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台灣,我的選擇」系列第15發:臺虎董事長黃一葦(Peter Huang) 要讓臺虎精釀 Taihu Brewing成為台灣年輕人才發光發熱與實踐夢想的平台
「儘管我有著東方面孔,但我不是台灣人,家族根源也不在台灣。一直到我念大學時 (美國麻薩諸塞州的威廉斯學院,非常棒的學校),我才透過普林斯頓北京中文培訓班的機會,真正到東亞來闖蕩。
大學畢業之後,我埋首於數字和表格之間,精釀啤酒陪我撐過了這段辛苦的歲月。我的職涯始於紐約,但後來輾轉來到亞洲 (名義上是去新加坡,但主要是在印尼、緬甸和馬來西亞)。
在數字間打轉從來不是我的夢想。身為一個負責任且典型的千禧世代,我一直很想獨立開創自己的事業,如果能將個人興趣和創業機會相結合,那就太完美了。而精釀啤酒就是那完美的交集點!精釀工藝的精神我深有同感,這是一種對未來可能性充滿嚮往、不盲目接受現狀的精神;同時也代表著與一群優秀的人才,一起開發令人驚喜的產品,並打造屬於自己的社群。
成立臺虎精釀的契機出現之後,我立刻想到台灣。之所以選擇這裡,不是因為台灣文化很吸引人 (雖然確實是),不是因為台灣有著厚實的文化傳統 (雖然確實有),更不是因為台灣的好山好水。
我選擇台灣的主要原因是這裡遇到的人。很多人會說,人生中有兩個家庭,一個是你的原生家庭,另一個是你自己選擇的家庭。對我來說,那個我自己選擇的家庭,似乎就在台灣。
臺虎精釀的商標 (由台灣傑出設計師Jess Lee設計) 由老虎、啤酒花和葫蘆三個元素組成,葫蘆是古代盛酒的容器。
葫蘆就不需要多加解釋了,但啤酒花是當代精釀啤酒的基石,代表著創新創意的精神。事實上,我們使用的絕大多數啤酒花都來自美國,畢竟美國是精釀啤酒的中心 (過去20年一直都是)。美國的啤酒花產業 (還有麥芽產業) 可以說是世界之最,也難怪經典IPA啤酒中最受歡迎的啤酒花都來自美國。
商標中的老虎是為了向早期台灣作為「亞洲四虎」(亞洲四小龍) 的年代致敬。當年台灣經濟快速起飛,產業朝氣蓬勃,民眾無不對未來充滿樂觀和期待。
老虎代表的正是那樣的生機勃勃、神采煥發。臺虎167名員工幾乎都是台灣人。我們認為,與其說臺虎是一個釀酒廠,不如說臺虎是讓台灣年輕人才發光發熱、實踐夢想的平台。
我們的目標是吸引並培育人才,最終目標希望能夠在台灣發展出欣欣向榮的創業生態圈。Sway是我們成立初期的成員,她一開始是在吧台工作,非常優秀。在小公司工作的好處就是,你可以盡你所能所想去做,Sway後來開始慢慢接觸進口通關業務,現在是我們全球物流的主管 (很不簡單)。
也許有一天,她會開創自己的事業,進而將這份育才的信念在台灣新創圈繼續傳承下去。」— 臺虎董事長黃一葦 Peter Huang
💕Why I chose Taiwan #15 – Taihu Brewing Founder Peter Huang leads Taihu to become a platform for Taiwan young talents to carry out their dreams and express themselves
“Despite appearances, I’m neither Taiwanese nor have roots here. It took college (Williams College in Massachusetts – phenomenal place), to really bring me out to East Asia via Princeton’s immersion program in Beijing.
Post-graduation, I paid my dues shuffling numbers around in a spreadsheet. Craft beer made it bearable-ish. Working life began in New York, but ultimately landed me in Asia (nominally Singapore, primarily Indonesia, Myanmar, Malaysia).
Shuffling numbers was not the dream. So, as a responsibly stereotypical millennial, I had an urge to venture out on my own. Ideally, to try something at the intersection of opportunity and interest. Craft beer! The craft movement itself struck a chord - a yearning for what could be, rather than blind acceptance of what is. It is about building communities around delightful products and, critically, wonderful people.
When the opportunity to start Taihu appeared, my mind immediately went to Taiwan. Not necessarily because the culture is fantastic (though it is), nor because it has a strong cultural heritage (though it does), and not even because the island itself is a magical composition of mountains meeting oceans.
Ultimately, I chose Taiwan because of the people I met here. There’s a tired trope that you get two families in life, the one you’re born into and the one you choose. For me, that chosen family, well, it seemed like it could be in Taiwan.
Taihu Brewing’s logo (designed by brilliant local artist, Jess Lee) is comprised of a tiger and hops within a hulu (traditional Chinese alcohol vessel).
The hulu needs no explanation, but hops are the cornerstone of modern craft beer. They represent the innovation inherent in the space. In fact, the vast majority of the hops that we use are from the United States. Since the US is the epicenter of craft brewing (and has been over the last twenty years), the American hop industry (malt too, actually) is arguably the best in the world. It is for good reason that the most popular hops in category-defining IPAs are American.
The tiger is a nod to an earlier era when Taiwan was one of the “Four Asian Tigers.” Taiwan’s meteoric economic rise was accompanied by deterministic optimism, vibrancy, and general excitement about the future.
The tiger represents that energy. That sense of opportunity, positivity, and hope. Taihu’s 167 employees are almost entirely Taiwanese. Internally, we think of Taihu as more of a platform for young Taiwanese talent than as a brewery, a medium for that energy to express itself.
Our goal to attract and develop talent with the ultimate goal of developing the burgeoning entrepreneurial ecosystem here in Taiwan. One of our earliest team members, Sway, came on board as a bartender -- a fantastic bartender. At a small company, you do what you can, where you can, and Sway ended up taking up some of the slack in our logistics. Now she runs all of Taihu’s international supply chain (no small feat).
With luck, one day she’ll be running her own successful Taiwanese business, and, in doing so, perpetuate the cycle.” — Peter Huang, founder of Taihu Brewing
同時也有19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6萬的網紅那些電影教我的事 Lessons from Movies,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金球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還入圍6項奧斯卡!這部片到底有什麼魔力? 🔥由真實游牧族在實景演出!帶出Amazon剝削爭議! 🔥是什麼原因讓這群人踏上旅程?他們又該何去何從?新影片完整解析! 🎁留言抽《游牧人生》原著,參加辦法在影片最後! 原著更多資訊:http://bit.ly/2QAMAi0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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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號外
踏入《號外》四十年,前輩們都說《號外》離他們生活好遠。
我不以為然。我這種被視為有能力帶領一點思潮的人,都好像對很多事情不以為然。
所謂「帶領潮流」的人,往往都會顧盼自豪。
某天我看黃偉文的面書,他貼了鄭中基的《人若然忘記了愛》的改詞版,說:「現在有人喜歡的事情,他二十年前已經喜歡了!」(Everything you like I liked twenty years ago!)這句印在很多T恤上的說話,引證了某種「自豪」感。的確,大概二十年前,我還是會聽著電台,看著收音機傳來什麼。是彭羚唱「其實我想結婚,橫掂有鋪結婚癮」(彭羚唱寄調《讓我跟你走》),還是「帶你老豆入廚房,我餵佢食橡皮糖,原來棚牙爛晒,帶佢放係大會堂。你有你入自由黨,我有我食話梅乾~」(黎明真人演繹《情深說話未曾講》之廚房版《帶你老豆入廚房》)……那時候,收聽的瞬間,還是有一點那一刻共享秘密壞事的快感。那個時代,電台仍是某種「瞬間的快感」的提供者,錯過,就沒有了。那時候的人,交往的時候會一起聽《嘩嘩嘩》,還會打給那時候的男/女朋友,邊聽邊笑。而且,有很多「傳奇瞬間」,過了就沒有了。比方說,以前卡拉OK剛流行,903會找來歌手交換唱歌,那主題叫「星星相惜交叉剔」。而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楊采妮版本翻唱蘇慧倫的《我一個人住》,不知道現在903的前輩們還有沒有留著。就算有,也不容易找出來再聽一次吧。
如果《號外》是一個人,不論他願不願意,時代也向前走著了。正如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我在做電台,而電台的角色和功能都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電台是「微妙瞬間見證」的工具。你有聽,就是有聽。沒有聽,你聽同學、朋友覆述,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所以,Radio magic 在這個世代已不復見。你這一秒不看,不聽,不理一件事,如果網路上有人留下了足印,你還是可以下載收聽。現在我的朋友聽《光明頂》,當然有人聽Live的。但有更多人,是加入了一些Line/ Telegram的群組,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聽四十五分鐘陶傑的發言。做電台節目,由一秒感動,變成傳世的傳奇。你的東西只有時效性,不能傳世,也沒有花時間的必要。網路上搶著要給你娛樂要你笑要的哭要的感動要你驚要你怕要你可憐的人,恆河沙數。你看,最近有一次連中東黎巴嫩有一個家務助理打嬰兒的短片上載了,香港的媽媽群組都群起攻之要尋個真相,找出那個打嬰孩的毒婦。我現在才知道香港人對中東嬰兒,都那麼大愛無疆。愛不愛不是重點,重點是媒體變了,生活方式變了。我們很多人在網路活得像一個身份,在現實世界可以是另一種模樣。而這種表裏無一性,造就了無謂的紛擾。當人人都有機會是媒體,人人都有機會做trendsetter(潮流製造者)。
當然,有機會不代表可以做到。《號外》給我的,不是一種「那時候流行什麼」的能力,而是一種「如何令某種東西流行」的力量。《號外》的原型是什麼呢?大抵是在香港經濟發展的時候,一群中產覺得現在香港的本土口味不夠「有品味」,現存的雜誌也不能再給他們滿足。大概創作原點有點像現在的「翻唱歌手」或 YouTuber 一樣,是別人做的雜誌不夠好看,所以自己捋起衫袖做吧?而在前網路時期,雜誌有著「建構社群」的功能。中學會考的時候英文科的老師一定會教我們寫 Letter to the Editor。寫稱謂的時候一定要用上Dear Editor,Editor要有大楷的E。老師說Editor是一個人,是帶尊稱的。原因是,每一本雜誌,也是一個族群的延伸。
某次在香港的大學聽到,建立「個人新聞台 PCHome」的創辦人,現在在台灣寫《國宴與家宴》賣到世界滿堂紅的詹宏志先生曾說:「雜誌是一個族群」。就像新聞群組、聊天留言板沒有出現之前,雜誌就是有著共同趣味的人交換訊息的地方。亦舒的半自傳體式小說《女記者手記》中也有提及,有些讀者,以前會像現在的網路噴子hater一樣,看到不滿的文章,如她寫過一些對某位外國歌手的辛辣批評,都會收到如雪片撒落的投訴信。而Letter to the Editor就是讀者與編者交流的接點。你讀的如果是釣魚雜誌,在某地方,那季節釣著某一條魚,那條魚用那個魚鉤比較好?如果你讀的是摔角雜誌,那個地方什麼時候有大賽,大賽有什麼選手參與,參與過後又有什麼後著,之後的發展若何?這些都是以趣味分割的族群建構,也是市場分割的部份。常聽人說,香港的雜誌以前是Trendsetting的能手。以前讀《yes!》,你真的會相信某個歌手是理應被稱作「毒瘤明」的。而讀《號外》的人又在追求什麼呢?從很多個《號外》留下的身影看來,有一群追求著更好、更潮、更時尚的人,是《號外》的追隨者。錢瑪莉的人生除了穿Kenzo,他們代表著精英族群的生活。他們看不起中文大學的人,他們會看《明報月刊》,他們會認中關社,他們不知道生活的趣味,穿著打扮也無聊透頂。從錢瑪莉的眼中看來,時尚的女人需要晒很多的太陽,以黑珍珠皮膚代替我們現在深信不疑的白就是美。錢瑪莉更不會明白,為什麼平庸的人只希望自己在「德福花園」供完房子就當自己完成人生的使命(我相信現在很多八、九十後也在想如何供完他們的三百多萬房貸吧?)錢氏代表的,是一種香港欣欣向榮,大家開始有餘裕的生活態度。四十年前,我們應當這樣。三十年前,大抵是《號外》族群的性取向使然吧,他們的生活也有介紹當時仍未「非刑事化」的同志生活指南。在同志作家葉志偉的筆下,《號外》給了他和他的族群朋友的同性戀生活啟蒙。那時候的同志,往往扉徊在即若離之間,究竟自己是不是?這種對同性的性慾是對抑或錯?葉氏筆下的主角,就是在這種賀爾蒙和道德對錯之間,在《號外》中找到救贖,穿著那時候很流行的Dr. Martens 皮鞋,戴著過多的手繩,按圖索驥的在《號外》的同志生活指南中,尋找那個在主流媒體隱形的生活空間。再過一段時間,當《yes》介紹的衣褲鞋衫都在幾百元的價位,潮流雜誌開始滿地開花,《號外》還是那個「生活品味」的重鎮。那時候還是電台節目主持的黃偉文在中學時代,據說也會購讀《號外》。而他曾在《號外》封面那一季,做「猿人襲地球」那一期,曾提及那時候買《號外》,是需要在午飯時間買的。還會有意無意的跟同學說「這雜誌的字很難懂的,你不會讀」。也許,每間學校都有一種這樣的人。那時候我的學校需要在屋村,我的父母雖不算目不識丁但也只是一天到晚擔心錢不夠用那種人。對我出身的那種家庭,所謂品味是遙遠的。讀物也只可以是老師介紹的「讀好書」書單,才會有機會讓我借讀。對,只是借讀,而不是購閱(說過了,家貧是事實)。那時候那種文化窗口,跟今時今日不同。我要讀村上春樹,也得要等圖書館的老師買回來,然後才有機會放出來給我們讀。對愛情的想像,來來去去都是梁望峰或是張小嫻。這些都不會是母親理解的世界。母親最希望我讀的,只是教科書:「你考試又唔係叻過人讀咩閒書。」對,因為我在班上永遠只是考第二、三的名次。陳浚旌(中學時代永遠考第一那一個人)永遠都比我優秀,而母親也會說「為什麼我沒有辦法考第一」。但那時候,在母親不知道的世界和空間中,也有一兩個同學會讀《號外》和他們的周邊人士寫的東西,如那時候的903會談及英倫流行音樂的潮流,Sex Pistol 是什麼?我當然不會知道。我只會聽陳慧琳的《誰願放手精選十七首》和許美靜的《靜聽精彩十三首》去完成我需要做的十五年會考Past Paper。那時候,卻有一個叫鍾思漢的同學,知道Sex Pistol,會在Past Paper 中掏出林奕華的《太多男人太少時間》,那本講北海道強生故事的那本小說。至於鍾思漢和陳浚旌在做什麼,我已沒有聯絡也不會打探了。只是依稀記得,那時候的自己,看著一群有閒錢讀《號外》,有樣貌空間交女朋友的朋友的生活,覺得自己很渺小,很遙遠。
進了大學,好像都沒有那麼認真的想像生活品味是什麼。一九九七年的時候會考,一九九九年的時候進了大學。那時候我們好像要進入新時代。我曾經在一家網路電台工作的,叫Radiorepublic。那時候寬頻仍沒有那麼快,網路電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概,我們都好像要做一些節目出來,然後要大家去聽。但由於沒有廣告,所謂網路電台也不知道如何生存。我做了大概半年就走了。那時候要做很多東西,要做清談節目,要做音樂節目。生活是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態度可言?也像錢瑪莉的所言,我進的是中文大學,那兒的人相對比較簡單,比較直白,比較樸素。那是地理環境使然的:當你身在大學區,從宿舍走到超級市場都需要二十分鐘的腳程,要一排巧克力一個即食麵也需要努力,什麼中環,什麼同志,什麼生活品味,其實都會暫時放下。因為要完成課業生活,已不簡單。
再過一段時間,我去完日本唸書回來,遇上了好幾個奇怪的機會。如《號外》的前總編輯黃源順因為在《信報》讀過我的文章,就找我寫一月一次的人物專訪。那時候還有又一山人拍照,寫的人都是我選,而做的東西都很厲害。當時還沒有很多人在乎的何韻詩、陳淑莊、王貽興,我都好像有寫過。現在這些人,我是有手機,但也不再聯絡了。各種理由吧。是什麼都不再重要,也許我仍維持著某種在錢瑪莉身上感染的直白:看著曾經是朋友的人轉變,我會慢慢挪開身影。而為著寫稿子,我也需要下很多苦勁。其中一個啟蒙我的同代朋友,是大秀。你也許沒有很聽過他的名字,但他在《Milk》的文化欄目這些年,教了我很多事情:他說作家的態度就是吸收和輸出。要讀書才有東西可以寫。這跟也斯教學生的方法有類同的地方:也斯生前也教過學生,說「冇野寫唔好搞人,睇多D書」。直至今天,我也絕少在專欄中論另一個作家。像電影《小親親》中那個應可被現在的人稱作「文青女神」的吳秋月不一樣。寫專欄要讀書,是我一直相信的事。而大秀也教我讀很多台灣中生代的作家。他說黃國峻好看,黃春明的孩子那些傳奇事,都是他告訴我的。為什麼這些以前理應在《號外》中出現的人,卻到了《Milk》呢?黎堅惠在世之時,曾在書展跟梁文道、黃偉文搞講座,談的是「時尚書寫」。梁文道想切入的點子是,如果香港的作家要找下一個市場,《號外》式的、《Ameoba》的時尚書寫,會不會有一定的市場呢?可惜或可恨的是,那時候去書展趁的人,也許是粉絲,問黎堅惠或黃偉文的問題,大概都是問他們會不會有機會再做《Ameoba》之類啟蒙人心的刊物,我很記得黎氏說:「要搞都搞過了,以前搞的時候就被人家說我們搞小圈子。」的確,以前的《Ameoba》有著「年輕感覺《號外》」的氣味。找來當時得令,在903的舞台上撐一字馬的謝霆鋒做封面。找來 Dry(是雷頌德和馮德倫)起封面叫 Dry Wet Wet,淋濕了不苟言笑的馮德倫先生。那些傳奇,仍是歷歷在目的。只是,這十多年,誰在建構潮流呢?
也許,我玩面書這些年,都是在想像究竟什麼事情會令我生活好過一點。如果你認為《號外》曾做過trendsetter的角色,倒不如看看我這些年試過,有成功有失敗的 KOL 個案。如果你記憶比較好,「#如果你工作累鳥」這幾隻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網路上看奧運,集中看體育運動員胴體這「潮流」,是誰射入網路的呢?當時我在想,大家看奧運,為什麼要看誰贏?贏了又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很簡單,體育運動自從加入了商業贊助,那大家就直白一點說,其實運動員也只是在娛樂大家。為什麼歐鎧淳會比李慧詩更多媒體曝光機會?為什麼方力申司徒端祈可以成為藝員?那也不過是「你的樣子如何,你的身材如何,你的命運也必如何」。那網路的出現,只是把人的慾望更輕易的放大,更輕易的射到人類的體外。手機閱讀是私密的。以前看電視,你的家人必會跟你分享電視的內容。你聽收音機,如果被母親知道你偷聽《聖馬田寶貝紀念夜校》,她一定會罵你。但她自己背著丈夫聽顏聯武的《霎時衝動》,她就是對的。那時候唸男校的我有女同學打電話給我,電話由姐姐或父親聽,他們會叫我聽電話,老豆也會有意無意的說一句「阿仔呀,有個女仔搵你呀」,之後母親就會煞有介事的出來說「你求學時期不準談戀愛呀」。但現在你看看小孩的手機?誰知道他們的Tumblr在看什麼人性交的畫面?他們的Snapchat有幾個炮友群交的群組?總之他們看手機,父母很少機會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因此,你不難發現,在網路上,關於性、交往、感情、港女港男糾結的事情,是最多人看的。因為香港人都愛面子,沒傳奇,大氣候要清淡無味。在這個喜愛用性和「交往人數」論斷人是否一個好人的「民族」,網路上對性或 「#又有性暗示」的需求,是「#唔可以原諒」地被需要的。那從2012年起,你應該明白為什麼Tom Daley越來越多人報道,阮馬素無端平白無事會變成某個商場特意要邀請他來為那元旦倒數的嘉賓,而他所得到的名錶及保健食品的廣告合約,也許都是網民在「#如果你工作累鳥」這遊戲下所衍生的副產品。
一次的出現,是偶然。那如果再出現一次,又如何呢? C Allstar 由旺角街頭走到叱吒大頒獎台再成為紅館歌手,那可以是現實世界的實力。而我也不相信《摘星天梯》和我時任的上司們看完後對他們四人讚不絕口是其中一個令他們那年獎運亨通的原因。他們要有實力,才可以上到那個位置。那吳業坤呢?2016年我曾經被一個網民恐嚇要淋我鏹水,而那網民已在留言說過她想去買但找不到。警察們聲稱他們會查但直至執筆之時什麼都沒有,也有很多朋友好像很關心我的在Whatsapp Line 和面書Messager中問我需不需要介紹定整容醫生給我一次過把我的樣子弄好。而那時候,我最脆弱的時候,吳業坤就在他要出去做運動之前,特意送我一程。這一點,我永遠都記得。吳氏是不是唱得很好,不知道。見人見智。但至少他在台上,態度清晰地告訴大家他很想也很願意唱歌,聽他唱歌的時候不需要像聽很多流行歌手一樣要提心吊膽。在他年頭一次過得到我最喜愛男歌手、新人獎金獎和我最喜愛歌曲《原來他不夠愛我》的時候,我已知道那是我們在網路上延綿慎密的努力就得到好報。首先,不論你相信或不相信也好,903的頒獎禮,要投票就是來真的。從多個証人給我的証供,他們都說商台的「網路投票」是真的。如果有些歌手覺得他們的歌不能得獎,是因為大傳媒「唔支持、唔播」,我倒真的是不可以接受的。如有一年,有一首歌叫《撐起雨傘》,有一些歌手說大傳媒不播。不播的話,商台又為什麼會讓他變成可投票選取的一隻歌,最後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一首跟佔領運動關係密切深刻的歌放到大台,變成那個頒獎禮「註腳」?自那次之後,我就知道如果網路是來真的,有些事情就可以做了。大家記得「#食好西」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嗎?是有一次,吳業坤開工過後,說自己「工作累鳥,要食好西」。大概他是想打「好東西」,而我卻截了他Instagram的圖,說:「現在的小孩說話真直接」。當然,「#食好西」是一種性暗示。究竟他吃飯之後會去那兒,他也不知道。但結果這三個字,現在仍跟著他,和很多的「廣告文案」都有挪用。當時 100毛的編輯朋友,仍對娛樂圈的人共事有點興趣,就知道「#食好西」這三字「有得玩」,但電視台的大員做訪問談這些「無聊事」不會有成果,結果 100毛的朋友就用了 Whatsapp短訊訪問的形式再炒大了這件事一次。之後,大家就留意了我和坤氏之間的交流。很多人以為我們很好朋友。對不起,我真的不會說。究竟一個人要做過什麼才是朋友呢?我想,在現實世界調侃一下大家,是朋友會做的事。但由於我的一點狡猾,令我和坤氏的面書都在互利的狀況下得到更多人關注。他現在做廣告的機會都比我多,收的價碼也比我高。我是高興的。因為,至少他成功了,沒有忘記我。而我再一次證實「#食好西」三隻字的力量,和我加瓊姐這些在網路上被視為廢青廢人的人,在各式各樣的制肘和冷言冷語之中,改變現實世界。
還有很多很多的。如藥妝店的新品介紹,最近是不是多了?關於讓座和世代之間的爭拗是不是長看長有?關於香港遊客在外地的「品格」問題,為什麼好像大家都很在乎?另外,有很多人在我回來時都告訴我:不要只做日本的資訊,現在都是韓流了,為什麼要寫日本。那為什麼各大網媒都在做日本的資訊?《逃避可恥但有用》這支舞,為什麼好像很多人在看?星野源是誰?大抵是以前903《是日本人鄭家輝》講的Luna Sea那種級數的「流行資訊」吧?
所謂KOL Key opinion leader 是什麼,老實說,我不知道。至少我不覺得我可以脫衣服上載一兩張照片就會很多人讚好。我也不會叫人食屎,或叫自己食屎。更不會自稱XXKOL然後廠商給你難喝得要死的薰衣草茶還要讚好,明明自稱文青的人都要舉高雙手脫腋毛。
意見領袖要帶起潮流,首先要問幾件事:你可以令現實世界有改變嗎?改變了你又會高興嗎?而要令現實世界改變,我要又付出什麼代價?所講意見領袖,首先你要有意見。以前我聽903會聽 Fool’s Garden、會聽Suede,因為他們會說那個好聽那個不好聽。那時候903的音樂節目,會有音樂人,唱片公司,DJ的人討論會將流行曲像《城市論壇》一樣,把《一生最愛就是你》和《濃情化不開》拿上檯面討論,誰比較好聽。當然,觀點角度見人見智,但總有點爭執點:「那有一天不想你的chorus那個hookline 是『是你嗎?是愛嗎?是你出於真心日日夜夜彷彿漆黑中說話~』和『情越濃越會化不開』比較……」現在呢?人人都是評論人了。李蕙敏再出來新歌寫得若何?鄧小巧的《強弱》、《煩可寧》、《荒唐》一次比一次來得精彩,為什麼沒有人留意?盧巧音也回來過,《哲學家》夠厲害了吧?可是卻也沒有了《垃圾》那時候的驚為天人。你去Clockenflap了沒?我覺得Chemical Brothers 不會給 Sekai no owari 來得精彩……人人都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而人人都好像想以「自己比別人知道得多」為榮。但問題是,知道又如何呢?
再者,以前的 Trendsetter 大抵比我們幸福。他們製造潮流的時候,不會被問及究竟你是黃絲抑或藍絲,你是撐警察還是屌警察的人。政治不動盪,才有閒心閒情。未來五年,我們會安定嗎?香港不安,世界也不特別寧,那要走到那兒去?
回看這些年,我好像被視為 KOL ,也有很多學生問我如何才可以做到 KOL。感覺就好像以前阿 Bu 看著電台的同事,只是回去做兩小時節目之後就可以去玩去滑水一樣愜意。對期望著 KOL 這份工作的人,大概只會覺得我可以坐在淺水灣畔的餐廳,喝著日本茨城縣運來的手工啤酒,邊寫稿子邊抽一抽水就可以有飯吃有日本可去,倒是一件樂事,right?可惜的是,當我嘗試把我的工作簡化傳達,我的學生都不相信。抽水不是很容易嗎?為什麼要想那麼多事情。
對,一次爆發,是意外。我是一次又一次的爆發,連續兩年被視為是「最有傳達力的香港面書專頁」,在我上面的是 100毛,在我下面的是富可敵國也可以殺我於無形的「蘋果日報面書專頁」。他們的資源,絕對是我的一百一千倍。我也只是量力而為的想像,究竟這個遊戲可以玩多久。畢竟我清楚知道,世道變,有些事情不變。酸人的事情不變(很多歌手本來以為自己很捍衛言論自由,到他們知道我在做黃昏節目,一個他們以為是很重要的言論自由橋頭堡的時候,已是我做了兩年的時候。他們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電台的電台節目是不是言論自由的捍衛者,是不是應該在某些主持離開後,天天聽著那些節目然後告訴大家我是不是在維穩?他們沒有。因為他們只知道用新聞去為自己沾光的重要性),變的只是在媒體民主化(democraization of media)之後,逐臭愛醜的中國人基因性,在香港的網路會發揚光大,我們會見到更多不好看的女孩cosplay 露事業線,又或是有更多人在做自稱「社會實驗」的事情去證實香港人愛「睇人仆街」的根性去收割面書的那些engagement數字。KOL,說到底,只是虛渺的代詞。你看看你的面書,那個 KOL 真的對世道有很多意見?
有意見的人,如我,本早被視為瘋子,孤獨而卑微的一直在做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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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於 2016年 《號外》雜誌。大家都在聊報紙,雜誌,閱讀之時,我在podcast 及以前的專欄都說過一丁點這些事。希望大家讀到。
長文?正經的?沒有人看的。都是轉發一條新聞,寫三個字(好似「咁都得?!」),就會有好多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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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中文網】2021奧斯卡金像獎:「局外人」趙婷成為好萊塢歷史締造者
華人導演趙婷(Chloe Zhao)奪得2021年奧斯卡電影像獎(The Academy Awards)最佳導演獎,成為首位獲此殊榮的亞裔女性。
她執導的作品《遊牧人生》(Nomadland,《浪跡天地》/《無依之地》)亦同時奪得最佳電影。
在中國出生,曾在英國接受教育,之後在美國發展的她,在2021年頒獎季接連創造歷史——此前她已經獲得本年度金球獎(Golden Globes)最佳導演。
她同時也是奧斯卡史上第一個華人女性和第二個女性最佳導演。
奧斯卡歷來首次有兩名女性導演獲最佳導演提名——另一位是《花漾女子》(Promising Young Woman)導演埃默拉爾德·芬內爾(Emerald Fennell,艾美露·芬奈爾)。
在她們之前的92年裏,總共只有5位女性曾獲提名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並只有一人最終得獎。
「堅守內心的善」
自《拆彈部隊》(Hurt Locker)的凱瑟琳·畢格羅(Kathryn Bigelow)成為奧斯卡史上第一位奪得最佳導演的女性之後,相隔了11年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才再度將這座小金人頒給了一位女性。
39歲的趙婷被認為是近年冒起的最有才華、風格最鮮明的新銳導演之一。
在美國時間周日(4月25日)晚上的頒獎禮現場,趙婷在得獎致辭時說:「我最近總在想,當事情變得艱難的時候,我是怎樣堅持下去的。我想這要回溯到我小時候學到的東西。」
「我在中國長大的時候,我爸爸曾經跟我玩這個遊戲。我們會記中國的古詩詞,我們還會一起背誦,一個人說一句,再由另一個接。」
「我非常記得的一部是叫《三字經》。它的第一句就是『人之初,性本善』。這六個字對小時候的我影響是那麼大,直到今天,我仍然真心相信它。」
「哪怕有時候好像現實是相反的,我去到世界任何地方,也總是能夠在我遇見的人當中找到善。」
「所以這個獎是給有信念和勇氣堅持自己內心的善,並且無論在如何艱難的時候仍然堅守著彼此善心的每一個人。」
「這是給你們,是你們啟迪我堅持下去。」
其他重要獎項
- 韓國演員尹汝貞則憑《夢想之地》(Minari,《濃情家園》)奪得最佳女配角,成為奧斯卡史上首位獲得表演獎的韓國電影人
- 最佳男主角大熱門、已故的查德維克·博斯曼(Chadwick Boseman,查域克·保斯曼)未能最終得獎,影帝殊榮由安東尼·霍普金斯(Anthony Hopkins,安東尼·鶴堅斯)奪得
- 《遊牧人生》女主角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Frances McDormand,法蘭絲·麥杜曼)奪得最佳女主角,這是她第三度奧斯卡登上奧斯卡影后寶座
- 最佳男配角由《猶大與黑彌賽亞》(Judas and the Black Messiah,《耶穌是我同伙》)的演員丹尼爾·卡盧亞(Daniel Kaluuya)奪得
- 曾國祥執導、入圍最佳國際電影的華語電影《少年的你》,以及記錄香港示威、入圍最佳紀錄短片的《不割席》(Do Not Split)均未能獲獎
中國的驕傲和爭議
趙婷出生於中國北京,中學時代赴英國入讀寄宿學校,之後旅居美國,先後取得政治學學士和紐約大學電影學士學位。
她的父親是北京首都鋼鐵公司前總經理趙玉吉,繼母是中國著名演員宋丹丹。
關於趙婷的國籍,媒體和輿論有不同的說法,有些稱她是美籍華裔,亦有報道指她是中國導演。
趙婷在今年2月奪得金球獎最佳導演時,中國官方媒體稱她是「中國的驕傲」。
但是這種看法在她2013年的一次採訪被再度曝光之後,似乎有了爭議。趙婷在那次採訪當中說,在她成長的地方,她發現「到處都是謊言」。
「我年少時接收到的信息很多都不是真的,於是我對家庭和我的背景變得非常叛逆,」她說。
有報道指,中國當局在社交媒體上對有關《遊牧人生》的宣傳和報道進行了審查,甚至對於電影是否能在中國上映存疑。
趙婷在紐約讀書時結識了她的男友、電影攝影師約書亞·詹姆斯·裏查茲(Joshua James Richards)
周日的奧斯卡頒獎禮,在趙婷作為華人導演創造歷史的一天,中國媒體卻沒有對此進行報道,香港亦52年來首次不直播奧斯卡頒獎禮。
在社交媒體新浪微博上,「#趙婷拿下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話題標籤被屏蔽。
留學走上從影之路
1990年代中期,當時14歲的趙婷就是帶著這種叛逆和幻滅去往英格蘭布萊頓上學,當時她說不了幾句英語。
「我最記得的一點是,她喜歡挑戰,是好的那種,」寄宿學校布萊頓學院(Brighton College)的一名前教師阿莉森·維瑟斯(Alison Withers)接受BBC訪問時說。
「她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國家,不一樣的文化,總是在問我們為什麼做這個做那個,而且總是願意加入。她肯定是非常聰明的,英文學起來超快。」
趙婷自己對於在布萊頓海灘的日子,則是記得是「非常情感高漲」,「很多少年的煩惱,但那些年是很有創造力,」她曾向一份報紙表示。
布萊頓之後,她去了美國,先是在馬薩諸塞州修讀政治學,之後在2010年搬到了紐約,入讀紐約大學帝勢藝術學院(Tisch School of the Arts)的電影學士學位,當時學院的藝術總監是大導演斯派克·李(Spike Lee)。
那是趙婷生命的一個轉折點。她開始拍攝自己的第一部長片《哥哥教我唱的歌》(Songs My Brothers Taught Me),一個慢熱卻幽遠的故事。在美國南達科他州原住民地區拍攝,用的是非職業演員。
在紐約大學時,她找到自己職業和生活上的最佳伙伴——她的同學約書亞·詹姆斯·裏查茲(Joshua James Richard)在趙婷目前的三部長片作品裏都擔任了攝影師。
裏查茲自己也憑《遊牧人生》在奧斯卡獲提名最佳攝影,不過未能最終獲獎。
在拍攝《哥哥教我唱的歌》時,趙婷認識了一個名叫布雷迪·詹德羅(Brady Jandreau)的牧人馬術騎士,並決定以他為核心構思她的下一部電影。
2017年上映的《再生騎士》(趙婷的父親亦是製片人之一)跟蹤記錄一個叫布雷迪的年輕騎士,在一場嚴重的意外受傷之後如何適應生活的故事,影射的就是布雷迪自己的故事。
「我總感覺像一個局外人」
《再生騎士》在那一年被美國國家影評人協會(US National Society of Film Critics)和BBC第四電台的電影節目評為最佳電影。
《再生騎士》讓趙婷和裏查茲的標誌性風格成形——在虛構的背景中以非職業演員塑造充滿熱情和動人的個人故事,並常常以金色陽光下的空曠大空間為畫面背景。
趙婷最近向《電訊報》(The Telegraph)提到那些吸引她的故事。「我的人生裏無論去到哪裏,我總感覺像個局外人,」她說,「所以我很自然地被那些生活在邊緣而不是過主流生活的人吸引。」
她關注起2017年一部由傑西卡·布魯德(Jessica Bruder)撰寫的非虛構小說《遊牧人生:生存於二十一世紀的美國》(Nomadland: Surviving America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當中那些以小貨車為家,他們過著無法預知、但是常常自由地生活在路上的候鳥式生活。
趙婷最終認識了很多書中的人,並將其中一些召進劇組,扮演他們某個版本的自己,和飾演虛構的主人公弗蘭(Fran)的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Frances McDormand)一起,塑造了電影版的《遊牧人生》。
電影自去年9月連奪多倫多和威尼斯電影節最高榮譽之後,就成為了奧斯卡的大熱。
電影也引來過一些爭議。有些人批評趙婷對於布魯德書中記錄的亞馬遜(Amazon)倉庫工作環境的問題輕描淡寫。
不過,這沒有左右趙婷迅速成為好萊塢最當紅導演的步伐。
她已經進軍票房大片的領域。她將會在《永恆族》當中展現她的視角。
她作為漫威電影宇宙(Marvel Cinematic Universe)的粉絲已經有十年。「我對外說我想拍一部漫威電影,然後這個好項目就來了,」她說。
《永恆族》預計在11月推出。在那之後,據報道趙婷將會拍一部「未來主義、科幻西部」版的「吸血鬼德古拉」(Dracula)。
她曾表示,在電影當中建構一個豐富而具有說服力的世界是她最喜歡做的事,無論那個世界是一個牛仔騎士還是漫畫英雄。
談到她的漫威電影時,她向《綜藝》(Variety)雜誌表示,她計劃「對它做一些加工,但是仍然忠於它的精髓」。
「我覺得這很令人興奮。它和我走進一個牛仔騎士的世界沒什麼兩樣。」
#電影 #藝術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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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要介紹的,是榮獲了本屆金球獎最佳影片,並且強勢入圍奧斯卡6項大獎的《游牧人生》(Nomadland)。故事敘述高齡60歲的寡婦Fern,在丈夫過世、公司倒閉、家鄉荒廢之後,過著以車為家,四處打工的遊牧人生。他不僅在流浪的旅途中,認識了跟他相似的人們,也在學習與大自然生活的過程中,感受到療癒和希望。
這部由奧斯卡影后Frances McDormand自製自演的電影,改編自紀實訪談小說《游牧人生》(Nomadland: Surviving America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找來華裔導演趙婷改編、導演和剪輯,不僅拿下了威尼斯影展最高榮譽之金獅獎,也帶回了本屆金球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獎。是今年奧斯卡呼聲極高的金獎作品。
不過,這部看起來有點像『紀錄片』的電影,風格寫實恬淡,沒有一般電影被期待的戲劇性與劇情線,所以如果沒有先了解故事的時空背景,可能比較難以投射,也不一定能快速抓到電影的核心訊息。
所以在今天的節目裡,我們將會藉由三大QA:
1. 電影裡都是真的?
2. 以車為家的自由和代價?
3. 新社群的新美國夢?
等面向,來揭秘《游牧人生》背後真實的人事物、以及分享我們從紀實小說和電影所獲得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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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
The day when I was seventeen, I joined a challenge
Star also have training so short only for one year
Remember Four bro, Fa bro, I see them already
Later become big star so crazy
Twenty-nine years old get award
The fans so excited
They come to listen to my love song
Lyrics so classy
All my shake voice, fake voice, training already
So the slow song will not go die
Likey me, don't hide face
Let other people see
Come on try
Put some feeling into lyrics
副歌:
Sing love song
Everybody sing
Everyday I remember the fans applauses
I sing love love
From start to ending
If I cry cry it's ok no troube
If the people change slowly
Every song is a new face
【說好不哭】Jay Chou Cover 英語版 | 如果中文歌用中式英語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pEJkavCViQ
【翻唱】中式英語版演員聽過嗎 l 如果把中文歌翻譯成中式英語 l Ep1
https://youtu.be/aIkCuGezrNo
(English Version)【Mojito】Jay Chou Cover 英語版 Mojito 翻唱 - 周杰倫
https://youtu.be/JzOkqmIoVJw
《安靜 Silence》英文版 Cover:周杰倫 https://youtu.be/7oIyZvsnkI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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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感」這個詞彙,最近好像很紅(其實已經紅一陣子了),勵志書籍、雞湯文章、化妝品廣告、家電用品文宣,都要強調給自己的生活一個「儀式感」。到底這個概念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被流行與操作的?儀式感帶給當代社會與當代人們甚麼樣的啟發、功能與批判呢?今天我們就來談:#為何我們需要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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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Google Trend的關鍵字分析來看,在繁體中文世界中,近藤麻理惠《#怦然心動的人生整理魔法》2011年的書籍出版,與2019年Netflix的實境節目播出,符合「儀式」與「儀式感」兩個關鍵字的增長。在日本反而沒有這樣的關鍵字搜尋趨勢。而從百度指數的關鍵字分析來看,台灣與中國在「儀式感」一詞的數據趨勢上更加類似,大致上是從2018年開始至今,儀式感被開始被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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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數據上的顯現可推論,一方面因為《怦然心動的人生整理魔法》文本的流行,帶動台灣大眾對生活儀式感的關注,另一方面,2018年起中國對於儀式感的論述也大幅的上升。其中包含了各種媒體文本的傳頌引用,大眾讀物書籍的出版,商業廣告與商品的運作。當然,從結構化理論的角度來看,這也是源自於高度(晚期)資本主義現代生活的盈充,「儀式感」成為一種現代人對峙社會結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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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內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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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要儀式感?
▶ 「儀式感」變成流行語
▶ 儀式理論的解釋
▶ 流行文化中所談到的「儀式感」
▶ 儀式感的商品邏輯:販售儀式
▶ 邁向幸福還是渴望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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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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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我們朗朗上口儀式感,你有想過那「儀式」(ritual)是甚麼嗎?在法國社會學家Émile Durkheim(1912)的《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中表示,宗教很明顯是一種「社會性的事物」,其由信仰和儀式兩個範疇組成,並且將世界化分成相互對立的兩類:神聖事物和凡俗事物,兩者的區隔透過禁忌維持。Durkheim認為,信仰是觀點(opinion)的表達,存在於表徵(representations)之中,並且表達了神聖、凡俗事物之間的性質與關係;而儀式產生於行為方式,並且規定在神聖事物前如何行事。簡單來說,信仰與儀式就好比於思維與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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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儀式就是一個連結「神聖」與「世俗」的行為方式。可是為甚麼我們要連結這兩者呢?人類學家Victor Turner(1969)在《#儀式過程》中解釋,經過儀式過程的三個階段:分隔(separation)、閾限(liminal)、回歸(return),人們就可以從百般無聊的日常世俗,經歷特殊體驗、曖昧模糊的非常神聖,最後再重新連繫現實。這樣的儀式性過程,重整人類的社會結構與生活秩序,獲得意義上的舒放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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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代流行文化中的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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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發展出來的,網路的文案定義,「儀式感」是源自於《#小王子》故事裡所說道:「儀式感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片刻與其他時刻不同」。從前面人類學的討論來看,這個定義的確沒問題,但《小王子》絕對不是源起,應該只是個「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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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眾流行讀物來看,李思圓《生活需要儀式感》(2018)告訴讀者,生活細節的留意與經營,可以讓每日生活回到關注自己的感受當中,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特殊時空。高瑞灃的《儀式感:把將就的日子過成講究的生活》(2018)也是強調「思考生活,了解自己」,進而重塑人生價值與意義。前兩者算是一種儀式觀點的生活應用,並且著重在美學與心理學的關聯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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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sa Cheung的《儀式的力量:成功人士的日常──個個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動作》(2018)就比較神奇一點,他把儀式感與成功關係在一起,「成功人士都在做的標準動作,天天如此」。提供些達到成功人生的步驟。總體而言,「儀式感」論述告訴當代的人們,應該追求幸福快樂的主體,應該拒絕潦草的生活秩序,並且將傳統意義上宗教生活中的儀式方法,轉向注重個人生活的「#體驗」。那是一種在宗教匱乏年代裡的世俗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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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資本主義下的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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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從2018年開始,伴隨著大量的儀式感討論,強調「儀式感」的商品也突然增長。「護甲儀式感」、「護膚儀式感」、「汽車體設計儀式感」、「果汁機儀式感」,甚麼都可以有儀式感。宗教儀式的神聖性功能,因個人主義化的世俗趨勢,被吸收到商品的設計與資本主義的邏輯中,說服人們只要經過日常消費,就能獲得聖靈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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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品的設計中,儀式感被視為一個綜合的體驗系統。儀式感是在儀式活動中,形成的對形態、色彩、結構、材質、節奏、秩序、氣味、流程等綜合性的感官體驗,並且強調其給人帶來的愉悅、神聖、莊重、敬畏的情感。身體的經驗透過商品的細膩參與過程,招回在理性世界中被抹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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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晚期資本主義的社會中,傳統宗教信仰式微,世俗化、個人主義化的精神興起,那些渴望在來世獲得救贖的宗教信念已然緩不濟急,「儀式感」所宣傳的私人化、看得見的、當下在世、立馬解決人的精神困境的目的,反映著我們的新興信仰(丁仁傑,2001)。弔詭的是,不正是現代資本主義社會將我們推入這個牢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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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感的挪用,同時反映了我們這個時代的渴望與失望、解藥與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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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討論儀式感設計的品牌就是 For Twenty 敏弱肌專業保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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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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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urkheim, É. (1912). Les formes élémentaires de la vie religieuse: le système totémique en Australie (Vol. 4). Alcan.
2. Turner, V. (1969). The ritual process: Structure and anti-structure. Routledge.
3. 丁仁傑. (2001). 當代台灣社會中的宗教浮現: 以社會分化過程為焦點所做的初步考察. 台灣社會研究季刊, (41), 205-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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