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到黎明 by 王錦華
事實上,熟悉台灣網壇生態者都知道:謝家班在球場上雖然實力驚人,謝淑薇單打排名達世界第二十三,早已經是台灣網壇一姐,但直率的個性並不擅長公關,從來不是企業和政府重點支持的選手。想要通往冠軍的舞台,他們得靠自己走過一段又一段最深沉、最黑暗的沼澤,若不是硬頸堅持要在冰冷漆黑的環境裡尋找一丁點屬於自己的光和熱,是闖不了最後關卡的。
打從五歲開始練球,她最想走到的地方便是四大公開賽,那也是她的教練父親謝子龍最想要的舞台。十年前,謝子龍便對我們說:「我一直在等我的孩子拿到四大公開賽冠軍的那一天,我就可以上台高歌一曲。」但也坦承:「謝淑薇打冠軍前,我們家好像處在黎明前的黑暗,什麼時候天亮不曉得,只覺得特別黑暗。」
謝家的黑夜是從二十二年前開始的。謝子龍本來是新竹台汽司機,家裡七個小孩,食指浩繁,除了本業,他又開鑰匙店、沖印店,兼做婚禮錄影,收入還不錯。他有點運動天賦,但他的悲劇性也源自於此,三十九歲迷上網球後,他堅信自己的小孩必能打進四大公開賽,索性辭掉工作,結束營業,在沒有固定收入的情況下,全力投入七名子女的訓練工作。他從台汽退下來時只領了三十萬元,長年帶孩子出國參賽,機票和食宿就像滾雪球,一下子就花光積蓄,連老婆都不能理解他的瘋狂,十六年前離婚了。
苦日子香蕉解飢
他身高才一百六,孩子們小時候也都長得瘦小,沒人看好他能成功。他操著客家口音的國語激動地說:「我一踏入就相信我會成功,很奇妙ㄋㄟ,我們不管練什麼,一練就會。謝淑薇國小三年級就跟大人比賽,我們打錢的,每次都贏。」既然別人老是看衰,他規定孩子們比賽時一定要吃鹹魚便當,「鹹魚翻身嘛。」
謝淑薇曾對我們描述過去的苦日子:「球場到處可見空的寶特瓶,爸爸會叫我們撿去換錢。我不好意思撿,就叫弟弟撿,弟弟又叫妹妹去撿。我們怕人家看到,一撿到瓶子就趕快塞到球拍袋裡,一天大概可以撿個幾十塊錢。」
記憶裡最黑暗的一段,是謝淑薇十一歲時,謝家班南下高雄練球近兩年,沒想到全家人賴以移動的箱型車被偷了,車貸還要繳四年,房租也付不出來,全家只好睡在從朋友那裡借來的老舊二手車裡,日常盥洗全在球場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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賒來的廚具
隨著前來沙浴的旅客陸續到來,民宿也漸熱鬧了起來,今年五月我回去,沙龍與廚房剛完工,但裡頭空無一物.齋戒月一結束,貝都因男人馬上去城裡添購廚具,因應旅客到來.
我問:「你買廚具的錢哪裡來?」
他說:「先賒帳啊,我跟老闆說,等我沙浴賺到錢,再來還他.」
我問:「那我走之前,留給你應急的那筆錢呢?」
他開心得意地說:「還在我身邊!我一毛都沒動!」
呃,所以這意思是要等我回沙漠,再去城裡還廚具老闆錢這樣嗎?
照片上是在廚房裡忙著張羅旅客用餐的四哥,龐大的家族或許是遊牧民族最大的資產與力量,同時也是甜蜜負擔,每回一有工作,無不全家族出動,齊心協力一同完成,若無家族支援,事情難以被成就,然而所得收入也因均分而讓每個參與的工作者可獲得的薪資相對不高,偏偏每個工作者背後,往往還有著食指浩繁的家庭需要這份收入來維持基本生活所需,也因此多數沙漠中人是很難有任何存款的.
但這真真切切就是維持已久的沙漠生存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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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些曠野地區豪邁紳士們帶的「胸牌」,我一直好奇並有興趣。今早看到生態旅遊達人陳富中(阿中)的這則,不禁莞爾一笑。原來如此。
阿中的新胸牌-阿中一直很喜歡帶童子軍那種胸章,1.領帶太熱,不符合節能減碳,脖子空空又好像沒那麼禮貌。2.胸章讓大家知道你是誰有很有特色。所以約20年前在美國買的狼牌就一直掛到現在(20年前就是我5歲的時候,哈哈哈真不好意思) ,本想這狼牌壞了我就該退休了,沒想到光陰似箭--家中食指繁浩。突然想到自製胸牌,阿中有學過傳統木雕,今晚花了幾小時終於完工--兒子大笑--爸你好像窗簾。因為那片木頭是三義買的檜木杯墊,下面兩粒是毛線店買的,可能真的是用來拉窗簾的,下次您在機場看到這牌子可別笑得太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