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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成問答信箱】（Q19661-Q19680）

Q19661：

Hello~龔成老師，我見咁多人問你問題，我都想問吓

我而家32歲，全職樂手/音樂導師，由18歲開始我就醉心於打鼓。我每月平均薪金係$20000，扣除家用，其餘嘅錢(3-4k)我都放在音樂進修&器材上，基本上係月光族，沒有儲過錢。

我讀左你課程，原因係：
70%想成為世界級樂手，需要錢～
30%學識理財為退休預備。

咁我現在有睇你嘅書、巴菲特嘅書、投資知識.....去預備上堂。

想問下：我有咩仲可以準備？
上堂時，我應該專注邊一part去幫助自己？

龔成老師：

我相信你日後，都會放大部分時間在音樂事業，而理財投資方面，未必能放太多時間，所以，你應該學習一些，相對不用花太多時間的投資模式。

上堂之前，你可以睇《股票勝經》作準備。

上堂時，當然全面學習好重要，因為整個課程是一體的，而對你來說，一些較簡單，或日後不用花太多時間的投資策略，會對你較重要。

課程頭3堂都是較適合你的部分，你要盡力留心，到之後的課堂，如選股、企業估值、年報、企業質素分析，你當然要盡力聽，但在日後應用上，如果你日後投放分析股票的時間不多，這方面就未必是你的主力。

我相信，你集中時間發展音樂，對你會較好，而股票方面，就用不太複雜的策略進行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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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62：

想問下老師當年點知比亞迪有潛力，而且可以手持十年，例如好似2018瑞星科技

我朋友108入左現在跌到45，佢都手持左幾年，而且現在股市又經常受中國大陸的決策影響

真的不知道如何找到一隻穩陣有潛力的股票然後長渣

龔成老師：

當我地分析時，要睇一些較長遠的因素，如果只停在「這刻」的情況，就永遠不能找到10倍股。

首先你要想想，比亞迪（1211）在2008年已推出電動車，但反應不好，甚麼原因令車主卻步？原因是信心及配套，下一步你要想想，這些因是是否可解決？

比亞迪電池起家，多年來投入發展的資金好大，當技術不斷進步，普及是遲早的問題。即是佢的潛力度，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瑞聲（2018），其實都不差，但不是高增長股，佢雖然都有光學技術，但聲學技術方面較強，你試想想，你用手機，對聲音方面的追求有多大，你會否願意為高音質而比多幾千蚊？

相反，消費者對鏡頭就有較大的追求，質素，數量，不斷向上。所以你見到舜宇光學科技（2382）有一定的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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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63：

龔sir，我對於你果句“股市係行先市場“好深刻，但吾太明背後大道理，可吾可以解釋下？同點樣應該落個股做例子呢？感謝

我理解例如而家有隻股上升好多，因股票係行先市場為前提？我kick住左

龔成老師：

其實無絕對的，但根據過往的經驗，好多時，股市都比經濟，行前6-18個月不等。

這是由於股市現時的股票價格，是反映市場預期之後的企業情況，例如2020年3月，肺炎因素令全球股市大跌，當刻的經濟未有問題，點解會大跌？

就是市場預期經濟將會差，企業盈利弱，所以股價跌，這是反映「將來」的。

到2020年尾，股市已比3年月上升好多，但2020年尾的經濟比3月時差，點解會升？

因為股市而反映，預期2021、2022年，經濟會好轉，所以先行反映。

至於超前的時間，無絕對的，只是市場以一個可見將來，能分析的時間去推算到時的經濟與企業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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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64：

你好 龔sir有件事請教下你，我公司岩岩攞左政府百份百擔保貸款160萬，我地用左黎萬買儀器，同10萬比左中介費。連其他雜費餘80萬左右。

佢係160萬 利息2.75 還款期5年。

咁依家中介果邊同我地講 可以攞多個SME 大概可以攞到300-400萬 年息6% 5年還款期。

咁我同合伙人都有意思想利用呢筆錢去投資買層物業主要用黎收租之後3年又賣出咁。

不過我想個既係當中我要留意有咩風險？
我要計d咩數？
未來5年既供款？

龔成老師：

現時的物業，租金回報率其實唔高，你收租根本唔夠比利息，你這樣會創造了「負現金流」的項目。

加上無人知3年後樓市是否一定上，你這動作的「風險與回報」唔算吸引，即是值博率唔足夠。

除非你好有理據，樓市會上升多過20%，否則，唔能夠對消你的利息及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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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65：

老師，我想請教你一下我現在狀況，我一家四口，我家庭主婦，短期唔會做嘢，一個出年讀k1，一個9個月大。

我老公工作，收入約3萬，現金約20萬，股票400股領展，1000盈富，500股中芯，5000股中國中車，我想5年後買樓，請問我應該點樣投資或如有計劃理財？？謝謝

家用$8000
我$12000
老公$10000

龔成老師：

如果目標是5年買樓，以你的情況，可以投資平穩增長股，加小部分潛力股。

現時的股票，可持有。

至於現時的$20萬，暫時動用$10萬，慢慢買入股票，餘下$10萬就等機會

另外，要盡力每月都儲到D錢，投資股票增值。

你可以考慮盈富（2800）。

另外再加：銀娛（0027）、恆基（0012）、港鐵（0066）、平安（2318）、粵海（0270）、領展（0823）、希慎（0014）、太古地產（1972）等，你可以了解下這些股票，然後從中選股。

潛力股可考慮：安碩恆生科技ETF（3067），不過注碼較少，以及慢慢入。

現時大市處合理區，可以一邊投資一邊留現金，而餘下現金的運用，就是等大跌市時出手，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學好選股等技巧，到大跌市時就能把握機會，財富增值會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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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66：

龔sir 我想請教如果我想係我組合入面加一隻新能源股，例如信義光能或者信義能源，邊一隻會比較好，定係仲有其他會好過2隻呢？

我依家組合有1762，6988，6993

所以依家物色緊多1、2隻股，一直留意緊1177希望番番去合理價左右先考慮入貨 金莎亦係我留意緊既，自己大約想30蚊左右入 全部都係希望，另外仲想問呀sir

如果啲價位貴，你係咪唔會考慮，但個隻係優質股既話？

又麻煩到係啦，我就黎睇完你第三本書啦

龔成老師：

信義玻璃（0868）會較穩定，同時相對無咁貴。

這股在《50優質潛力股》中，一直是其中一隻潛力股，無論在2016年版，還是最新的版本。可見，這股有長線投資的價值，這類股有貨可一直持有。

當然，近年股價上升了不少，股價是唯一的風險，業務則仍是長期睇好，市場長遠發展正面。

現價大約在合理區頂，如投資，這刻唔建議大注。

萬咖壹聯（1762）質素唔算高。另外兩隻可以。

其實你最重要建立一個組合，要長期，要平衡，你要分析自己想組合各類股的比例如何，如果想潛力較多，就加中生（1177），合理區頂，想平穩，就金沙（1928），現價合理。

好，保持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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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67：

老師 860 力世紀 投唔投資得過？都係買一手
覺得佢幾有潛力 電動車應該係嚟緊趨勢

醫藥科技有無邊隻推介？

龔成老師：

力世紀（0860）其實好難分析，因為佢一直處於年年虧損的狀態，而我地對這類股好有戒心。

我地只可以對佢的前景作「想象」，無人知真正的價值有幾多，股價一定會大上大落。見佢之前有做個十合一之類動作，這類股票要小心。

整體而言，此股好難分析佢價值，投資風險唔細。你如果真的想投資，當小注博下好了。

至於醫藥，其實好多唔同類別，要睇下你要那方向，中生（1177）都可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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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68：

請教老師，旅遊、酒店等等股票你認為邊幾間可取為優質股、潛力股？幾時投資合適？

縱橫遊8069如何？謝謝您！

龔成老師：

金沙（1928）、銀娛（0027）會較為穩健，風險較少，現價仍合理。

縱橫遊控股（8069）風險較高。

業務非常波動，過往持續出理虧損，其實投資價值不高，因為佢就算疫情之前，都是虧損的。所以本身質素已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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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69：

早晨龔sir，想同小朋友儲多d錢 佢而家5歲 儲左3萬幾蚊，想買d穩健增長型既股票（收成年期約13年左右）
請問是否應選擇盈富？

月供我見大家都要二三千 對我來講有點吃力
如入盈富 現價是否有點貴？ 謝謝

龔成老師：

對，盈富（2800）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可承受風險，就可同時月供小小安碩恒生科技（3067），但由於風險較高，如果你本身資金不是太多，就不建議。

暫時可考慮盈富，如果你現時金額不多，暫時儲下現金先，之後等有較多的現金，才開始每月供$3000，長期進行。現價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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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0：

龔sir，我入市4個月，每晚都學習相關知識，但還是人雲我雲的跟買，自己總是找不到方向原因，請求龔sir能指點一下！

龔成老師：

投資不能急的，我建議你睇《股票勝經》，當中有完整的投資概念。

你要記住，投資不是炒賣，是建立一個平衡、優質、適合你的組合，長期持有。如果你不懂選股，就由ETF開始，例如盈富（2800）、安碩恒生科技（3067），前者現價合理，後者合理區頂，你了解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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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1：

老師，本人80後。月入8萬元。多年前因炒牛熊證輸身家，更欠下接近70萬債項。

現已金盤洗手。已全部清還債項。同時儲下20萬現金。年幾前20萬全數以40元買左融創中國

想請教應該點做？應該沽出再買回優質股嗎？

龔成老師︰

短炒唔係一個賺錢架方法，衍生工具更加係好難現，這都是經驗之談，唔好再用這個投資方法了。

融創中國（1918）雖然都有質素，但此股有一定風險。首先，中國樓市如果逆轉會有很大打擊，另外，這股的負債超高，無事就無事，有事大件事。

因此，投資這股不是不可，因為不是完全無質素，但你要明白背後的風險，同時明白這一定會令股價較波動。

但由於你組合只有融創，咁樣會有過份集中風險。個別企業唔應該佔組合15%以上，你要沽出大部份，換至其他股票，去令組合更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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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2：

老師，想問一問你意見。黎緊打算買入一個約500萬嘅單位，需要賣出股票嚟做首期，有以下選擇：

1. 賣出全數比亞廸約2500股，平均買入價約$44及動用少量現金

2. 全數保留比亞廸，但要賣出其餘全數股票，包括盈富，港鐵，金沙，莎莎，
潛力股如中生，栢能，天鴿，擎天，及動用8成現金

3. 賣出一半比亞廸，部分股票及少量現金

請問邊個選擇會較好？如選擇3，賣出邊幾隻會較好？多謝老師回答。

龔成老師︰

我地會因應佢地現時估值，長線質素和組合的平衡性，去決定沽貨策略。

簡單來說，你要思考「你想餘下的組合怎樣？」

你要設計一個優質，適合你，平衡的組合，不要被過往買入價、賺蝕數影響。

比亞廸（1211）好高質素，點都唔應該無貨係手。

你選項3），會比較合適。你持股中，栢能（1263）、天鴿互動（1980）、中國擎天軟件（1297）和莎莎（0178）質素上相比其他無咁優質，可以賣多少少。比亞迪貴，可賣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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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3：

龔成老師 多謝你之前嘅意見 我依家一直月供緊小米同金沙 都有少少成績

見股價都升咗少少 想問下兩隻股票分別去到咩價位就應該停止月供？

（我知唔應該預測短期走勢，但我唔想股價貴都一路照供）

龔成老師︰

其實一隻股票有質素，一直維持月供，唔理個價格都可以。長線計，佢會自行拉平均左個價。

但有時個價去到異常地高，這時候可以增加現金比例，去減少或停止月供。

金沙（1928）和小米（1810）現時都在可月供範圍，而小米有一定潛力，雖然現價偏貴，只要月供金額不過量就無問題，因為要到超過熱水平，仍有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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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4：

老師 剛開始上你的堂獲益良多 亦在調整投資心態
老師想请教買etf 同fund 選股原理也是一樣嗎？

想重新整理一下n年前買嘅fund 及强積金
再利用現金去投資

問題如下

以前嘅fund 應該揀水桶3
現金2M投資則20/40/40?

本人已經50+ 無業
希望老師比D意見

龔成老師︰

基金和ETF，選股大致跟一般股票相同，都係因應人生階段，去調整策略。以你年紀，都有增長需要，但策略上要保守些。

如果你基金集中晒係水桶3，會拖低左個增長力，可放一些在水桶2，因為你50歲、財富仍有增長力，不過你現時無業，就要保守翻少少，水桶2不能太多。另外，基金會有一定收費，長線用佢做增值，未必係一個理想做法。

現時，你可以較集中在平穏增長股，再配一些收息股，創造一個有增值之餘，又較平穏的組合。

現時大市只是合理區，你現有200萬資金可以先投入一半，用"分注"形式，慢慢買貨。餘下一半和每月所儲倒的資金，就等大市出現一定程度的下跌，才大力度掃貨，然後長線投資。

但由於你待業中，在投資前，必需儲起最少半年開支，咁會較穏當。

平穩增值股，例如盈富（2800）、金沙（1928）、長建（1038）、中銀（2388）、港鐵（0066）、恆基（0012）、長建（1038）。

收息股︰目標是5%、6%股息率 - 例如港燈（2638）、深高速（0548）、香港電訊（6823）、工行（1398）、恆生（0011）、置富（0778）、陽光（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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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5：

阿sir 請問點睇3333
06690

06993 黎緊既發展前景？

龔成老師︰

恒大（3333）有賺錢能力，但負債情況不理想，處於極高水平，令這企業存有風險。

對經濟好時，佢有賺錢能力。但經濟轉差，物業滯銷，資金鏈出現問題，後果可以好煩。

整體來說，這股都有質素，現價只算在合理區中上部。由於此股風險不少，若投資只能小注。

海爾智家（6690）和藍月亮（6993）都有質素，以佢地業務去分析，相信會有平穏增長，但唔係爆升型。

2隻股票都有投資價值，海爾智家現價都算合理，但負債不少，唔好太大注。

而藍月亮現價唔平，有貨可持有，但暫時唔好加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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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6：

sir, 請教你，近日我買了一些0941作長期，因為有股息收，這樣做對嗎？

因為我爸爸中風後，用錢很多並且不能損失。
我常常看你的文章學習。

龔成老師︰

中國移動（0941）是有質素的股票，不過規模太大，增長力不算強，但始終有優勢，長遠可以慢慢平穩增長。若你目標係收息，唔想股價有太大波動，這股可以。

現時的股息率有7%以上，算是合理區底部，有一定吸引力，可開始分注，慢慢入貨。

但我地投資唔可以只集中在個別股票，咁會有過度集中風險。萬一佢出問題，你成個組合都會受影響。故個別股票，最好佔少於組合15%。

以下係一些有質素架收息股，效果同中國移動一樣，都係收息為主，波動性低，你可以參考下。

目標係5-6%的股息率︰港燈（2638）、深高速（0548）、香港電訊（6823）、工行（1398）、恆生（0011）、置富（0778）、陽光（0435）

現時大市只在合理區，資金唔好盡用。最好留有部份，等大跌市出現時，才用來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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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7：

Hello... 其實我未認識你之前 我都係亂聽人地講或者短炒 最後都係蝕左錢

但我同男朋友自從係2020年年中睇左好多關於你既投資方法 - 企業價值投資法

我地都跟左呢個方向投資 結果真係work架⋯⋯多謝你先！

但我有一個煩惱想問一問你既專業意見 因為一直都過唔到自己果關

我同男朋友兩個手頭上股票再加現金都有$90萬左右（係跟左你既方法投資 比起年中多左20%）

一直都想搬出黎住 俾首期其實都俾到 但男朋友一直好想買新樓 覺得舊樓好低投資價值 但新樓就要俾樓花 未收樓前又要供

其次就係 我地要賣哂手頭上既股票 all in先買到樓 最後俾哂其他費用 可能一舖清袋

所以我地決定租$12000既樓住住先

佢覺得一來我地手頭上既股票本金唔洗賣哂出去套現買樓 二來仲可以滾存多幾年 到時唔洗捱貴股票再入返（佢話佢都係參考過你既concept）

但我覺得草錢又慢左 同埋租樓又好唔抵
好想問一問我男朋友咁諗岩唔岩？租樓係咪錯誤決定？
定係可以買樓而唔租樓 白白幫人供樓？
謝謝

呢兩日就要決定係咪租樓 因為咁岩搵到一個靚裝修既租盤。個心又十五十六 好怕會後悔。

龔成老師︰

你男朋友想法，大致都正確。買入物業後，必需手上仲可以持有一定股票。同時，未來每月依然有額外現金流，去作投資，才算係理想。

其實這是一個平衡財富，以及增值的概念。

如果呢一刻因買樓，而要用盡財富，未來每月開支又只能持平，咁你地架財富增值就受到影響。

現時你地資金唔係咁多，我建議先用優質股去累積財富，之後再買物業。

但我自己唔係咁建議買一手樓，因為一定會有溢價，令你比多左錢。係2手市場去物色，反而有機會找到物超所值的物業。

我建議你和你男友睇我本新書《5年買樓4步曲》，當中會有較詳細說明，由儲蓄、投資增值，到上樓架方法，同埋值得留意架地方，相信本書可以幫到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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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8：

龔老師你好，2018瑞聲科技值得投資嗎?市場對這公司看法普遍負面，以你專業分析，透過報表，公司盈利能力如何?

龔成老師︰

瑞聲科技（2018）質素不差的，手機行業的增長比過往年代弱，相信佢只會進入平穩期。

佢本身有一定的規模與技術，整體前景不算差，但就要多點時間去轉好。

長遠發展正面，不過，佢增長力不是好強，只能視為平穩增長類別。現價合理，可以分注投資，長線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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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79：

我現時有
中交建（1800） 1000股 買入價$10.18
東瀛遊（6882） 6000股 買入價$1.35
四環醫藥（460） 1000股 買入價$3.33

呢3隻需唔需要賣出?
有冇機會升番上我既買入價?

龔成老師︰

中交建（1800）不是全無質素，但近年賺錢能力有所減少，這股不是高增長股，之後只會平穩增長，現時估值合理。

你唔好對股價有太大期望，要上翻你個買入價較困難。若你目標係收息，持有都可以。

東瀛遊（6882）質素中等，唔計現時疫情，過去生意穩定，但多年都無增長過，反映發展空間有限。

而盈利則比較波動，投資價值唔算高。要上翻你個買入價，可能要些時間。若佢佔你資金唔多，守無先都可以。

四環醫藥（0460），這股比較麻煩，質素不太好，賣出是較好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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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680：

龔sir, 請問美股有冇推介，有冇潛力股定平穩增值既美股?

我見美股長期都係上升trend，如果長線投資，係咪美股好過港股?

龔成老師：

我相信，長遠來說，中國、美國，在往後的20年，將會共同是全球兩大經濟體，你持有相關股票，都可以。因此，無話港股（當中好多中資）定美股好，而是可以配合。

你可以同時持有都得。美股最簡單是買入ETF，如VOO，追蹤標普500指數，長期分注入就得。如果可承受風險，就QQQ，追蹤納指的，由於現價唔平，如投資要慢慢分注，控制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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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有問題想向本人發問，可在龔成的fb專頁中（www.facebook.com/80shing）inbox龔成，但要注意如無特別聲明，有可能將問答放上網，當然，會將發問者的身份，以及有關個人資料的部分刪去。

另外，我所給予的各種意見，只是供大家參考，當中無任何銷售及推介，不涉及任何利益，其實大家應該要有獨立分析的能力，我只是給予一些方向及純參考模式。

由於提問人數眾多，見諒無法即日回覆，如果是普通的提問，預起碼要7天以上才能回覆，若然是較複雜的提問，起碼要10天才能回覆，希望各位能諒解。

🗣 長條圖、圓餅圖、折線圖，如何選用才能清楚呈現數據？
　
在一堆複雜的數據中，常讓講者不知如何取捨。同一組數據，要選擇長條圖、圓餅圖，或是折線圖，就是重要的問題。
　
透過練習，發現傳統的圓餅圖，在分類複雜的時候很難讓聽眾短時間理解，這時，可以選擇將數據以長條圖呈現。而在許多分類當中，以往習慣以不同顏色區分不同類別，但眼花撩亂的顏色，更常讓焦點模糊，只好輔以 pointer 協助引導觀眾的視線。
　
以往，只要沒有 pointer 就會非常焦慮，在這堂課學到，灰階是視覺效果當中很好運用的顏色，在圖表的呈現時，可以讓較不需要突顯的資料以灰階呈現，讓焦點更加突出。另外再輔以動畫和分段呈現技巧，幾乎就能完全不用 pointer 了。
　
「原來只要透過好的簡報設計，極簡風格也可以有最好的效果。」
　
　
▒ 好圖片哪裡找？付費和不付費的圖庫報給你知！　
　
學生時代做投影片因不涉及商業，故有時會直接上網抓圖再附上來源。專業的正式演講，此舉非常不合適，但又不知從何找到適合的圖片，故製作出來的投影片容易以文字為主，少了圖片的輔助。
　
好在，課程中介紹了付費和不付費的圖庫，安心的使用圖片是很重要的。
　
講師特別提醒，最好的圖是在自己的專業照相累積的照片。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往後，若是自己有興趣的主題，我也會累積自己的照片圖庫，並且命名整理，作為好圖片的重要來源。
　
　
▒ 一張圖片的修改，更能傳達精確意義。
　
有了好圖片之後，要如何運用在投影片中也非常重要。練習製作課前投影片時，對於圖片的透明度調整有許多問題，如何讓背景和文字擺放達到好的視覺效果，一直無法搞定。
　
講師在課堂中傳授許多技巧，從圖片的選擇開始，若要和文字有適當的搭配，就可以選擇背景空白較多的；若選到的圖片無法改變，則可以適當裁減、視其方向性擺放，再加上文字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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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繁為簡：一張投影片內，僅留下 2-3 點重要訊息即可，發揮「斷捨離」的精神，留下關鍵字，並把解釋這個關鍵字的權力，交還給「講者本身」。
　
#版面設計：講師依據多年實戰經驗，從字體的選用與大小，再到圖文的平衡、配色、對齊等基本要素，讓你一次掌握到位，簡報再也不是黑白的！
　
#圖片元素：最棒的圖片來源，就是自己拍的相片，因為這樣可以簡報說出獨一無二的故事。如果手邊沒有合適的相片，課程中，會精心挑選出各種授權圖庫，介紹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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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長文，建議大家花時間去讀讀。

面書今早提醒我：「用戶很久沒有看到你的更新消息了！」

在極端膚淺，非黑即白，而且被少數「積極發言者」佔據社交網絡的時代，厭倦為掌聲抽水，更厭倦被人曲解扣帽。說是精英心態也好，中產包袱也好，面書的確離我越來越遠。這篇文章解構了當中不少的結，值得大家細心去解讀。

[#沈旭暉隨緣家書📖] 很久沒有在媒體寫5000字的文章，近年和不少朋友都在思考平行時空之間的「空際關係」理論，感謝《信報》讓我全文分享。

你的受眾是誰人？ ──互聯網3.0如何顛覆「共識民主」，又如何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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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不返的超穩定結構：民主制度的精英理論

民主除了少數服從多數、多數尊重少數等原則，經典理論還強調參與者應是理性、主動的公民，他們會充份了解不同資訊，經反覆討論，才按民主程序參與、投票。然而隨著民主化陸續普及，以上假設明顯顯得「離地」，因為一般人平日都是討厭政治、非理性、被動的，只有自身利益被挑起／曲解時（例如英國脫歐），才會產生強烈的參與慾望。

既然選民平日不關心政治，不少學者主張民主制度是否有效，並非取決於大眾，而是全賴制度中的精英，這就是「民主制度的精英理論」：這些「政治企業家」通過和平、有限度的競爭，維護民主制度的運作，同時排拒了種種極端選擇，即使有不同意見，也只是「搞莊式」競爭，競爭過後，精英還是各司其職，不論在朝在野，依然通過同一制度獲利。權力名義上歸於人民，但這是鳥籠式民主，目的只是增加政治家對大眾的責任感和認受性；制度的「開放幻覺」，就是為了維持精英的「道德戒命」。所以二戰後，各國制度都設了安全閥，例如在歐洲和日本，極右思想成為非法，美式馬拉松民主則強調競選經費大比併，一般人總覺得「選來選去都是同一群人」，這就是麥高風傳來傳去、但權力永遠在小圈子流傳的「卡拉ok政治」。

即使是威權政府，也是背景相近的精英控制，於是民主、威權國家之間，也容易達成妥協，違背理性的舉措，始終不常出現。香港的「一國兩制」，就是典型的精英產品，來自制度截然不同的中英兩國精英共識，也為香港中產接受。但假如當年就有網絡3.0，內地網民、英國網民、香港網民如何反應，則是另一回事。

互聯網3.0，瓦解精英共識的十個關鍵

精英共識的好處，是令社會穩定操作，建構規範，讓鐘擺到極端前遇上防火牆，但弊端自然是僵化，成為既得利益者操控的超穩定結構，令社會停滯不前。互聯網3.0本來是很好的工具改變弊端，問題是同時也破壞了安全閥，破而不能立。整個共識政治的瓦解，可以歸納為下列十點，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自覺的參與其中：

1. 話語權的顛覆：資訊來源無窮盡之後

精英從前通過影響主流媒體，定義何謂難登大雅之堂的雜音，令社會共識比較單一。但在互聯網3.0，所有人都可以輕易入場，對任何議題發表意見、不受審查，而且反過來「佔領」主流傳媒，因為互聯網的實時性質，讓話語權掌握在無時無刻都在屏幕旁邊的網民之手。他們沒有精英的枷鎖，自居非既得利益者，沒有責任管治，發表意見的目標不是為了共識、也不是為了提出可行方案，反而樂見爭議沒有Endgame。此所以反對派群組的內部獵巫，從來都比攻擊對手更熾熱。

2. 迷因時代：Too Long Didn’t Read

人類有文明以來，資訊傳播的形式，一直影響思維方式，正如數學算式與圖表較文字容易表達抽象思維，英文則比中文適合邏輯。網絡世界由於資訊極度氾濫，一篇一萬字長文和一幅「抽水圖」能吸引的眼球，一律是1/10秒，而且後者必然更受青睞。當怎樣上載角度、濾鏡合適「呃like」的照片或影音，已成為取代文字的「語言」，慣於視角衝擊，就再難接受複雜的論說。傳統教育要學生博覽群書，得出自身結論，但網絡圖片完全反其道而行，每每是「小編」把一萬字化成「一句到尾圖」。這不只是賦予資訊第二生命，還是將之變成「迷因」(meme)，再認真討論，「就輸了」。

3. 釋放犬儒：陰謀論主流化

在現實生活，我們都受制於各種制度，而凡是制度，自然都有官僚、不合理之處，才能同時擁有穩定社會的功能。問題是制度的正面功能，不會被網絡討論，因為那是無形的；制度的負面問題，通常是有型的，輕易成為討論焦點，產生龐大的失信效果，成為陰謀論的泉源。美國策略師Roger Stone是最懂得普及這潛能的高人：他是特朗普昔日的顧問，以旁門左道成名，統戰陰謀論網站Infowars為特朗普競選的奇兵，是平生得意之作。Infowars散播的都是「美國利益集團策劃9/11」一類「驚天大陰謀」，天天製造fake news、毫無公信力，只以宣揚精英不可信為己任。但Roger Stone說得對：別管那些，這網站每月有超過一千萬點擊率，比《經濟學人》、《新聞週刊》傳播得更廣，於是創辦人Alex Jones就成為特朗普的貴賓。順帶一提，Jones剛被Facebook封鎖了，自然也是他口中的陰謀論一部份。

4. 撕裂國度：演算法的絕對化

資訊爆炸後，怎樣判斷實用、高質資訊的「交易費用」極高，結果就交由社交媒體的演算法代勞。演算法除了分析用戶喜好，還會派發他們喜歡的內容。久而久之，用戶會以為自己在同溫層看到的東西，就是全世界；不少人都發現自己和朋友在社交網絡中、特別是在現實不大有自信的一群，一旦被「充權」，會變得自我特別大，容易罵戰、變得極端，甚至有上癮和情緒問題，不能自拔。

問題是這樣的演算法，只是把一個極度複雜的世界，化作極度簡化的二元對立。在美國，一般人的立場不會完全認同單一陣營，可以是55%傾向民主黨、45%傾向共和黨（香港則是「55%黃：45%藍」），但一旦網絡記錄了喜好，55%的傾向，就會看到100%的親民主黨內容。同樣道理，演算法不會把這裏99%的國際關係文章派送給你，卻會把我們1%的「抽水圖」送到面前，那可能卻是你認識我們的全部。網中人當局者迷，除了55%的傾向逐漸被洗腦到100%，也以為在Newsfeed看到的一切都不是供閱讀、而是供發洩，哪怕顯示的是動物新聞，兩極留言依然是「libtard Vs fascist」、「共匪Vs漢奸」，正常用戶自然卻步。

5. FOMO：注意力經濟體

現實社會的做deal來來往往多輪，但社交媒體是注意力經濟，注意力聚散極快，「抽水」的時限也極快。不少網民產生了一種新情緒：「錯失恐懼症」(Fear of Missing Out, FOMO)，很擔心不能及時對正在發生的「大事」發表「評論」，繼而失去最後的存在感；既然假定每一秒都有「大事」發生，就養成手機不離手的生物性依賴。為照顧FOMO患者，根據演算法，人多者勝，能掀動即時回應的，不是客觀事實、深度分析，而是訴諸爭議、嘩眾取寵和罵戰，特朗普就是這樣起家的。觀眾不需要同意小報內容，但觀看激烈的表演、在場邊「食花生」，也是另類紓壓、娛樂。為了曝光這利益，網紅故意「玩膠」、意見極端化和人身攻擊，成為心照不宣的行規，有時甚或要自製罵戰──光譜一端的激進，引來另一端謾罵，兩者「鬥爭」推高收視，才互利互惠。即使是嚴肅的研究，也自行「加圖加辣」，一切就本末倒置。

6. 騎劫效應：你的受眾是什麼人，你才是什麼人

傳統精英就是掌握互聯網3.0的定律，也因為要照顧現實社會的目標群組，不能網紅上身；一旦豁了出去，卻每每被更激進的聲音騎劫，回到現實，則過猶不及。這解釋了為甚麼好些公眾人物真人「正正常常」，但到了各自的網絡，就判若兩人，天天詛咒別人死亡：只要看粉絲留言，就明白何謂「殺君馬者道旁兒」。畢竟最積極參與討論的網民，大多是同質性強的少數人，但因為大多數人是沉默的，他們就能以少數的比例，左右內容生產；Youtube的小額支付系統，也是令少量金錢左右網紅方向。結果，看似坐擁數以十萬計粉絲的網紅，有時只是被少數網民、情報機構、公關公司玩弄的網中人。

7. 政治不正確的「言論自由」

納粹是怎樣覆亡的？不是因為意識形態激進、政治不正確，而是因為戰敗；戰後西方奉行反種族主義、和平反戰等「普世價值」，但不代表種種政治不正確思想不存在。到了互聯網3.0，新納粹一類公然反對戰後普世價值的思想重新聚集，包裝為「言論自由」的一種，並已通過民主制度進入建制，代言人變得更「敢言」；市場增加了，也會創造供應，特朗普、約翰遜等都是精英，卻刻意強調政治不正確，進一步瓦解了剩餘的共識。即使是紐西蘭恐襲，不少網民也說「殺得好」，這種聲音是永不應「包容」的，可惜卻會永存，就像孌童小電影充斥在深網一樣。

8. 中產失語症

穩定的社會，需要龐大的中產階級支持。中產雖然術業專攻，也有較強的社會資本，但要付出大量心力維護「第一身份」，可以攤分去經營網絡的時間，可想而知。結果這片處女地，就由網絡原住民佔據，一個喚風換雨的網紅，可能在現實世界沒有資源，但在網絡如魚得水；他們的生存由廣告費、甚至單純的快感支持，可以與現實社會毫無關係，也毋需理會舊世界的共識。作為普世價值守護者的中產階級，慢慢陷入失語，對普世價值的全球反動，則應運而生。

9. 反精英的弔詭：否定的肯定

傳統精英認同「政治是妥協的藝術」，網絡世代剛好相反：自己既然是輸家，妥協是輸、不妥協也是輸，唯有否定對方，才能肯定自己。網民清算精英共識，例如香港的「獅子山下精神」，其實是爭取話語權。那當新一代成為新精英，是否可以建構新共識？卻不一定。這是有趣的弔詭：網民潛意識習慣「否定的肯定」，只會找有價值的稻草人，不會浪費時間否定沒有價值的人；同時，也不會肯定沒有被潛在否定價值的人。所以邏輯上，網紅成為社會精英，早晚要經過被否定的「認證」，很難存在現實、網絡同步被肯定的領袖和共識──直到兩個平行時空合體的一天。

10. 有圖無真相：外力大規模介入之後

當以上現象變成「結構」，下一步就呼之欲出：互聯網3.0變成兵家必爭之地，擁有龐大資源的企業、政府紛紛介入，各取所需。大國特工固然會通過非常手段，影響輿論、乃至策劃騷亂，而且由於操作成本不高，任何商業公司，都可以將之變成一門業務，劍橋分析、「fake news」製作公司、討論區早已充斥的「殭屍用戶」，都是如此。最新人工智能技術更能產生「深偽短片」，模仿名人的口音、影像，偽造他們沒有發表過的言論視頻，比單純的fake news欺騙性更大。網絡本應為一般網民充權的特點，反過來，又變回可供精英利用的缺點：最終一小撮新精英君臨天下，掌握資源的比例可能更高，只是舊精英的共識，卻一去不返了。

破立：朱克伯格的FB5實驗，其實是甚麼？

然而，時代是不應悲觀的。互聯網3.0能瓦解精英共識，卻不能瓦解追求穩定、知識和品味的中產，他們也會產生自己平衡線上、線下生活的心得。以本人為例，一方面是典型傳統精英產品，雖然與政府有不少合作、也同情公民社會不少訴求，但第一身份從來是自己的專業，只會圍繞專業發展產業；第二身份則是世界公民，要同時在幾個地方擁有事業、物業與朋友圈；明白的不用說也明白，不明白的說一萬遍也是徒然。但我也有一個網絡身份、為數不少的followers，每天在平行時空，都遇見強烈非黑即白、概念上只能在單一地方生活、習慣了平面套版形象的網友，加上我名字的點擊率在演算法從來很高，每隔一陣子，就得到光譜各極的關愛。回到現實的朋友，卻視我的網絡分身為可用的「影響因子」，平行時空之間的「空際關係」，就這樣操作了十多年。但我深信，線上、線下時空並存，只是新舊時代的過渡；在共識已被瓦解的當下，誰都不應不自量力談大和解，只應該通過定義自己的社群，知道誰是、誰不是目標受眾，建立線上、線下大同小異的圈子，才能走出離開上述十大機制的第一步。

很抽象？不是的。Facebook的朱克伯格日前宣佈大改版，目標是令第五代「FB5」的Newsfeed重要性下降，希望不再被fake news、低質資訊濫用，還原基本步為朋友、群組「小feed」的交流市集。他也實驗Instagram不公開顯示Likes數，以免製造「高壓的社媒環境」。這固然是回應Facebook的自身危機，但也是新精英對舊共識溶解後遲來的回應。我們不清楚FB5走向何方，但Facebook近年的老化，與及Instagram、Snapchat、抖音等的興起，都反映上述機制不容易永續。即使是目前的Instagram，訊息結構也是將網路生態推回學者Robert Dahl提出的「多頭政體」，重新肯定能凝聚共識的中介人。當社交媒體以Messenger一類較私人的溝通主導，「網絡共同話題」逐步被「群組話題」取代，新的訊息結構更強調訂閱、社群管理，以及社群議題的製造、深耕。使用IG Story的朋友會明白，「你問我答」，目的就是展現媒體持有者的個性，來凝聚社群歸屬感；有能力建立獨特性、願意花時間資源深耕的社群主人，才是未來同步生活於線上、線下的精英。Facebook曾邀請一些活躍網絡的各地學者參與官方focus group，筆者也身在其中，當時談及對未來網絡結構的意見，一言以蔽之，就是社交媒體「化零為整」的現狀流弊叢生，應變成「化整為零」的未來。

化整為零：由瓦解舊共識過渡到新共識，可能嗎？

未來網絡烏托邦的理念很簡單：任何人、媒體和品牌，都要先精準定義自己的受眾，受眾並非越多越好，「抽水呃like」得回來的沒有多大用途，只有反效果。雖然網絡並非凝聚共識的地方，演算法催生的大眾共同話題不可能高質，潛在卻是高質群組的育成所。「大台」的需求日益下降，網民不會對品牌產生無可動搖的忠誠，卻期望每個品牌最精的一環做得更好；只要第一步踏穩，品牌／網紅成為一個「斜槓身份」(slasher)、而不是單一工作者，逐步發展週邊產業，卻是理所當然。

當每個群組化為一個由參與者塑造的利益團體，上層精英的角色是議題生產、問責，成為名實相符的KOL，以其「關鍵意見」開拓新的經濟、社會潛力，同時也有責任維持群組的質素和利益，否則可以直接被取代。這結構會令每一個範疇、圈子的新權威慢慢產生，而且凝聚了由下而上、經peer review產生的小共識，再移植到現實世界，比傳統共識的產生方式更穩固，令未來精英毋需再溝通線上、線下，平行時空逐步合二為一；他們在時空壓縮的全球化時代，更不會被地域所限，定能擁有不同地方的基地。至於消閒資訊、fake news和haters，自然還是鋪天蓋地，但隨著下一代每人都懂得這些伎倆，最終也會與嚴肅資訊分流。在這轉型期，每人都要選擇自己的角色；假如繼續在傳統單一職業打滾，或以此刻的網絡常態為永恆，後悔就晚了。

延伸閱讀：
－哈拉瑞《人類大未來：從智人到神人》
－鐵馬克《生命3.0：人工智慧時代，人類的蛻變與重生》

信報財經新聞，2019年5月6日