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相如,司馬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咪講笑!同Freddie Mercury同Billie Eilish 齊名!獲得誠品認證!我是一個文青!
TLDR:屯門牛呢,真係睇好嘢都慢人一步,睇戲又多垃圾。所以要有馬蘭頭獎學金
1. 實情係屯門誠品,已經有貨。都話日日去睇,我仲發現搬咗位,原本係在啲財經書度,而家已經literally 「上神枱」,同Freddie Mercury同Billie Eilish 齊名!雖然暫時我都未見有任何人拎起嚟睇。實情咁耐以嚟都冇!
2. 又,真係的,明明銅鑼灣,太古同尖沙咀誠品都一早有,屯門就要再遲啲。真係鄉下地方資訊不便。「啲小朋友都要遲兩個星期先接觸到啲高質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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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真係唔好睇少呢樣嘢,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村上春樹?好多人都知道佢開coffee shop/酒吧,收工在廚房寫嘢。亦都有啲人聽過個契機係明治神宫野球場(我都去過朝聖),養樂多燕子隊
4. 但再之前呢?村上春樹係關西人,京都伏見出世,但神戶讀高中。佢唔止一次提過,神戶改變佢好多。神戶係個海港,易接觸外國文化(你見仲有異人館),佢就在嗰度睇好多西洋文學。
5. 我話睇書都慢人兩星期,當然只係講笑。「而家屯門都有Donki」「仲有Mirror」。但,你可以留意下,屯門戲院(屯門戲院並唔單指「屯門戲院」)上嘅戲,都真係同「市區」唔同。唔通會上《惡與他們的距離》?主要都係上「長相屍手」之類。有人話歧視,有人話市場考慮,「啲屯門牛就係睇垃圾」,乜都好,客觀結果都係一樣。喂,呀影帝林家棟,都公然恥笑去巴倫紐睇戲嘅人啦。2015年咋喎,香港人好尊重本地電影咩?(而不幸地,套《點對點》我都有睇,但居然唔係在巴倫紐!正如導演話頭,根本巴倫紐冇上呢套戲,全新界得葵芳新都會上,我就在嗰度睇)
6. 你都唔好話冇影響,我講兩件事你知。第一,好少同人講,當年我買樓,係有諗過買駿發花園嘅。咩話?駿發花園在邊?點解我會想買?「駿發花園咪會樓下上《惡與他們的距離》」。最後點解冇買?唔係因為冇錢(我有咁窮?況且我講緊2013年),而係因為懶,同埋我諗真啲,「我買完百老匯電椅中心搬走我咪仆街?去廟街聽數波波定食煲仔飯?定學麥路人郭富城咁去聽楊千嬅唱歌?」。第二,當然係因為我懶。租開我老母(真係我老母,唔係助語詞)屯門嗰樹好地地,咪買埋佢。係呀,買架,咪撚以為佢送畀我。電視框?框你老母(呢度就助語詞)。創屋苑尺價新高添呀!虎毒不吃兒呀。「不過冇人拎支槍迫你買」「況且之後都升咗好多」「所以真係唔使怕高追,咪縮數話咩等調整」
7. 一念任天堂,一念海天堂。一念八天堂,一念朱天堂。如果我當初買咗駿發花園?而家我係咪好有文化我就唔知,「但應該執多幾球嘢」
8. 講返,我變成「港片之鬼」,你估係偶然?並唔只係因為我細細個鍾意睇港產片。喂我年代啲小朋友,個個細個都睇港產片架啦,但大咗佢地自然就會覺得好check,我溝過N條港女,都以自己唔睇港產片為榮,我最鍾意都係我問佢睇乜戲,答曰「我個人冇乜所謂不過唔睇港產片」,充份反映到港女嗰種自以為嘅優越感同懶撚係considerate,多撚謝喎。不過我都冇諗住同佢去睇港片,因為我主要係為上床。到後來睇港片先有得上床,就係後話,只能講句十年河東,十年煩西
9. 我之所以到中學都不停睇港產片,主要係因為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徐一刀。四十歲以上嘅麻甩佬應該聽過。根本就係香港全裸監督村西徹,佢進軍海外時吳宇森都未去荷里活。佢就係自己親身上陣,同「五十嵐」一齊拍愛情動作片
10. 但關我乜事?我又唔係蘇B(一個徐一刀有份用嘅演員)。主要係,徐一刀係我同學嘅舅父。咁佢就畀好多免費戲飛我地睇,當然唔係睇佢嘅戲(當時我中二咋),而係可以去睇任何戲。我唔知係咪只係港片,但肯定嗰時咩 凱都呀, 巴倫紐呀,仲有「屯門戲院」,都好多時係上港片。
11. 我仲記得我第一套用佢嘅飛睇嘅戲,就係《水滸傳之英雄本色》,李克勤唱主題曲,梁家輝做林沖,徐錦江做魯智深,劉青雲做大茄,但最正係豹哥單立文做高俅個仔去淫辱林沖老婆王祖賢。
12. 另外仲有《風塵三俠》(梗係柏安妮嗰套),仲有套日本人拍但廣東話配音嘅《三國志》(1990年代初,已經好過《三國無双》N倍,可見周顯揚真係食撚屎的,係呀,我又要好波過美斯先可以評論?)等等。可見我嘅中學年代,就係咁渡過。
13. 然後你諗下,埃汾太(名校女生嘛)。人地呢,午飯去Pacific Place食嘢—仆你個街到我在金鐘返工我都仲嫌貴呀!另外有個朋友仲誇張,中學年代,去「有馬」日本料理午餐。
14. 朋友同我同年,但你老味,我地年代在屯門?日本嘢?「就係去八佰伴食熱海麵屋」,好撚難食的,難食過味千。當然我好後來先知道,熱海係地名(大佬呀,嗰個年代冇維基百科,又冇一年去十次日本),而八佰伴第一間店,就係在熱海。
15. 至於我嘅名句(其實係朋友講),「嗰時食百人一朱已經覺得自己好撚high」,sorry,呢個係去到出嚟做嘢嘅事。仆你個街,我去到教書嗰時,兩皮嘢個月,都係同成班搣時去荷里活(梗係鑽石山啦,好彩未去旺角荷李活)食百人一朱咋!(話時話,就快又七夕,有冇人未聽過七夕搣時嘅教事?)
16. 睇到呢度,你心諗,有冇咁誇張。都真係有的。例如我估我好似去到2000年,即係,大學畢業,我先知咩係Tiramisu,「開頭以為日本嘢」。而家啲小朋友,幼稚園茶點都食喜知次一夜干啦!
17. 真的,as a 學霸,我博聞強記嘅能力,叻過好多「名校」嘅普通學生。但行出嚟就係冇嚟貴格,食幾多貴格燕麥片都冇用。「即係余文樂咁」,真係好多年先洗到嗰種新界牛嘅味。
18. 你話冇影響?有機會我細寫。但當年我去in Oxford獎學金,邊個in我?係李兆基,冇錯係四叔。仲有楊鐵樑。同埋羅德丞(唔係羅傑承),同埋一條牛津嚟嘅鬼。喂,我見到都變秦舞陽,腳震震啦。最記得鬼佬問我點解地盤啲鐵係工字型,我都答唔出,但其實我係知嘅。(BTW,當年我報N展,真係好彩冇收我).後來當然獎學金拎唔到,做唔到乜乜學人,返去港大繼續have fun stay poor.四叔變咗亞洲股神。楊鐵樑變咗教英文。羅德丞?選唔到特首,冇耐死撚埋了。(原來都隔咗十年)
19. 事後諗?如果我醒少少嘅,我應該話畀四叔知,我阿麻係順德大良人。我成日返去的。拿,呢啲咪分野。但冇計,歷史沒有如果,洛賓2010年球單刀如果入咗?
20. 寫咗好多,都唔係咩獅子山下可歌可泣。你心諗,而家扁平化咗好多啦。而家屯門都上到NetFlix嘛,屋企都睇到 德國飛機吸血片啦,有得上網,拉近晒啦。
21. Yes and No.但其實,個世界,都係向比較有錢嘅人傾斜嘅。我甚至覺得,我幾幸運,我年代都仲可以叫做「上流」,即係一個普通家庭(唔好講到自己赤貧啦,至少有錢去睇戲)嘅屯門仔,都仲有得發下圍。而家?未必冇,但大家心知,越嚟越難。
22. 最新嘅趣聞,英國A Level,一半人A或A+。因為多咗Teacher assessment,fuck that 教師好專業唔偏私。但有乜所謂?好似阿婆賣紙皮咁,你會噴水上去,我又自然會計返你平啲。英國好嘅大學,更加大條道理自己搞admission test,甚至乎用自己嘅discretion—冇錯,就係傳說中嘅去緬甸做義工。點解啲名人富豪仔女都入到名大學?真係叻啲?你話呢?
23. 寫咁多,冇錯,最後都係講「馬蘭頭奬學金」嘅理念。呢個年代呢,你做屯門牛又冇錢嘅,真係比較大鑊。可惜我暫時都仲係只有理念,未有好多錢,更重要係未有執行力。但,總會搞到出嚟。
(*)又,我都係早排先知,司馬相如唔係真名,正如河國榮崇拜張國榮,佢因為崇拜藺相如先叫自己司馬相如。正如司馬遼太郎,都係因為崇拜司馬遷(應該唔包括腐刑嗰part),但自愧不如亦係自謙,先叫自己司馬遼太郎。
似乎姓司馬嘅都啱呢味嘢(司馬遼太郎又會姓司馬啦!)。不過司馬賽兒,就唔係因為鍾意馬賽所以變咗馬賽。主要係鍾意波圖。講返,上季法甲馬賽第5,冇歐聯踢,所以要等波圖歐聯分組賽第三,先有機會馬賽對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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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來崇拜歌英文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神父的鹽
非常好,土狼brother.
獨派之道無他,永不屈服而已.
台獨不是馴獸鞭,要教訓野蠻的大象,才說我也在動物園.
什麼「oo和木曜四超玩的聲量你挑戰得起?」、「被倒打一波會怎樣死傷慘重」,實屬無知.
這跟當初使柯文哲壯大的謬論相同,「白粉你挑戰的起?」、「被柯文哲打一波會怎樣死傷慘重」,事實是,柯糞被打得只剩四趴,才會有許多人沒得撈了,跑來依附.
有些言語的份量是實在的,有些聲量是空虛的,飄飛的鴻毛絮語,始終比不上重如泰山的肺腑之言.
許多人老把自己喜好的行銷邏輯,帶到真槍實劍的言論戰場,平時浮華的垃圾吃多了,以為大家的餐盤上,都裝的是搞笑的短片和精緻的業配,而不是實際的論述和的激情四射的觀點.
幹話頻道,跟自由城邦,始終是不同的地方.
前者要計算利益,怎麼說,才能獲得讚數,怎麼做,才能討好閱聽者的需求,後者則無拘無束,怎麼說,才能傳遞真實,怎麼做,才能貫徹信念.
前者能博取他人眼球,但後者,才有實際的影響力,才能撼動人心.
前者是安詳的,後者是血腥的,前者是不能被批評的,要避開衝突的,後者,則沉浸在唇槍舌劍,沐浴在刀光血影.
正是因為沒有中心思想,所以哪有好處,就往哪鑽,失去了好處,就珍重再見,今天台派,明天兩岸一家親,正是因為是虛的,才需要呼朋引伴,壯大聲威,好引誘對方,待價而沽.
商人逐利而居,尋求的是無痛轉移,莫將他與一般自然使用者,或者是純粹的倡議者,混為一談,每一個柯黑,都曾經是柯粉,但每一個曾經的柯粉,卻不一定成為柯黑,或者是台派.用其他人曾是柯粉,而阻卻了他人的懷疑和批判,合理化他的作為,以及重創台灣本土派的過往,只因為他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這對其他人是不公平的.
曾經的柯粉,轉為柯黑,中間經歷的是一股陣痛和懺悔,反省和學習,認清了柯文哲的真面目,後悔於過往對他的盲信,或助紂為虐,或者推崇造神,或者合理化他的謊言,跟著一起攻訐反對柯文哲的人們,滌清了自己的思維以後,修正了自己的錯誤,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以台灣為本位,什麼是真實,什麼是信念,而什麼又僅只是信仰,因此重新選擇,不再被兩岸一家親所迷惑,不再犯下錯誤,並試圖彌補它,與柯糞混打成一片,以守護台灣價值為己任,而不再只是對著任何為台灣著想的行徑,嘲諷「這就是台灣價值」,正是因為,所看的風景,已經不一樣了,所在意的座標,重新定位在正確的位置,如此,才能說他已經改變了,已經清醒了,已經覺醒.
缺少了這「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就不能說,他已經不一樣了,也許他的觀點相同,他的本質不變,只不過所服膺而獲取利潤的對象,改變了而已.
「每個柯黑都曾經是柯粉」,曾經的柯粉,也可以變成韓粉,也可以變回去柯粉,就如同柯文哲從前怒罵馬英九在遠雄背後撐腰,馬英九侮辱台灣人,馬英九是貪婪咕嚕,九二共識就是下跪投降,變成稱讚馬英九是正派的人,九二共識被汙名化,墨綠游移到藍白,紅統,只是搖擺不定的投機人士.又或者如某網紅,捧起韓國瑜,使其當選,又稱被欺騙,游移到另一端,稱自己是反共,反紅媒,反國民黨,卻對侯友宜讚不絕口,又和兩岸一家親糾纏不清,不一會兒,又走回老路,痛罵民進黨「真是不要臉啊!民進黨要選票時就講統獨問題,講到民生問題時竟學中國的方式,現在是把我們台灣囝仔當做是白癡喔?當人民都塑膠的」,說是「槍枝泛濫、司法改革與居住正義等問題都沒人要理了」,事實上,台灣並沒有槍枝氾濫,這是個假議題,開他槍的人,使用的是小沙鷹,台灣歷年罕見,只有循特殊管道能獲得.再如何槍枝管制嚴格的國家,都會有少數人可以獲得,放著真正的治安問題,黑幫組織犯罪不管,卻說無關的槍枝氾濫,只是一種混淆罷了.
隨便找個長久以來累積的社會問題,便嚷嚷著要上街,各種議題混雜一起,如同當年反年改衝進世大運,稱要「為中華隊加油讓世界看見台灣,反對美國幹渉中華民國內政,反對日本核食進入台灣,反同婚、反錢瞻、反滅香、反一例一休,收回公教年金改革錯誤政策,全民拼經濟.」只是在遷怒,和洩憤,為了成就自己而已.
商人有商人所在的層次,撈仔,喔不,機會主義者,有機會主義者存在的空間,若能派上用場,實有好處,然,過去所造神的對象,替本土派埋下了禍根,錯誤尚未彌補,只消一句話,投人所好,便急著吹捧,或將其話語奉為圭臬,隨意將信任託付於他,莫說他人懷疑,心裡不平,機會主義者之所以為機會主義者,就在於搖擺不定,今天風向對了,便一起歌功頌德,改日風向不對,便跟著落井下石,他人費盡千辛萬苦,尋求改變,得到他人信任,有批評國民黨,而被Kofan攻訐學歷,有因批判危險親中候選人,被Koafn和韓粉發起罷免,有不因苦無證據,卻仍然持續不懈的追查大巨蛋的人,若什麼都沒做,只消幾句便取信於人,人哪裏多,便往哪裏去,樹倒了,便如猢猻般散去,如此,便屬於靈的轉移罷了,不能將承受代價的人,與之相混,把他們看作相當.
而所托的相信,理由過於薄弱,甚至連自己也不太清楚,只覺得,他人說好,便是好,對於自己信奉的原則,也解釋不通,最後,只得打磨了自己的思維,擱置了懷疑,人云亦云,大哥說什麼,就是對的,今天大哥說往東,便往東,往西,便毫不考慮地往西去,將不穩定的座標,視為穩定的指引,如此,信任就容易變質,人們相信的不是事理,而是人,看起來,是得到更多的信任,實際上,是將自己的信任,託付給有風險的對象,人們信任大哥,大過於事理,大哥若將信任挪於他用,人們也跟著大哥的風向去了,原以為是賺取,實則是分潤,大哥為友,理由不充分,內部因爭執而紛亂;大哥有朝一日成了敵人,則原本的朋友成為大哥的信徒,大哥轉了風向,人們卻無法察覺,「大哥是自己人啊!」、「大哥是對的!」,「大哥沒有錯,你們都誤會他了.」、「大哥沒有變,都是你們在跑來跑去!」,當人大過於事理,是非就因著人而轉動,事理就是可以改動的,兩岸一家親等於實質強台,也就沒那麼奇怪了,這成為了由外至內,製造徒然的內耗.
這些,與其說是託付信任,不如說是在稀釋自己,信任尚未積聚之時,便冷嘲熱諷,或冷眼旁觀,信任積聚起來,則說自己和你相同,便混進去分靈,佔據主位,共享成果,一群人聞香而來,分香火而去,變成全然不同的東西,飽足自己的利益,於是信任垮了,面目全非,便故態復萌,分光了,問他為何如此?便稱本來就是這樣,彷彿與自己無關,又回到了從前那段斥若鄙夷的日子,如此,螞蟻儲糧,蟋蟀分享,所謂台派,不過是豪華的餅乾而已,這麼造,都造不起來自己的巨塔,只能造起像是個糖果屋的玩意兒,由同一群人把玩,同一群人代言,或吃食,或崩解,所謂台派支持者,若無原則,無中心思想,不過是他人的玩物.
為何?有聲量就是娘的下場,昔者,自己孤單倡議,抗中保台,千夫所指,可曾在意什麼聲量?過往,人人1124滅東廠,教訓民進黨的時候,又曾瞻仰什麼大碗的網紅和意見領袖,仰人鼻息?明明是他人來觀望你,跟隨你,欽佩你,如今,卻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非得要仰望他人,從人臉色,才得以存在,如此,和中國下跪有何不同呢?如此,和被兩岸一家親羞辱,低聲下氣禮讓,苟求白綠合作,又有什麼差異呢?
彼之所以有今天的姿態,不過是做正確的選擇,引領群眾而不從眾,永不屈服而已.
是以,有人首鼠兩端,韓國瑜的場子也接,蔡英文的秀也做,把鞏固自身的利益,當成一種真理,去說服其他人,要人們幫自己說話,人們被蒙騙了,而不自知.
此消彼漲,看似增加曝光度,不過對方增加的更多,這付出的與損失的是否成正比?有待商榷,反倒是自身的信度,成為對方營利的背書.
而有人則號令天下,專門幫親中候選人助拳,時機到了,再來個幡然悔悟,明明不是個東西,說出的話也沒什麼道理,過去的帳還沒結清,就忙著當指揮眾人的領袖,過去是藍綠一樣爛,票投發大財,這回是藍綠一樣爛,大家齊上街,要博取聲名時,就講統獨,遇到接近投票的時候,就講民生,抹綠共,確實是把台灣囝仔當成是白癡.
另外則有人,死不認錯,得不到認同,就天天找碴,好似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都是別人對不起自己,看似在為別人鳴不平,實則是曝曬自己的傷口,要別人負起責任,舔那膿瘡,舔個乾淨.
一次看不明白,多來個幾次,便知其所以然,這不是在為他人說話,發出他們的心聲,而是如同糾察隊般,天天觀察對方出什麼亂子,好藉著他人的怨懟,滿足自己的創傷經驗,一找到機會,恍如天賜良機,開啟防禦機制,不分青紅皂白,大加發作,好映襯對方的自私、可鄙,排除異己,所以自己才會受害,而不想想,自己意志不堅,選擇錯誤,對於他人,造就怎樣的傷痕,而不思悔改.
當錯誤不會是錯誤,那就是正確的地方有問題,他們不夠正確,所以才說自己是錯的,我要扳倒他們,針對他們,挑取他們的瑕疵,好證明自己「我沒有錯」,其本質,就是一種報復的心態.
每一種正確,都是由不圓滿所組成,正是因為有共同的目標,所以由異質的人們群聚在一起,他們眾聲喧嘩,他們異口同聲,他們彼此衝突,而產生捍衛台灣的共識,因此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硬要說那不圓滿,所以正確不存在,如此一來,任何一種正確,都無存在的可能.
月球光滑,細看卻有無數坑坑巴巴的隕石坑,藉由批判滌清真實,反抗以凸顯荒謬,每一種怒吼,都是一種雕塑,讓人們辨識自己本來的面貌,每一種抗拒,都是一種確保,確保得來不易的真實為真.
地球是不圓滿的,抽乾海水,消除山壑,填平海溝,地球就不再是地球,地球是趨近於圓滿的,正是因為有山、有海,有海溝和平原,他才會是在寂靜的宇宙中,蔚藍熱鬧的鑽石,而你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負重前行.
堅定的人,不足以造成分化,只有極度自我中心的解讀,才能裂解彼此,見到有不同的意見,便說是出征,看到有粉絲指出醬油,便說是台派在愛國審查,環團抗議,引起人們批評,就說台派和柯粉韓粉沒兩樣.台灣政府救援了5名香港人入台,反散播台灣政府扣留這5人的說法,稱這樣的說法是第一線的人隱忍許久,不曾說過重話,用這人的權威批評他人是「一群口號的巨人、行動的侏儒」.
把這些港人說得是無比悽慘,說成比偷渡客還慘,見不到律師,也無法跟父母報平安.批判他人,說什麼撐香港,只是把人家當成國家安全的包袱而已,又連到美國,說國際社會靠的就是互相幫忙,那些說台灣幫不了的人,又為何期望美國會來幫台灣?覺得靠自己就能打贏台海戰爭了喔?又嗆他人,雨天收傘,還算是個人嗎?
然而,就算不能靠自己獨立保台,也不至於損害台灣本身利益,後者,比前者更加糟糕,若人人都用這種心態去「幫助人」的話,美國救援中國被迫害的異議份子,只是因為無法取得對外聯繫,或安排讓律師見面,便被大加責罰,責怪美國政府救援不利,彷彿全部的責任是在美國身上,而不是在中共,那麼,每救一個人,就得付出超乎自身義務的代價,這就是在叫美國政府不要救任何人,香港人,勇武派和合理非非,只要一個人被港府黑警捉走,其他人便責怪對方,為什麼沒好好保護同伴,為什麼要眼睜睜的看同伴被捉走,說什麼反送中都是假的,那麼,港警越捉越多人,人們就不斷的互相質疑,最後,反送中運動必然四分五裂.
因著自我中心的解讀,無限上綱的逼迫對方,好滿足自己眼中所見的「最好情況」,達不到,不合己意,便要拆解對方全體的正當性,這種人,不是來幫助人的,而是來滿足自己想像的「公平」,使其他人陷入退無可退的境地.
這些毫無道理的檢討幫助者,其實是在助長加害者,梁振英就利用了這些說詞,開始進行政治操作,說香港人逃到台灣,看來「確有其事」,要台灣當局把「這些人關起來」,更以此恫嚇其他被害者的家屬,「為什麼這5個『不能向父母報平安』的香港人的父母家人不出來開記者會?」言下之意,就是把「台灣扣押港人」當真,要其他被中共扣押的港人父母禁聲,把台灣看作是跟中共一樣的犯行,要求這些父母向台灣政府抗議,若辦不到,中共押人就是對的,削弱了被害者父母的聲音,加強了中共抓人的正當性.
何其無知,明明台灣是收留人的那方,是港人想逃難到的地方,中國才是真正抓人、扣押人的那方,是港人迫不得已想逃離的原因,結果,幫助者,反倒變成跟加害人一樣,加害人,理所當然的加害,如此不理性的結果.
「公正世界觀偏誤有很多種形式,檢討被害人只是其中一種,其他還有檢討無辜者、攻擊保護人,發現真相者,衝擊群體的知,和真實,用以捏合、完整,保護自己的世界.」
而此等思維所犯的謬誤,正是公正世界觀的偏誤.
我們可以知道,他的想法是不理性的,他的說法是沒有道理的,他的行為,是在另他被幫助的對象,陷於險境,「沒有人得到幫助」,使「全體共蒙損害」,無人獲得拯救,但,持有此種想法的人,還是樂此不疲.
為何?陷入極度自我中心的狀態而已.
為了莫須有的東西,隱忍,忍夠了,便釋放,自我壓抑於不理性的東西,當成一種寬恕,美德,有容乃大,時機到了,便放縱自己,當作進攻報復的正當性,其實,早就把特定群體,當作自己的眼中釘,伺機找碴的對象.
將低等的移情,投射於認為與自己境遇相仿的人事物中,藉由他們,尋求發作的理由,填補自身的「公正」,而這樣的公正,是永無止盡,怎麼宣洩都宣洩不完的,要別人為自己的情緒負起責任.
不要說,這是一種正義,或是,自我滿足的正義,這不是正義,連正義都算不上,而是人心之中最純粹的惡.
其造成的結果,就是如同拉姆在對抗入侵村落的人,妹妹雷姆,卻還因為對方削去了拉姆的角,而感到輕鬆,感到高興,因為那隻角,造成了自己心中的不對等,憎恨那隻角,比憎恨殺死自己親人的敵人,還要重要,即使姊姊因為保護她,被傷害而倒在她懷中.
她找到自己的「公正」了,她的村莊也毀掉了.
陳述事實,是不會破壞團結的.
若把這樣的想法,當作一種崇拜的對象,憧憬的目標,甚至以此來責罰眾人,訴諸恐懼,稱「被倒打一波會怎樣死傷慘重」要人們懼怕他,以免除對方應受到的質疑,這是一件危險的事,要人們去服膺情緒的勒索,毫無道理的謾罵與索求,而不得有任何反抗,事實上,被倒打一波是假,經常被亂打一通是真,如果任由對方予取予求,恐怕才會真的死傷慘重.
而「一日幕僚」根本不算是什麼豐功偉業,或什麼值得令人懼怕而且偉大的事情,那就是將當初柯文哲的聲量反覆滾動的結果,沒有了柯文哲,又回到往常一般網路節目的聲量.而在當初兩岸一家親,被視為一種正確,抗中保台,被當作不團結的象徵,這節目的聲量,被柯糞當作一種證明,用來壓制其他人的主張,但它的本質是空的,它並沒有什麼道理,邏輯,論述,或值得說服人的地方,柯糞只當作這代表柯文哲很好很強大,所以柯是對的,任何他市政的缺陷,說話不算話,背棄理想的謊言,都可以當作不存在這回事,人們一味盲信毫無道理的背書.
它所造成的,即是學姊的燦笑,然後拱她投入政治,去壯大台民黨,去衝擊本土派的選區,造就1124的結果.
他們的成功,正是我們的失敗,而就算複製這樣的模式,也不過是造另一尊神,使他人們盲目,忘卻思考,忘記政客的本質,忘記所推崇的權勢者,是要如何用謊言,來傷害群眾的信任,有了這個節目,政客不對兌現政治承諾,也不用為群眾,更不用探究公共議題,只要有聲量就是娘,人們就應該投給這個龐大而毫無內容的空洞.
長此下去,對台灣政治的生態,對於民主,對於公共議題的探討,是很不健康的.
該節目造大之時,還有一段插曲,那就是柯文哲的幕僚,為了顯示該節目的中立性,反覆造真,說該節目的主持人,「有很多不滿和質疑,也擔心會成為背書工具」,說大哥對他們不太友善,而原因是因為,「柯p當這麼久,大巨蛋到底要不要解決?為什麼要跟兩岸一家親道歉?路平專案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平?」.
如果「不需要為兩岸一家親道歉」,是該節目的主張,或政治立場,而這個立場如今依舊,我想說什麼不畏惡霸中國,台灣自由民主萬歲,都值得令人懷疑,就像小牛說的,滿足了民眾的窺視感,「就像一場很真的楚門秀」.
無論如何,在己方陣營,創造一個不可質疑的對象,去掉它的可質疑性,可懷疑性,「可厭憎性」,它可以被討厭的地方,那無疑是造就一個思維的空洞,不自由的空間,埋下團體間不信任的種子,人們可以懷疑,卻不能懷疑,只能擱置懷疑,懷疑就會不斷地擴大,人們可以批判,卻不能批判,就會懷疑這個群體的價值為何.
最重要的,這並不公正.
若人人將台派的門檻,視為是不存在的,人人來去自如,有利則來,無利則去,付出的信任變得廉價,只是為了成就他人的野心戰略,而無視於支持者的感受,他們相信的東西,那麼,這個群體就是不可信任的,人們會轉而懷疑自己支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支持又是為了什麼目的,今天為了一個節目,他們造成的傷害,尚未彌補,疑慮,尚未澄清,要人們無條件的信任它,就彷彿是將來路不明的藥,給吞到喉嚨裡,久而久之,其他待有特殊目的的東西滲入,也就沒什麼感覺了,這樣子,當傷害發生,隨之而來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挫折感,被欺騙的感覺,一個小小的傷害,也會無盡的蔓延.
一直努力,然後一直失敗,成功歸因於努力,失敗歸諸於能力不夠,如此就會產生習得無助感,對於台派的想像,如同薛西佛斯的神話,人們好不容易將石頭推上去山頂,一群奇思謬想的「把餅做大」,想獲得更多的人,又把石頭給踢下山去,長此以來,人們的感知變得疲乏,心靈變得衰弱,台派這個群體,信念與價值,不再會有人支持,不會有人相信,因為總是在成就他人的私利,而不在完成理想的本質.
「團結台灣,自信同行」,我只看見人們往錯誤的方向行走,習慣拿他人,來貶低自己,在不正常的環境待久了,一群人不斷掏空台灣,滿足中國市場卑躬屈膝的利益,而如今,有人不過做了理所當然的事,卻被歌頌的異常,好像不去做壞事,就是天大的好事,殊不知,一般普通人,也都能做到,而且正在做,做得更好,這是缺乏自信的展現.
而有人將自身極度自我中心的想法,把正常的批評,說成是「連xx都出征」,彷彿在幫大哥出氣的小弟,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說成是天大的大不敬,好像大哥被看了一眼,就像被開了一槍,然後要登門尋仇,讓他人付出超乎常理的代價,這等小弟的圍事方式,唯恐大哥的一根毛被風吹了,產生斷裂,實在是唯恐天下不亂,這,才是在破壞團結.
近來,蔡英文到金門致詞,說「絕不容許別人在自己領空上耀武揚威」、「台灣絕對有自信捍衛自己領土」,中國人的媒體卻講成「蔡英文越講越激動,她說如果中國大陸不知悔改,不迷途知返,肆無忌憚挑釁挑釁台灣主權,那麼台軍和台灣人民,就要一起努力,把大陸從地圖上抹去」
這種杯弓蛇影,心靈怯懦的解讀,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若台派服膺這種自我中心的妄想,以及不可批判的人物,才是把自己做小了.
與其想著把餅做大,不如想著,把燈點亮.
餅做的無限大,就會忘了自己的初衷,自己吃掉自己,餅是會被分光的,會被吃完的.
把燈點亮,人們自然而然就會跟隨,把自己照得清楚,就能讓他人分辨,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如果我們是對的,自然就會贏得他人支持,就算得不到他人支持,也不代表自己就是錯誤,讓正確變得更加正確,反省自己,或迎頭痛擊錯誤,讓他人評判,誰對,誰錯.
把燈點亮了,路就會照得清楚,如此才能前行,人們將信賴託付於穩定的對象,驅散黑暗的迷霧,與謊言和鄉愿鬥爭,台灣的邊緣,將會完整於人心深處.
如此,才有自信.
不是要尋求他人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而是給予他人選擇的自由,讓他們能選擇正確的一方,容納異見,給予他人批判的空間,而非不可批判的;更不是去信服那些亂批一通的,只是因為他們擁有「聲量」.
如此,不同立場的人,如楊實秋、姚立明,會呼群保義,不同政黨的人,如小燈泡媽,會願意和你站在一起.
莫看到遠方的彩虹,卻忘了腳邊的玫瑰.
彩虹雖漂亮,不過是空氣,玫瑰雖有刺,卻能在危機來臨時,同甘共苦,brother.
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朱彥澤 #沈孟萱 tomoyo的贊助
【贊助神父的菸 栽種帶刺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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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來崇拜歌英文 在 吳家揚的樂透人生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 李前總統追思會-家屬追思文 」
信仰帶來生命的意義
長女 李安娜
在我小學的時候,爸爸和媽媽常常晚上都要去教會,那時候的我不知道去教會是做些什麼?還記得有一次他們從教會回來,討論著五餅二魚的故事,爸爸説這個可能嗎?爸爸是位有科學知識的學者,卻在探討這個不可能的神蹟故事。
在我高中的時候,我有幾位很好的朋友,常常在討論人生應該如何才會帶來意義,因為爸爸都是基督徒,我便開始尋求上帝;我上教堂,也開始閲讀聖經,直到結婚之前,我決定成為基督徒。
成為真正的基督徒是一條漫長的人生道路,就像父親一樣,不只是成為上帝的兒女,還要憑著信心,藉著神的恩典所賜下的盼望與愛,奔走苦難,卻有甘甜滋味的生命路程,最後得見主面而得永遠的生命。
這就是父親在一次訪談中談到科學帶來知識,可是科學卻沒有帶來對生命的意義。這應該是父親留給我最美好且可享用一生的禮物,爸爸,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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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親愛的父親
次女 李安妮
1999 年的春天,為了出版《華枝春滿》慶祝爸媽的金婚紀念,我滿懷愉悅祝福的心情,首度以文字公開父母與我超過40年的溫馨生活點滴。21 年後的今天我則是在內心萬分哀痛與不捨的情況下,再度以文字來追憶父親與我超過 66 年的父女情懷,兩樣心情卻是一樣的感恩。
坦白說,父親在我 40 歲之前始終視我為么女在呵護疼愛著,對我沒有太高的期待,也沒有給我太大的壓力,但也因此讓我享有了最大的自由度。我可以讀我自己想讀的書,談我自己想談的戀愛,做我自己喜歡做的工作,規劃自己想像的人生,偶有拆框、翻牆行為,只要沒有超越紅
線,都是被允許甚至可能獲得稱讚的。
從一個女性主義者的角度觀之,父親讓我始終擁有自主的選擇權與機會,應該算是幸福的,但我卻常常抱怨他沒有把我當兒子看待。此刻深自反省,也許是自己資質駑鈍、努力也不夠,無法跟上爸爸的腳步所致,相較於我這個年代生長的多數女子而言,我所擁有的條件與機會其實是足夠好好追父親,對社會做出更多的貢獻才是。感謝父親,
往後我將會加倍努力。
在我 40 歲之後,由於台灣社會已逐漸轉型為多元開放、自由民主的國度,我也從原本只擁有來自家庭的寬容,增添了來自社會的自由度,加上剛從英國留學回來,開始懂得探索父親與大社會的連動。在 1996 年首次民選總統的近百場助選活動過程中,從許許多多老百姓的手中、眼裡與言談間,透露出期盼他能灌溉給這塊土地更豐沃的民主養分,提供給人民更豐衣足食、安居樂業的生活環境,我深刻體會到「我的父親不是我的」,我不應該獨享父親為我所構築的那既自由又安全的舒適窩,而應該藉著所擁有的相對較佳條件,更積極投入社會,協助弱勢者也能擁有自由的選擇與機會,獲得公平的對待與幸福。
2000 年之後父親卸下公職,改以更貼近台灣土地與人民的方式,繼續呵護關心這民主初長成之國家的各項發展,我也才有機會更近距離觀察父親如何去實踐自己的理想。這一段日子裡,盼望能與父親出遊海外的夢想也得償宿願,尤其在幾趟日本行旅中,深刻感受到父親與日本政界暨民間的連結力。有一回還曾發生一位計程車司機在獲知我們是陪同台灣前總統來的成員後,竟然免收我們的車資。父親為台灣在國際社會的耕耘,可說是深耕至基層民眾的內心,這種感動不在當下是絕對無法體會的。
父親最後在病榻的近六個月當中,無論是形體或是意識都顯見逐漸凋零,每回去探望他,內心雖有無限的不捨,但我從未掉過一滴淚水。我瞭解父親對生命的詮釋,對信仰的倚靠,我堅信他仍在與病魔奮鬥,卻也同時在等待上帝的恩召。
7 月 29 日,在葉啟祥牧師帶領下,全家人一起跟上帝禱告,懇求上帝止息家父在世間的勞苦,帶領他讓他沒有任何牽掛,沒有任何恐懼,內心充滿上帝的愛及平安,回到上帝的懷抱。此刻我意識到我的父親終於是我的父親了,但他也將只會出現在我的夢裡,長存在我的記憶中。
父親過世後的這幾天,從許多至親好友、同僚部屬、甚至庶民百姓所留下的追思長文或隻字片語,我更進一步認識了我的父親。我也想跟父親說,我會牢記您對我在知識上、思想上、信仰上以及生活上的所有身教與言教,我也會好好照顧您最牽掛的阿嬤,直到她與您在上帝的國度裡
相見。永別了,親愛的父親,心中滿是無限懷念與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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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念的身影
二女婿 賴國洲
台北賓館追思主壇上的照片,選定的是微露牙齒、慈祥親和的笑容。當下的直覺是「這張很台灣歐吉桑,而且很他年輕時的味道」。在國人、世人,他是李總統以及卸任的李前總統。在家中,他是安妮的爸爸、我的岳父。
回顧一些舊影片,可以看到李前總統年輕時在台灣許多農村經濟工作留下的身影,那樣的樸質真情的形貌,在這張照片上亦可感受深刻。
想起他在台北市長任內的格言「誠實自然」。用現代的網路語言就是「暖男」吧!顧家的暖男每天下班回家,首先一定呼叫安妮媽媽的名字。如果早上出門時家中有人身體違和,他一定接著關心「怎麼樣?」、「好一點了嗎?」不論公務再怎麼繁重和忙碌,「像極了愛情」。
接著他會換家居服,同時將外出服掛入衣櫃,晚上睡前他會準備好明天要穿的衣服。書桌,永遠都是井然有序的,書架上堆滿了書,中文、日文、英文,而且常有新書,但是,他一定記得哪本書放在甚麼位置。
溫馨的內在,透過堅定的意志力與慈悲的人文關懷,務實於他堅定但包容的執行力。住院時,6 月 14 日清晨發生地震。當下他醒來後,就一直不肯再入睡,心情顯然很不平靜,後來是護理師一直告訴他「台灣真安全」、「台灣無代誌」,整個精神才放鬆下來。沒錯,他是馬上想到 921 大地震,那天一大早,他人已經在南投、台中,救災及善後的部署已然展開。其實,一般所不知,920的晚上,他身體是略為違和的。
醫療團隊也常說,他的意志力是超強於任何人的,瞬間的行動力也是非比尋常的。
卸任後,2015 年 7 月有幸陪同赴日,22 日在日本國會聆聽他對兩百多位日本國會議員講述「台灣的典範轉移」。特別說「卸任後」,一則是希望台灣的聲音被聽見的意志和努力,是他永不鬆懈的志業。愛台灣的暖男,一刻不停歇地奉獻。二則,他公職身分時,我們就只能看新聞報導、聽廣播了,不可能有親聆親炙的機會的。
2015 年 7 月 24 日清晨,在永田町散步的我,6:03am 正巧拍下這張照片,紀念此行,也象徵他常說有生之年要為台灣的民主一直盡心力。遠方是日本國會,他開啟了前行的綠燈,綠燈通往更多的國際認識與友誼。
想起 1995 年康乃爾大學演講「民之所欲,長在我心」,當時他用美式幽默說了雙關語 USOpen(高爾夫職業公開賽),引為對美互動的新境。其實,前一年,1994 年,過境美國才出現一段「不下機」、「睡衣接見美國代表」的軟中帶硬抗議呢。務實的意志力,讓暖男的包容力,為國家開創了更多的邦誼契機。這也許也可一窺他的領導哲學。
病房的窗戶可以遠眺觀音山,在觀音山頂,他曾經娓娓道出他的思維與家人分享。這天清晨,我為他從病房拍下觀音山。這天是 2020 年 7 月30 日,早上 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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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與九十八
孫女 李坤儀
最後的 174 天裡,扣掉跟阿公請假的時間,大概有 150 天都會和他見面,陪他說說話,就像我過去 39 年的人生一樣。體貼如他,讓我把心裡想說的話、想唱給他聽的歌,都在這 150 天裡跟他說了,也算是沒有太大的遺憾。
對每個人而言,他都擁有許多不同的面向;對我來說:他是個認真直接的人,認為對的就要付諸行動。也是個充分授權的人,抓大方向不過問繁瑣細節。
是個自我要求的人,即便是住飯店離開前,會要求收拾整齊,因為這是個人的教養與對提供服務者的禮貌。是個包容的人,相信各個信仰最終都在與人為善。從哲學的角度思考,某些觀念是相通的。
是個窩心的人,和照護他的安全人員、醫護團隊都有說不完的貼心故事,也建立了只有他們才懂的情感連結。
是個慈愛的祖父/曾祖父,為了讓小朋友開心十分鐘,他願意特地起床外出散步。
誠如他非常喜歡的一句話:「生命的本質即在不斷的自我超越」,在我有幸參與他不到一半的人生中,他已經擁有許多精彩的片段,足以去成就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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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生命來教導我們
外孫女 黃怡寧.黃怡丰
我們從很小就知道我們的外公是台灣總統。很多人常常問我們:「有這樣的外公,你們跟他學了什麼東西?他跟你們談論些什麼事情?」現在長大了,知道外公教導我們「犧牲」的意義。在他的人生當中,我們的外公犧牲了很多和我們相處的時光。他把台灣、台灣人和我們所有的未來擺在第一優先。
很多人想到他們的外公會有很多開心的回憶。我們沒有這些甜蜜的回憶,我們只記得我們的外公是一個「巨人」。他不只是有體力,還有決心,也很會吃苦。每天清晨他就起床閱讀所有的報紙,然後再去上班。晚上,他還在練習講稿,看重要的資料。
我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的忙碌,
可是他的每一分鐘都貢獻在為實現台灣未來的目標。有時候,我們全家必須陪外公出去跟特別來賓吃飯。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我們放棄和朋友邀約玩樂的時間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現在,我們明白那是外公正在開拓一條可以讓我們跟隨的道路。
外公的思維像一個複雜的迷宮,他了解其他人的觀點,但仍然保有自己的願景。他努力為了台灣真實的民主而犧牲個人的生命時間,不畏懼別人的指控與批評。透過他的所為,教導了我們什麼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意義。我們是否責備外公沒有給予我們很多相處的美好時光?完全不會。當我們看到台灣人民可以享有自由的言論、選舉的權利,與自由生活的今天,對於外公的犧牲感到無比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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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一起讀本書
外孫 賴緯綸
我的阿公是個嚴肅的人小時候的記憶裡,阿公總是以嚴肅正直的態度對待台灣人民賦予他的公職和使命。他每天的生活非常規律,即使假日也是大清早就起床。我偶爾可以抓到阿公用早餐的尾巴,和他同桌度過用餐時間。餐桌上阿公不多話,他總是安靜地看報。
在那個報紙是資訊主要來源的年代,我仍印象深刻,餐桌會擺上滿滿的各家早報––因為阿公喜歡閱讀,從一早就開始閱讀。小時候的我很難了解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書,量多範疇又廣。從文學到哲學,從科學到神學,我對此感到不可思議,他怎麼能吸收這麼多元的知識,又怎麼會有時間和精力,在繁忙的公務之餘仍做這麼多閱讀?
我的阿公更是個風趣的人在他卸任總統後,我們有了更多互動的時間和機會,而「書」是我們的交流的中心。他不再表情嚴肅,總是嘴角上揚開懷地和我談論書中知識。談思想的書,談生死哲學的書,更談科學新潮流的書。
阿公最愛笑嘻嘻的拚命開書單給我。從奈米材料、量子電腦、低溫核融合,到基因工程,他總會掩不住內心的興奮和我分享新科技,更和我分享在台灣產學應用上他獨特的見解。
就算是念工程的我,還是得做足功課,為的是希望可以和他進行充滿火花的對話。我崇拜阿公對新知的愛好,也從他身上學到知識的迷人之處,更重要的是景仰他一顆無時無刻以台灣發展為出發點的心。
阿公常說:「民之所欲,長在我心。」我想是這個單純又深遠的理念,讓他從未停止閱讀學習,而能有遠見地從各個角度為台灣未來鋪路。我對您的離去感到不捨與思念,但我看到了您在遠方為台灣未來點的明燈。謝謝您為台灣的付出,更謝謝您帶給我說不盡的言教與身教。如果可以,我想和您再一起坐下來討論研究一本書。
原文出處:https://reurl.cc/x0lr11
追思會現場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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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李登輝總統
#謝謝你一生看顧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