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社會:進退兩難》:我們都可以冷靜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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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好讀版:http://mypaper.pchome.com.tw/hatsocks75/post/1380462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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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一下《智能社會:進退兩難》的一些談話內容,有很多可以討論與思考的部分。在這個時間點看《智能社會:進退兩難》,很難沒有共鳴,片中提到的問題都是現在進行式,而我們正身處其中,更能感受到問題的嚴重性與需要被解決的急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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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新聞能夠快速傳播,一是煽動性,可以有效挑動他人的情緒(無論是攻擊或是同仇敵愾),二是宣洩性,透過傳播訊息來表達內心的不滿。不論分享文章的大家是怎樣的心情,我在分享一則新聞或是消息前,總希望自己可以先冷靜想想:這消息是真的嗎?有被證實嗎?它可能造成的影響為何?對於釐清事情真相有什麼幫助?我只是單純在散佈一種激烈的情緒,引發更大的對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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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對自己的期許但我知道有些時候我依然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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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社群媒體能怎麼做?當情緒過於激動時,不要第一時間回應與傳播自己看不順眼或覺得有爽度的文章,冷靜過後,再來決定該如何面對。關掉臉書或IG或Line通知,我們不必要隨傳隨到。當你發現自己的讚數變少時,不要一直問自己:「是不是我哪裡不夠好?」讚數的多寡不代表你這個人(或文章)的價值。多看新聞,並且注意出處。在網路上與人交談時,不要自行腦補對方在想什麼,不要貼標籤,也不要因為別人貼你標籤,而合理化去貼別人標籤這件事。不要時刻處於攻擊與防備的姿態,盡量闡述自己的觀點,並試著理解對方的觀點,若是對方不願深談,不要窮追猛打,因為最後很可能會變成雙方不在討論事情,而只是各說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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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買家誰是賣家產品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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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們並沒有花錢買我們使用的產品,所以我們用的產品是由廣告主買單,廣告主才是客戶,我們才是被賣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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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有花錢買產品,你自己就是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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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錢的才最貴,當我們使用社群媒體時,我們是在提交出個人的資料,社群媒體利用演算法分析「使用者」的興趣,讓客戶的產品可以投放到適合(準確)的目標族群。社交媒體的使用者鮮少意識到他們在網路上展現的性格、興趣、習慣等,即是被販售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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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所有公司自古以來的夢想,能夠保證只要刊登廣告,就會有效果,這是他們的業務,他們賣的是確定性,為了在這一行成功,你必須有很強的預測能力,預測能力要強就必須有一個前提,你需要大量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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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以為這些大型公司出賣我們的個資,臉書交出這些資料必會有商業利益,重點是他們拿資料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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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如何監控我們?光是你在一張照片上停留多少時間,就會成為一組數字。你是開心或難過,你晚上沒睡覺時在看什麼東西,你按了什麼文章的讚等等。透過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數字追蹤,去預測我們的行為,並建構使用者的性格數據。而且越來越能精準預測我們的喜好,進而開始有效投遞「我們會喜歡的物件或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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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只要夠進步看起來就會像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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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手機向下拉就能更新,最新資訊就會出現在最上面,向下拉就又能更新又有新資訊,每次都是,這在心理學有個術語叫做”間歇正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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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何時會得到或者會不會得到某樣東西,原理就跟賭城的吃角子老虎一樣,你不能只是有意識地使用產品,我要深入挖掘人的腦幹,把潛意識習慣植入你的大腦,從你的大腦深處控制你,你甚至不會知道。每次你看桌上的手機,光是看著手機就知道只要伸手過去,就可能有新消息,就好像玩吃角子老虎試手氣,對吧?這不是意外,這是一種設計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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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例子是照片標註,如果你收到一封電子郵件,說你朋友剛剛在照片上標註你,你當然會點那封電子郵件來看照片,你沒辦法放著不管。他們完全利用人類的深層人格。你要問自己一個問題:為什麼郵件裡沒有那張照片?這樣看照片不是更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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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社群媒體最變態的設計就是打字的時候會出現「刪節號」,暗示你對方正在回覆留言,那會給你一種期待感,會想著:「對方要留言給我,那我就在這裡待一下吧。」久而久之,你使用社交媒體的時間就會拉長,更無法離開網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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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成了實驗室的白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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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書進行他們所謂的”巨幅感染型實驗”我們要怎麼在臉書網頁上用最低限度的暗示,就能讓更多人在期中選舉投票?他們發現真的有辦法做到,其中一個結論就是我們現在知道的:人類在真實世界的行為和情緒,的確會受到影響。而且使用者完全不會察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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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在真實世界的行為和情緒,的確會受到影響。」這件事在過去幾年的感受更為深刻,無論是年初的台灣總統大選或是近期的美國總統大選,我們發現網路言論變得越來越失控,很多時候人們不再「好好談話」而是發出各種情緒化的言論,到處貼標籤,醜化彼此。其實早在網路發展初期,這樣的問題就已經發生,但激化與對立的狀況依然是一年比一年往上增強,而我們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為偏執、情緒化、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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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拿這些人工智慧系統對付自己,用逆向工程的方式,找出怎麼做才能讓人類做出回應。幾乎就像刺激蜘蛛的神經細胞,看看怎麼讓蜘蛛的腿抽動。這就像一種監獄實驗,我們把人帶進這個數學矩陣,利用他們的一舉一動,搜刮大量金錢和資料,中飽私囊。用戶卻完全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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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車面世時,沒有人受害,對吧?如果大家都開始騎腳踏車,沒有人會說:天啊,我們毀了這個社會。或者腳踏車會影響大家,讓大家都不照顧小孩、毀了民主基石,導致大家無法分辨真相等等。我們絕對不會說腳踏車有這些問題。如果某樣東西是工具,就只會靜靜躺在那裡,耐心等待。如果某樣東西不是工具,就會跟你要東要西,引誘你、操弄你、要你提供東西。我們已經不是在工具型的科技環境,而是進入成癮和操弄型的科技環境。改變的是這個:社群媒體並非被動讓人使用的工具,而是有其目標,有自己實現目標的方式,利用人類心理對付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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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媒體透過心理學去改變人類的行為,這其實跟《全面啟動》的概念非常相似,科技不再停留在淺層表面,而是進入深層的意識裡,植入一個想法(習慣),改變人們對一件事或一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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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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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兩種產業把客戶稱為使用者,一個是毒品,一個是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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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演化後,開始在意其他部落同胞喜不喜歡我們,因為這很重要。但是我們有演化成在意一萬個人的想法嗎?我們並沒有演化成每隔五分鐘就需要一點點社會認可,這不是人類與生俱來能夠應付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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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根據公認的完美標準改變生活,因為這種短期訊號就像一種獎勵,大心、按讚、豎起拇指,我們認同這種價值,以為這就是真理。但這都是虛假、稍縱即逝的人緣,不但無法長久,而且承認吧,這種生活反而讓你比以前更空虛。因為你被迫進入這種惡性循環,心裡想著:接下來該做什麼?因為我還想要這種感覺。想想看,這種情形對二十億人的影響,再想想大家對別人的觀感如何反應,大事...真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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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去年的南美旅行,有個小鎮的網路超弱,在那裡我只能發簡單的臉書訊息。在小鎮待上兩天時間,一方面感到焦慮「網路這麼慢,我會不會錯過什麼重要訊息?」一方面卻也發現,當你無法使用網路時,你不會一直被手機制約、不會一直想要知道網路上誰誰誰又說了什麼、不會一直想要分享你看到了什麼或拍了什麼照(因為那讓我們覺得自己很重要)。當生活沒有非必要讓他人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時,或許我們才能回過頭看見自己的真正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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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觀賞《智能社會:進退兩難》時,我一邊紀錄下劇中有意思的對白,一邊不由自主地產生:「哇,這段話講好好,我要記下來發到網路上,這樣可能會賺到很多讚。」想法。在社群媒體的時代,我們已經被訓練成無時不刻都在思考如何贏得他人的目光,如何索求他人的認同...即便,我正在觀看一部探討網路媒體對人的影響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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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新生代都被我們訓練和制約成只要覺得不舒服、寂寞、不確定或者害怕,就可以拿數位奶嘴麻痺自己,這會削弱我們處理負面感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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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會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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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電腦一個目標:我要這個結果。然後電腦自己學著怎麼達成,”機器學習”這個名詞就是這樣來的,所以系統每天都精進一點,用最佳順序挑選最佳貼文,讓你用這套產品的時間越來越長。其實沒人知道人工智慧用什麼方法達到那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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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公司裡只有少數人,不管是臉書、推特還是其他公司,只有幾個人瞭解這些系統的運作方式,連他們都不見得完全瞭解特定內容會變成怎麼樣,所以我們人類幾乎無法控制這些系統,因為這些系統控制我們看到的資訊,系統對人的掌控能力,超出人控制系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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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創造社群媒體,利用心理學掌控使用者,社群媒體在短短幾年內迅速發展,創造者甚至難以控制它的成長速度。這讓我想起《侏羅紀公園》的經典對白:「生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人類的好奇心為社會帶來便利與多種可能性,但同時間,人類的發明卻也常常讓自身陷入險境。看似無生命的社交媒體,其實是有機體,依靠人類的寂寞、孤單、自戀、恐懼、喜悅、悲憤等情緒,變得越來越強大而有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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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客製化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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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向大家解釋臉書的動態消息功能到底有多糟糕時,其中一個例子就是要大家看維基百科,你登入維基百科網頁,看到的東西都跟別人一樣。這是網路上少數大家都一樣的東西。假設維基百科說:我們要讓每個人有不一樣的客製化定義,而且我們是拿錢辦事。所以維基百科會監視你,維基百科會計算:”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改變一點點,以便達到商業利益呢?”結果維基百科就改變詞條內容。你能想像嗎?你應該可以想像得到,因為臉書、Youtube動態消息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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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兩個很親近的朋友,他們的朋友也幾乎重疊,他們想:我去看臉書上的動態消息,就會看到同樣的更新。但其實完全不是這樣,他們會看到完全不同的世界,因為電腦會根據計算結果,顯示最適合他們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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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溫層侷限你的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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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想像27億個《楚門的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真相,自己的...事實。久了以後,你會以為大家都同意你的看法,因為動態消息裡的每個人都跟你有同感,一旦你處在那個狀態,就很容易被操弄,就跟你被魔術師騙了一樣,魔術師表演撲克牌技法時會說:隨便選一張牌。你不知道的是他們早就設計好了,所以你選的是他們要你挑的牌。臉書就是這樣,臉書說:你挑選你的朋友、你挑選要點的連結等。其實都是胡扯,就像魔術師一樣,臉書控制你的動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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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另個陣營,就會開始覺得:”這些人怎麼這麼笨?你看我經常看到的大量資訊,他們怎麼會看不到同樣的東西?”答案是:“他們真的看不到同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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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算法下被操弄的人偶(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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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自己開發的演算法反而造成社會的兩極化,但從這個觀點來看,兩極化現象確實是讓用戶上線,非常有效率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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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以為演算法的設計是提供民眾自己想要的東西,錯了,演算法只是想找幾個夠棒的幻境,找個和用戶興趣最接近的幻境,如果你開始看這類影片,系統就會一直推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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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省理工學院有項研究,推特上的假新聞傳播速度,比真的新聞還快六倍。如果一個人的優勢比另一個人強上六倍,這個世界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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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造的系統讓假消息更有優勢,這不是我們故意的,只是因為假消息比真消息更能讓公司獲利,真相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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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新聞現在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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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第三人並不是以駭客手法操作選舉,俄國人並沒有駭掉臉書,他們只是利用臉書為合法廣告主,並合法使用用戶開發的工具。差別是:他們的用意非常邪惡。這就像遙控戰爭,一個國家操弄另一個國家,卻不必真的侵犯實體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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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不再是你要投票給誰,而是讓社會徹底混亂、民眾分裂,目的是讓兩派人馬,再也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再也不想信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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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把社會賣給出價最高的人嗎?我們要把民主體制整個賣掉,讓你潛入每個人的心理,讓特定族群相信謊言,然後造成文化大戰嗎?我們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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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對於何者為真沒有共識,或者認為世界上沒有真相,那就完了。這是其他問題底下的根本問題,因為如果我們對何者為真沒有共識,那就根本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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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並不是人類的生存威脅,而是科技擁有把社會黑暗面激發出來的能力,社會最黑暗的一面,就是生存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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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未來世代的孩子,再也不知道網路幻境出現前,這個世界原本的樣貌?如果你不知道自己身在母體裡,要怎麼從母體裡醒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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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至上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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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明"讚"按鈕時,動機是把正能量和愛散播到全世界,然而這個初衷現在反讓青少年因按讚數太少而感到憂鬱,或者可能造成政治兩極化。我們當時完全沒有想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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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很多人都被商業模式、經濟誘因和股東壓力給卡死了,幾乎不可能有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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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大家必須認同企業努力賺錢其實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沒有規範、沒有規則、沒有競爭...導致公司變成實質上的政府,然後他們說:"我們可以自律"這根本是胡說八道,離譜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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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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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飛推出《智能社會:進退兩難》這部記錄片,請求人們思考社交媒體存在的問題,但同時間,我們在 Netflix 上看的每一部影片,也會成為一組數字,Netflix 的演算法會根據觀看者的類型偏好,推薦特定的影片。好處是:使用者比較不會踩雷。缺點是片單會越來越偏,最後侷限在特定的類型上。其實...我們已經深深陷入演算法的蜘蛛網中,很難從中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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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出內心強大的孩子
#孩子會成長 #我們也會成長
我身旁很多朋友看著娜娜這將近三年的成長,一直認為她是很有安全感的孩子,而我們也給她足夠的信任。
朋友看了這本書『養出內心強大的孩子』,認為我和娜娜的關係是很好的正面例子,推薦了我看這本書,看完也覺得非常的有共鳴。反思我和奶爸的童年,雖然都在台灣,但兩個不同家庭文化背景下生長出兩種很互補的人格,我們可是所謂的焦逃配(焦慮型+逃避型)。有機會再分享我如何讓逃避型(八成不知道自己逃避)的奶爸走上自我探索的諮商之路。不過在教育孩子的路上,我和奶爸都在台灣教育界待過十年以上,所以對學生教育這塊還是有一定的理論基礎和實戰經驗。
遇到自己要當爸媽的時候,其實還是常常感到不知所措,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年,在教養孩子這條路上,我和奶爸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我們的努力主要是很符合這本書中所說的『有意識地反思自己的童年』。有意識的發現自己的不足(例如不知道怎麼當一個好媽媽)還有想要給孩子更健全的心理發展,是我發現懷孕的第一時間,也就是看到驗孕棒有兩條線的隔天,立刻去網路上找諮商師。
書中提到從研究分析結果可以看到敘述童年經歷條理分明,體諒父母苦處的受訪者,多半呈現安全依附,不論他們的童年是否經歷過困境、創傷或喪失。透過刻意練習或諮商習得,『理解自己的人生』可以形成『爭取來的安全依附』(earned secure attachment) 再將安全感傳呈給孩子。
我自己的例子是,在民國70年代的時候,在我居住的澎湖鄉下,普遍的爸媽信奉著『不打不成器』『父母是威權』的教養方式,爸媽皆為國高中老師,更是背負著極大的教養壓力。不只父母,老師都可以隨便體罰孩子,應該是共同的童年記憶啊。那年代,當老師的孩子一定要有一定的標準:例如前三名加個才藝就是基本配備,不然就會被外界的人酸言酸語。當我是青少年的時候,曾經叛逆過一陣子(大概就是國中開始交男朋友沒斷過、高一考過班上10幾名、頂嘴或著是偷擦媽媽的口紅),在那個封閉的社會下,可能媽媽也很擔心我會長歪去當酒店小姐之類,所以只能用體罰或是言語上的刺激來讓我回心轉意,爸爸走另外一派,就是走獎勵派,一直叨唸反覆強調要我『獨立』思考的重要。
結果論來說,我們家三個孩子都算有自己的領域和發展,妹妹加州理工博士畢業現任美國小長春藤某大學的物理系助理教授、小妹台大心理系畢業現轉跑道當中醫師(目前實習中),我是家中較叛逆特殊的孩子,算是跟父母衝突最大最多的,也是一路亂跳從教育系跳到歐洲文化所再到英國文創領域念博士,中途打工什麼都做過,最後在異鄉創業,近期還因為疫情失業。
回想兒時,每天哭哭鬧鬧,雖然有了當時很普遍的體罰,但是爸爸媽媽其中一方還是有大略讓我們養成書中提的幾種能力,但信任、尊重其實是我小時候很缺乏的。接觸諮商後我強大多了,知道了即便長大後,都還是可以回去修復童年。我這幾年從不諒解到體會父母的苦心,到超越過去的經歷,自我教育到現在。即使焦慮不安還是有,但大方向抓穩還是可以往想要去的地方邁進。
諮商的第一年(就是我懷孕的整個孕期),我深刻的探索了很多童年的議題,自我對話的能力和自我學習的能力提升,嘗試去理解體諒自己媽媽當時的極大的苦處(沒經過她同意我也不分享這一塊),發現了父母的困境不是我能想像的。七拼八湊把片段的童年回憶梳理整齊,重新去和自己童年當時被時勢所逼的一些不愉快,便整理了好自己要當怎麼樣的媽媽,給孩子怎麼樣的童年。
書中提到透過教養孩子也是父母一個反思、理解自己的人生成長。運用TRICK的理論,來培養孩子以下五種能力:
T-Trust (信任):敢做自己、勇於冒險、敢挺身面對對抗不公義。對自己的決定有信心,信任孩子踏出的每一步。
R-Respect (尊重):尊重孩子是獨立且不同的個體,他們有自由意志,幫助孩子發掘孩子本身的天賦,支持孩子尋找自己的路。
I-Independence (獨立):在信任和尊重的基礎下,自己獨立化解逆境、挫折的人生,接受自己本身的樣貌。
C- Collaboration (合作):鼓勵孩子討論、加入決策、一起制定規範,不是盲目的聽信權威,與孩子一起討論解決辦法。
K-Kindness (善良):善良是待人處世的基礎,包含感恩與寬恕、成為有正面影嚮力有貢獻的人。
有時候,我和奶爸會常常討論看的心理學或自我對話諮商系列的書,因為我們倆個現在可以『有意識』的針對某個議題去深度對話,有時候太了解對方在什麼自動開啟無意識的『防衛模式』。
幸好在教養上,我們倆個都是屬於透過長大後『理解自己的人生』而爭取來的安全依附。不然以前他抽離(習慣被父母情緒忽略)我過度完美主義(認為好才值得被父母愛)。
看著書中的分享,再看看我們與娜娜的相處,覺得我們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特別是信任、尊重還有獨立的部分,我們下了很多功夫,娜娜也很快樂很有安全感,回想起來就是滿滿的感恩。
我知道隨著孩子年紀越大,教養的問題會越來越複雜和挑戰,但是永遠記得要先反思、理解自己的人生,才能真實的陪伴孩子成長。
不要忘了,孩子會成長,我們也會成長。祝福。
#成長是一輩子要走的路
#陪伴孩子一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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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讀者俱樂部
三大心理學派 在 民意論壇:聯合報。世界日報。udn tv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所認識的青年王曉波
黃榮村/台大心理學系名譽教授、準考試院長(台北市)
王曉波與李登輝在同一天辭世,雖然兩人在政治與社會影響力的規模上相差甚遠,但從本質上而言,兩人都有左派背景,惟在統獨主張上大有不同,而且色彩鮮明,不畏爭議。李參加過共產黨,王的母親據信是共產黨員在台灣遭槍決,那時曉波才九歲多。
我在台大四年當中,有三年住過不同學院宿舍,但大三時一起與同學在溫州街日本宿舍賃屋而居,有黃樹民、王中一、陳秋坤、何步正、楊濬哲與王曉波等人。有一天曉波説附近警察局要擺一桌,希望我們能去湊個熱鬧吃頓飯,原來是一位唸政治系的香港僑生甄燊港因頭髮太長,在路上被警察逮到局內,強制剪成平頭。王聞訊後大怒,一個人衝到警局找主管理論,沒想到警局竟然認輸還擺一桌消災。
又有一次我們看到他手綁繃帶,看起來災情慘重,原來是他在台大醫院看護殷海光老師時,走廊上有人大吵大鬧,他出去説老師在睡覺休養請小聲,沒想那人態度惡劣繼續粗魯不理,王一怒就揮出一拳,那人摔倒後,有點受到驚嚇就溜掉了。事後曉波發現手在流血,原來雖然氣勢原在,但太久沒打架了,一打就受傷,趕快去急診室包紮。
之後幾年因為民族主義座談會爆發衝突,衍生了台大哲學系事件,他是苦主之一,好在世新成舍我收容,一九七四年後到世新任教多年,在平反之後一九九七年才又返回台大。我在一九九三年四月繼楊國樞與瞿海源之後,擔任澄社社長,同年五月以澄社名義舉辦全天的台大哲學系事件廿周年研討會,當時台大代理校長郭光雄也來參加,邀請當事人陳鼓應、李日章、趙天儀、胡基峻、王曉波、錢永祥前來講述,會中並分送台大哲學系事件始末文件,另由楊國樞、李鴻禧、葉啟政評論,整個討論會就由澄社三位社長共同主持。在該次討論會中很多人提出應由台大主動平反,同年十月廿三日台大校務會議決議成立台大哲學系事件調查小組(陳維昭新任校長期間),一九九五年五月廿八日公布調查報告平反。我那時負責籌畫這件事,心中是有曉波影子的。他對這件事的反應與別人不太一樣,認為自己是為所當為,也知道會有難以預測的後果,與當道不合,在那個時代本就會受到迫害,現在若能回復正義當然很好。這種講法聽起來,是有一點向他母親學習的決心在。
這就是青年王曉波,我心目中充滿熱血的學長王曉波。
他後來花比較多時間參與保釣以及海峽兩岸事務、治法家研究與台灣史,成為馬英九的兄長與導師。我在教育部服務時,他從旁關心高中歷史課綱的調整,認為我們負有歷史責任,必須謹慎修訂。一直到前幾年他進一步成為馬英九的國師,實質參與高中歷史課綱微調,引起社會上與史學界學生界重大爭議,這些都已是很後面的事。他在年輕時,應該是比較有強烈台大自由派的精神,但可以感覺出他在特殊成長過程下的沉重基調;中年之後則轉移往更多的民族主義,好像情感有所釋放也變得更為自在。這中間的轉移,應有更多的詮釋,方能得其全得其平,需要有更熟悉他的人來做定位工作,就不在此強作解人。謹以此文懷念曉波,還有那一段年輕時代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