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領養狗到狗死掉的始末】(第一篇)
#因為信任才交付小生命
今年過年期間,我因為看到ptt新竹板上面,有po文,有人在水溝撿到小狗,送到工研院,總共有七隻,當時是2/15左右的寒流,晚上真的很冷很冷,狗兒濕濕的,僅用紙箱裝著。所以我就狠下心去接回辦公室,希望可以幫他們找到家。
在2/23日左右陸續送出狗兒,領養當下都有簽屬認養同意書,也有留下基本資料,我不接受我的狗兒當看門口,也希望是本人領養才給簽署的,我都有告知。
✅當時梁先生來領狗我不在辦公室,是由我當時的邱助理負責,但梁先生有跟我通話,還說會把狗帶到某國中警衛室,會跟狗天天在一起。基於我對梁先生過去的認識,我才讓他領養狗兒。
#開始逃避後續追蹤
⭕我們這裡領養的狗兒有拉群組,彼此分享狗狗成長過程,也有聊天,希望一起陪伴狗兒成長,而後梁先生在帶回家第一天有發狗的照片,所以我很放心。群組內後續大家都分享很多照片,陸陸續續的知道狗的情況,但僅有梁先生沒有持續回報狗兒消息,所以我有點擔心,所以我在4/26發私人line給梁先生請他回覆狗的照片。
(第二張我在4/26請他回給我狗的照片)
✅我在4/26發希望梁先生回應狗的照片,他完全沒有已讀。而後在5/26,梁先生退群組了。所以我很擔心,便請助理打他的電話聯繫,也前往他上單的地方找他理解狀況。(第一張退群照片)
✅梁先生退群的當天是5/26,我請助理前往國中,找到梁先生。
他說:「狗在山上的家,狗在台北,在叔公那裏。」
我回覆:「請問叔公住在哪裡?叔公自己養嗎? 方便幫我聯繫叔公看看狗的狀況嗎?」
梁:「叔公生病在醫院。」
我:「那你叔公是怎麼養狗呢?放養嗎?有沒有綁繩子?」
梁:「他就是放在家裡,偶爾會載去田裡。」
我:「好的,那可能跟你叔公約一下好嗎? 我希望可以去叔公家看狗,方便嗎?」
梁:「好啊!可以。 」
我:「好,那再麻煩你。」
【到此以前我都不知道狗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下我覺得為何要給別人養呢? 那這樣我無法掌握狗的狀況。梁先生也沒有主動說狗已經死掉了。我都還以為狗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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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動物逝去生命的輕浮態度
過了5-10分鐘。
梁line我:「姊姊!! 呵呵!!! 我跟你說狗死掉了。」
我「….為什麼? 怎麼死掉的?」
梁:「叔公說晚上放外面,被野貓咬死掉了。」
我:「怎麼可能!!!!你知道那隻狗有多大嗎? 他現在是大狗欸!!怎麼可能被貓咬死掉??他甚麼時候死掉的???」
【在此說明:那一胎送養的狗是屬於高山犬的大品種混種犬,4月分他的兄弟大約體型已經超過60公分了。不可能被貓咪玩死,把貓咪玩死還比較有可能。】
梁:「抓回來的第二天就死掉了。」
我(我崩潰大哭):「你要給別人你為何不還我?怎麼可能死掉?你去死啦!!!」(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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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狡辯說謊
後續我請助理要到叔公電話------一開始打很久沒接,直到隔天5/27日晚上7:00左右。叔公姓范。
我:「請問你姪子是不是有給你一條狗?」
范:「他不是我姪子,是我的朋友。」
我:「狗呢?」
范:「死掉拉,就被貓咬死啦。」
我:「怎麼可能? 這狗這麼大隻,你到底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范:「就在外面早上看到就硬硬的拉。」
我:「那屍體你怎麼處理?」
范:「就死貓掛樹頭,死狗放水流,就丟到水裡了阿!」。
我:「狗是什麼死掉的?」
范:「上個月。」
我:「你朋友說是我給他的隔天,你說上個月,到底狗是甚麼時候死掉的?」
范:「就上個月阿。」
我:「我跟你講,你跟他講的都對不上,我一定會告你。」
【此時我知道梁跟范的說法一直對不上,連狗怎麼死的都對不上。】
(這段對話我有錄音,有需要可以完全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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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更多動物受害
✅我5/27晚上就po文,主要是希望給動保非黑名單留一個紀錄,不要讓更多動物受害。因為動保方面大家比較關心,所以轉文也多,隔天他的老師來粉專找我。說有關於梁的事情想跟我溝通。
【透過老師我知道他智商有一點問題,不比常人】。但謝謝葉先生的說明,看來梁先生沒有智能的問題,那我想更應該清楚領養該負起的飼主的責任。(圖片3456為梁先生以前老師的回文。)
我本就不知道他有智能問題,是聽他老師說的,現在看來應該沒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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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道歉卻又持續說謊的態度
✅5/28傍晚我約梁先生見面約在芎林的7-11,他寫了一封《給余議員的道歉信》,我說這封信你應該給狗兒不應該給我。
我:「你叔公說狗是上個月死掉的,為何跟你講的不一樣?你說狗第二天就死了。」
梁:「我怕你太傷心。」
我:「所以你講第二天死掉我就不會傷心嗎?」
我:「你知道你把狗給別人這件事情,在你簽的領養同意書上面有說不可以這樣你知道嗎?因為我狗是給你,你不能把他任意的給別人。」
我:「你給狗那個人他是誰? 你說他是你叔公,他說他不是你叔公,所以他是誰?」
梁:「他是我姑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此時我知道,梁先生一直稱那位范先生是他的叔公,但范先生跟他家沒有任何親戚關係。並且他前一天沒有說實話狗到底甚麼時候死的。(他那時候跟我說隔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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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給他養…那你家人為何不養?你大概第幾天決定要送人養?」
梁:「大概第三天。」
我:「第三天如果你把他還我,他還可以長大你知道嗎? 你明明有我的line為何你不通知我? 你甚至有我助理的電話,有我的line我們有加好友,為何不聯繫我?」
梁:「…..。」
我:「所以狗是甚麼時候死掉的?」
我:「我問你,我傳訊息給你的時候,4/28的時候是不是他就死掉了?」
梁:「那時候狗還在。」
我:「可是你沒有回我的line。可是你說上個月死掉的。那他是4/29-4/30死掉的嗎?」
梁:「他大概在4/28的時候死掉的。」
我:「所以他到底是怎麼死掉的?」
梁「我綁在外面….」
梁:「你4月多的時候有去看他? 請問他那時候多大?」(我這時候準備拍照,看他手比的大小我可以知道狗的體型。)
我:「你現在又在說謊了耶!你知道跟同一胎的狗都是大狗,他們的狗都已經長到這麼大了,你比那個大小跟便當差不多大而已欸。」
我:「那你到底有沒有去看他?你為何說他這麼小?」
梁:「比那再大一點。」
⭕【他說不清楚狗甚麼時候死掉的。此時我知道梁先生完全不曉得4月份的時候,狗的體型大概多大,他對狗的體型無法掌握。4月份這一胎同胎的都狗已經超過60公分以上但他比的大小比兩個便當長度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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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說是叔公那個朋友,他明明在內灣,為何你要跟我說狗在台北?」
梁:「他台北新竹兩地跑。」
我:「可是你知道狗在哪裡啊。你為何跟我說狗在台北?」
梁:「…」
✅梁先生隱瞞我狗在台北,還說他叔公住院。
我:「如果你認養的動物死掉,你都會進黑名單,以後不可以再認養黑名單。而且我給你狗你這樣隨便把狗交給他很不負責任,而且狗這麼大怎麼可能被貓玩死掉?狗的屍體你有看到嗎?」
梁:「沒有。」
我「那你怎麼確定是被貓玩死掉? 那他跟你講你就相信了?你連他屍體都沒有看到。」
我:「你還敢笑笑地打給我說狗死掉,你知道我哭多大聲嗎?我好像把他送到殺人兇手手上了。」
我:「所以你為何都不上傳狗的照片到line群組?我從頭到尾都有把你加到群組裡,為何沒有上傳?」
梁:「…」
⭕【梁先生都沒有上傳狗的照片到群組,手機裡面也完全沒有狗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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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不對啦,是我錯了,我太相信你了,我以為你是好人。我不知道你會給別人。光是你給別人沒跟我講就違法了。」
我:「你那時候為何沒有聯繫我?」(把狗還我)
✅梁:「當下我要聯繫你的助理,我找不到你助理的電話。」
我:「你知道我辦公室阿,你自己來拿狗的不是嗎?你為什麼沒有拿過來?這什麼爛藉口。」
我:「你為什麼要把他給別人?我想知道你的心態到底是甚麼?」
梁:「….」。
✅【梁先生用沒有我助理電話做為藉口,但他有我的line也有我的Message。可以隨時聯繫我。但他沒有聯繫我,將狗還給送養人。】
line群組通話掛不掉 在 夏天晴x天狼星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響愛FB連載 #BL小說 #04
「如果你願意跟我睡一晚,我們就去演出。」
尤響以為自己打錯電話,刻意挪離手機,盯著螢幕上頭顯示的名單,他確實正在與「Galaxy 9」聯絡。
他的聲音就算小聲,也是男性的聲音吧?對方是男人,要跟他睡,怎麼睡?男人跟男人可以嗎?睡又是指什麼
當尤響還在幻想那些未知畫面時,手機被掛斷了。
……等等!
尤響感到雙頰變得燒燙,連傘在跌倒時被踢飛也沒察覺到。
他就站在大雨下緊盯著過了螢幕保護時間而熄掉的黑幕。
「你說Galaxy 9會搭白色的保母車還是黑色的?」
「你不知道嗎?他們的保母車是金色的呀!上期雜誌訪談有說,是阿光提議烤漆上去,說為了慶祝復出呢!」
「說起雜誌,昨天發行的雜誌把阿光拍得好帥啊!今天該不會是他加入的第一次LIVE吧?本人會帥嗎?希望不是修圖的效果。」
「很難說喔,但我也希望是真的啦。」
尤響凝視著等在校門口為Galaxy 9即將到來而興奮的女學生們,他摸著胸口,張嘴緩緩吸著氣,大雨明明將他整身都淋濕了,可一想起方才電話那頭的嗓音以及對方的要求,就另他臉頰發燙,完全不感到寒冷。
「不過都已經超過五點半,校慶演唱不是六點嗎?要不要放棄這裡,改進去卡位啊?」
「你沒看學生會的Line群組發出的訊息?前半小時是吉他社的暖場,據說Galaxy 9還在高速公路上,大雨當然會塞車啊!」
「說的也是,我們再等看看。」
尤響拿起手機,指腹停在螢幕上方猶豫了,他並非為了那群期待G9到場的女生打電話,實際上,他一直很想見見和哥哥組團的樂團成員到底是怎樣的人,即使第一印象已經差到不行了,他還是想見他們。
手指觸碰螢幕的這一下,彷彿開啟了他從未預想的未來,那曾與一般人沒兩樣的未來藍圖,似乎就因為這則通話而完全瓦解,化為他腳下狠狠踩過的雨水,然後重生。
對方沒讓他等很久,很快接起電話。
尤響深吸著氣,聲音在脣邊微微顫出,「……好。」
「我聽不見。」
「……好!我答應你。」
「答應我什麼?」
尤響到抽了口氣,「我說,我答應跟你睡一晚!拜託你們來演出。」
對方發出低沉的笑聲,「好,尤響,你等我,很快就到了。」說完,電話就沒了訊號。
尤響在那群等待Galaxy 9到來的學生後方,慢慢挪下握緊手機的雙手。眼前這群崇拜G9的學生,到底知不知道G9對他做了什麼過份的要求。
他佇立在雨中好一會兒,久到連那群女學生也注意到他的存在,那目光顯然不太友善。
尤響是一年級出了名的怪人,說話含糊不清,沒有任何主見,瀏海長到蓋過眼睛,讓人無法看清他到底用哪樣的表情說什麼話,加上哥哥輕生的事情被國中同學傳開,「瘟神」成了他的代名詞。
好在尤響的成績優異,以至於他並未被同學霸凌,加入學生會後,他受到更多的尊敬,也沒人敢動他。不過,那群女學生還是會用嫌惡的眼神看他,看得出是打從心底認為接近他沒好事。
「喂,尤響,你待在雨中做什麼啊!」學生會長的聲音從尤響身後傳來,想對方才在後台斥責尤響做補償,趕緊撿起尤響的傘,替他撐著。
「……會長,我打通了,對方說要來表演。」
學生會長愣了一下,倏地,臉上戴起笑容,「真的啊!你該不會是因為不敢在舞台表演,卯足全力邀請對方吧?」學生會長開心地笑著,「不過,你為何要哭?」
尤響趕緊擦掉眼淚,輕語:「沒事。」
「對不起喔,剛剛太急就兇你,我也知道你因為哥哥的關係聲音才這樣……我不是真心的,希望你別因為我的話難受。」
「不是會長的事。」尤響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鬆了口氣,還是多了一項難題而哭,但能確定的是,G9能來演唱真是太好了。
「那是對方很兇嗎?待會可以故意把音箱調大聲點,讓他們唱破音哈哈。」學生會長半開玩笑地說著,但這卻讓尤響恍然大悟,原來也有這種欺負演出藝人的方式?
「喂,你該不會真要這樣做吧?我只是說說而已喔。」學生會長補了這句,尤響趕緊搖頭否定這想法。
雖然知道報仇的方法,不過在完成演出前他不可能這麼做。
尤響抬起頭,從透明傘底下看著灰濛的天空。
他想聽G9的現場演出。
尤響換了乾淨的體育服,在地下停車場等待G9的保母車到來。眼前的視野被溼漉的瀏海切割了好幾格,但他並沒有撥開它,只將眼神藏在髮絲後方,等待前方的動靜。
樓上傳來了尖叫聲,過不久,那台金色保母車下了斜坡抵達學校停車場。尤響嚥下口水,待會就要見到G9成員,要求他陪睡的男人是經紀人嗎?還是團員的要求?在許多未知的情況下,他緊張的只能抓著褲子,把手汗暫時擦到褲子上。
一雙穿著高筒帆布鞋的腳率先踏出車門,綁著公主頭的男人揹著電貝斯袋從保母車跳下。尤響事先有瀏覽過官方資料,這個人是G9重新復出的新成員「光」。
阿光立刻搜尋到尤響,這讓原本存在感很低的尤響訝異地退了一小步,好迎接奮力奔向他的阿光。
阿光露出兩排牙齒,衝向尤響外加握住那雙緊抓著褲子口袋的手,還上下大力搖晃著,「你就是校慶演唱會的負責人嗎?我叫光,也可以叫我阿光、小光都可以唷。」
阿光見到尤響對他的熱情沒有多大反應,更加靠近尤響,在耳邊偷問著,「演唱結束有聚餐嗎?有沒有漂亮的女生?叫她一起來來來來——好痛喔!」
身後出現的高大男人正拎著阿光的後領,把阿光從尤響身邊支開。單眼皮下有對炯炯有神的雙眼,俐落的染色髮絲以及運動型的黝黑皮膚,這人是G9的鼓手「空」。尤響看著空,回憶官方網站上的資料,對方是比尤熙更早加入樂團的元老級成員。
「抱歉,他還沒長大不懂事。」
「你說誰沒長大,要比誰大現在就脫啊!啊!別用亂我的頭髮,我才剛抓好頭髮耶!」阿光彎身躲過了空亂抓頭髮的攻擊。
「你這種髮質怎麼抓都會失敗,這麼柔順……」
「要你管啊,不要弄了!」就因為如此,他才會紮成公主頭啊!阿光邊想邊與空保持安全距離。
尤響佇立在兩人面前完全不敢出聲,發現保母車駕駛下了車,一旁待命的學校管理員則遞了臨時停車証過去。尤響心想,那位駕駛是經紀人嗎?他記得目前的樂團有三人,那第三人呢?
尤響從持續鬥嘴的阿光與空中央看見了一道身影,那人踏出車門並側目過來。穿著深色西裝的修長身型,外在是連同性都會覺得帥氣的類型。對方一出現,周圍的氣場全繞到他的身邊,連尤響也不得不被他吸引。
男人的目光像一把匕首直接扔向尤響似的,光是被對方見到,心頭就為之一震。尤響趕緊瞥開視線,接下來什麼也沒能觀察了,第一印象是對方看起來很兇,很難輕近,應該很受男女歡迎,髮尾好像染了一點灰色?
尤響體會到藝人與一般人的不同之處——不管在哪個場所都能將所有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強烈自信感。
阿光察覺到尤響的表情,立刻轉身回勾著走近的帝。
「帝,你看空啦,他一定荷爾蒙失調,老是針對我。」
「你要說的是那個來吧,我又不是女的。」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是週期性發作,一樣啦。」
在阿光還想抱怨什麼的時候,帝俯視阿光被抓亂的頭髮,順手將阿光的頭髮給撥順。
阿光被這一碰,忽然不知道要抱怨什麼,頓了一下。直到帝從他身邊離開,害臊地摸向被帝碰過的地方,這些反應全被空看在眼裡。
帝走近尤響,傾著身,平視著那撇開的側臉,從尤響害怕而顫動的眼眸中,帝看見了某人的身影,他心中早有了答案,但姑且再確認一次。
「你就是答應跟我睡的小子?尤響,姓氏叫什麼嗎?」
尤響看了過來,沒想到是G9的隊長要求他陪睡?他還以為是工作人員提出的無理要求。
「我姓尤名響。」
原以為對方會繼續諷刺他,但名為「帝」的男人卻定神注視他,那有幾分驚訝、幾分懷念的眼神,尤響明白對方從他身上看見了誰。
據親戚和鄰居的評語,尤熙長得像媽媽而他則是爸媽綜合體,但兩人的眼尾都往上揚,說只要看眼睛就知道他們有血緣關係。
「別以為我再開玩笑,會在演出後跟你索取通告費。」帝哼笑著,挺直腰桿,稍微抬個手,狂熱崇拜者一號阿光便跟到他的後頭。
這時,學生會長帶著假借學生會名義混進來的兩位女學生從電梯出現。見到G9團員, 會長立刻小跑步迎接他們:「非常歡迎你們泣臨T中的校慶,我來為您帶路。」會長接著在尤響耳邊小聲抱怨「你怎麼這麼慢啊!」
尤響愣了一下,說聲「抱歉」便緊跟在眾人身後。而後,又喃喃自語著:「不過,沒有排練真的可以嗎?設備什麼的……是校方租的,跟你們以往使用的一樣嗎?」
比尤響高出一顆頭的空俯視著他,阿光則放慢腳步,搭著尤響的肩膀,「放輕鬆,我們沒這麼遜啦,而且,用最爛的設備也能唱嗨全場,就像用小畫家畫出巨作一樣,不就證明我們實力堅強?」他刻意把手掌遮在嘴邊,對尤響說著悄悄話,「帝剛剛說要在這裡發表新曲唷,可見他很重視這場校園演唱會,還有,你的肉好好戳喔,年輕真好。」
阿光一邊說,一邊戳著尤響的臉,尤響對於這種主動又活潑的類型最沒輒了。
以前尤熙也是這麼吵、也講過同樣的話。是說他講話這麼小聲,為何G9的團員都聽得見?
「你也才大兩歲吧?難道你的皮已經沒有彈性了嗎?」空邊說邊走進電梯,才剛轉過身面向阿光,便得到阿光的鬼臉。
眾人擠進電梯突然響起了警告聲,原本應該能塞進六人的電梯,卻因為多了慕名而來的女學生而超重。阿光進去電梯後,尤響目測內部已經站滿人便停在電梯外頭。
「……我用走的,你們先上去。」
學生會長迅速按下「關」的按鈕鍵,後方卻出現了一隻手將電梯門擋住。
「你們先上去,我跟這小子一起走。」帶有磁性的嗓音促使尤響抬起頭,帝主動走出電梯。
「待會見囉!帝不要欺負響響喔!」阿光的聲音從逐漸關上的門縫中越顯小聲。
尤響盯著沒什麼可看的電梯門,壓根沒想到帝會跟他一起等,對方根本沒必要這麼做。他原先想利用走逃生梯的時間把看見G9團員的情緒冷靜下來,現在他更不能讓學校邀請的貴賓走樓梯上樓,只能沉默地待在帝的身後等待電梯抵達樓層後重返地下室。
這段時間他因緊張而全身僵直,滿腦子想著尤熙在G9裡表現得很棒吧?尤熙離開人世後你們有難過嗎?尤熙都死了為何你們還能繼續樂團演唱呢?就算缺少了尤熙,你們的人生也沒有任何變化對吧?他可是因為失去了尤熙而沒了人生目標啊。
尤響側目著帝那雙黑色皮鞋,慢慢往上偷看,看著對方低下頭從衣領與後髮間露出的後頸,然後聞到一股菸味。
帝在等待電梯抵達前點了菸,當菸碰到脣邊的同時,他側過身,眼珠挪向尤響,與尤響四目相視。
有許多想問的想說的,明明很期待看見G9的團員,特別是隊長「帝」,尤響卻一句也開不了口。
電梯回到地下一樓,帝從他身邊經過,他卻留在原地,張開了嘴,瞪著待在裡頭的帝。
「……你曾對尤熙好過嗎?」
帝呼出的菸在彼此之間慢慢散開。被菸朦朧的視野中,帝注視他,那眼神與其說是冷酷不如說是冷血,像在看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似的,那樣的眼神讓他不敢踏進電梯。
當電梯門逐漸關上,一隻手從裡頭用力抓住了他,硬是將他拉進電梯,門撞到了他而再度開啟。在不是密閉的空間裡,尤響瞪大雙眼,對方一手拿著菸,一手捉緊他的腰桿,用力吻向他緊抿的雙脣。
他還來不及思考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對方粗魯地將空出的手伸向他的嘴邊,手指扳開了他的脣,用力含住他的嘴,那充滿尼古丁的氣味強行侵入了他從未吻過任何人的嘴。
他被推擠著只能緊貼牆邊,側目唯一能逃掉的出口已緊緊關閉。他只能從背後硬扯著帝身上的西裝,那西裝斜了一邊被褪到肩下,帝卻不在乎他的感受,更沒有任何罪惡感,放縱地纏繞他的舌肉,甚至連挾著菸的手也一起捧住了他的臉。
他的臉頰被靠近的菸弄得有些灼熱,但所有的感受都比不上口中這酥麻的陌生感。
帝彷彿想把他的舌頭給吃了一樣,溼潤的口中不斷發出奇怪的聲音,他想捂住耳朵,不想聽見任何曖昧的聲音,他不想被一個陌生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害死尤熙的人強吻。
不到十秒的時間,帝主動退了一大步,身體癱軟的尤響從牆邊慢慢滑下,側臉意識到有空調飄進,他趕緊撐住身體,垂下通紅的臉,小喘氣息。
然而身旁的人就像剛剛沒發生任何事似的,「如果下次再說沒意義的問題,我會用同樣的方式堵住那張嘴。」
帝走出電梯,留下尤響。身為男性的挫敗感讓尤響的雙腳無法動彈,門又即將關起了。如果能稍微給他一點時間,他或許能夠整理好思緒面對接下來的校慶演出,只要再給他一點獨處的時間……
察覺到異狀的空伸手擋住電梯門,探頭看向尤響,他下意識回眸已走遠的帝,主動走進電梯內,拉起蜷縮在牆邊的尤響。
「沒事吧?」
尤響抬眸注視這看起來不多話的男人,那聲音與方才和阿光打鬧時不太一樣,語調沉穩成熟,安心得讓他鬆下防備。
「如果不舒服,先出電梯在找個地方休息。」
尤響被空拉出了電梯,從空的身後,視野裡仍有帝的身影,不知為何他覺得想哭,雙眼酸得泛紅。
當他問出了那句「你曾對尤熙好過嗎?」,就證明著他一點也不關心尤熙。自從尤熙休學、獨自上北部生活,有關尤熙的事情他一概都不清楚,從未主動關心過,卻因為尤熙離開人世才擺出一副家人的姿態,用受害者來自居。
尤熙寫信給他,買了手機後也傳了訊息,當下,他對於將他拋下,獨自有了新的人生、新的朋友的尤熙感到不諒解,總以課業繁忙而懶得打開這些文字,卻在死後才開始珍惜這些。讀了一次又一次的文字,聽了幾百遍、幾千遍尤熙演唱的歌曲。
加入樂團是尤熙最快樂的時光,他明明是世上最知道這件事的人,他卻問了這種無聊的事。
就算這個吻帶著帝的憤怒,那也是無可奈何呀,因為他就是最不關心尤熙死活的弟弟。
尤響強捏著眉心,雙脣顫抖地忍住想放聲大哭的情緒,但透明的淚水卻從雙眼離開了他,背叛了理性。在空的身後,他用力抹去眼眶止不住的淚水。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可以付出任何東西,他只想見尤熙,想得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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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笑一個嘛。人在展開笑容的瞬間最美了。
當尤熙伸出食指將尤響的嘴角推上,尤響總是揮開尤熙的手,抱怨著:「那是因為你太粗線條了,這種時候應該要傷心吧,受了這麼多傷。」
記得尤熙升上高中後很常受傷回家,他每次都得幫尤熙消毒傷口、擦藥、換貼布、綁繃帶,那時候覺得好煩啊,如果爸媽早點下班回家,這麻煩的工作就不是他來做了。為何哥哥這麼愛惹事?待在升學班的他可是比哥哥還忙啊!
「是不是因為你太白目才被同學欺負?」
尤響說完後立刻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平常很吵的尤熙也安靜下來。在尷尬的氣氛下,他迅速替尤熙包紮好。
「……響這樣說才會讓我傷心。」尤熙噘著嘴撇開頭,不一會兒還是認輸地看回尤響,他收回被包紮好的雙手,帶了些無奈的笑容說著。
「因為他們發現我是同性戀嘛!」
尤響睜開雙眼,從兩片窗簾的隙縫中透進的陽光,將教室切成了兩半,而他正好待在那條光的正中央。
窗外的吵雜聲逐漸清晰,他撐起上身,桌上擺放著校慶晚會的流程表,今天G9要一連唱五首歌,中間穿插與學生問候的彈話,總長大約半小時。
尤響撐著頭,思緒仍停留在方才的夢。
又夢到以前的事了。
尤熙那張笑臉彷彿還在眼前,他壓緊眉心,不想讓思念的情緒潰堤而出。
時光流逝,時間來到校慶當天,五月明明還是春天,卻有夏天的炙熱感,那是稍微緊張就會出汗的季節。
尤響垂頭看著手心的汗水,也許他真的很害怕見到G9的成員,他不曾看過尤熙結交的朋友們,不曉得要用什麼情緒面對他們。
尤熙沒有留下任何遺書,當時,G9才剛宣佈舉辦第一場Live,是長期在黑暗空間演唱的他們第一次露臉的演唱會,尤熙還特地打給還是考生的他,告訴他一定要來看演唱會。
尤響咬緊牙根,尤熙根本不會輕易跳樓,其實打從心底他一直不諒解G9,卻沒有任何證據去指責這個樂團。
被會長委任接待G9樂團成員,這讓他心裡百感交集。
播完那通電話的隔天,他有再向對方的經紀人確認過,他們答應無償表演,但必須要架設錄影機,讓他們直播宣傳。
離演出還有一段時間,尤響拿出隨身聽,被暫停的音樂再度響起。
電吉他與BASS較勁般地狂野嘶吼,在一旁挑釁的鼓聲,彷彿要眾人一起沉淪於悖德放蕩的情緒,那直逼到盡頭的快感,卻在抵達頂端時忽然安靜下來,那性感的嗓音以清唱的方式帶出副歌,彷彿能看見歌聲從喉嚨滑過舌瓣,從舌尖碰觸到麥克風。
那像毒藥般令人上癮的歌聲,是不管男女都會為之著迷的聲音。
那是尤熙的歌聲,在尤熙生前,他從沒有仔細聽過得嗓音。
尤響起身走往窗前,耳機那頭的歌聲,令他懷念得眼眶發熱,他勉強地睜大雙眼。
幾分鐘前還炎熱的天氣,雨說下就下,尤響撥開窗簾,望向濛濛細雨。
如果記憶與思念能像雨一樣被蒸發掉,他是否就能繼續往前進呢?
尤響摸著頸部,摸著那凸起的喉結。他的聲音停留在失去尤熙的那一刻。
每當想說話時,他便想起對著尤熙大喊,卻失去了尤熙的景象。
奮力吶喊使他失去了所愛的人,他根本沒有資格……說話。
身後傳來與隨身聽裡的旋律不協調的聲音,尤響趕緊抽掉耳機,同時抹去眼淚,回眸敲著門的學生會長。
「要去禮堂測試一下設備,一起過去吧?」
避免被學生會長發現自己的眼淚,尤響趕緊挪動腳步,跟上學生會長的腳步。
「麥克風試驗、咳咳,有,音量這樣可以。」學生會長待在布廉後將麥克風遞給尤響,「設備部份大致上沒問題,就等G9來之後再做調整。」
「……好。」尤響接過麥克風,朝舞台方向前進。
那褐色帶紅的瞳孔裡,映著舞台下擺滿鐵椅的會場,一樓最多能容納五百人,二樓看台大約兩百。老實說這場地對G9是大材小用了。
他緩步走到舞台中央,越接近受人注目的位置,雙腳便不自主地顫抖,光站在這裡就會發抖,何況是在舞台上奮力演唱。
能夠放開所有束縛,奮力一搏演唱的人,果然只有尤熙能辦到。
尤響將麥克風擺回架上後,便匆匆離開舞台。
約好五點到場,禮堂的時鐘顯示五點半,尤響心想著,G9應該不會食言吧?他只能想,或許是大雨塞車的緣故。
學生們從社群平台與公佈欄得知學校邀請G9來辦校園演唱會,已經蠢蠢欲動期待多時,今年校慶的入場人數也比往年高出許多。老實說,連尤響也覺得不可思議,這莫名中獎的心情,令人聯想到「詐騙」,莫非……真的會食言?
這時,學生會長接起電話,尤響只看見會長接起電話後突然打直背脊,頻頻向電話另一頭道歉。
尤響有不好的預感。
學生會長掛斷電話,朝他邁步而來。
「尤響你搞什麼啊!校方剛打來通知說G9不能來了?G9是你聯繫的,為何你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找備案,你有和他們保持聯絡嗎?」
「怎麼會,我今天早上聯繫時……經紀人還說……」
「我不想聽你講藉口,你現在馬上解決,我也會去聯絡學校的吉他社,能拖時間就拖。」學生會長焦急地打開學生會的Line群組,就見尤響還待在原地,露出失措的模樣,他便大聲斥責著:「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快去打電話解決!」
「那我再播……過去……」尤響趕緊拿出手機,
學生會長一掃他的領口,用力揪緊。
「你到底都在喃喃自語什麼?你說話這麼小聲誰聽得見!真噁心!」
尤響瞪大雙眼,他沒想到學生會長會發這麼大火,他微張著嘴,他以為都相處快一學期,會長應該已經習慣他的音量。
「當初是我不對,把爛攤子丟給你,可是你聯絡上了學生都很期待的G9,我相信你能夠把這件事辦好!結果你只是浪費我對你的信任!」學生會長越說雙手扯的越緊,尤響痛苦地揪緊五官,但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他好害怕說話,怕拼命喊出真心話之後,重要的人就會從他眼前消失。
「或、或許是……大雨……」尤響擠出微弱的聲音,被勒緊的力量突然沒了,他往後踩穩,「我再去……拜託看看……」
「快去,在等待G9到場前,我會去拜託吉他社來暖場,如果沒人來,暖場就由你來負責!」
尤響瞪大雙眼,眉頭全擠在一塊,壓力一上身,全身像石頭一樣緊繃住了。
「你別露出那種『不會吧』的眼神,不想暖場就快點讓G9改變心意。」
尤響點了點頭,趕緊撥通那隻電話,並一路跑出禮堂。
他站在禮堂外的樓梯平台,外頭明明下著大雨,校門口仍有不少學生撐傘也要在門口迎接G9的保母車進校,而他手中的電話響了好幾聲後進入了語音信箱。
尤響不死心地繼續播打電話,只要對方沒關機,他都想繼續打下去。
在九人座的保母車內,帝望向窗外灰濛的世界。
阿光則曲著雙腿踩著椅墊,硬是坐到帝的身邊滑手機,不過從剛剛側臀的地方就有些奇怪的感覺,他往下一摸,是一隻持續在振動的手機,「帝,你的手機響很久了。」
帝連頭也沒轉,任由放在長大衣口袋的手機振動。
阿光瞧著坐在前頭拿玩養貓咪手遊的空,既然沒人管他,他便從帝的口袋中拿出手機。他原本想替帝掛斷電話,不過拿在手中的時候,通話已經結束。
這樣的話,那他趁機來偷看帝的祕密好了!他興奮地滑開,果不其然,需要輸入六個數字密碼。
「帝,密碼幾號啊!」
帝持續看著外頭,阿光心想,怎麼可能隨意得到密碼嘛!
「990214。」
「喔。」阿光將手機解鎖,成功進入了系統,光突然領悟到一件事:「等等,帝竟然把密碼給我知道!我是特別的人。」
空抽掉耳機線,回眸後座的兩人,「我也知道密碼,別高興太早。」
「讓我高興一下會死喔。」阿光滑動著最新的手機型號,裡頭居然只有基本功能,連個小算盤或是APP遊戲都沒裝,阿光無趣地只能點天氣APP,上頭顯示今日下雨機率達百分之八十,心想,不愧是梅雨季節,雨勢機率真高。
空注視著帝望著遠方的側臉,他知道帝一直使用尤熙的生日當作手機密碼,沒想到換了新手機還是如此。帝沒有從悲傷中走出,卻假裝忘記悲傷,讓自己比以前更累更忙,這對帝來說,身心都相當折磨吧。
帝扭頭看向若有所思的空,「幹嘛?」
「你怎麼又拒絕演唱?剛剛不是說要鍛鍊阿光的膽量。」
阿光忽然被點名而正襟危坐,「啥?為何是我?啊,手機又響了。」這回阿光二話不說地替帝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相當微小,幾乎被大雨的聲音掩蓋過,「喂?誰?你是哪位?」
阿光捂著另一邊耳朵,還是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他以為是惡作劇電話就掛斷了。
才剛切斷電話,帝就把手機抽回去。他注視著螢幕上的手機號碼,注視了好一會兒,而前座的空則是等待帝的決定,持續看著帝。
被夾在中間的阿光自覺很不自在,「你們一起沉默,我卻看不懂,意思是只有我沒默契嗎?誰來翻譯給我聽?小將你在哪!為何我們的經紀人臨時要去支援別的樂團!人手短缺,事務所缺經紀人啦!」
「因為對方演唱會場地能容納的觀眾數比我們高出十倍!」
「幹嘛把事實說出來。」阿光瞪著空,身旁的人忽然有動作了,帝拿起手機,播回那隻號碼。
響了一聲電話那頭立刻接起,另一頭發出與尤熙完全不同的嗓音。帝在第一時間馬上就判斷「這個聲音不行」。
「請問是Galaxy 9的經紀人嗎?您好,我這邊是T中的學生會成員,想請問Galaxy 9為何忽然拒絕演出呢?」雖然聲音很微小,但是帝有聽見他的聲音。
帝嘴角微微上揚,打趣地看著窗外那台紅燈右轉被取締的車輛。
「雨太大去不了,如果你能讓雨停,Galaxy 9就去演出。」
「……雨、雨停嗎?這怎麼可能。」
「那麼,就當作Galaxy 9是個會食言的樂團吧!」帝將手機挪離,電話那頭忽地發出尖叫聲,然後聲音又忽然變遠。
阿光和空同時盯著那發出詭異聲音的手機,帝無言地把手機擺回耳邊,雨聲比方才更明顯,聲音離手機很遠且更加微弱,許久後才有聲音說著:「抱、抱歉,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又把手機踢開。」
「……那個,能不能改變心意來校慶演唱呢?我今天沒帶多少錢,如果覺得演唱費用不夠,我可以下個月再給你們嗎?還是說要延後時間,我們都可以配合。」
帝根本不需要那一千兩千的費用,只是不想再接觸和「尤熙」有關的任何一切,即使還不確定對方是否有關係。
「這樣吧,如果你願意跟我睡一晚,我們就去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