他徐徐道出,眸子裏,映照着別人的全家福。舊物扔掉了,不代表對人家的尊重,也不代表能為對方帶來祝福;反倒,把他們於美好時光所擁有的東西保留下來,也算是留下了一點緣分、一絲情意。
小明算是百無禁忌,只有一個原則,就是賺錢沒有必要賺到盡。原來,有些貨品,他會原價出售,甚至店裏會有部分屬於新貨,如小鬧鐘,賣十元一個,還倒貼一顆電池;老花眼鏡亦然:「有啲老伯伯,幾乎每日唔見一副眼鏡,有個伯伯隔日就買一副,畢竟是深水埗舊區,當回贈街坊。」也不是一身銅臭,對他而言,有價值的東西不一定很昂貴,正如他為了喜愛的鑽石牌鐘,可以走三十層樓,逐個單位搜索;又如早年他拿了攪盤電話回店裏,僅售二百元。某東西總有某人喜歡,有歷史的東西,或許來得更有價值。
最後一個紙箱置於貨車廂內。小明抽抽衣襟,試圖撇乾汗珠。緩步踏至車前,一臉倦容的他打開車門,吐出一句:「我做到六十就唔會做,都唔會畀我下一代做。」畢竟,做夜冷這一行,倘若明天沒有店倒閉,也就沒飯開;縱使生意不絕,誰又欲見兒女捱苦?
車子於路上疾駛,赤日早去,夕陽已至。問他日退下來如何度日,他驀然一笑。
哈,還不是想念舊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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