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號中國與現實中國 | 盧斯達 on Patreon】
政策文件雖然枯燥,但仍然可以看到很多東西。2019 年之後,香港有兩種社會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開始被改造,第一是愛國不愛黨思想,第二是香港和中華民國的複雜關係,這是構成香港以前那個社會的兩大主流支柱。
「愛國不愛黨」是政治界前輩們教養這一代的主旨。雖然不會有人手把手地教,但上一個時代的主流始終認為,這是在香港從事各種工作的定海神針,只要宣稱自己也是愛國,很多事情也有得談,可以避開很多危險。這是 Jimmy 仔在中國說出的「我也可以談,我也可以愛國」。
在早前關於「愛國者治港」的討論之中,有報道引述香港官員的講法:中國容許不同的政見,但紅線是絕不能允許作出損害中國共產黨帶領的社會主義制度的行為,因此不可能聲稱愛國,但不愛或不尊重共產黨的領導,濃縮標題為:愛國不愛黨「講唔過去」。
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改變,至少在之前很多年來,都不會有檯面人物正面給出「答案」。
愛國愛黨的問題在前十年、二十年,在香港都是刻意曖昧,充滿詮釋自由。直至香港人自己不太願意留意的中國法學家強世功在《中国香港:政治与文化的视野》(2014) 這樣說:
//香港雖然以「一國兩制」的方式回歸祖國,可這個「一國」概念在他們心目中,僅僅是一個空洞的符號,缺乏實質的政治內容。所以,在「愛國」問題上,他們經常會說,他們愛的是祖國的河山和歷史文化,而不是包含國家主權在內的政治實體。 這樣的愛國曾經是我們在港英殖民地下提出的愛國標準,而不能成為香港回歸後的愛國標準,否則,香港人與海外華人的愛國有什麼分別?//
所以老一輩香港民主人士的常識和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園,在 2014 年開始被講了明白——雖然這在香港民主圈子中並不受注意。他們的確表示自己愛國,愛祖國的河山和歷史文化,愛十三億人民。 14 年以來的轉變,就是一場圍繞這個觀念的作戰:香港人整體認同作為「符號」還是「實質」的「中國」?
在保安局和支聯會鄒幸彤的書信往還之中,我們看見他們「討論」的其中一個重點,是關於對六四事件的定性問題。
報道中見發給支聯會的文件這樣說:「八九年的『天安門事件』是一場意圖推翻中國共產黨領導和顛覆社會主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反革命暴亂……」,很多香港人對六四的定性,既有自己的意見,也可說是對「符號中國」的認同。所以 89 年之後,感情受創的香港人仍然切肉不離皮,華東水災的時候大家還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因為雖然對「現實中國」失望,但仍有「符號中國」作為替代。而如果你是當年的中國,看到這樣的香港人,雖然知道思想和立場有距離,但這些來自香港的仍然是「愛國同胞」。
在某個時空容許香港人愛國不愛黨,雖然可能是一個妥協做法,但無疑也令香港人的愛國熱情沒有完全離開「中國」的範疇。2010 年代香港分裂為加速派和穩重派。加速派不知為何極為苦大仇深,穩重派也不知為何過度樂觀。以今天的後見之明來事後總結,穩重派當時不覺得有大問題,主要是創世之初,當時的安排雖然沒有香港人在檯面上參與,但明顯照顧了在香港的大多數港英遺民。
香港歷史複雜,180 年來三次易手,所以民眾的背景和思想都很複雜。而 97 年的安排,安了老外商界的心、照顧了原居民陣營、民主派可以用「愛國民主派」的立場來參與遊戲、親北京派更可以成為政府伙伴……就算是支持中華民國的人,也擁有自己的空間,因為就像愛國不愛黨,「九二一中」曾幾何時也是通關密語。支持中華民國,也是支持中國認同 (符號) 中國,政治沒有不正確。這是開局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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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慢慢改變的是「香港和中華民國」那一塊。雖然中華民國沒有實質管治過香港,但香港和民國有很多千絲萬縷的關係。談到這個,有網友談到:
//「香港一兩代人是讀南來文人的書長大。本地精英泰半受教於「暴大」(中文大學)。還有市井間的老式人情味、工商創業,不就是民國政治專制、但社會散漫自由的遺緒?這些都藏在我們的肌理,與親不親國民黨、慶不慶祝雙十無關。」//
97 之後,關於中華民國和清末革命歷史的紀念活動並沒有停止。人們去孫文傳說曾開過會的「青山紅樓」紀念、紀念抗日活動、紀念雙十「國慶」都可以。以前在各大小遊行,都會見到堅定的民國派去舉青天白日旗。文化上,很多上一代是在南來文人的小說、電影劇集之中長大;知識上,新儒家在香港有她的重鎮,很多學者都奉中國為正朔。晚至 7、80年代,香港還有很多報紙甚至電視台使用耶誕與民國紀元並行。
(使用民國紀年的《工商日報》在得知香港將在 97 年回歸中國之後,於1984 年 11 月宣佈結業)
消息引述保安局長鄧炳強在《星島日報》的訪問,其表示:
//「特別關注雙十節可能出現嚴重違法,稱根據中國憲法,台灣是中國領土一部分,任何人意圖、鼓勵或煽動他人將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都屬違法,必然會果斷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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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97 年的開局,覺得「未盡完善」的人,其實最終都不會太不滿意,因為新制度確實為重要的人留了寬容,所以才無意中製造了 97 後的兩個階級,也就是比較滿意和比較不滿意。前者對後者的苦大仇深並不理解,後者也 get 不到前者總是老神在在,又是在怎樣的歷史經歷中養成。他們總是說,無論甚麼,一國兩制還是最重要。
我們一直認為香港的紛雜處是一個對任何國家都有利的生機。
這一兩年來,最不覺得有甚麼變動的,是在 97 年也沒有變動的那一撮人群。可能是一班來到香港但不是因為逃避政治運動的人,他們在觀念上不紛雜,所以不需要改造,也會很容易適應。至於上一波的菁英也可以移民,他們精神家園的遺跡會在香港被抹除,但可以整套 intact 地帶到其他地方。因為機緣巧合而長出的之異色花朵,究竟是要培養下去還是要將之掐死,在這裡和其他可以存留甚麼,又要用一代人甚更長的時間,用試的方式來解答。
同時也有7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0萬的網紅果籽,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露營怪談西貢赤徑露營有靈異怪聲 行山誤入結界有山神引路? 疫情下不能飛,除了去酒店staycation,郊外行山及露營都成為港人最愛活動。不過郊外向來也多古怪傳聞,今集主持Chucky與行山愛好者可樂,分享行山同露營時遇過的怪事。 可樂曾於粉嶺蝴蝶山腳看到一座觀音像,眼睛蒙上了黑布。「我感覺到有...
香港抗日活動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符號中國與現實中國 | 盧斯達 on Patreon】
政策文件雖然枯燥,但仍然可以看到很多東西。2019 年之後,香港有兩種社會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開始被改造,第一是愛國不愛黨思想,第二是香港和中華民國的複雜關係,這是構成香港以前那個社會的兩大主流支柱。
「愛國不愛黨」是政治界前輩們教養這一代的主旨。雖然不會有人手把手地教,但上一個時代的主流始終認為,這是在香港從事各種工作的定海神針,只要宣稱自己也是愛國,很多事情也有得談,可以避開很多危險。這是 Jimmy 仔在中國說出的「我也可以談,我也可以愛國」。
在早前關於「愛國者治港」的討論之中,有報道引述香港官員的講法:中國容許不同的政見,但紅線是絕不能允許作出損害中國共產黨帶領的社會主義制度的行為,因此不可能聲稱愛國,但不愛或不尊重共產黨的領導,濃縮標題為:愛國不愛黨「講唔過去」。
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改變,至少在之前很多年來,都不會有檯面人物正面給出「答案」。
愛國愛黨的問題在前十年、二十年,在香港都是刻意曖昧,充滿詮釋自由。直至香港人自己不太願意留意的中國法學家強世功在《中国香港:政治与文化的视野》(2014) 這樣說:
//香港雖然以「一國兩制」的方式回歸祖國,可這個「一國」概念在他們心目中,僅僅是一個空洞的符號,缺乏實質的政治內容。所以,在「愛國」問題上,他們經常會說,他們愛的是祖國的河山和歷史文化,而不是包含國家主權在內的政治實體。 這樣的愛國曾經是我們在港英殖民地下提出的愛國標準,而不能成為香港回歸後的愛國標準,否則,香港人與海外華人的愛國有什麼分別?//
所以老一輩香港民主人士的常識和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園,在 2014 年開始被講了明白——雖然這在香港民主圈子中並不受注意。他們的確表示自己愛國,愛祖國的河山和歷史文化,愛十三億人民。 14 年以來的轉變,就是一場圍繞這個觀念的作戰:香港人整體認同作為「符號」還是「實質」的「中國」?
在保安局和支聯會鄒幸彤的書信往還之中,我們看見他們「討論」的其中一個重點,是關於對六四事件的定性問題。
報道中見發給支聯會的文件這樣說:「八九年的『天安門事件』是一場意圖推翻中國共產黨領導和顛覆社會主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反革命暴亂……」,很多香港人對六四的定性,既有自己的意見,也可說是對「符號中國」的認同。所以 89 年之後,感情受創的香港人仍然切肉不離皮,華東水災的時候大家還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因為雖然對「現實中國」失望,但仍有「符號中國」作為替代。而如果你是當年的中國,看到這樣的香港人,雖然知道思想和立場有距離,但這些來自香港的仍然是「愛國同胞」。
在某個時空容許香港人愛國不愛黨,雖然可能是一個妥協做法,但無疑也令香港人的愛國熱情沒有完全離開「中國」的範疇。2010 年代香港分裂為加速派和穩重派。加速派不知為何極為苦大仇深,穩重派也不知為何過度樂觀。以今天的後見之明來事後總結,穩重派當時不覺得有大問題,主要是創世之初,當時的安排雖然沒有香港人在檯面上參與,但明顯照顧了在香港的大多數港英遺民。
香港歷史複雜,180 年來三次易手,所以民眾的背景和思想都很複雜。而 97 年的安排,安了老外商界的心、照顧了原居民陣營、民主派可以用「愛國民主派」的立場來參與遊戲、親北京派更可以成為政府伙伴……就算是支持中華民國的人,也擁有自己的空間,因為就像愛國不愛黨,「九二一中」曾幾何時也是通關密語。支持中華民國,也是支持中國認同 (符號) 中國,政治沒有不正確。這是開局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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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慢慢改變的是「香港和中華民國」那一塊。雖然中華民國沒有實質管治過香港,但香港和民國有很多千絲萬縷的關係。談到這個,有網友談到:
//「香港一兩代人是讀南來文人的書長大。本地精英泰半受教於「暴大」(中文大學)。還有市井間的老式人情味、工商創業,不就是民國政治專制、但社會散漫自由的遺緒?這些都藏在我們的肌理,與親不親國民黨、慶不慶祝雙十無關。」//
97 之後,關於中華民國和清末革命歷史的紀念活動並沒有停止。人們去孫文傳說曾開過會的「青山紅樓」紀念、紀念抗日活動、紀念雙十「國慶」都可以。以前在各大小遊行,都會見到堅定的民國派去舉青天白日旗。文化上,很多上一代是在南來文人的小說、電影劇集之中長大;知識上,新儒家在香港有她的重鎮,很多學者都奉中國為正朔。晚至 7、80年代,香港還有很多報紙甚至電視台使用耶誕與民國紀元並行。
(使用民國紀年的《工商日報》在得知香港將在 97 年回歸中國之後,於1984 年 11 月宣佈結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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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關注雙十節可能出現嚴重違法,稱根據中國憲法,台灣是中國領土一部分,任何人意圖、鼓勵或煽動他人將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都屬違法,必然會果斷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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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97 年的開局,覺得「未盡完善」的人,其實最終都不會太不滿意,因為新制度確實為重要的人留了寬容,所以才無意中製造了 97 後的兩個階級,也就是比較滿意和比較不滿意。前者對後者的苦大仇深並不理解,後者也 get 不到前者總是老神在在,又是在怎樣的歷史經歷中養成。他們總是說,無論甚麼,一國兩制還是最重要。
我們一直認為香港的紛雜處是一個對任何國家都有利的生機。
這一兩年來,最不覺得有甚麼變動的,是在 97 年也沒有變動的那一撮人群。可能是一班來到香港但不是因為逃避政治運動的人,他們在觀念上不紛雜,所以不需要改造,也會很容易適應。至於上一波的菁英也可以移民,他們精神家園的遺跡會在香港被抹除,但可以整套 intact 地帶到其他地方。因為機緣巧合而長出的之異色花朵,究竟是要培養下去還是要將之掐死,在這裡和其他可以存留甚麼,又要用一代人甚更長的時間,用試的方式來解答。
香港抗日活動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失敗者回憶錄0716)
父親一生的輾轉掙扎
父親生前,我沒有聽他談他跌宕起伏多姿多彩的一生,這是我追悔莫及的遺憾。現只能從他的零星留言、有關書籍記載,和我的片斷記憶,去寫他生平。這既對我有意義,也反映了父親那一代人的掙扎。
李化,1909年9月23日(農曆8月初10)出生,原名李存棠,廣東新會人。1927年18歲時離鄉往廣州進入韋碧雲創辦的廣東電影學院就讀。那是中國電影業的萌芽期,選擇學電影的人極少。父親是電影學院第一期學員,三個月完成課程,隨即留校協助主持校務。學院第二期,我堂兄李晨風和後來的電影人盧敦就入學了。其後父親與妹妹李麗蓮(我姑姐)、李晨風、盧敦組織一個業餘劇團。1929年南國劇社到廣州演出,父親與姑姐隨南國劇社到上海,1930年與作曲家張曙合作,在上海演出李麗蓮主演的新派歌劇《王昭君》。同年與李麗蓮加入天一公司,父親由場記升至副導演。時年21歲。在上海三年,據知這段時間,他也到濟南、青島、天津、北京等地流轉。有聲電影開始出現,1932年,影人鄺山笑在廣州成立的紫薇公司到上海租用天一公司的錄音設備拍攝《無敵情魔》的聲片部分,完成後與父親離開天一回廣州。父親在廣州助鄺山笑完成了《無》片,並留在廣州拍了幾部影片。其中較珍貴的是1933年的《炮轟五指山》,赴海南島取外景,拍攝了大量尚處原始社會的黎族片段。在廣州,他與當時紫薇的演員、我母親李幽慈相識,並於1934年結婚。母親原名李薇卿,生於1914年,2013年在香港逝世。
1936年,父親來香港加入大觀聲片公司任導演,並成為華南影業協會總幹事。
2014年香港出版的《粵語的政治》一書中記載1935年南京中央政府開始推廣國語運動,想要禁制粵語片,香港影界就發起「粵語片救亡運動」:「1936年11月,在粵片界名人李化……等號召下,三百餘位粵片影人聚集於香港一酒家……發表聲明」。又記載1937年7月,香港華南影業協會派我父親在內的代表五人到南京請願緩禁粵語片。但隨即中日戰爭爆發,南京遭日軍進襲,禁粵片之事不了了之。
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日軍空襲廣州,當時父親率領一個攝影隊,冒空襲危險到廣州拍攝空襲中人民的輾轉,以喚起觀眾的愛國救亡意識。
這段期間他導演的,還有《精忠報國》《民族之光》,是宣揚民族主義的影片。父親生平極少當演員,但在1939年的抗日經典電影《孤島天堂》中卻擔任演員,而且不顧毀譽地飾演漢奸的反派角色。《孤島天堂》是眾多影人不計報酬在香港共同參與的義舉。這部影片現時在youtube頻道還可以看到。
1937年,在上海當演員的姑姐李麗蓮,與後來當了毛澤東妻子的江青(藝名藍蘋)投奔中共根據地延安。父親1938 年隨歐陽予倩赴桂林的廣西藝術館工作。在桂林時,父親大約是在延安的姑姐勸說下,安排居住香港我們家中的五弟李剛(原名李存溢)和三妹李慧蓮送桂林聯絡中共組織,輾轉前赴延安。
1940年我們全家遷上海,1941年父親又去桂林參與抗戰文化工作,1942年再返上海。1944年去南京一年又返上海。這段期間他改名李炎林營商和從事話劇活動的情況,在前文「父親與淪陷區話劇」已談及。1945年從淪陷區逃難到屯溪,在前文「逃難」也談過。抗戰勝利後他在東北及天津經營電影院,很可能是那時候他仗著同國民黨政府的關係,在「接收敵產」中得到接管東北、天津一些電影院的機會,以此謀生。內戰烽火蔓延,1948年2月回香港。回港後再入影圈,首部執導影片為粵語片《有冤無路訴》(1949)。同年領導組織華南電影工作者聯合會(華南影聯)。
父親回港後,一開始就以親共的左派影人的面目出現。籌組華南影聯他是主要角色,會務聯絡也在我家,1949年7月開幕他致開幕詞。但隨後的領導權都在中共工委的操控中。接著父親擔任大觀片廠廠長,1953年創辦藝文公司拍國語片。金庸和梁羽生的新派武俠小說這時興起,1959年父親創辦峨嵋公司拍粵語武俠片,大多由他或李晨風執導,並以「林炎」之名任製片。他以大陸的少林寺、武當山、峨嵋山等地取景的幾部武俠片都賣座不差。1966年文革爆發,香港左派影業凋零,他的影片也無以為繼。1968年他為撙節開支,搬去澳門居住。1975年8月22日在澳門病逝。
在社會動盪中輾轉,在各種政治的干預和影響下掙扎求存,這就是父親的一生。(37)
圖·1,父親在1970年的一張日曆寫下他早年的漂泊生涯。
圖2,父親在香港片場。
圖3,1938年在廣州,左一是父親,左三是母親,左四及五是戲劇家歐陽予倩和夫人劉問秋;母親前面是姐姐和兩歲的我。
(《失敗者回憶錄》在網絡媒體「matters」從頭開始連載,網址:https://matters.news/@yeeleema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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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怪談西貢赤徑露營有靈異怪聲 行山誤入結界有山神引路?
疫情下不能飛,除了去酒店staycation,郊外行山及露營都成為港人最愛活動。不過郊外向來也多古怪傳聞,今集主持Chucky與行山愛好者可樂,分享行山同露營時遇過的怪事。
可樂曾於粉嶺蝴蝶山腳看到一座觀音像,眼睛蒙上了黑布。「我感覺到有人看着住我,一看過去樹林方向就看到這座觀音像。然後突然好奇怪地,我的視線由右至左被遮蓋了,好像有人用手遮蓋我的眼睛,但那時候身邊不會有那麼大的昆蟲飛過。之後我全身在抖震,趕急地跑走 。」後來他看到一個台灣YouTuber去了一間廢棄神廟,裏面也有佛像及觀音像是用布蒙住眼睛,才知道那是代表神像內的神被請走了。「神走了之後,神像就是個容器,會讓遊魂野鬼進去。」
影片:
【我是南丫島人】23歲仔獲cafe免費借位擺一人咖啡檔 $6,000租住350呎村屋:愛這裏互助關係 (果籽 Apple Daily) (https://youtu.be/XSugNPyaXFQ)
【香港蠔 足本版】流浮山白蠔收成要等三年半 天然生曬肥美金蠔日產僅50斤 即撈即食中環名人坊蜜餞金蠔 西貢六福酥炸生蠔 (果籽 Apple Daily) (https://youtu.be/Fw653R1aQ6s)
【這夜給惡人基一封信】大佬茅躉華日夜思念 回憶從8歲開始:兄弟有今生沒來世 (壹週刊 Next) (https://youtu.be/t06qjQbRIpY)
【太子餃子店】新移民唔怕蝕底自薦包餃子 粗重功夫一腳踢 老闆刮目相看邀開店:呢個女人唔係女人(飲食男女 Apple Daily) https://youtu.be/7CUTg7LXQ4M)
【娛樂人物】情願市民留家唔好出街聚餐 鄧一君兩麵舖執笠蝕200萬 (蘋果日報 Apple Daily) (https://youtu.be/e3agbTOd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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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您朗讀:兩岸回不去的昨天】
此刻的我,靜靜地在這元宵之夜,端詳著那座由龜蛇駝起雙鶴的銅雕。這雕像並不大,上頭還沾了些灰,就佇立在客廳的一角,被我遺忘多年。但就在今時今日,它忽然活了起來,背負著一幕幕記憶,還有那兩岸回不去的昨天。
湖北武漢的黃鶴樓,就是這尊雕像的故鄉。踏在龜蛇上的雙鶴,象徵黃鶴歸來的傳說,栩栩如生。記得就在辛亥革命百年的前夕,我受邀第一次到武漢參加紀念活動,行程中就安排了登黃鶴樓。就像是一見鍾情一般,我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座銅雕,從此也與武漢結下了緣。
此後的幾年,我又多次在因緣際會下造訪武漢,到過辛亥革命紀念館,也走過毛澤東還在國民黨時主持的農民講習所,還有國共合作在武漢大學留下的抗日遺跡。武漢給我的印象,充滿激昂的歷史,如同一個平凡的午後,我一人站在漢口的江灘,看滾滾長江東逝水,正如這座城市「火爐」的稱號,革命似火,浪花淘盡英雄!
可曾經那樣火熱的武漢,如今卻冷冷清清,只剩一片淒涼與肅殺。從春節到元宵,中國人最看重的團圓之日,許多人回不了家,更有一個個天人永隔的消息。而最教人寒心的,是好不容易才結束選舉喧囂的台灣,因為蘇貞昌的一句「禁止口罩出口」,再掀起反中、恐中的浪潮,甚至從一開始咒罵大陸不讓台人回家,到後來武漢包機終於成行,卻因為出現有所謂「確診」的病例,瞬間批鬥起機上「沒有台灣身分」的「台灣媽媽」,痛罵那些台商的大陸配偶,把她們當作洩憤、攻擊的目標。
過去,海峽隔絕了兩岸的往來,拆散了本是骨肉天親的中華兒女。然而,在那個「反攻大陸」的年代,他們仍是我們的同胞,兩岸中國人仍是一家人。曾幾何時,兩岸開放了,三通了,一個個兩岸通婚的家庭誕生了,但「台灣人」和「中國人」卻成了兩個對立的名詞!台灣人一邊從口中的「中國」賺進大筆出超,一邊歧視、仇恨屬於那裡的一切,包括與台灣人共組家庭的「陸配」們。
我本來只冷冷地繼續看這些人炒作反中的情緒,但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說出肺腑之言,更為兩岸的明天充滿憂慮。兩岸的昨天,是當年我曾榮幸獲得旺報第一屆「兩岸徵文獎」佳作的文章,題為「那年八月在廣州」,記錄下2009年八八水災,我正寄宿廣州一個平凡的大陸家庭,見證他們討論著「一定要為台灣同胞捐獻愛心」、「絕不能輸給湖北、四川」的情景。當這些「昨天」已逝,兩岸的「明天」又將走到哪裡?
前不久,一個寒流來襲的夜晚,我鑽在被窩里刷手機,偶然滑到1985年群星獻唱的《明天會更好》,那是台灣音樂史上的創舉,也是華人歌壇空前的一幕。後來,在1993年香港歌手齊聚人民大會堂為華東水災的義演,在2008年汶川地震的公益晚會上,這首台灣才子羅大佑創作的歌曲不斷響起、傳唱,唱出了因歷史分隔的兩岸三地,渡盡劫波再被喚醒的同胞愛。
人們不禁追憶,那個充滿希望的台灣,那段小小的台灣引領華人流行文化的歲月。忽然間,人們如大夢初醒般驚覺,原來那已是回不去的昨天,那個沒有手機,沒有網路,沒有太多的八卦新聞,更沒有政論名嘴、網軍口水的昨天,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還有,那個「我是中國人」、「我們中國人」的台灣。曾經,就在汶川地震、北京奧運、兩岸三通的那一年,我們以為那個「昨天」能夠再來,我們為骨肉相連、兩岸同心而感動。也就在那一年,馬英九就職的慶典上,我們告別了兩岸動蕩的扁朝歲月,大會以「明天會更好」的大合唱作為結束。那時,我們又怎料不到幾年,這一切就和當天特別返台演出的鳳飛飛,瞬間都變成了昨天!
那段令人難忘的昨日,是我在台大校園裡初遇大陸來的同學,後又隨著交流團到北京奧運觀賽,驚訝於充滿朝氣的大陸中學生,震撼於汶川地震中失去雙腿的爽朗少年。還有在台北中正紀念堂、西門紅樓前的廣場,與台大、政大、淡大……的大陸交換生徹夜長談,談兩岸、談家國、談人生,最後往往是在啤酒的陪伴下,大家接力唱起兩岸的愛國歌曲,歌詠我們共同的大中華,在激昂的歌聲中踏上歸途。
曾經的曾經,就這樣轉眼成為過去。我經歷了回不去的台灣,就像網友重溫那場香港群星在人民大會堂的義演,也是同樣回不去的香港。很可能不出十年,再回頭看這段回不去的昨天和今天,你會發現,冥冥中自有因果,莫怪由不得自己,而是半點怨不得他人!
2020庚子鼠年,一年一度的春晚蒙上了肺炎疫情的陰霾。當零點的鐘聲敲響,畫面帶到了粵港澳大灣區的分會場,由曾經因為說了句「我是中國人」而被霸凌的台灣藝人歐陽娜娜,和大陸表演者合唱「明天會更好」。是啊!從鴉片戰爭、八國聯軍、大饑荒再到肺炎疫情,歷史上的庚子年,一直都是充滿動蕩的一年。無論時局如何變幻,永遠有我虔誠的祝禱:昨天回不去了,但願明天會更好!
●本文首次發表於2020.2.22台灣《旺報》
香港抗日活動 在 王炳忠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致海峽兩岸我親愛的兄弟姊妹們:
應微博網友建議,日前在夜深人靜的新黨黨部,自拍了這段九分鐘的影片,和各位海峽兩岸的兄弟姊妹聊聊。作為支持統一的統一工作者,我的心情是複雜的,但更多還是欣慰。因為看到台獨工作者如今狗急跳牆的所為,竟連兩岸宗親交流、台青赴陸求學就業都要打壓,顯見他們內心極度的不自信,台獨當然已是窮途末路。
但回憶十年前兩岸剛三通時的景象,再看如今不斷蔓延的煙硝味,我的內心不免憂傷、憂慮!我永遠忘不了,十年前兩岸宣布三通的那一天,我結拜的大陸義兄打電話給我,激動地說兩岸真的是一家人,未來就像走親戚一樣方便!我也一直記得,剛開放的那幾年,我帶著陸生同學吃遍台灣小吃,遊歷墾丁、台南、高雄、宜蘭,臨別前大家相約:「十年之後,一起在台灣重聚!」
那時的大陸朋友,對蔣介石退守的台灣充滿好奇,更對舒適便利、溫馨和樂的台灣充滿好感。但十年後的今天,大陸網友卻普遍對台灣產生嫌惡,認為台灣不是數典忘祖的年輕人,就是投機、詐騙、到大陸撈好處的政客及商人。
或許,這其實是歷史長久遺留的問題,只是過去被表面熱鬧的兩岸交流所掩蓋。五十一年日本殖民,光復後不久又陷入兩岸分治迄今近七十年,長達兩甲子的歲月,台灣都處於和大陸的對峙之中,這恐怕不是單純的「讓利」可以解決,必須依靠中華民族走出西方霸權壓迫,逐漸建立文化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的中國夢才能化解。
今年農曆春節,我和家人一起在台南老家看央視紀錄片《過台灣》,愈看愈加體會,台灣就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不幸歷史的縮影!午夜夢迴之際,難免也有孤獨之感,正如「乙未割台」四字背後那段歷史血淚,難忘抗日先烈姜紹祖絕筆詩中所嘆:「邊戍孤軍自一枝,九迴腸斷事可知,男兒當為國家計,豈敢偷生降敵夷!」時為1895歲在乙未,大清光緒二十一年,姜烈士二十一歲就義。
黃智賢女士曾說,百餘年來要在台灣堅持做一個中國人,是要有極大的氣概和堅持。我何其有幸,生在1987解嚴後一個月又十六天,我的出世即是兩岸交流的新時代!我是台灣人,更是中國人,我是新世代的新中華兒女,我必能看見中華民族全面復興的那一天!
九十三年前,著名愛國詩人聞一多滿懷深情地寫下「七子之歌」,詠嘆澳門、香港、台灣、威海衛、廣州灣、九龍、旅順─大連這七個被帝國主義擄走的孩子,亟欲擺脫異族殖民、回歸祖國懷抱的呼聲!九十三年過去了,相信不久的將來, 「七子之歌」終能唱完尾聲,完成台灣這篇最後的樂章。
身為統一工作者,身為支持統一的戰士,我沒有理由不在第一線戰鬥,這就是當時我人在大陸參加活動,在知道明正、漢廷都被限制出境後,仍堅持回到台灣的原因。我是台灣人,更是中國人,台灣是我生長的地方,更是我祖先三百餘年來奮鬥的家園。我懷抱著先祖追隨鄭成功來台的赤血,追求中華兒女的新時代!讓我們一起有個十年之約:十年海峽,真情不變;十年之內,兩岸團圓!
王炳忠
2018年6月10日凌晨一點,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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