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的人能有多令人噁心?】
這標題下得有點激烈,不過契訶夫的這篇〈歌女〉,情節的確滿讓人生氣的。
原先看似可憐的元配,在作家的筆下,很快敗光讀者開頭的一點同情心,越往後就越是暴露那貪得無厭(還要裝被害者)的嘴臉。至於男主沒啥好說,從頭到尾都是個人渣。
來看看契訶夫這部頗諷諭的短篇小說吧。
-
歌女 / 契訶夫
當年,她比現在更為年輕漂亮,歌喉也更為動聽。有一天,在她別墅的樓座裡,坐著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科爾巴科夫,她的追求者。天氣悶熱難耐。科爾巴科夫剛吃完午飯,喝了一大瓶劣質葡萄酒,感到心緒不佳,渾身不舒服。兩人都覺得無聊,只等暑氣消退,好出外散步。
前廳裡突然意外地響起了門鈴聲。沒穿外衣的科爾巴科夫一躍而起,疑問地望著帕莎。
「大概是郵差,也可能是朋友。」帕莎說道。
科爾巴科夫從來不迴避帕莎的朋友和郵差,但這一次為了防備萬一,他還是抱起一堆自己的衣服,走到隔壁房間裡去了。帕莎跑去開門。讓她大吃一驚的是,門口站著的既不是郵差,也不是朋友,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士。那人年輕漂亮,衣著考究,從各方面看來,是一位高貴的太太。
陌生女人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像剛剛爬完一道高高的樓梯。
「請問您有什麼事?」帕莎問道。
太太沒有立即回答。她朝前邁了一步,慢慢地打量著房間,然後坐下來,一副累得站不住、又像有病的樣子。她一直努動著蒼白的嘴唇,想說點什麼。
「我的丈夫在你這兒嗎?」她終於問道,抬起一雙哭紅了的大眼睛瞧著帕莎。
「什麼丈夫?」帕莎小聲說,她嚇得手腳都冰涼了,「什麼丈夫?」她又說一遍,開始發抖。
「我的丈夫,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科爾巴科夫。」
「不……沒有……太太……我……我不認識您的丈夫。」
一分鐘默默地過去了。陌生女人幾次用手絹擦她蒼白的嘴唇,不時屏住呼吸以克制內心的顫慄,帕莎則呆若木雞地站在她面前,困惑地、恐懼地望著她。
「那麼你是說,他不在這兒?」太太已經用平靜的聲音問,不知怎麼還古怪地微微一笑。
「我……我不知道您問的是誰。」
「你卑鄙、下流、可惡……」陌生女人一口氣說下來,帶著仇恨和厭惡的神氣打量著帕莎。「是的,是的……你卑鄙。我非常非常高興,我總算當面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帕莎感到,她一定給這位一身黑衣、眼神憤怒、手指又白又細的太太留下某種下流而醜陋的印象,她不由得為自己胖胖的紅臉蛋、鼻上的雀斑和額上一絡怎麼也梳不上去的瀏海而感到害臊。她覺得,如果她長得瘦一些,不塗脂抹粉,不留瀏海,那麼她還可以隱瞞她那並不高貴的身份,她站在這個陌生而神秘的女人面前也就不至於那麼恐慌和羞愧了。
「我丈夫在哪兒?」太太接著說,「不過,他在不在這裡我也無所謂,可是我必須告訴你,他盜用公款的事已經敗露,到處都在尋找尼古拉·彼得羅維奇……他們要逮捕他。瞧你幹了什麼好事!」
太太站起來,激動萬分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帕莎望著她,整個人都嚇懵了。
「今天就要來抓他、逮捕他,」太太說到這裡抽泣起來,在這聲抽泣中可以聽出她的屈辱和懊喪。「我知道,是誰把他弄到了這般可怕的境地!卑鄙、下賤的東西!可憎的出賣皮肉的蕩婦(太太厭惡得皺起鼻子,撇著嘴唇)。我軟弱無能……你聽著,下賤的女人!……我軟弱無能,你比我強,但是有人會出來保護我和我的孩子們!上帝什麼都看得見!他是公道的!上帝會為我的每一滴眼淚、為我所有的不眠之夜懲罰你!總有一天你會記起我這番話的。」
又是一陣沉默。太太繼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絞著手,而帕莎依舊呆呆地困惑地望著她,不明她的來意,等著她做出可怕的舉動來。
「我,太太,我什麼也不知道!」她說完突然哭起來。
「你撒謊!」太太高聲訓斥,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我什麼都清楚!我早知道你了!我還知道,這個月他天天在你這裡鬼混!」
「是的。那又怎麼樣?那也沒有辦法。我這裡經常有許多客人,不過我從來不強迫任何人。來不來隨各人的便。」
「我告訴你,他盜用公款的事已經敗露!他利用職務之便侵吞了公款!為了你這種……為了你,他不惜去犯罪。聽著,」太太在帕莎面前站住,用堅決的語氣說,「你們這種人不可能有什麼原則,你們活著就是為了作惡,這就是你們的目的。但也不能認為,你已經墮落得根深,你身上就沒有留下一絲一毫人的感情!他有妻子,兒女……一旦他判了罪,被送去流放,那我和我的孩子們就要活活餓死……你要明白這一點!不過眼前還有辦法救他,救我和孩子們免得受窮和丟臉。如果我今天能送去九百盧布,他就平安無事了。只要九百盧布!」
「什麼九百盧布?」帕莎小聲問道,「我、我不明白……我可沒拿過……」
「我不是跟你討九百盧布……你沒有錢,再說我也不會要你的錢。我要的是東西……像你這種人,男人通常會送你們各種貴重物品的。你把我丈夫送的東西還我就是了!」
「太太,老爺他什麼東西也沒有送過我!」帕莎突然叫起來,開始明白她的來意了。
「那麼錢哪兒去了?他揮霍了自己的錢,我的錢,公家的錢……所有這些錢都上哪兒去了?聽著,我求你了。剛才我很氣憤,對你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我可以向你道歉。你一定恨我,這我知道,可是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同情心,那就請你設身處地為我想一想!我懇求你把東西還我!」
「哼……」帕莎說著,聳聳肩膀,「我倒樂意這樣做,可是,我若說謊讓上帝懲罰我,老爺他真的什麼東西也沒有給過我。請相信我的良心。不過,你是對的,」歌女慌張起來,「有一次,老爺他是給我帶來兩樣小玩意兒。好吧,您想要的話,我拿出來……」
帕莎拉開梳粧檯的一個小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空心的金鐲子和一隻成色不足的寶石小戒指。
「給您!」她說著,把這兩樣東西遞給客人。
太太霍地漲紅了臉,面部肌肉抽搐起來。她受到了侮辱。
「你給我的算什麼東西!」她說,「我不是來乞求施捨的,我是來討回原本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利用你的身份,榨乾了我的丈夫,榨乾了這個軟弱的人。星期四,我看到你和我丈夫在碼頭上,那天你戴著貴重的胸針和錫子。所以,你用不著在我面前裝扮成無辜的羔羊!我最後一次問你:東西給不給我!」
「您這人,說真的,多奇怪……」帕莎說著,開始生氣了,「我向您保證,除了這銅鐲和戒指,我從您的尼古拉·彼得羅維奇那裡沒有拿過任何東西。老爺他通常只給我帶點甜餡餅。」
「甜餡餅……」陌生女人冷笑說,「家裡的幾個孩子餓肚子,你這裡倒有甜餡餅!你是肯定不想退回東西了?」
不等回答,太太坐了下來,眼睛盯著一處地方,在想什麼心事。
「現在該怎麼辦?」她說道,「要是我弄不到這九百盧布,那他就完了,我和孩子們也完了。我該殺了這個壞女人,還是給她下跪呢?」
太太用手絹捂著臉,痛哭起來。
「我求你了!」她邊哭邊說,「是你害得我丈夫傾家蕩產,是你毀了他的前程,你救救他吧……你對他盡可以沒有一點同情心,可是孩子們,孩子們……孩子們有什麼過錯呀?」
帕莎一想到幾個小孩子站在大街上,餓得哇哇哭,她自己也大聲痛哭起來。
「太太,我能做些什麼呢?」她說,「您剛才說我是壞女人,害得尼古拉·彼得羅維奇傾家蕩產,可是我對您,就像面對真正的上帝一樣問心無愧……我向您保證,我沒有得到老爺他的一點好處……在我們這班歌女中,只有莫蒂一人有財主供養她,其餘的人都靠麵包勉勉強強過日子。尼古拉·彼得羅維奇是一位有教養、有禮貌的先生,所以我才接待他。我們不能不接待呀。」——
「我要東西!把東西還給我!我在哭……低三下四……好吧,我給你下跪!這樣行了吧?」
帕莎嚇得尖叫一聲,揮舞著雙手。她感到,這個蒼白而美麗的太太,像在舞臺上演戲似的表演得十分出色,她出於驕傲,出於高貴的氣度,當真會給她下跪,以便抬高自己而貶低歌女。
「好,我給你東西就是!」帕莎擦著眼睛,忙亂起來,「好吧。不過東西不是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的……東西是別的客人送我的。就按你的意思辦,太太……」
帕莎拉出五斗櫃上面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枚鑽石胸針,一串珊瑚,幾枚金戒指,一個金鐲子,把這些東西部交給了那位太太。
「您要的話,都拿去吧,只是我沒有得著你丈夫的任何好處。拿走吧,您發財去吧!」帕莎繼續說道,陌生女人威脅要給她下跪,這使她感到莫大的侮辱,「既然您出身高貴……又是他的合法妻子,那就該讓他時時刻刻守著您。是這樣。我可沒有招引他來,是他自己來的……」
太太淚眼模糊地瞧著給她的東西,說道。
「這不是全部……這些東西值不了五百盧布!」
帕莎衝動地又從五斗櫃裡扔出一塊金錶、一個煙盒;幾顆金鈕扣,攤開雙手說:「這下我什麼也不剩了……您來搜吧!」
來客嘆了一口氣,用顫抖的手把東西包在手絹裡,一句話沒說,甚至沒點一下頭,走了出去。
隔壁的房門打開了,科爾巴科夫走了進來。他臉色蒼白,神經質地晃著腦袋,像是剛剛喝了一杯苦藥,他的眼睛裡閃著淚光。
「您到底給過我什麼東西?」帕莎沖著他責問,「我請問,什麼時候給的?」
「東西……東西不東西的不重要,」科爾巴科夫說著又晃一下腦袋,「我的上帝!她在你面前痛哭流涕,低三下四……」
「我要問您:您到底給過我什麼東西啦?」帕莎大聲嚷道。
「我的上帝,她高貴、驕傲、純潔……她竟想下跪求……求你這種娼婦!唉,是我把她逼到了這一步,都是我的罪過!」
他抱住頭呻吟著說:「不!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行為!永遠不能原諒!你離我遠點……賤貨!」他厭惡地大聲喝道,急忙從帕莎身旁往後退,用顫抖的手推開她。「她竟想下跪……求誰?求你!啊,我的上帝!」
他很快穿好衣服,厭惡地躲著帕莎,向大門跑去,走了。
帕莎躺下後開始放聲大哭。這時她已經心疼自己一時衝動交出去的東西,感到一肚子的委屈。她回憶起三年前有個商人無緣無故就把自己打了一頓,想到這裡,她哭得更傷心了。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萬的網紅【中国鬼怪排行榜】官方频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林家宅37号,杀人修仙灭门惨案! 封面源自网络 公众号:壮的响亮 淘宝店:壮的响亮 新浪微博:王壮撞壮壮 我在上海念书生活工作了19年,应该说跑遍了大街小巷,但最熟悉的恰巧是这个事件的案发地!就是这玉佛寺的周围一圈,从苏州河东岸,耀水弄、长寿新村、江宁武宁到这边亚信生活广场、安远路、常德路、西康...
高冷男神住隔壁 在 寶總監的寶之國與他的狗王子 Empire of Director Bao & Niku & Baku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提醒,只喜歡看歡樂無比的東西請不要點開這篇文章,超感謝)
如果小粉絲們看這篇文章之前,已經看過這篇(為什麼突然去北歐的原因):
https://www.facebook.com/DirectorBao/photos/a.358980824244004/2149347905207278/
那就可以繼續往下看(沒看過的請不要往下看因為會看不懂)
很多人傳訊息給那個小孩,小孩很感謝大家,他想跟大家說他現在過得很好,每天都很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工作和開會,處理自己公司的事情,和貓狗過著老夫老妻的生活,謝謝大家給他的鼓勵,他每篇訊息都有看。
上一篇文章有講到,那個男人留給自己親生的孩子許多治不好的後遺症,右邊耳咽管的裂痕導致壓力大時右耳完全聽不見,小孩大學時曾經右耳完全聽不見一個月,後來去榮總檢查,醫生告訴他,他的耳咽管有裂痕,要動手術才會好(小孩當時沒錢想說算了),另外小孩的頭上和額頭有很多疤痕,嘴巴兩側有很多凸出來破掉然後癒合的疤痕,是被菸蒂燙出來的,小孩有婦科的問題,也有因為憋尿和壓力導致反覆感染造成的間質性膀胱炎。
男人在小孩七歲左右再婚了,他不停的吵著小孩的阿嬤,說他沒女人會死,說他每天回家了無生趣,於是阿嬤只好找人介紹了幾個女人給他,最後找到了一個小他八歲還九歲的女人,阿嬤還花了五十萬的聘金給女方的家屬,男人一點都不感激,覺得這是他媽媽應該幫他做的。
那個女人不是個好人,她常常說阿嬤的壞話,非常的無禮,有時阿嬤拿著重物,她也不幫忙提上來,小孩很恨男人,也不喜歡那個女人,相對的,女人也不喜歡小孩。
男人是個人渣,雖然其他家人說他很可憐,很善良,其實他是個好人,只是因為離婚壓力大等等幫他辯解,但男人曾經對阿嬤說,阿嬤都沒有留財產給他|(老實說阿嬤買了兩台車給男人,男人還弄丟一台,男人常常吃家裡住家裡,都是阿嬤出錢),男人抱怨阿嬤都沒有燉雞湯和補品給他的老婆喝,男人說他在公司被老闆罵時,阿嬤應該打電話去公司幫他罵老闆,說阿嬤這樣算什麼媽媽,女人也不知跟阿嬤有什麼仇,阿嬤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女人常常跟男人告狀,說阿嬤從門縫底下偷看她,阿嬤因為以前扛重物養三個小孩,身上的脊椎有骨刺(每次幫她刮痧都會出現很深的痧),阿嬤的膝蓋不好,根本沒辦法蹲下來,但男人卻相信了,又跟自己的媽媽大吵一頓。
男人不敢對自己的老婆兇,因為他沒有女人幹會死,阿嬤常常四點起床洗衣服,男人就會出來狂罵阿嬤,說阿嬤吵到他睡覺,阿嬤跟小孩說她不敢跟其他家人講,因為阿嬤希望家和萬事興,小孩更恨男人了,連帶的他也恨那個欺負阿嬤的女人。
人都是現實的,天下很少有後母會喜歡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女人常常跟男人說小孩的壞話並說謊,說小孩態度很差,說小孩問話不回答,說小孩沒禮貌,於是男人常常把小孩叫進房間,叫他跪下來跟女人道歉,或是讓他站著一兩個小時反省。
像之前那篇文章說過,在小孩四年級發胖前,男人還是會持續做些噁心的事情以及說些噁心的話,小孩很恨,恨不得把自己這張長得像親生媽媽的臉撕下來,家人沒有人願意幫小孩,小孩也不想讓阿嬤知道真相傷心難過,於是小孩因為壓力而開始狂吃,男人很討厭胖子,他對胖子沒有性慾,小孩很高興,因為他發現了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方法。
小孩慢慢長大,到了國中時可能因為叛逆期的關係,小孩變得勇敢了起來,他常常跟男人的老婆吵架,因為那女人常常對阿嬤很壞,一直吞忍著的小孩看不下去,而每當男人回家時,女人就跟男人告狀,男人便大發雷霆的把小孩叫進房間跪下來狂罵,小孩什麼都沒說,只是充滿恨意的瞪著他,小孩常常默默跟神禱告,請神保護他跟阿嬤,有時小孩真的很恨,他咬牙切齒的詛咒他們,那種恨累積了好多年了,從四歲開始直到現在,是那種永遠不會原諒的恨。
或許神聽見了小孩的聲音,男人和女人結婚幾年後,女人右邊的耳朵突然聽不見了,就跟小孩右邊的耳咽管被男人打到裂掉一樣,女人的右耳得了突發性耳聾,怎麼治也治不好,於是女人開始大吵大鬧,把自己當成悲劇的女主角,搞得男人不得安寧,但男人又不能沒女人幹,只好順著她寵著她,忍受女人驕縱的脾氣。
另外,記得小孩有婦科的問題嗎,是被用力踹肚子和幹一些骯髒的事搞出來的,結果過了幾年,女人得了卵巢的囊腫,好像是很嚴重的那種,記得好像叫作巧克力囊腫,聽說非常大一顆,手術後女人開始裝可憐大哭,說她一輩子不能生孩子,這在小孩眼裡根本是笑話,因為男人常常伸手跟阿嬤要錢,他根本養不起第三個孩子,而且女人也說過她根本不喜歡小孩,這只是她讓男人低頭的藉口。
還有,女人興致一來,常常把小孩叫進房間罵,把冷氣開到最強對著小孩吹,她可以狂罵一兩個小時,小孩常常看著地板不發一語,他詛咒女人能閉嘴,後來有一天,女人的喉嚨突然啞了,好像是長了腫瘤,手術後兩三個月不能說話,當然,女人又把氣發洩在男人身上,男人只能忍著哄著,因為他是個沒有女人幹會死的人。
其他家人呢,阿嬤常常說怕她們擔心,不想讓她們知道男人欺負阿嬤,小孩都默默看在眼裡,小孩越長大跟親生母親越像,男人不敢再動手打小孩,可能小孩看著他的眼神常常讓他毛骨悚然,到最後男人和女人搬出了阿嬤的家,阿嬤還難過了好一陣子,小孩很高興,他知道男人這樣就不能每天欺負阿嬤了。
前幾年男人騎車帶著女人去宜蘭玩時摔車,好像摔斷了腿吧,其他家人逼迫小孩去醫院看他,男人跟其他家人要錢要了快二十萬,說是要醫藥費什麼的,小孩表面上去商店街買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給男人,但他看著男人卻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時的小孩心裡想,神啊,他怎麼還沒死?
後來小孩想到,喔,如果他現在死了,阿嬤一定會很難過,所以他還不能死,後來阿嬤中風失智了,男人一年去看阿嬤不到三次,每次男人來,阿嬤的看護安娜都會跟小孩說,你爸爸來了,你不要過來,因為安娜知道小孩很恨男人,而安娜也不喜歡他。
小孩已經記不清楚最後一次跟男人對話是什麼時候,好像是男人在LINE裡面大罵小孩無情無義都不給他錢的時候吧(小孩大學時的學雜費和房租都是自己出的,搬回阿嬤家的搬家費也是自己出的,男人曾經狠狠的對小孩說,我生你不代表我要養你,小孩記的非常清楚),男人還曾經不只一次跟阿嬤抱怨,小孩對狗比對親生父親還好,阿嬤還傻傻的幫他說話,說粉絲團是小孩的事業,老實說,小孩有工作,粉絲團是小孩的興趣和幫忙寫認養文和宣導觀念的地方,每次男人生日時,家人們還會錄影片跟男人說生日快樂,明明她們知道男人對小孩做的一切骯髒事,但卻沒人站在小孩這邊,小孩也認了。
小孩已經好幾年沒看到男人了,有天若是男人死了,他不會覺得高興,也不會覺得難過,他知道男人會下地獄,他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從四歲開始累積到現在快二十幾年的恨意是不會那麼輕易放下,原諒,解脫。
小孩很高興自己現在在地球的另一端,男人再也不能威脅傷害到他,就算有家人是法律界的,小孩自己開的公司裡也有法務律師,小孩長大了,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其他家人應該不會讓他看阿嬤,因為小孩把這些骯髒的事全吐了出來,她們應該覺得很丟臉,讓她們的社會地位受到影響,但這些都是事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下一次小孩回台灣時,會把租在阿嬤隔壁的房子退掉,因為已經沒有必要留下來了,每天早上小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禱告和讀聖經,每次他都會為阿嬤禱告,希望阿嬤一切平安,對小孩來說,他真正的家人只有他的阿嬤而已,就跟小孩創作的第二本書[ 黑道老大與他養的狗 ]一樣。
以下是小孩常常看的聖經片段:
[聖經 以賽亞書 41:10]
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
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神。
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
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
[聖經以賽亞書3]
惡人有禍了!他必遭災難,因為要照自己手所行的受報應。
[出埃及記 14:14]
耶和華必為你們爭戰,你們只管靜默,不要作聲。」
真抱歉打了這麼多,希望大家看了不要覺得很阿炸,最近太忙了,有空會繼續米克斯人類被狗養的系列的。
為什麼突然要去北歐的原因在這:
https://www.facebook.com/DirectorBao/photos/a.358980824244004/2149347905207278
毀滅小粉絲的歐洲幻想請看這:
https://www.facebook.com/DirectorBao/photos/a.358980824244004/2144280509047351/
有憂鬱症的困擾的可以看看這個:
https://www.facebook.com/DirectorBao/photos/pcb.2139589536183115/2139589249516477/
高冷男神住隔壁 在 王繁捷 Wang, Fan-Chieh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當主管的大忌 / 管理的訣竅
(前半段講完大忌後,後半段會講一個我最喜歡的管理訣竅)
我住的地方在商業區,中午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旁邊會坐一些上班族,他們聊天的內容通常都是公司八卦,或是講主管的壞話。
有一次,我聽到隔壁桌一個女生說:
「我受不了了,不想再做下去了。」
同桌的男生問: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女生不耐煩的說:
「我工作沒做好的話,主管從來都不講,等到開會的時候,才在大家面前公開批評我,每次都這樣!為什麼他不先跟我講呢?」
男生無奈的說:
「真的……他就是這種人……」
其實這樣的情況,我以前在其它地方工作的時候也碰過,當時我在開會,有個上司開始批評我的部門:
「他們的作法非常差,這邊不好、那邊不好……應該要改成……」
我部門沒有其他人在場,但是聽完他批評的長篇大論後,我很不高興,舉手說:
「你看不順眼的作法,有跟部門的人說過嗎?」
那上司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
「呃……沒有……」
我說:
「你沒跟他們說過,他們哪知道這樣做不好?他們只是照規定在做事而已,然後你現在公開在大家面前批評,那是什麼情形?」
現場一片尷尬,主持人乾咳了一下說:
「好啦,我們再跟部門講一下就好了。」
(我個性比較衝動,不建議你和我幹一樣的事)
為什麼有些主管,看到員工犯錯的時候不講話,冷眼旁觀,等了幾個星期,所有人聚在一起開會的時候,才拿出來批評?
是要給員工一個驚喜嗎?
我很好奇,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幹這種事,所以我觀察了一陣子之後,發現了他們的共通點,就是「自卑」。
有的人自卑,只想安安靜靜的不被人注意,而有的人雖然自卑,卻想要被大家認同。
想被大家認同沒關係,問題是有些人的想法是這樣:
「我要在大家面前表現得很好,就可以讓所有人覺得我很厲害,我是老大。」
可是該怎麼做呢?
「我只要找一個人,開會的時候把他毛病挑出來,其他人就會覺得我好棒,洞察力一流、能力超強,看得出來這些小問題,而且會覺得我很神氣!」
這就是他們的想法。
當然,他們要是看到了這一段文字絕對會否認,說:
「我才不是這種人,也沒這樣想。」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沒有私下談過就直接公開挑人毛病,並不會讓別人覺得很厲害,只會嚴重打擊士氣而已,絕對是大忌。
而且被講的人會非常沒尊嚴,讓人沒尊嚴了,最後都不會發生好事;所以有什麼問題,一定要私下先和對方談過。
接下來要講我最喜歡的管理小技巧:
領導團隊的時候,每次在進行重大決策前,一定要和每個成員私底下一對一談過!
最不好的作法是,直接把大家叫來開會然後說:
「公司決定要做重大的改變,那就是……」
這樣做的下場只有兩個:
1. 員工們安靜的聽你宣布,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不敢講話),等你離開之後,再開始七嘴八舌的抱怨:
「主管有病嗎?為什麼要改變?」
2. 一個一個舉手當面反對你,最後你只好說:
「你們的想法我收到了,我再回去想一下。」
如果是這樣,大家會對你的信任度降低,覺得為什麼沒想清楚就出來講?
你在宣布重大決策之前,先和每個人一對一談過,就可以避免類似的問題,因為你會知道每個人的想法,並且處理他們的疑慮。
如果團隊人數太龐大,你可以先找各組織的領袖一對一談,再讓他跟下面的人一個一個溝通。
每個人都談過,解決了他們心裡的疑慮之後,你宣布決策時就會輕鬆很多,也比較不會有抱怨。
當然有一種情況是,就算你一對一談,員工還是不願意表達想法,可能是你平常的領導方式有問題,需要改變一下作法;或是這員工很難相信別人,防備心很重,那和他本身個性有關。
領導方式有問題,讀書、上課修正就好;如果員工本來就很難相信人,那就要靠時間來建立信任了,沒辦法走捷徑。
另外還有一種人,你和他談的時候,他表面都說好,問他有沒有問題,都說沒有問題,結果等你一轉身後,又開始私下抱怨作亂……
遇到這種人,別幻想著你可以改變他,那是不可能的,一開始別請到他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萬一不小心請到了,然後他又開始破壞團隊,就照勞基法的規定請他去別的公司吧!
p.s. 我以前就請過類似的人,所以現在會用層層關卡,讓這種人應徵不進我的公司。
________________
p.s. 這裡有另外一篇關於網路行銷的訣竅,是PDF的形式,在下面這個連結填寫email之後,這份PDF會寄到你信箱。
未來我的行銷知識、創業經驗,也會寄給你。
連結:
https://baco-street.com/markba
另外,出版社邀請我出了一本書《成為1%的創業存活者》,裡面寫了我創業這幾年的經驗、行銷訣竅,可以幫助你避開不少歪路,訂購連結在這裡:
https://baco-street.com/MAB
我經營的公司是貝克街巧克力蛋糕
粉絲專頁:
https://www.facebook.com/BaCoStreet/
貝克街官網:
http://www.bacostreet.com.tw
podcast連結:
Apple podcast:
https://baco-street.com/APD
高冷男神住隔壁 在 【中国鬼怪排行榜】官方频道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林家宅37号,杀人修仙灭门惨案!
封面源自网络
公众号:壮的响亮
淘宝店:壮的响亮
新浪微博:王壮撞壮壮
我在上海念书生活工作了19年,应该说跑遍了大街小巷,但最熟悉的恰巧是这个事件的案发地!就是这玉佛寺的周围一圈,从苏州河东岸,耀水弄、长寿新村、江宁武宁到这边亚信生活广场、安远路、常德路、西康路!我98年到上海,就住在西康路澳门路。几十年前这一带叫“大自鸣钟”…因为从1926年到1958年这里一直有一栋高高耸立的自鸣钟楼,钟楼这种建筑本来就点阴煞之气,当年又是日本为了表彰当地棉纱厂总经理“川村利兵卫”而建,而这个人之前又枪杀过一名棉纱工人叫做顾正红。所以老上海人对他恨的咬牙切齿!日本人管先生不是叫什么“桑”,跟大自鸣钟的钟连起来呢,就是“钟桑”反过来又是丧钟。而上海人骂一个人畜生“错桑”,逐渐综合演变就成了一个新的骂词 “钟桑”大概是“人渣禽兽”的意思。虽然钟楼早已拆除,但我印象中一直到2000年之前还都有很多老人把这一带称为大自鸣钟…而这栋钟楼拆除的时间,又恰巧在这个事件的前后。怎么流传开来的呢?就是一个退休的老刑警跟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儿,讲自己年轻时的一段离奇的办案经历。1956年上海的繁华区域远远没有今天这么大,主要是黄埔、卢湾、静安,静安区的最西面就是安远路长寿路大自鸣钟这一带,现在亚新生活广场普陀静安交界的地方。那个时代长寿这边还好,对面一排工厂和沿街店铺再后面就村庄农田了,他所在的分局就在这后面村庄的位置。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刑警,正好轮岗值夜班,按说平时没啥事。吃过晚饭屋里坐坐、看看书读读报、院里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抬头就能看到不远的钟楼。大概有个8-9点钟吧,街上可就没啥人。丁铃铃,几声烦躁的老式电话的响铃,小刑警快步进屋拿起电话,喂这里是警察局。对面唏唏沙沙的杂音特别大,但是听得出气喘吁吁,喂这里是警察局。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说:我刚才杀人了我想自首。小刑警一听赶紧故作成熟稳重,说:“好,你先不要激动,先告诉你的地址!我们马上过来,你也不要离开。记录清楚之后赶紧放下电话紧急联系分局领导,经过一番调动,先回来了一个更年长的刑警带着他,这俩人就先骑着三轮摩托警车赶赴现场。
黑漆漆的宽窄街巷,只能看到远处很少的零零星星的灯火,可能偶尔有一两家开着小灯透过窗帘,那边远远的巷尾有个昏黄的路灯,基本全凭老刑警对着一带的熟悉,再借着一点摩托车前灯和手电筒光亮一段一段找了得有这么一刻钟,发现一面高高的红砖墙,手电筒四面照照,一个虚掩的木门旁边写着“林家宅37号”,老刑警稍微一推门,一个黑漆漆的四方小院,呜…一阵阴风打着旋儿扫动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仅仅隔着一道墙一道门,一脚踏进去你就能感觉到这里外的温度甚至气压都是不一样的。上下两层的小楼,漆黑一片漆黑诡异没有一丝人气儿。屋里相有宁瓦?问一句有人吗?没动静!但是背后的院门有撩动的闪光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两个人退出大门外一查看,是这一带派出所的民警,收到消息也赶过来...两边一沟通说这原来的屋主解放前跑到台湾了,现在住这的一家姓叶,是从河北调过来工作的,老婆是个瘸子,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老刑警也说,现在看来屋里没人,门窗都关着,里面的情况也还不太了解!小刑警说:其实可以打碎窗户进去的…老刑警回头想了想,那咱小心点!两人返回院内用手电筒后面敲碎玻璃窗,伸手拉开插锁开窗扶着窗台跳进屋内突然脚底一滑,也幸好一只胳膊勾着窗台没有摔倒,另一只手摸索着地板找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发现这地面又湿又粘…随后老刑警也跟着翻进窗户,说你别动!这屋里有血腥味…其实也是怕他破坏现场。于是贴着墙壁摸索发现一个开关,灯光一亮两个人惊呆了,满地的鲜血似凝未凝还没干透,可是并没有尸体…一个小小的房间一张桌子和一个竹藤编的婴儿车,小刑警看看自己刚才摸索地板手吓得两腿瘫软说:“怎么这么多血?老刑警说走先去开门…两个人打开木门看见门口等待的民警说,情况严重赶紧回去打电话报市刑侦总队。于是大批刑警、民警、法医赶到,封锁现场、上下勘查,忙活了几天做了一些情况的汇总。首先案发时间就在当日,现场房间内的血量至少是6个人,询问过周围邻居,说这叶家太太老早就带着儿女回了乡下,房主叶先生也好几天没见过人,打电话自首报案的是谁也不知道,只能透过仅有的信息一点一点的排查。男女主人各自的老家也都有调查组赶往调查,也都说很久没有回来过。
时间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派出所的民警突然接到报告说:“弄堂里的小孩子放学回家路上发现林家宅37号的封条被扯断,大门也开着,没多久小刑警跟两个民警一起匆匆赶到。看到大门敞开,封条在门框和大门上各留一半。小刑警经过那天的惊吓,确实心里有点腻歪…但没办法,还得硬着头皮进去。三人进屋依次查看,满屋是血的房间有好多苍蝇嗡嗡乱飞,地板的血迹已经凝成黑色,发霉、腐烂的腥臭味儿直辣眼睛…但还是感觉这个房间有人动过,刚要蹲下凑近看看。突然听见楼上一阵阵小孩子的笑声,三个人非常警觉的抬头竖耳的判断,又没什么声音,相互对了下眼神轻声的退出房间看着楼梯,再尽量压低脚步声慢慢上楼。上到视线与二楼地面平行的时候,小刑警浑身汗毛炸裂,那天房间里的婴儿车怎么会孤零零的放在楼梯口。于是下意识的从腰间拔出手枪,也不是真觉得有人,只是手里握着枪能壮胆!三个人又把二楼的房间检查一遍,就匆匆赶回局里汇报情况。言语之中就夹杂着一些自己的恐惧和感受,局里的领导呢?也对他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又过了几天派出所又接到群众反映,说林家宅37的2楼昨天晚上亮灯了,好像有人回来!局里的领导也觉得不太对劲…说这栋房子确实古怪,极有可能是个特务的据点。于是组了一个五人小队,半夜在房子周围埋伏…也正好赶上当天特别阴冷。小队成员在外面冻的搓手取暖,怕被特务发现火光还不能抽烟。大概有这么夜里10点多钟,二楼突然有了光亮,但是还不像开了灯的感觉,好像是在烧什么东西的火光,大家觉得这更像是特务了…潜伏里就这么演的,身份暴露之前烧毁电报、名册或者机密文件。于是安排两人把守门口,这两人其中有一位就是第一天跟小刑警一起来的那位老刑警。领队的黄警官,带着小刑警和另一位同事三人各执手枪进入房间,直接上楼老上海建筑的楼梯都是木质的,所以踩上去会有嘎吱嘎吱的响声。黄警官在最前、小刑警在中间、同事在最后!等黄警官完全踏上二楼的地面回身以楼梯扶手这一面的墙壁作为掩护举枪侧身探头的眼神正好被小刑警捕捉到,黄警官合不拢嘴的看了看小刑警,示意他自己上来看。小刑警再进前一步把着墙壁回头看,也惊呆了…完全跟他们勘查现场的印象就不是一栋房子,当然格局还是一样的,上了楼梯转弯楼梯扶手的这一面墙壁的正对面有一面双开的大门,里面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客厅,所以这面墙与大门之间形成了一个非常宽敞的走廊,或者廊厅。透过敞开的门能看到部分装饰完全是老上海有钱人家的客厅的样子,再往前走试探着走两步就能看见一张挺大的桌子,和一只垂下来的胳膊,顺着身体一直到指尖往下滴着血…我的描述当然会有很多文字,但是据这个刑警回忆这突入其来的混乱大概也就几十秒一分钟,小刑警看到黄警官的眼神,转身上楼刚踏出一步看见那只胳膊,最后面的同事突然一声:“啊,有鬼!紧接着当当当当几声,两人也吓一激灵,回头看楼梯这边,感觉那个同事被什么东西拖走了,当当的声音是人倒了之后被往下拖着走,身体撞击台阶的声音,楼上这边的客厅里呢,留声机突然响了,播放着特别大声的音乐…两个人前后不是一阵慌乱啪,整栋建筑像是烧断了保险丝一下停电全黑。外面两个刑警也很警觉,听到自己同事的声音喊有鬼,就赶紧冲进院子到了房门着发现门反锁了,哗啦哗啦晃动几下打不开,退后一脚把门踹开,举着手电筒查看汇合了在楼梯半截上的黄警官和小刑警,四个人满屋找不到之前那位同事,在派一个人回局里报告情况又来了大批刑警、民警、法医、刑侦专家,把这房子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暗道,但是那个被拖下楼的同事,就这么凭空失踪了。这丢了个刑警可不是件小事儿,剩下的四个人也把各自感觉奇怪的事一一沟通,各种诡异就不在话下了,这他妈门是谁锁上的?失踪的同事只能定性为因公牺牲,此案件也变成局里的保密案件,刚开始还调查了一段,之后时间一久又毫无线索,就这么搁置下来,老刑警因此案精神恍惚办理了提前退休,黄警官因为其他的案例立功被调升到其他分局,还有一个同事,时间久了忘记名字也托关系换了工作,到最后这个分局里跟这个案子还有关系的唯一一个人就是小刑警,但是他也不太想再管这个案子。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提此事了,直到两年之后其他的专案组破获了一个反动封建的邪教案,抓了一大批一贯道的修炼者,局里的同事突然找过来跟小刑警说:“在一贯道大量的物证中有一本名册,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名字,叫“叶先国”你还有印象吗?小刑警瞪着眼睛回看说话的同事,汗毛又炸开了,这他妈不是林家宅37号的房主嘛?
高冷男神住隔壁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晨時,鳥喃未聞,人煙不沸,這是公園仔少有的風景,畢竟她是大埔墟的地標。
這公園挺逗趣,中央的聳樹被圓弧大理石圍繞,背向蒼翠,眺望園內四個角落都座落了涼亭,綠蓋白頂紅底柱,凜凜底下,是數個被煙霧迷漫着的大叔。樹蔭今天似乎起不了作用,滾動的水滴於綠亭邊緣滑落,漸覺頻繁,眾大叔見勢色不對,紛紛止住吐霧,急着腳離開公園仔。
出口四邊都是街道,條條大路都通往大小食肆。面前穿著藍襯衫的大叔,隨其穿過其中一條大街,拐兩個彎頭,於一家開了半閘的店子外駐足。雨粉漸成點,大叔握着玻璃門的扶手一拉,就往店裏去。水珠積聚於半彎的睫毛上,勉強撐起沉重的眼皮,只見,頂上是一個黑色招牌,以俗金刻了「陳漢記粥麵專家」七個鑄字。
腳丫穿過玻璃門,大叔邊領頭走,邊自我介紹。他是亮叔,王永亮,是這家廿八年老店子的事頭。
聞知是一家老店,真有點驚嗟,畢竟門外裝潢新簇,沒有太多痕迹。步進店內,與外間的烏霧相反,是一片燈火通明。牆身都貼滿茶記式菜單,左側是麵檔,右側是白色小圓桌兩三,行至盡頭,方知左前方尚有偌大空間,同樣是散落了多張圓桌及銀色圓櫈,一名員工手執濕毛巾,在枱面隨意打着大圈,試圖拭淨桌面;另外兩位把各類調味品填滿小瓶子後,半扔回桌上;還有一位提着拖把,在地上來回晃擦。不修邊幅的景象,反倒滲出了點點庸俗的雅致。撿起掉到地上的餐單一看,選擇繁多,暗忖小店食物五花八門,入神之際,亮叔一屁股坐到櫈上,盯着餐牌看之餘,又調侃道:「啲人話我哋乜都有得食,雜過鬼。嗱,我份人乜都隨緣,但對食物好執着,冇一樣嘢做得馬虎。」他以手為筆,於桌上寫了四個字——「一門四傑」。
緣來又去
收起指頭,一陣牛腩的滷香蓋過了市井味,隨炊煙而行,又來到門口的麵檔。亮叔隨即走到麵檔,用力搭了搭師傅的肩膀,咧着嘴巴介紹着「第一傑」,牛腩師傅佳哥。穿上青綠色制服的佳哥靦腆地笑了笑,又轉過頭去,繼續撈起炆煮好的牛腩及牛雜。一旁的亮叔見狀,着他切好一碟三分肥、七分瘦的牛腩,拿到就近圓枱坐下來,邊吃邊自賞。小店的牛腩十分講究,天天購入新鮮牛腩,肉類絕不保留超過一天。夾起其中一塊放到口中,咀嚼三數下便嚥下,他指要肉質軟腍,不是炆得愈久愈好,而是熟知每塊肉所需火候,不同位置,不同厚度都有影響,所以每天炆煮時間不一樣,這就要講經驗。他說這裏的師傅都跟他有緣,想法一致,緣合則聚。很多麵檔師傅為求方便,將牛雜與牛腩一大鍋煮,此乃亮叔不能妥協,因為牛雜多雜質,會影響牛腩的味道與質感,分開烹調縱使費時費火,他都堅持廿八載。除了火候,醬汁也是重點,與其他店做法不同,小店的腩汁加入了沙嗲,說到這裏,他的表情出現了一點微妙的變化,徐徐道出這是他姑丈的秘方,幾十年不變。「我姑丈係邊個?之唔係陳漢記個陳漢囉。」手執已過身姑丈的照片,亮叔的笑容帶點苦澀。他相信緣分,亦知道安天命,有些命運無法改變,就如他與父母無緣。父親於其四歲時離世,後來母親改嫁,他頓成孤兒。幸而緣去,又來。當時幸得姑丈陳漢一口答應撫養,他才得今日安樂。
陳漢記其實是姑丈的心血,第一間店位於荃灣。他十歲就開始到店裏幫忙,上學前幫忙開店,放學後背着書包做樓面及清潔。一切自願,因為他本來就不喜讀書,故十二歲小學甫畢業,他就全力到店裏跟姑丈學做牛腩。陳漢對他非常嚴格,細小的他要學着站高炒鑊﹑攪拌汁醬,更要把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鍋子舉高過頭,雖苦,卻因而練出一身好功夫。十六歲那一年,他已經做企檔師傅,獨當一面,煮得一手好牛腩。至十八歲,姑丈因年老而要退休,整家店交由他打理,一直至三十歲。
後來,雄心壯志的他,想要一闖天下,於是有了自立門戶的念頭。姑丈聞言,口裏雖然不想他離開老店,卻又身體力行,借數十萬予他開店。於是,就有了大埔陳漢記的出現。「我可以有今時今日,全靠姑丈,所以鋪名一定要用番陳漢記。」未幾,姑丈兒女無法繼續經營,陳漢記只剩他一家。話一出,他又塞了一塊牛腩進口。亮叔把牛腩視為小店的靈魂,味道一點不能變,因為這是姑丈的拿手好菜,是一份不可割捨的感情、一份由心的尊敬、一絲眷戀。
種下善因
面前的牛腩一掃而盡,只剩下空碟。忽地,一股米香飄至鼻腔,喚醒了沉浸於思海中的亮叔。他仰頭望鐘,十一點半,已經開店半個小時,於是他動身往粥檔去。只見粥檔前貼了幾張沾了水的手寫單子,繞過傳菜的小窗口,他駐足於另一名穿上制服的男人身旁,男人看上去,還帶點青澀,正是小店「第二傑」,粥檔師傅恆仔。舀起一勺察看,小店的粥底屬於稠杰,這是亮叔的喜好,認為這樣較有口感。但要粥夠稠綿,得花上四至五小時煲煮,中間要不住攪拌,需要耐性。「我成日話後生唔係問題,我教佢要用心、用感情去煲,咁先做到一煲好粥。」播種善念,恆仔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每天都一大早就回來煲粥,不敢怠忽。此時,恆仔看看單子,先舀起一勺粥底往小煲內,再加入豬雜搖滾,鋪上葱,一碗及第粥就完成。樓面阿姐把粥捧到客人面前,再附上一碟腸粉。
對啊,吃粥又怎麼少得了腸粉?視線回到粥檔這邊,不知何時起,一名青綠上衣的女人,正立於旁邊的腸粉檔埋頭苦幹。她是店裏的「第三傑」,腸粉師傅英姐。只見英姐舀起一勺粉漿,淋到長方形的蒸架上,再均勻地於中上方位置放上蝦仁,於最下方灑上切碎了的豬膶,待粉漿凝固後,用小鐵片於中間割開,各自捲成兩條腸粉。「玻璃腸粉到。」黝黑的大叔打着哈哈,似乎是熟客。兩碟腸粉晶瑩剔透,厚薄均勻,英姐說這是亮叔對腸粉的要求,餡料每日新鮮,粉皮輕薄而帶少許透明,要薄而不破,少一點技術都不行。最有趣的是,腸粉的秘方只有師傅知道,就連老闆都是門外漢。亮叔聞言,即過來搭訕:「試過有四個客人,一食食咗三十幾碟,冇呃你,真係。」吃三十碟有何驚奇,小店有很多客人,一吃,便吃了廿多個年頭。
立足廿八個年頭,亮叔在這一區,除了美食有口碑外,亦是有名的義氣仔女,只要朋友有難,他都會拔刀相助。他憶起當初小店僅得一邊鋪位,彈丸之地放了七八張木摺枱,當時生意不錯,想要擴充地方,隔壁卻有一間建築材料店,令他無從入手。直至十多年前,建材店要倒閉,告知執達吏要到此封鋪,多年鄰居關係,他想也不想就借了三十萬給對方應急,好讓店鋪不用被封,對方為了報恩,把鋪位轉租予他,才得以有現時寛大的陳漢記。種善因,得善果,亮叔坦言,這善心由姑丈播下。陳漢花名為義兄,幾乎荃灣區所有爛仔、道友都受過其恩惠。也許是一種薰染,他人生中,一個「情」字對他特別重要,不論對朋友或是員工,他都動之以情。與姑丈的緣分,他自覺是修來的福氣;與姑丈的關係,如父,也如師。
緣原是圓
游離憶潮,天色漸黃,預告晚市即將開始。一個身影霍地於煲仔飯檔出現,亮叔上前打個招呼,介紹他是小店的「第四傑」,煲仔飯師傅正哥。正哥跟了他二十年有多,煲仔飯的水準從來沒變過。正哥臉帶淺笑,打開了正在冒煙的其中一個瓦煲仔,見米粒煲得適中,粒粒分明,帶少許飯焦,把新鮮的白鱔鋪於米飯之上,再蓋上瓦頂。甘鮮混和飯香,從小隙縫滑溜到店外,只見店門側已有一條長長的人龍,靜候嘗鮮。煲仔飯是小店的名物,多年來都全靠正哥的手藝,方令店子夜夜笙歌,亮叔眸子裏倒映出裊裊白煙,又開腔:「呢啲瓦煲仔用四至五次就要換,但師傅呢?一齊打拚咗咁多年,梗係想一直唔變啦。」這又是他從姑丈身上學到,夥計是一家店的靈魂,要視之為手足,將心比心,他多年來都一直慎守。就如,他每年都豪擲數萬元,請員工吃團年飯;又如,他付員工之薪金,都較同行高。記得沙士那年很難過,小店每月虧三十萬,亮叔卻一點沒有想過放棄,要守住員工,護着他們背後的家室,結果,向政府提取的一百萬資助金,他全都用來發薪給夥計,上下齊心,終渡過難關。緣是圓,老闆來,手足往。有一年,他們遇到了勁敵,一家粉麵店開到隔壁,客人貪新鮮,都紛紛離巢,生意淡薄,足足三年之久。一班夥計沒有因為怕飯碗不保而過檔,反而工作得更拼搏,終於使得一眾客人回頭。「我當正佢哋家人,唔係點會跟我咁多年?」此刻,他正於廚房外,與數名樓面聊得興起,一時抱頭勒背,一時笑得合不攏嘴。
驟然,見有熟客,他拍拍員工肩頭,只見對方有默契地遞上一壺熱茶,亮叔即執壺熱情地上前跟客人打招呼,不消一陣子,已經坐了下來一起喝茶。聞說,他以前都會拿出珍藏威士忌與客人碰杯,只是大家白髮已見,惟有健康點,以茶代酒。言笑間那種親切,似乎超越了賓主關係。時針又繞了一圈,亮叔仍然埋首於一片喧繁之間,顯得玻璃外的朗月更孤清。
送別最後一桌客人,舉錶一望,凌晨四時。店裏半昏半明,站在門外,月光冷冷地打照到臉上。他笑意未散,瞇起的雙眼末端,是藏不住的魚尾紋。這時,才回想起亮叔已將近六十。他默默來到收銀處,拿出鈔票邊點算着,邊自嘲年事漸高,現時回店裏都以管賬目居多:「我做咗幾十年,而家比以前冇咁好力,辛苦好多。」苦卻甜,他其實一點不想退休,只望回店子找樂子。語畢,四位師傅各自捧來牛腩、蟹粥、蝦腸、白鱔煲仔飯,正哥扯高嗓子:「嚟啦!老細!」啊,宵夜。一桌子六﹑七人,拿着碗筷,一言又一語,忘卻了深宵的疲憊。
甚麼是知足常樂?看他,辛苦了大半輩子,得失,得失,最終隨行的,還是老緣分。
他說,陳漢之言,會牢記。
陳漢記
地址:大埔運頭街91B地下
電話:2658 2277
營業時間:11am-4am
詳情: http://bit.ly/2LRFwKu
========================================
新店食評,名家食譜,一App睇晒!
立即免費下載飲食男女App: http://onelink.to/etwapp
即like《飲食男女》Facebook:http://www.facebook.com/eatandtravel
飲食男女網站:http://etw.hk
即刻Follow我哋Instagram,睇更多靚片靚相!
http://goo.gl/KwjNOE (@eat_travel_week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